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男人(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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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男人(原著)-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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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男人》(原著) 
'楼主'  作者:mirafly 发表时间:2006…03…17 18:52:12 点击:次 发帖得万元! 活动官方论坛    

   

2005年12月29日,一部以这个故事为主干,取材于韩国著名舞台剧的电影在国都首尔和全国上下的电影院公开播映 
电影的名字叫做'国王的男人。' 
它把这个发生在戏子孔吉、长生和燕山王李隆之间的故事,用与山台剧不同的形式延续…… 
当孔吉在演戏的时候,他就会变得不太像是自己。 
有时候孔吉会与跟自己演戏的长生说起这件事。' 
长生会跟他说:'哎唷!这样的事情也值得说吗?你其实每天都在演自己,偶尔演一下别人也没什么关系桑。А�
孔吉想,长生这么说也没有错,除了在舞台上戴着假面的时候,他演的都是孔吉这个唱戏的小子。 
第一章——假面剧 
孔吉的一天总是到脚下传来人群的欢呼声才开始,他透过自己面具上的洞|穴看下去,可以看到下面像蚂蚁一样的人们。他也会看到自己的脚踩在绳索上,高高地远离地面。 
更多数时候是他在下面,长生在上面。 
'孔吉的功夫不到家,连跟斗都还翻不好,最多也只能让他在绳子上走走就算了。'长生有时候会这样跟其他人说。 
孔吉不是很介意这种事,因为长生对他是最好的人。 
贱民出生的父母,连草鞋也不能穿的孔吉,如果不是因为长生放弃两个戏班班主盛情跟他在一起的话,他这样没有办法翻好跟斗的人是没有办法当上可以穿鞋的戏子的。 
长生虽然言行粗鲁,但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表演以后,孔吉把面具收到箱子里。长生的面具跟自己的,叠在一起放进箱子的时候,孔吉想起长生胡须横生粗犷的脸,偷偷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 
长生粗粗地问他。 
'我在想你的脸!要是不放在面具下面,一定会吓到人的。' 
孔吉老实地回答他。 
'你说的是那些两班贵族的小姐和夫人?'长生大笑起来,'她们才不会跑到这种集市上面看低俗人看的山台剧唷!' 
'……说什么呢!万一有跑出来的小姐呢?' 
'那也是看上孔吉小哥!不是我,我长得就像是猛兽一样呢!' 
长生突然抓住孔吉的肩膀咆哮起来,用力地抓着他抖动着,好象他真的是老虎或者是野豹。 
'我又不是想长这样的脸!'孔吉甩开长生,继续收拾东西。 
长得像个女人是事实,太美丽对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不会是好事。孔吉不太满意自己的脸,所以山形剧才是最好的办法——面具可以遮盖脸,不管好看还是不好看,反正根本就不重要。 
'这样就生气了啊。'长生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恩——谁让你那么说?' 
'这么轻易就生气,说不想要这样的脸谁还会相信啊!'长生一屁股坐在箱子边上,伸手抓出孔吉的面具放在自己脸上。 
'刚刚才收好——放下来……' 
孔吉伸手想拿回来,长生已经抓住了他的手——宽大黝黑的手掌里抓着的是孔吉明显纤细和白皙得多的手。 
'孔吉,不要生气了。我们离开这里,到汉阳去吧!' 
'汉阳?'孔吉怀疑地看着长生,那个男人坏坏地笑着的样子,让孔吉觉得要是会吸引贵族小姐的话,恐怕是长生这样有男子汉气概的男人更受欢迎。 
'汉阳——我们编一出大王和妃子张绿水的山台剧来演出,一定有很多人来看哟!' 
'不是说我连跟斗都翻不好吗?要去汉阳,会不会把旅费全部用完了都没有人看?'孔吉嘟囔地说着,长生毫不介意地走过来,把孔吉的肩膀揽在怀抱里。 
'孔吉啊!你是我长生的孔吉啊!我的孔吉怎么会演没有人看的戏呢?山台剧只有男人来演,你演女人最好了嘛!' 
