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唯一- 第1部分

《绝对唯一》作者：栗子^^
☆、楔子
　　
　　「夜学长！」啪的一声，一股力道从凌夜头上落下。仰起头，爽朗的笑容映入眼帘。
　　「真不知道谁是学长啊？　『欧阳翼禾学弟』。」翻了个白眼，凌夜挥开他的大掌，继续朝合作社走去。
　　「学长，你要去哪？」一边说著，欧阳翼禾快步跟上。
　　「合作社。」凌夜没有回头，却早就感觉到他的尾随，语气不自觉下降八度「你跟来干嘛？」
　　「我跟……不好吗？」咸猪手顺势搭上凌夜的肩膀，诱人的薄唇靠在他的耳边，缓缓吹气。
　　白嫩的双颊泛起一抹红晕，用力推开高他一个头的欧阳翼禾，刻意压低嗓音吼道：「你很恶心耶！」
　　他，身为学长却毫无尊严的他，带著匆忙的脚步踏入合作社。　
　　
　　「要吃甚麽咧？」凌夜总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露出令人心醉的神情。
　　皱著细眉，苦恼的模样可是让欧阳翼禾流下了不少口水。
　　「请客啦！学─长─」平时已经够白目的人，在这时候又装可爱，实在是属绝对欠打型的人才。
　　「请你妈啦！请客……」摸摸自己的荷包，凌夜立刻打消当个好好学长的念头，毕竟做阔气的少爷也需要够人花的钱包啊！
　　拿起梦寐以求的炒面面包，奔向柜台，假装自己没有看到欧阳翼禾像小狗一样的表情。付完钱，凌夜迅速拿起东西，闪过小狗（欧阳翼禾），快速逃离了合作社。
　　干嘛走这麽快啊？望向逃走的学长，欧阳翼禾闷闷地在心底自忖，失望的他只好站在原地发呆。
　　快步离开的凌夜躲到角落偷看失落的学弟，心里感到一丝得意。扬起嘴角，他高傲的笑著，终於，有种自尊回来的感觉。
　　踏著轻快的步伐，带著宣示胜利的笑容，凌夜转弯准备下楼。
　　「赫弥！人家不会这题啦！」
　　「这个观念其实就是log的应用。你看，只要……」
　　凌夜瞪大双眼，转角处站在一群女孩中间的男孩，英俊的脸庞，深邃的双眸总透露出令人安心的氛围，他－褚赫弥，凌夜暗恋五年的对象。
　　褚赫弥，师范大学附属高级中学的资优三年级生，嘴角总挂著让人融化的笑容，这几年下来，太多的女孩为他倾倒，包括非女孩的凌夜。。。。。。
　　俩人对到眼的瞬间，褚赫弥露出十六颗半的牙齿，礼貌性的对他笑了笑，黄金比例的完美微笑，凌夜怔了一下，也回一个羞涩的笑靥，心里不断的释放烟火。
　　「啊！欧阳翼禾你干嘛啦！」向後拉的力道将沉浸於幸福中的凌夜拉回，过大的冲劲使他差点站不住脚，不禁对始作俑者尖声叫道
　　「上课了。」冰冷的面容，降八度的音调使凌夜噤声了。
　　但，安静只持续三秒钟。越想越不对劲的凌夜又发话了：「屁啦！现在离上课还很久好不好！喂！轻一点好不好！我学长还你学长啊！」
　　大声嚷嚷终究少不了围观的众人，沉默的路人甲及路人乙看了许久，忍不住对话起来。
　　「哇！他们好像小俩口吵架喔！」路人甲一脸欣羡。
　　「不是看起好像，是根本就是吧！况且，那个矮个子长的又很可爱，肯定是傲娇受啦！」路人乙露出梦幻的神情，看著凌夜感叹的说出真心话。

（）
　　傲娇受是什麽？能吃吗？凌夜心中浮现两个大问号，疑惑地望向身旁露出浅笑的欧阳翼禾：「傲娇受……是什麽啊？」
　　「学长真可爱！」轻轻揉了揉凌夜的头，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点在哪呀？心底大声的呐喊著，凌夜看著心情好转的学弟，顿时放心不少。
　　望了一眼偷偷窃笑的凌夜，欧阳翼禾喃喃低语道：「我比褚赫弥好多了……」
　　「你说什麽？」歪起头，纳闷地望向应该是学弟的人。
　　『当当当』
　　欧阳翼禾并未回答凌夜的问题，只是带著愉快的脚步转身离开。
　　
　　在钟声的衬托下，他们的故事悄悄揭开序幕……

