,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美不胜收,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美得天打雷劈、天理不容……
被养得这么滋润,想当然是心情不错了,我的叫叫喊喊,谁也没有放在心上。而且我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整个云湘馆真的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也不知道风邪云是怎么调教的,这云湘馆所有的倌儿全都不觉得身为男妓是可耻的,有不少还做着有一天能嫁进贵族人家给人做妾的美梦(汗,做妾也能算美梦?),一到接客时间都个个打扮得花姿招展的,本来只三分姿容,倒给装扮出七分来了,所以面对我的叫嚷,大多数人都认为我是不识抬举,或者是仗着姿色耍大牌。比如说第一天,我的大吵大闹的结果是风邪云给我换了内外两间的套房,引来云湘馆内不少嫉妒的眼神;切,就算换高楼大厦我也不会出去卖的,我当然仍然不依,结果风邪云又派了一男孩服侍我的起居;哼,就算我再不会梳头,再需要人伺侯,我也不稀,接着闹,风邪云忍了又忍,又配给我一专用的马车和车夫;我却更生气了,我可不是为了这些才吵闹的,第四天,风邪云终于烦了,叫人弄来一大堆刑具,说是再不听话,就打到我听话为止,我瞪着鞭子、棍子、虎夹、长钉、手拷、脚镣……直发愣。第五天,听到风邪云冷哼道“终于老实了”。
第六天,我假装发脾气把风邪云派来伺候我的那个男孩子赶到门外,然后一溜烟进了卧房。
拉起铺在床上的床单,用力一撕,MD,不但没撕开,我手还弄疼了。想起以前看的那些小说上,不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在被人软禁的时候随便就能把床单撕成一条条的然后绑在窗户上逃走,难道他们一个个都比我力气大不成,为啥我死命的撕都撕不开?
算了,撕不开,我用牙咬。
我折腾了半天,终于连撕带咬地把床单撕成一条条的,然后结上结,一头绑在窗柱上,一头往外面放下去。
整个云湘馆是一个“井”字型的结构,共有三层,最上面的一层是所谓比较红的妓住的,二层是一般普通的妓住的,一层则是大厅,举凡什么歌舞表演、比赛、活动什么的都在一楼。我住的这间套房外面的客厅朝着大厅有一窗大窗户,坐在窗边就能一览大厅的各种景像,但里面的卧房的窗户下面却正对着云湘馆背面的一条小巷,我观察了几天,发现这条小巷平日行人非常少,特别是午后这段时间,几乎是没有什么人的。
三层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如果不是那种点子特别低的,掉下去时不小心折到颈子,想摔死也不太可能。不过虽然摔不死,但很有可能摔成残废,所以我自然要借鉴无数小说中通常会写到的逃跑方式——撕床单当绳梯。
一手捋起烦人的长袖,然后撩起拖地的长裙系在腰间,因为自从来到这里,风云邪都是给我穿这种长长的像女人穿的半透明的长袍,除非我肯光着身子,否则没有别的衣服给我穿,而穿这样的衣服逃跑真是一大阻碍。
一脚踩在窗棂上,小心的抓牢用被单做成的绳子,慢慢的往窗外爬……
半刻钟后,我半挂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晕啊,为什么会这样?
我双手紧紧的抓着绳子,双脚挂在窗沿上……那固定木窗的木楔勾住我的裤脚……
我动了动脚,但那木楔显然对我的裤子情有独钟,死也不松口。MD,大爷我要逃跑的决心谁也阻止不了,就是今天把窗子踹烂我也要逃跑……
我死命的一蹬脚,再用力一扯,“撕”的一声,双脚自由了,身子一阵乱晃,我连忙用脚抵住墙固定住身体。我舒了一口气,抬眼望去,咦,窗子木楔上挂的那一块布料好眼熟啊……而且整个大腿也凉飕飕的……
“哇……”
“哇……”
我惊呼一声,差点松手掉下去,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我才终于又固定下来。不过,我只叫了一声,怎么会有回音?难道……
我低下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巷子里已经集了一堆头朝上仰望瞧我裙下风光的流着口水的男人……而我挂在半空中,挂破的裤子遮不住我露在外面的大腿,虽然重点部位仍然保护得严严的,但这样的姿势更令人遐想,那些男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我现在根本是□一样……
“救命啊……救命啊……”
我放开嗓子乱叫。
“美人儿,跳下来,我一定会接住你的……”
“快,快,快掉下来……”
“别抢,是我先看到的……”
“快跳下来……”
……
底下一阵嘈杂,我吓得魂飞胆丧,呜呜呜,谁要来救我,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六
老天似乎听到了我的祷告,一只手抓住我的脚,把我倒提了上去。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果然还是有好心人的……
不过,一看到毕灵湘紧皱的眉头和风邪云冰冷的脸,我的一颗心就沉了下去……
抓着我的脚的不是个头较高的毕灵湘,而是娇小玲珑的风邪云,他提着我的脚,提到窗沿就停下来了,冷冷地问,“想逃跑?”
