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忍不住的乱想。
“心爱你放松,你听我说,小贝没事。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那真的是你做梦,现在已经是凌晨三diǎn了,你好好睡一觉。不会有事的,好吗?”
皇羿当真觉得自己无能极了,女儿没保护好,被人劫走。妻子精神崩溃,他却一diǎn办法也没有。
只是,无论他派出多少人去打探消息,也找不到那个人的藏身地diǎn。
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无论他做什么,别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被对方吃得死死的。
他的这番话,在沈心爱的耳里却另有一番风味。
沈心爱满脸震惊的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这样的皇羿。
她激愤难当,挣脱掉皇羿的怀抱,冷声质问:“皇羿,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小贝也是你的女儿啊!她现在生死不明的,你能心安理得的睡下去,我做不到。既然你不愿意去救她,那么我救,我的女儿我来救,不稀罕你去救。”
她抬腿就下床。
已经是大半夜了,因为这diǎn事,古堡里的佣人很多都被吵醒,站在楼下打量着从楼上传来的争吵声。
皇羿无奈的跟着下床,一连串的事情让他疲惫,精神欠佳,他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好好睡个觉,这会头更是痛了。
他大步走到沈心爱的身边,阻止了她正在穿衣服的动作。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也是小贝的爸爸,她失踪了这么多天,我能不着急吗?对不起,是我没用,半个月了,就连她的下落都找不出来……”
他的声音带着沉重的痛苦之色。
沈心爱微微一愣,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伤到了他。
想想也是,既然没有还小贝的消息,她又何必为了那个虚假的梦而折磨彼此呢!他们好不容易才有勇气走下去,不是应该珍惜吗?
思考了一番,她也冷静了下来。
看着他失落的身影,她走到他的身边,倾身环抱住他。
“……对不起,我是被那个梦吓到了,才口不择言。羿,在我眼里,你是最有用的,以后不准那么说自己了,知道吗?”
“你放心,就算搭上我这条命,我也会把小贝救出来,我们一家五口一定会团聚的。”
皇羿回抱住她,他知道,最近一段时间里,她被吓坏了,他不怪她,他反而是心疼她。
有时候,他总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就不能有好日子过,每次都在快触摸到幸福的时候,灾难就降临了。
他又会想,这会不会是老天给他们的考验,渡过这些困难,他就一家就能真正的在一起了。
他也听说,当初容颜跟风灵儿之间,也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才真正的携手幸福。
他相信,他们也可以的。
曾经,他不信老天。现在,他却感谢老天。感谢它,让他的生命里有了她的存在。
经过一番的折腾,最后两人还是相拥而眠。
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与这里的温馨气氛相比,英国的某个秘密的实验室里却显得有些血腥。
没错。
沈心爱刚刚做的那个梦是真的。
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密闭的手术室里,四五个世界dǐng级的专家共同抢救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手术室的外面,一个脸色阴沉的中年男人站在钢化玻璃外面。
今天是最新一期药的实验,如果成功了,就有希望了。
里面的皇小贝显然就是这些药的试验品,这种新药用在小白鼠的身上效果不怎么明显,只有找人来试。
而当他知道皇羿有孩子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个试验品该由谁来做。
本来他是想抓皇小宝的,可谁知道,皇小贝的血型跟她的是一样的,所以为了保证新药的成功,为了保证她的生命得以延续,他就决定找上她了。
男人外面,俊美的脸上,勾起残忍的笑容。
阑歌,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她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等他走后,一个转角处又走出来一个人。
那头青丝就足以证明了他的身份。
这个人,凤息。
他站在克里斯·欧牧站过的同样的位置,看着里面的试验,他只觉得心痛,愧疚。
但却无可奈何。
这是他唯一能保住她的办法,也幸好这里面有他的人,至少能保证她的生命。
他能做到的仅此而已。
他冷眼看着躺在手术台上小小的身影,他记得前不久他把她带来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可爱的小胖妞。可是这才多久,被这些医学怪人折腾了半个月,整个人似乎就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了。
这么小的孩子,却要接受这么残酷的酷刑。
更何况,这还是她的孩子。
他有时候不禁在质疑自己,当初他的决定是否错了,如果他跟皇羿联手,会有机会吗?
不,不会,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强大。
现在,他只能寻找适当机会,取得他的信任,洒下渔网,等到时间成熟,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他在钢化玻璃墙在站了许久,就在他准备要走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想到。
睡在手术床上的皇小贝,转过头来了,那双曾经灵动的大眼里,此刻满是空洞。
她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凤息。
她没有喊痛,也没有呼救。
实验室里,那些医生发现她的动作,觉得惊奇,开始讨论起来。
谁都觉得震惊,这个小女孩,已经被打了麻药,能动不说,还能睁开双眼,意识似乎还是清醒的,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奇迹。
他们似乎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兴奋个不停。
凤息再也无法站在她的目光下,仓皇逃离。
第269章 三十年的青春岁月
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
海莎端着一盆热水,在给风瑞擦身子。
这是她每天都会做的事,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庞,海莎只觉得心里很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不懂。
但是她知道,没有风瑞的日子,她开心不起来。
“风大哥,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啊!你知不知道,在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好多事,你快醒来吧!……”
海莎对着沉睡的风瑞不停的说这话,希望某天出现奇迹,她能够把他唤醒,只可惜他却毫无反应的躺着,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她从来没想到过,没有风瑞的日子会这么难过,她紧紧握住风瑞有些冰凉的手指,那般的用力,似乎这样他就能感受到她的心意,马上醒来似的。
看着毫无反应的风瑞,海莎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到床上,湿了一片。
门外,阎煊静静的看着。
他最好的兄弟,此刻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他怎么能不恨。
一股怒火在心里蔓延,克里斯·欧牧,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我发誓。
转身,阎煊一脸冷酷的走了。
……
英国。
克里斯·欧牧的别墅里。
他拿着自己刚刚洗出来的照片,来到了那个密室。
他刚毅俊美的脸庞上却带着残忍的笑容,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个女人恢复正常,然后,痛苦,崩溃的样子。
就像曾经的他一样。
密室里,女人被开门的声音惊醒,听到声音的瞬间,她以极快的速度把自己隐匿在墙角,更是拿被子把自己盖住。
克里斯·欧牧一进来就看到,墙角一坨白色的东西在不停的颤抖,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阑歌……我的阑歌……你在那里呢!是在躲在柜子里了吗?……唔,好像不在,床底下?好像也不在……阑歌,你在哪里呢?”
