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啦!”羞赧地推开,凌夜垂下头牵起欧阳翼禾的手,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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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的反握住他的手,欧阳翼禾就这样牵著他,朝著鬼屋走去。
“怎麽办?志明~我好怕喔~”排在他们後面的女孩,紧紧依偎在男友身边,装起娃娃音撒娇著。
“春娇不要怕!我保护你!”这是哪门子的八点档啊?志明春娇咧!要不要演罗密欧和茱丽叶啊!凌夜听见这麽恶心的对话,不禁翻了个白眼。对於这种做作女,感到厌恶至极。
在凌夜不知情的清况下,欧阳翼禾轻轻搭住他的肩膀,靠近他的耳边,窃窃私语到:“夜学长,你要不要学那个‘春娇’啊!我相信‘志明’会很喜欢的。”
“我又不会怕!”听见他把他当作女生,凌夜不甘心的吼回去。“况且,这又不是真的,干嘛担心啊!!”
“是是。”搂紧凌夜的细肩,拨弄著凌夜的发丝,敷衍地回答。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有在听吗?我是学长欸!”感觉到被无视,凌夜极度不爽的拉了拉欧阳翼禾的衣角,皱起秀眉。
“那个小不点是学长吗?不像啊!”刚刚还在对情人发牢骚的春娇用著充满疑惑的语气,怀疑地望著凌夜。
“应该是‘情侣间的角色扮演’吧!”志明肯定的点了点头。“这可以增加情趣!”
你不做最後的补充也没关系!!凌夜恶狠狠地瞪了後面的情人档,使的那两人露出惊恐的神情。
“你吓到了人……学长。”望著自家情人用著极为凶狠的眼神,瞪著後面两个不知死活的白目,不禁宠溺的柔乱凌夜的头发。
“啊──我的头发吹超久的欸!!你不要乱来啦──”随著凌夜地大吼大叫,两人走入了阴森的鬼屋。
…………
“里头又没什麽……”失望地走了出来,而身旁的欧阳翼禾只是温柔的笑了笑,并无做任何回话。
‘该死,甚麽烂鬼屋嘛!学长完全没被吓到!就没办法在里头紧紧抱住我了!!’这是欧阳翼禾的os。
单纯的凌夜完全不清楚欧阳翼禾的城府到底有多深,他只知道跟他在一起很幸福……
就这样,从旋转木马到海盗船,从爱之船到云霄飞车。花了一整天,两个高中生几乎把这里玩遍了。
对於喜欢追求刺激的凌夜来说,疯狂玩下来,应该可以满足他的,可惜,他这次来的目的不再於玩乐,而是……
今天只有上游乐设施,然後大玩特玩而已,完全没有说到甚麽嘛!凌夜不甘心的握紧拳头,偷觑身旁老神在在的少年,为什麽今天会是这样咧?
明明应该是浪漫的一天啊!为什麽从头到尾,就只有在去鬼屋的时候,气氛暧昧了一下……就只有那样而已!!更何况,我们就是不断玩、拚命玩,就这样!!那不就跟毕旅差不多了?!
心中忿忿地想著,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跟女生一样,期待著浪漫而非快感?嘟起嘴,凌夜越想越气,一方面对於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另一方面对欧阳翼禾完全没行动而气恼。
“怎麽了?”看见凌夜的脸色不大好看,温和的轻碰他白皙的脸庞,出声询问。
“没!”泄气的回答,难道欧阳翼禾完全没有感觉吗?为什麽他可以这麽冷静地问他怎麽了!!
太阳已在西边留下一点光辉,天空渲染成橘红的的沉静。又是约略黄昏的时段,父母抱起沉睡中的孩子,朝返家的路走去。此时的乌鸦声响,似乎只剩下思家的心情,没有人在乎是否吉利。
两道身影倒映在地面,拉出了细长的背景。彼此坐在一起,画面只是好朋友肩并肩的友情,就这样──如果忽略到紧扣的双手。
“夜学长,”用著极为天籁的嗓音在凌夜耳边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对今天很失望?”
