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林霜剜他一眼,道:“明姐让我告诉你,吴子枫那边她已经解决了,叫你不必担心,很快就能出去。”
“咋解决的?”陈青微愣,暗道:莫非那个神秘**是明姐?可是据陈青所知,明姐除了那招撩阴脚以外,根本不懂其他**夫招式。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林霜摇摇头,又道:“还有,杨姐刚才对我说,郑伟业今天被喊到市局开会。多半要被罢官。”
“罢了好,嘿。除掉一个脏官,能拯救一群良家妇女。”陈青上午就听到了郑伟业去市局开会的消息。所以并不觉得惊讶,只是奇怪道:“明姐和杨妹妹为啥不亲自过来?”
林霜狡黠一笑,道:“明姐说,她多跟青哥说一句话,都会影响一整天的好心情,咯咯。”
“额,那杨妹妹呢?”
“我刚才是想让杨姐也**的,可她硬是不肯,还说。只要看见青哥这张不规则的脸,就想掏枪把它崩烂。”
“靠——”
听了这番评价,陈青险些把刚吃进去的饭菜又吐出来,深吸口气,故作镇定道:“她们不来看咱,那是她们的损失,嘿,还是林霜妹妹心疼咱,来。哥送你一个纯洁的拥抱……”
话落,这货就展开双臂,朝林霜熊抱过去。
上次在丽和酒店的保安室,林霜被陈青如此祸害过。吃一堑,长了一智,转身窜出小黑屋。脸红道:“其实,明姐今天让我过来。主要是看看青哥惨成了什么样儿,明姐还在家里等着庆祝呢。咯咯……”
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林霜掂着饭盒,一蹦一跳的离开了派出所。
呀呀呸的,交友不慎啊!咱辛辛苦苦蹲监狱,这群妞们却快快乐乐搞庆祝,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沽,**个个猛如虎!
……
接下来三天,陈青都是在派出所度过的,由杨千女申请,给这货换了一间条件中等的牢房。郑伟业不在,吴子枫也不在,被陈青虐过的那四名警察虽说恨透了这货,却不敢把他怎么样。
三天时间不算长,也不短。在此期间,林霜每天都来派出所给陈青送饭,顺便向他透露外面的情况。
当天下午,吴子枫的伤情稳定下来,保住了性命,却注定要终生残废,就算装上一副假肢,警察这门行当却是再也不能干了,除非做做记录啥的,耍笔杆子。而经过警方查证,吴子枫家中有打斗的痕迹,却并没有留下那个“贼”的指纹、血液等有效证据,由于“贼”穿着一身黑衣,还蒙着脸,吴子枫也没能看清她的模样,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的身高和性别。
当然,区区一个派出所,这些所谓的警察远远不像侦探电影里演的那么牛叉,仅靠身高和性别要想捉贼拿脏?嘿,等下辈子吧!
另一方面,郑伟业从市局回来以后便气极败坏,阴沉着脸,死了爹妈似的见人便骂,逮着东西便砸,好好的一间所长办公室,被那畜生糟蹋的乱七八糟。
由于郑伟业闹的动静实在不小,所以陈青听的一清二楚,用脚丫子也能猜到,那畜生真的被革了职。
果然,就在陈青被抓来的第三天,郑伟业卷铺盖滚蛋了,紧接着,市里就专门下派了一名新任所长,姓张,名叫张锐环,听派出所那帮民警私下议论,是岳城市市长钦点的。
直到这个时候,陈青才知道,岳城市的市长名叫杨青风,两袖清风的青风。
我姓杨!