☆、二
「呀！」一拳狠狠打在顶楼的墙上，指缝渗出的不只是血液，是满满的失落……
　　那样的身影，那样的牵手，凌夜的视线终究模糊了。褚赫弥紧紧握著的，是否是一辈子的牵挂？他不想知道。呢喃的甜蜜，银铃的笑声，如此美好的事物，此刻却是毁了凌夜梦中的世界……
　　讽刺、嫉妒、嘲笑、喜欢、憎恨……每一种情绪，都彷佛利刃般在他的胸口划上一道道刻骨铭心的伤痕。
　　「学长……」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欧阳翼禾缓缓靠近令他心疼的少年，「你哭了……」
　　「你走……拜托……」剩下绝望的凌夜，一句关心是痛苦的呻吟……
　　环抱住哭肿双眼的男孩，拥在怀里不想再放手。
　　轻柔的抚著他柔软的发丝，亲吻雪白的肌肤，大掌的温度在凌夜的脸颊留下温暖，他睁大双眼，不敢凝视安慰他的欧阳翼禾，只好盯著地板，继续流著泪水。
　　就像一个世纪那样的久，彼此的沉默让心的碰触更加亲密。
　　「放手。」背对著欧阳翼禾，凌夜带著鼻音的声调缓缓开口。
　　褚赫弥这样的人，到底让凌夜喜欢他多久了……
　　五年吗？从国中到现在，为他伤心、为他高兴、为他生气，就只是为了他。看见他拒绝女生而露出欣喜的神情；看见他与自己打招呼，而面露紧张的感觉，怎麽会在一个身影，让期待化为泡沫，一个一个消失在幻想之中。
　　取而代之的情感，是寂寞而刺痛的泪水。
　　心痛那被泪水淹没的学长，凝视那布满泪痕的白皙脸蛋，将凌夜的头靠在他的胸膛，面孔冰冷的眺望远方：『褚赫弥，你等著……学长会是我的……』　
　　抬头望向那张俊俏的脸庞，此时竟无以往的玩世不恭，反而是张成熟且冷酷的神色。
　　「欧阳翼禾……？」错愕的凝视，「你怎麽了？」
　　刹那，轻浮又回到脸上，欧阳翼禾轻揉凌夜的发丝，开玩笑的回答：「没事，我只是觉得学长好可爱喔！」
　　「恶心！滚啦！」凌夜推开给他温暖的少年，露出灿烂的笑容。
　　乌云後面，总会藏著阳光。
　　「我走。但学长请你不要再流泪了。」话锋一转，欧阳翼禾一本正经的注视脸庞带著泪珠的学长，轻轻抹去。

（）
　　缓缓点头，表示明白。
　　他或许，不会再让自己痛苦五年……哭完了，一切又会回到原点。他要忘记，重新去寻找下一个他……
　　或许是眼前的他……。
　　「你先走吧！我要静一下。」挥挥手，示意欧阳翼禾离开。
　　会意的笑了笑，起身走向门口。又好似想起什麽，转身又是轻佻的表情：「如果你还要找下一个的话，别忘了还有我这个帅气的学弟喔！」
　　无奈的笑著，这样的男孩……在阳光的衬托下，他的背影似乎成熟了。
　　凌夜露出难得成熟的神情，看著走下楼的学弟，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好像有点心跳了……
　　
　　我们之间，会有什麽样的改变吗？