失落的点点头,小脸上写进了失望,美眸中充满难过,纤细的体态轻轻靠在欧阳翼禾身上。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晚上很美,学长要跟我来吗?”听见欧阳翼禾的建议,凌夜睁大双眼,好奇地望向笑起来有点意味不明的少年。
等著欧阳翼禾说出地点,只见他依旧用那抹迷人的笑靥对著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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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嘛!’凌夜挑起眉毛,眯起眼睛,直视著眼前不知在打什麽主义的学弟。
“学长撒娇,我就告诉你。”欧阳翼禾靠近那张可爱的脸蛋,醉心的微笑将凌夜弄得神昏颠倒,食指紧紧相扣。
咬紧下唇。怎麽办?他真的很想知道,如果不撒娇,就不能知道了……可是撒娇的话,男性尊严恐怕全丢了……
好奇心驱使凌夜抛下他的尊严,但男人的面子却又很重要……
“我不要!”撇过头,泛红的脸庞看出他的别扭,欧阳翼禾嘴角又不自觉仰起。
猛然一股强大的力道将凌夜拉近怀中,他微红的脸瞬间胀红,紧张地抿了抿嘴唇,却完全没有想要反抗。
大手围著凌夜的腰身,低下头轻闻著他头发上的清香,欧阳翼禾的笑容不曾间断,下巴轻触在凌夜的头顶,闭上双眸不再说话。
凌夜握住抱紧他的大手,躺在欧阳翼禾的怀中,好像时间就这样停滞不前,就这样,不要再动了……眼皮渐渐沉重,好想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夕阳西下……星辰布满了天际,晕染开来的月色,在黑色寂寥之中,带出了沉著的云。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多了一分宁静、多了一分浪漫……
“学长,走吧!”将以进入梦乡的凌夜摇醒,笑得像个稚气的孩童:“我们去看萤火虫!”
还未清醒的脑袋,纳闷的重复著欧阳翼禾的话:“萤火虫……?”
凌夜牵著决定要走一辈子的人,不得不承认,心理的甜蜜已经走入口中,嘴上有种说不出的糖味。(好恶心!!)
走进幽黑的山中,凌夜感觉到心中有一丝恐惧,但身为男人,岂能害怕呢?凌夜的手心传来一阵颤抖,欧阳翼禾只是紧紧握住,给了他温暖……凌夜的身体不再发抖。
“如果害怕,我们就走。”如果学长不安全,那这次约会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用力摇了摇头,极为倔强的回道:“谁会怕那种东西啊!”
虽然害怕,却不肯开口是吗?这不就是学长最为迷人的地方了……欧阳翼禾微微一笑。
继续朝著更为黑暗的地方走去,凌夜不想松开握紧的手。他恐惧著,如果这一次的松手,会不会再也牵不到……
“到了。”停住脚步,转身抱住还在颤抖的人儿,不断亲吻著他柔软的褐色发丝,只希望学长能够别再恐慌。
感受到欧阳翼禾对他的安慰,凌夜才意识到,他们不可能分开──永远都不会。
抬起头,一闪一闪的光线在他们身边,凌夜惊喜的轻声喊道:“欧阳翼禾,你看!”
闻言,欧阳翼禾充满笑意地随著凌夜手指的地方看去,抱著的手却没有放开。
“是萤火虫……”好像回到童年,那一段在夜晚奔跑也不在乎的时光。凌夜紧贴著欧阳翼禾的胸膛,静静凝视在他身边成群飞翔的虫子。
缓缓点了点头,欧阳翼禾捧住那张小脸,俯下身将唇贴在凌夜的。凌夜这次没有胀红著脸大骂,也没有愤怒地推开,只是闭上双眸享受这短暂。
在萤光围绕之下,唇瓣的接触更显美好。
在萤火虫的见证下,我们……会一直不变。
☆、十
“秦禹洺……”听见了呼唤,冰冷的面孔微微抬起。
“有事?”见田夏宁点了点头,秦禹洺轻轻阖上书本,专心地望向女孩。
轻轻深了一口气,异常认真地拍住秦禹洺的肩膀,坚定不移的口气说道:
“我觉得,凌凌这样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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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地望著不明究里的田夏宁,不禁‘噗哧’的笑了出来。
“我有说什麽吗?”笑著反问依旧满头问号的少女。
“可是……你不是要……破坏吗?”扭捏的望著那张黝黑的面孔。
听完,秦禹洺又再度笑了出来,摇了摇头正经地回答:“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恨了。”
“我一直以为,欧阳翼禾会对凌夜花心,但我错了……他真的很喜欢他。”望见窗外,秦禹洺若有所思地说出内心的话。
田夏宁默默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外。也朝天空露出释怀的微笑:“得不到的,就别勉强了。”
“凌夜~”又是那恼人的叫声,欧阳翼禾将凌夜拉近怀中宣示主权,但接近的男孩却彷佛视而不见似的,继续叫喊著:“我跟你说喔~我今天啊……”
无奈地听著这段又臭又长的话,这绝对不是聊天!这只是单独一个人的演讲罢了……明明就不是附中的学生,却每天下课来这里堵他,不累吗?