想起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陈青越发觉得,自己摊上事儿了,而且摊上大事儿了。做个普通老百姓挺好,可一旦和官家扯上关系,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被盖上一顶天大的帽子,然后被莫名其妙的干掉。
这不,张锐环上任的第一天,就点名把陈青给无罪释放了,不仅派出所那群民警有些摸不着北,饶是陈青本人,也满脑子浆糊。
私下里,那群民警说三道四,把陈青说成了张锐环的亲戚,更有甚者,说那货是杨市长派下来的间谍,到福文区来微服私访的。舆论一起,前几天被陈青揍过的那四名警察,再也不敢奢望打击报复啥的了,碰见陈青时,笑的比他娘的蜂蜜还甜,让陈青有种脱了袜子甩掉鞋,拿臭脚丫子踩他们脸的**。
回到丽和酒店时,正值午饭时间,明姐在酒店门前挂了一张“暂停营业”的牌子,专门在大堂摆了一桌酒席,为陈青接风洗尘。明姐、杨千女、林霜都在,再加上杜娟等五棵酒店的小白菜,整整八个大**围成一桌,陈青坐在中间。有种坐拥花丛的感觉。
遗憾的是,苍净不在。据明姐说。那小妞儿又在给别人动手术啥的,陈青就纳闷了。区区一个实习医生,咋就恁受欢迎?居然连半天的假都请不下来,这货很自私的认为,是苍净不给他面子,故意不来的。
席间,明姐乘着酒劲儿,很罕见的唱了一首英文情歌,陈青虽然听不懂唱的是啥,但瞅着旁边几个妹子都很陶醉的样子。于是很卖力的鼓掌叫好。
一曲完毕,杜娟朝陈青道:“青哥,今天你是主角儿,要不,你也唱首歌吧。”
“额,还是别了……”陈青苦笑着,难得谦虚一回。
“不行,我们就要听青哥唱!”
“就是就是,青哥来酒店这么久。都当上经理了,还没给我们唱过歌呢!”
“快唱!”
“……”
五棵小白菜难得逮到一次机会,哪肯松口,硬拽着陈青倾歌一曲。
当初在香格里拉公寓时。明姐和杨千女都听过陈青引亢高歌的“两只老虎”,现在记起来还想吐,于是阻止道:“唱个屁。这犊子连旋律都不懂!”
“不会吧?”杜娟等人有些不信。
“额,懂。咱哪能不懂?嘿,不就是都、来、你、发、骚、拉、稀吗?简单!”当着这么多**的面。陈青被揭了老底,心里很是不爽,于是打肿脸充胖子,硬着头皮道:“明姐,杨妹妹,要不咱给你们哼个旋律,看你们能猜出是啥歌不?”
杨千女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这货,明姐应道:“姐要是猜出来,该咋办?”
“你们当中,只要有一个人能猜出来,咱身上这一百三十斤肌肉,随便你们怎么折腾。”陈青胸有成竹道:“不过,你们要是猜不出来,嘿嘿……”
“那又怎样?”
“一共八个人,除了明姐以外,其余七个,从周一到周末,轮流给咱暖被窝,咋样?”
“滚!”“混蛋!”“流氓!”“无耻!”……
陈青话音刚落,便引来一片叫骂,饶是平时最温柔善良的林霜,也悄悄哼了声:“坏蛋!”
不过,骂归骂,杜娟等人对陈青知根知底,深谙这货的劣根性,知道他在开玩笑,心里并不介意,到最后,还是答应让他唱了再说。
陈青站起身,轻咳几声,清了清嗓门,这才张嘴唱道:“你骚骚、你骚骚、哦哦!你啊你,骚啊骚,拉啊拉,你发/骚了给我滚出去,都发/骚了再给我滚回来……”借着酒兴,这货发疯了似的嗓门奇高,听的周围的八个**瞠目结舌,一双双惊讶的眸子里面,全是熊熊烈火。
“滚你娘的蛋!”明姐第一个发飙,端起酒杯就泼向陈青。
“去死!”杨千女也不甘示弱,直接把茶壶当炸弹砸了过去。
林霜和杜娟等妹子还好,虽然也是满脸的鄙视,但至少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曾使用暴力。
“哎哎,别呀,咱还没唱完呢。”陈青还没有唱尽兴,便被轰出了丽和酒店。
阴天,被风一吹,脑子有些晕呼呼的。
坐在门前的石墩上歇息片刻,将近半个小时,明姐都没有要开门的意思,陈青倚在栅栏上,眼瞅着就要睡着了。
吱!