☆、二
“铃－铃－”震动的闹钟瞬间被砸坏，这是这个月的第四个闹钟……烦闷的从床上爬起。
　　心情异常糟糕－原因就是失眠。
　　失眠的夜晚，他脑海浮现的不再是温柔的褚赫弥，而是该死的学弟－欧阳翼禾。
　　盯著镜中的自己，布满血丝的双眼透露出不安。他该不会吧……应该是不可的啊……
　　“啊－”胡乱拨弄头发，思绪被打乱了。
　　窗外的景色依旧迷人。阳光糁下，树梢闪著动人的金黄，翠绿在微风的吹拂下显得更加灿烂，世界还是一样的美好。鸟鸣声带著早晨的悠閒，飞来凌夜窗前，准备为他高歌一曲。
　　但在凌夜耳里，鸟儿的引吭高歌是越听越讽刺，像首爱之曲般，浪漫的情歌……
　　“闭嘴啦！不要唱啦！！”鸟儿在这幼稚的大吼下，拍拍翅膀飞走了。看著这样的情景，凌夜忍不住嘟起嘴巴，摔掉牙刷，转身走出浴室。
　　对了！打球啊！每一次只要心烦意乱时，打打球就可以纾解压力，能为自己的烦恼找到适当的出口。
　　迅速换上休閒服，拿起篮球，飞奔前往空气尚很清新的球场。
　　没错！打球可以让人放松心情，凌夜骄傲地想著，心底暗忖著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打球可以放松吧！这样的想法，让人不禁怀疑他是怎麽考上师大附中的。
　　“果然我是第一名。”双颊轻轻泛起红晕，嘴角带了点趾高气昂。
　　“学长！好巧喔！你也来打球啊！”笑容瞬间垮下，最不想见到的人竟出现在眼前──身後还跟了一群应该是女性的东西。
　　撇过头，假装没听见欧阳翼禾的喊话，拿著篮球往上一抛──欧阳翼禾盖了他一个火锅“学长你不想理我吗？”
　　不是不想理，应该说是每个男人看到自己前方通通是拿著“欧阳翼禾好帅”的牌子，没有人会高兴的吧！心中的呐喊，凌夜忿忿地想著。
　　甩开欧阳翼禾，迳自走向球场，一个人练习著。
　　“欸欸，你不觉得在球场打球的那个男生很帅吗？”凌夜终於听到一句人话了！
　　“真的欸！皮肤白白的，好帅喔！”在心中小声欢呼，总觉得自己到天堂了！
　　“不过……”甲女缓缓走出，义正严词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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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翼禾最帅了！”三个女生异口同声地大喊，凌夜差点跌倒。
　　但，凌夜最心痛的，并不是这样的对话，而是：
　　“……我觉得他不是帅……”乙女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
　　听见这样的话语，甲女疑惑地抬起头：“不是帅，那是甚麽？”
　　“是可爱！是超级傲娇受！”乙女捂住自己的脸，大声尖叫道。甲女和其他人听见纷纷点了点头。
　　可爱……好像不适合称赞男生吧！凌夜呐呐地望向远方，心中充满了无奈。但後面的那段话，听起来有点像赞美欸！好像有点开心……凌夜脸微微泛红。
　　“啊──他脸红了！好可爱喔！”
　　“看来他好像女生喔~~！”……咦？
　　“女仆装穿在他身上一定超级好看的啦！！”女仆……？
　　“啊~~他真的超级傲娇的！好爱喔~~”我似乎明白了甚麽……凌夜在心底自忖。
　　“翼禾！跟他在一起啦！！”应援团一起大喊是怎样，很鼓励同性恋就对了？凌夜瞬间石化，为什麽现在的年轻女孩想法都这麽诡异？
　　欧阳翼禾闪出亮丽的一笑，朝一尊雕像挥了挥手：“学长！来打球啊！”
　　好刺眼的光芒啊……在心里呐喊出他的心声，凌夜忽然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球技！”洁白的牙齿，迷人的笑靥，除了电晕不少女生外，还有少不了的尖叫声。
　　“唰－”漂亮的弧度掉进篮框之中，尖叫声不绝於耳。
　　“翼禾好帅喔！！”刚刚的三个花痴露出陶醉的表情，用高分贝的声量尖叫道。
　　看看四周，凌夜面无表情地拿起外套，准备闪人。
　　“学长！”见状，欧阳翼禾立刻拉住他的手：“你要去哪？”
　　“我要回家。”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身後站了一大群不断尖叫的女人们。
　　更何况，这群女人喜欢的对象，竟是自己三不五时就会想到的人，这……谁能忍受啊！
　　“你吃醋啊？”靠近凌夜，沉稳的嗓音又从耳边传来。
　　就好像，欧阳翼禾不再是个男孩，而是男人……
　　就好像，他的肩膀可以让人依偎……
　　就好像，凌夜爱上……
　　“啊──你真的很恶心欸！滚啦！”用大吼逃避自己的内心，也回避了那个好死不死说中的答案。
　　“你能接受身後有一大群女人，可是她们叫的，却都不是你名字的这种情况吗？”
　　“我没遇过欸！抱歉！”忽然有人很想骂脏话，这种让人不爽的感觉到底是怎样。凌夜翘起嘴巴，再度面无表情地看著灿笑的欧阳翼禾。
　　不想再理会，转身将球投进篮框──是漂亮的三分球。
　　“凌夜，”充满磁性的声音从球场另一端传来，“你的球技还是一样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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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身形高挑的男子──永远挂著冷静的微笑，是自己喜欢五年的对象，褚赫弥。
　　“你……”尽管没有那麽喜欢，感觉却依旧存在。
　　一丝甜腻注入心窝，但却想起那个画面，原本微笑的面容瞬间垮下。
　　“他人呢？”凌夜转著球，淡然地问道。
　　“谁？”不明就里的褚赫弥纳闷地看著凌夜。
　　“秦禹洺。”心，又刺痛了……蹙起眉，难受涌上心头。
　　愣了一下，褚赫弥感到意外，凌夜为什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那个萤幕情人伤到凌夜了吗？
　　愧疚的褚赫弥淡淡地回答：“他只是朋友而已。”
　　站在远处的欧阳翼禾，冰冷在脸上清晰可见，愤怒化作握紧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