“喂!”硬生生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欧阳翼禾沉著脸望著那个不识相的家伙:“你是眼瞎了吗?凌夜没空!”
“啊?喔。”随便敷衍了欧阳翼禾几句,又继续向凌夜说道:“英文98很糟欸!毕竟我是abc你知道的……”
你是不是abc关我什麽事啊!咬牙切齿地望著不断说话的男子,又看向凌夜朝他丢出求救的讯号,他决定再度打断。
“喂!我跟学长要先走了。你继续跟你的空气聊齁!掰!”拉住凌夜,逃离那个自以为是的男子身边。
只留下那张带著傲气的脸庞,失落的看著逃跑的凌夜。
“刚刚谢谢。”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麽。
忽然抬起头,凌夜在欧阳翼禾的嘴上留下一吻,便飞快地冲回家中。剩下错愕的欧阳翼禾,站在原地摸著嘴唇傻笑。
“学长亲我欸……”颜思瑶听见这个重复不下百遍的句子,对著欧阳翼禾用力地翻了个白眼。
“你闭嘴好不好啊!店里的客人都要被你吓跑了。”相当不高兴地朝欧阳翼禾的头敲下。
自从知道欧阳翼禾不可能爱上她後,颜思瑶还是抱持著一点点侥幸的心情,期待如果有一天,他们有没有可能变成亲密关系……一直维持这样的想法,颜思瑶决定从朋友做起,就算欧阳翼禾很专情,不表示凌夜跟他如出一辙,只要等待,恋情一定能开花结果的!
“颜思瑶!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正在大声抱怨著那个女人的手劲的时候,店门被轻轻打开,发出‘铃铃’的声响。
“欢迎光临!”听见客人出现,欧阳翼禾和颜思瑶立刻摆出专业的微笑,深深鞠躬。
才刚抬头,两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一个是充满花痴地望著,一个则是僵硬的瞪著眼前的人──褚赫弥。
“欧阳翼禾,你好啊!”看见他露出斯文的微笑,欧阳翼禾冷冷地眯起双眼,上下打量这个居心叵测的男子。
“我的妈啊──怎麽这麽帅!”兴奋地抓紧欧阳翼禾的肩膀(吃豆腐)用力的摇晃,颜思瑶对帅哥的感应器马上启动。
瞟了一眼身边都是花花的女孩,再望向还是礼貌笑著的褚赫弥,他的语气并没有回温:“学长要吃什麽?”
“我是来找你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没。”马上拒绝,对於这个情敌,他不需要过分客气,这样只是显得他的虚伪而已。
“是关於夜的事。”直接说明白或许比不清不楚来的更好:“我不会放弃,就算你们在一起了也一样。”
“我会一直陪他。他伤心、快乐、生气,我会一直陪著,直到他发现最爱的人不是你的时候。我要完完全全的拥有他。”欧阳翼禾忍不住皱起眉头,万一凌夜被打动怎麽办……
“这一辈子等不到他,我也要用自己的每一生去换。”这麽真情的表白,凌夜会不会感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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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欧阳翼禾挫败的神情,褚赫弥满意的宣告最後一具杀伤力极强的话:“毕竟我是他喜欢五年的人啊!”
心好像更痛了,那种难受感怎麽又再度浮现了……五年跟自己比起来,实在太过强大了……他没有资格吗?跟如此长久的时间比起来,凌夜对他的喜欢真的微不足道啊!
“未来会有更多的五年,褚赫弥!”欧阳翼禾的身後想起凌夜忿忿的嗓音:“我要用永远来陪他!”
话刚说完,凌夜就後悔了。自己怎麽这麽大胆……大概是因为听到褚赫弥对欧阳翼禾说的话,又看见那双俊眸透露出之前常出现的痛苦,他真的很难过,也很愤怒,为什麽褚赫弥要拿他之前的事来刺激欧阳翼禾?很伤人……凌夜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挺身而出,说出了平时不会说的话。
颜思瑶震惊的望著凌夜那双看起来挺懊恼的眼睛,似乎里头有一份名为坚定的情绪,乌黑的美眸好像多了一份爱情。
自信重新爬会欧阳翼禾的脸上,毫不在乎的眼神藐视著褚赫弥,却又用宠溺望著凌夜。
彼此对上对方真挚的双眸,凌夜的脸蛋又浮现出淡淡的红色。欧阳翼禾将他拉入怀中,用著极为肯定的语气告诉凌夜。
“学长,我会用永生永世来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