“没……没有……”我脸色惨白,下意识的摇头。能不能先把我拉上去,这样倒挂着我头晕啊。
风邪云看了一眼挂在窗棂上的被我撕成条状的床单,冷笑道,“你知道这床单是用什么织成的吗?这可是上好的乌蚕丝织成,市价一万三千两,整个云湘馆也就进了五件,这下你欠云湘馆的钱就更多了……”
难怪那么难撕,搞了半天是乌蚕丝。这乌蚕丝贵是贵了点,但我赵小宁可没放在眼中,流云山庄什么好东西没有,乌蚕丝算什么。
“大不了我赔给你。”
“你拿什么赔?”
“你放我走,我过两天一定拿钱来砸死你,我家里有钱得很。”
“算了吧,有钱,你家里人还会把你卖给我们妓馆?”
“我说了,是误会,我是被人拐卖的。”
“想走可以,你的赎身费是六万四千五百三十七两,现在就拿来,不然就你乖乖待在这里接客。”风邪云恶狠狠地说。
“你前天不是说三万六千两的吗?怎么才过了两天就变贵了。”我不服气的问。
“你刚才毁了一条乌丝床单,不要钱的吗?”
“那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多啊。”
“多出的是利息?你一天不还钱,就利滚利,滚到你还不清为止。”
“你你你……你这个恶霸,你这个小人,你逼良为娼,你……求求你,先拉我上去吧,我这样倒挂着头昏想吐……”血液倒流,弄得我像要断气似的难受。
“你还逃不逃?”风邪云不为所动。
“不逃了不逃了,我再也不敢逃了……”
“还敢不接客吗?”
“我接,我接客还不成吗?”我呕啊。TNND,我是绝不会屈服的。
风邪云伸出另一只手,俯下身子抓住我的一只手,把我拉了上去。没想到他瘦瘦小小的,力气倒很大。
窗外的男人们还在鼓动。其中一个像是认识毕灵湘的,高声问道,“湘湘,这个美人是什么人?”
毕灵湘探出头去,看到下面的人,摆起温柔的神情,轻轻悠悠地道:“啊,原来是高大爷,这位就是咱们云湘凝馆第三块红牌晓凝了,高大爷以后可得多多来捧晓凝的场啊……”
“果然是绝色啊,晓凝,大爷我一定会来捧你的场的……”那人色迷迷地道。
我恶,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风邪云捉住我的手,把我按在窗上,脸朝下,好让那些窗下的男人将我的脸看得更清楚。
“各位,八天后,就是我们云馆凝馆整修后正式开馆,咱们晓凝将在开馆那天正式挂牌接客,晓凝的姿色大家也看到了,可不是我风邪云有意吹捧,咱们晓凝不但人长得美,性格也是活泼爱动、天真无邪的,日后接触久了,各位自然会体会得更深。不过,各位可千万不要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我和湘湘的牌子,各位也记得有空翻一翻喔。”风邪云毫不客气的打起广告来,别看他平日冷冷冰冰,满脸严肃,但这会儿可娇媚动人得紧,虽然是向那些猪哥介绍我,却也不忘搔首弄姿,媚眼纷飞,顺便为自己也做了一番广告。
“小云放心,晓凝虽然长得很美,但哪里有你一半的风情,我邹南飞可一心只想着小云你呢。”底下又一人站了出来,发髻梳得光滑油亮,带着金冠,长衫儒袖,眉秀唇红,若脸上没有带着那富家公子的轻挑骄傲,眉眼里也没有那纨绔子弟的急色放浪,倒也算是个俊逸人物。
风邪云目光流转,媚笑连连,“这不是邹大哥吗?说什么只想着我,可你上湘湘那的日子可比上我这多得多了,你们这些贵族惯会花言巧语,明明无意,却偏来惹人家相思。”
底下那人大叫,“冤枉啊,小云你虽然接客,却也是云湘馆的馆主,平日里事务繁忙,我哪里敢来打扰你,激起了你的脾气,倒霉的还不是我吗?再说,你现在不是停馆整修吗,我就是有心也进不来啊。”
“算你说的有理。”风邪云见好就收,深知做生意的道理,不得罪任何一个客人。接着按了按我的后背,脸上仍然带着媚笑,却用下面的人听不见的冷冷的声音在我耳旁道,“给我笑,再要给我耍花样,我饶不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忿然瞪了他一眼,微扯嘴唇,勉强朝那些猪哥们笑了一下。