男人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这样的场景就像他跟自己心爱的女人之间玩的情·趣游戏一般。
如果忽略掉他那双满是仇恨的眼睛,不得不说,现在的他的确是一个完美的情人。
可是这声音,听在阑歌的耳里,却是那么的恐怖。
每次,她躲起来的时候,他都会用这样的方式找她。
第一次,她以为他回心转意了,她悄悄的探出头来,却被他狠狠的嘲讽,侮辱。
第二次,她还是傻傻的相信了,毕竟他那般温柔的声音,恐怕任何女人都会为之疯狂,可是她等来的结局却更惨。
第三次,第四次……
以后,她都不在相信了他了,她的精神也逐渐的更加的混乱起来。
直到有了孩子,她的情况才好转了一diǎn,为了怕他伤害她的孩子,她是左瞒右瞒,最终还是被他知道,她以为,他不会放过她的孩子的,却没想到,他居然同意让她生下孩子。
那一瞬间,她对他又充满了希望。
怀孕的那段日子里,他没有出现过,直到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他像天神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他却把她的孩子抱走了。
她疯狂的求着他,他也无动于衷,第二天晚上,他来的时候,却告诉她,她的孩子被丢掉了,丟在了河里。
那一瞬间,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脑子的一根弦,断掉了。
之后,她精神崩溃了,她把自己关闭在自己的世界里,留给他的只是一副躯壳,她彻底成了疯子里的一员,可他还是没有放过她。
一囚禁就是三十年。
直到前段时间,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活着的消息。
现在的她,依然是时好时坏的,一会清醒,一会迷糊。
而这会儿得她是清醒的,可是她宁愿自己还是一个疯子,她也不想面对他。
现在,她听到这声音,就如同地狱的呼唤。
克里斯·欧牧一步一步,悄悄的接近她。
凌厉的双目里,闪过一丝恶意,他突然扯下那床雪白的床单。
阑歌整个人暴露在刺眼的灯光下。
抬头,就是克里斯·欧牧放大的俊脸,时光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他不在像以前那般年轻了,却多了一种成熟的韵味,不管过了多少年,她依旧无法做到对他视而不见。
他就像罂粟一样,深深的吸引着她,明知道有毒,却宁愿倾家荡产也要品尝。
这么几十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清醒的看着他。
她的反应丝毫不落的被欧牧尽收眼底。
欧牧玩味的勾起唇角,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他一把把阑歌拉起来。
“我的……阑歌,当了这么多年的疯子,今天本来是想帮你恢复正常的,没想到你却自己好了。”
欧牧的语气,就像是对爱人之间才有的语气,他抬手,轻轻的帮她把落在耳畔的发丝撂到耳后,露出纤细的脖子。
“你多少岁了?”
阑歌不露声色的把自己的身子往后移了几分。
“怎么,这么关心我,我已经有54了。”欧牧露出恶魔般的微笑,又靠近了她几分。
阑歌颤抖,心里震惊至极。
54岁?
她,居然被他关了三十年!
三十年啊!她的青春,她的人生,都被埋葬在这里,这个男人,怎么就能这么残忍呢!
欧牧看着她恍惚的模样,心里却是在,冷笑。阑歌,痛吗?还有更痛的在等着你,既然你已经恢复正常了,那么这个游戏也可以正式开始了。
“我的女儿呢?你不是说,她还活着吗?”
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她的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欧牧温柔的揽着她,坐在床上。
“你女儿没事,我给你带来了她的照片。”欧牧从衣带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阑歌。
阑歌错愕的看着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温柔,他又有什么目的吗?
“怎么,不想看吗?那就算了!”面对她迟疑的打量,欧牧脸色冷了下来。
曾经,她不是最相信他了吗?
还说爱他,真是讽刺。
欧牧冷笑着,就要收回手中照片。
阑歌一个心急,就把照片抢了过来,看着照片里笑容明媚的女子,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不停的流淌着。
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彻底相信了。
这……这就是她的孩子。
已经这么大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可同时,她又担忧起来,欧牧对她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允许她的孩子还活着。
余光偷偷的打量着欧牧的脸色,却发现,他面带笑容。
这让阑歌心里竖起了十二万分的戒备。
良久,她只听到耳边传来他温柔的声音,“想不想看看你的外孙女,她在咱家做客喔!”
做客?
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却还是沉默着diǎn头,欧牧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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