就在此时,刹车声响起,一辆白色的奥迪a6停在对面,车门打开,走下一个身穿白大褂的**,正是缺席庆宴的苍净。
“明姐!”苍净神色焦急,还没进门便大喊。
陈青站起身,酒气熏熏的迎上去,笑道:“苍妹妹,你还知道来呀?额,看在你为了见咱,连衣服都不顾得换的份上,咱就原谅你一次,走,进去喝两杯……”
“滚开,你这混蛋!”苍净不像是来喝酒吃肉的,怒气冲冲,一把推开陈青,朝走出酒店的明姐喊道:“明姐,梅姐她出事了!”“咋回事?小静,你先甭着急,慢慢说。”听说梅姐出事,明姐一愣,其实心里也很急,但还是先安抚苍净。
进了丽和酒店,杜娟关紧店门,苍净才渐渐冷静下来,说:“梅姐她受了伤,而且很严重,一直昏迷不醒。正在医院抢救。”
“什么!”明姐听了,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如纸。
其实。明姐的表现还算淡定,旁边杜娟等五棵小白菜和林霜。捂着小嘴巴,差点就惊声尖叫起来,而杨千女也是神色凝重。
但凡见过梅姐的人都知道,她外表冷酷,实力非凡,绝对称得上是个女中豪杰。而对于这一点,陈青更是深有体会。
以梅姐的战斗力,放眼整个岳城市,能把她打成重伤。以致于昏迷不醒的强者,屈指可数。
半晌,明姐才从震惊中缓过神,问道:“你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一遍,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苍净点点头。
原来,苍净今天确实有个手术要做,只不过,她是实习医生,临床经验少。不足以担任主治医师,只能在旁边搭把手,递下手术刀、镊子啥的,顺便学习下手术技巧。
午饭时间。手术刚刚结束,苍净便准备来丽和酒店参加庆宴,可就在她走进更衣室时。接到梅姐的电话,那时。梅姐声音虚弱,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了。
苍净惊谎之下。连身上的白大褂都不顾得换,便冲出医院,火急火燎的赶往梅姐的住处,却怎料想,等她赶到时,梅姐浑身血迹斑斑,已经昏迷过去。
说起来,苍净也够细心的,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注意到梅姐的住处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也就是说,梅姐是在外面受的伤,然后负伤回家,给她打完电话就支撑不住,当场昏厥。
啪!
听完,明姐肺都要气炸了,随手捡起一个茶杯摔的粉碎,恶狠狠道:“哪个畜生干的?别让姐逮着,否则,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来丽和酒店这么久,陈青没少看到明姐发飙,而且经常成为她的发飙对象,但这一次,明姐是真的恼了,想杀人的那种恼。
林霜、杜娟等人噤弱寒蝉,不敢吭声。倒是杨千女身为一名警察,职业性质在,还算沉稳,说道:“既然事已至此,砸桌子摔板凳都不是办法,要不这样,你们去医院照顾梅姐,我这就回派出所立案调查,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绳之以法!”
“我看,还是不必了。”只是,苍净却显得不太愿意。
明姐深吸口气,也道:“杨妹妹,这件事不宜张扬,还是等小梅醒了,问清当时的情况再说吧。”
“额,好吧。”当事人都不想报案,杨千女也没有办法,碍于和明姐的关系,她还是说:“不管怎样,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嗯。”
……
其实,明姐和苍净的意思,杨千女不知,陈青却清楚的很。一来,梅姐身份特殊,不宜接受警方的立案调查;二来,派出所那群民警的办案能力,实在叫人难以恭维。毕竟能够重伤梅姐的人,实力肯定在梅姐之上,就算拿着照片,那群民警也未必能逮到凶手,事情闹大,反而会暴露梅姐和行踪和伤情,对她十分不利。
随后,明姐和苍净赶往医院,杨千女去了派出所,林霜回了学校,留下陈青和杜娟等人照看丽和酒店。
“明姐,要不让咱跟你们一起过去吧?”陈青主动请缨。
“你过去干啥?”
“不管咋说,咱也是学过中医的,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啥的。”
“滚一边去!”
明姐在气头上,懒得搭理陈青,骂了声,便和苍净钻进那辆奥迪a6,“咻”的一声离开丽和酒店。
“青哥,你刚从派出所出来,又喝了那么多酒,还是先回酒店歇歇吧。”杜娟上来劝道。
“放心,咱清醒的很。”陈青笑了笑,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钻到后排,朝司机道:“跟着前面那辆奥迪a6。”
杜娟转身回到丽和酒店,拿了一件外套出来,可惜陈青已经没影了,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手机,苦笑道:“外套不穿,手机也不带,清醒啥呀……”
……
左拐右拐,在街道上行驶了将近二十分钟,奥迪a6在杏杨医院门前停下,明姐和苍净陆续下车,急冲冲进了医院。
陈青紧跟着停下,付钱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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