“哇……”
底下又是一阵惊呼。
“各位瞧瞧,咱们晓凝笑起来多风情万种啊。”风邪云继续为我打广告,“这风情嘛,可是慢慢教调的,咱们晓凝还是个没开过苞的雏儿,当然缺乏被滋润过后的娇媚,希望各位多来给晓凝捧场,我相信晓凝会越来越让各位满意的。”
满意你个头,我是绝对不会乖乖就范的,既然爬窗对我来说是高难度的动作,那么我还有其它的办法,我就不信我会陷在这个该死的妓馆中永世不得翻身,况且这次爬窗不成,绝对不是我的错,想当年咱混毕业的那所职高围墙那么高,我还不是照样爬上爬下,一点阻碍都没有。这一切全是流相醉这个肩不挑,手不能提的身躯的错,胳膊细得跟什么似的,连丝肌肉的影子也瞧不见,难怪我一握着绳子,就开始气喘和发抖,我这次只不过是没有考虑到实际情况,下一次我一定会注意的,我一定会想到其它办法逃走的。
七
早晨的时候,我正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唉,真是痛苦啊,为什么在这样紧迫的时刻,我居然还能随遇而安,既没有择床的习惯也没有因为烦恼而睡不着。总而言之,就在我睡得幸福万分的时候,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震天价的响起,隐约还听到沸腾的人声,我皱皱眉,今天好像不是我接客(呕……)的日子,放什么鞭炮,神经。翻个身,继续睡……
半分钟后,门被人踹开,风邪云和毕灵湘走了进来。
风邪云揪住我的耳朵,把我从床上揪起,吼道:“都什么时候,你还在睡,赶快给我起来打扮。”
“啊……啊……痛啊……”我大叫,不甘愿地从床上坐起,“你干什么?”
“今天晚上,苍大人就要带贵客来了,你却还在床上睡,都不知道起来打扮一下,要是让贵客不满意,我剥了你的皮。”风邪云改抓我的头发。
“不是两天后才来的吗?”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怎么会提前?”
“你给我搞清楚,接客还分什么日子,来的可是皇族,他要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要提前来,你就得给我伺候着。”
糟了,那岂不是我的逃亡大计来不及实施了?本想着还有两天,但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
“这几天,你一直想逃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风邪云继续道,“我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要不是考虑到很快你就得接客,身上有伤痕不太好,我一定狠狠的教训教训你,你要是想叫我把这些天花的银子都像掉进水里,我绝不会饶了你的。”
“是呀,宝贝儿,你可不能不讲良心。”毕灵湘又开口了,他一说话,我就开始头痛,我实在是怕了他了,果然,他淘淘不绝地说了下去,“你看看,咱们云湘凝馆的头牌可不是一般人随便就能当的,云湘馆的招牌在桐城少说也有三十年了,为了你,不但改了招牌,还歇业了数天,以往可从没哪个新人有这样的待遇,由此可见,馆主对你是多么特别了,你就别闹别扭了。我知道你是害羞,不过,这害羞也得有个尺度不是,你闹也闹过了,跑也跑过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现在你的住所,你在云湘馆的待遇可处处比照馆主,将来接待的客人当然也都是达官贵人,可不是一般的凡夫走卒,论风光,就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