听到长生说到最后一句,孔吉把箱子里的东西胡乱抱起来,摔在长生那张嬉笑的脸上。 
'你自己收拾吧!'孔吉说完以后,把长生丢在了箱子边。 
汉阳都城,在大王的脚下演出讽刺君主和宠妃的戏剧,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长生的疯狂总是这样突然地一阵风一样地卷过来,把他也一起卷在里面了。 
孔吉看着落日在天上染出的玫瑰色的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走过他身边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美丽得超过许多女人的大男孩微笑的模样,没有人知道他要和自己最好的朋友长生去都城,也没有人知道,都城里那个脾气暴躁的大王跟这个男孩之间即将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 
因缘,往往因为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一生。 
第二章——王 
'汉阳·景福宫·正殿勤政殿' 
李朝第十代帝王李隆,用跟正殿殿名不甚相合的斜卧姿态躺在龙榻上。 
'任士洪,最近外面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李隆叫着的那一位,其实是不足以成为堂上官(注1)的外戚官员。 
穿着绿朝服的任士洪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在大王面前,还是不得不保持双膝跪地。李隆并不体谅他,完全没有叫他坐在旁边的意思。 
'有趣的事情……没有呀……' 
'说什么没有?要是你这样的堂下官都听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听到?不管说什么也好都赦免你的罪过行了吧!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李隆随意地摆摆手。 
李隆身边美丽的高发盘绕的女子,是名字叫做张绿水的后宫淑嫒、大王现在最宠爱的女人。 
女人隐藏在华服下面美丽白净的手,正在拿着酒杯送到赤红色的樱桃一样的双唇里面。 
任士洪偷偷地看着张绿水的表情,女人却完全不理他——前一天晚上他看到的张绿水并不是这个样子。 
'那些想死的大臣,既然连大王的命令都不听,想要保留那些财产和黄金的话,就让他们过连酱汤都喝不起的生活吧!' 
任士洪记得张绿水森冷的笑容,这个女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讨大王的欢心,所以才会想从那些不听话的大臣那边下手。 
大王推行的改革消耗得实在太多,所以对那些不支持改革的大臣,大王下了要他们必须上缴重税和捐款的诏书,但实际上交纳的并不多,在背后说闲话的到是有很多人。 
张绿水的拜托,正好是他发迹的机会,虽然是危险了一点,也值得一试。 
'既然大王……大王赦免小臣的罪过,小臣就说了。那些大臣——就是大王让他们支持政见的那些,一旦走出这个正殿就开始胡乱说话,什么大王的意思根本就是打算抢劫什么的。等他们走到建春门外面以后呀,大王是山贼的事情都已经传到民间去了呢!' 
用打抱不平的语气说着话,任士洪小心翼翼地打量李隆的表情。 
现在的这位大王,脾气实在是非常糟糕。 
幼年就失去了母亲,所以对任何事情都缺乏仁慈之心也是当然的。 
在李隆面前,每个人都会小心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王不高兴,就会落得头颅沾土的命运。 
李隆并没有像任士洪想象的一样勃然大怒。 
他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躺在那里,甚至接了一杯张淑嫒递来的酒并且喝干了它。 
任士洪局促地趴在地上,等待李隆的回应。 
'一点都不好玩。'李隆忽然笑起来,把杯子掷向任士洪面前的地上,杯子立刻变成数十块碎片。张绿水顿时停止了动作,四周一片安静。 
'我是叫你说好玩的事!你这个笨蛋——'李隆哈哈大笑着手指任士洪,'你这个笨蛋,什么是好玩什么是不好玩都弄不清楚——你知道什么是好玩吗?那些说我是山贼的人,这样说话的人,抓到我面前来把脑袋全部都切掉才叫好玩!' 
一面冷酷任性地说着,李隆一面转身面对着自己宠爱万千的张绿水。 
'绿水,我们不如找个理由,把那些老骨头全部都杀掉吧!' 
'他们是前朝的老臣,有些世代都是两班大臣,怎么可以说杀就杀呢?大王,他们要说就说吧,你杀了他们的话仁粹大妃会生气的。'张绿水盈盈地笑着说。 
'对啊,祖母会生气的。'李隆失望地叫着任士洪的名字,'你给我找真正好玩的事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个月十五我要看到好玩的东西,如果你找不到,你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是……是大王……' 
任士洪瑟缩地后退,一直爬下堂去。 
李隆看着他离开以后,微笑着说了一个字。 
'狗!' 
张绿水则又倒了一杯酒,这次送到了李隆手上。 
她娇笑着,看了看任士洪离去的门口。 
一天以后,在汉阳市集上表演大王李隆与淑嫒张绿水认识的滑稽山台假面剧的戏子给朝廷抓走了,人们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在议论纷纷。 
第三章——让王笑的男人 
'你们犯了在集市讽刺大王和大王宠爱的女人这样的重罪——如果不想人头落地的话,就决定这个月十五到宫里去给大王表演吧!如果不能让大王笑出声的话,还是会被处死!不过多给你们一个机会已经是恩赐了!' 
穿绿衣的官吏一边说着,一边让长生和孔吉在一张保证纸上画押。 
孔吉还在犹豫的时候,长生已经在纸上画上大大的一个墨饼。 
'有机会好过没机会吧!而且呀,这一次你根本就是受我的连累,要是我不让你扮演张绿水的话,也不会被朝廷抓起来了嘛!'长生一边说着,一边捉着孔吉的手。 
这次画上的墨饼几乎不成形状。 
'夸下那样的海口,要是没有办法让大王笑的话就会死啊!'孔吉一边演练着基本功,一边小声地抱怨。 
住的地方是在一个官员的家里面,吃的喝的都不错,但是一想到十五那天要在大王面前表演的事,不管再怎么好吃的东西也吃不下去。但是长生却不像孔吉会想那么多。 
'……不管怎样现在有好东西吃很幸福啦——有漏(肉)还有休(酒)。'长生一边吃烤肉一边喝着酒,甜美的酒和鲜嫩的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他过去很少有机会能品尝。 
'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孔吉跑了两步,向前翻了个漂亮的跟斗。 
来汉阳以后,自己的进步就好象生长的竹子一样每天都长高着,但也不到有让大王笑起来的信心那样的地步。 
'你真的不吃,我全部吃了!'大声叫着,长生却小心地留了一块肉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暖着。 
等过一会儿练习过了,孔吉一定会饿的。 
像孩子一样认真的孔吉,连生气都是孩子式的,所以肚子也是,赌气是没有办法让肚子饱太长时间的。 
长生看着在空中跳跃的孔吉优美的身影,笑得象让田野里的谷苗生长的春风一样温柔。 
月亮总是在十五那天变得又圆又大。 
景福宫交泰殿前格外热闹——王公大臣和后宫的妃嫔们都来到这里,观赏一场据说是民间各种'好玩'把戏的演出。 
这些达官贵人们也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样'好玩'的把戏,但是大王的命令,谁也不能不听从。 
坐在这里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些什么。 
只有坐在王榻上的大王李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张绿水就在他身边,她容貌秀丽,娇媚入骨。 
但他渐渐地开始对她也厌倦了起来。 
他根本无法让自己对一件事保持太长时间的激|情,他就是这样薄情的人。 
母妃尹氏被废不是正常的,他温柔的母亲绝不是个喜欢争风吃醋的女人,而且她已经有了儿子,儿子又是大王世子,是会成为将来的大王的人,母妃因为擅妒这样的理由被废为庶民,里面有着无法让人容忍的阴谋。 
祖母仁粹大妃在他即位的时候便叮咛他,不要继续问这件事的原因,不要让朝廷上下陷入血海。 
因为祖母把自己扶上王位的恩德而遵从的他,却没有办法因为这里面将爆发出的血腥而停下探索的意图。 
最近这个想要捅破菲薄的窗户纸把一切都查清的欲望随那些大臣对收缴税费的反对而熊熊地在胸口燃烧起来,这让他的心情根本得不到平静。 
即使是张绿水柔软而温暖如鸽的怀抱,也没有办法安慰他躁动的心。 
他想要鲜红的血液,想要狂笑出声的发泄。 
李隆点头示意宴会正式开始。 
跟他想象的一样,不外是一些在绳子上的跳跃,吞火,或者是滚球以及傀儡戏而已。 
既然不能狂笑,那就用流血来满足内心的空虚和寂寞吧! 
'大王,最后,有两名戏子——他们说如果不能让大王笑的话,他们可以在这里当场让人把头给砍下来。' 
任士洪突然奉献到他面前的是两张生死状。 
李隆眯起眼睛,望向已经站在广场上的两个人。 
'不如加一点赌注,之前表演的那些人也一样,如果他们两个不能让我笑,所有人都一起把头砍下来好了。' 
孔吉是在浑身颤抖中跟长生演出的。 
他打扮成滑稽小吏的样子,奉献一个纸做的大元宝给演出两班贪官的长生。 
自己的戏剧担负着那么多人的性命,这是第一次。 
他怕自己做得不够好。 
长生却不在乎,好象经历过很多这样的大场面一样。 
但是演出到了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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