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他声音明显低了。
我说,行。
他挺高兴地说,太好了。然后又告诉我什么什么地方,几点钟。
我说我带个人行么?
行阿。他的声音还比较愉悦。谁啊?同事?
我男朋友。
什……么?他没大反应过来。
我!的!男!朋!友!我大声说。周围几个人看过来。我转了个方向。正对了聂枫。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我也一眨不眨看着他,嘴里说,我们一定准时到。
挂了电话,聂枫说,你还挺受欢迎。
那当然。我收了电话走到一边去。正好有个老外在那儿,我跟他愉快地说“merry Christmas”
谁知他看着笑容可掬的我,楞了一下,随即换了一个怪异的表情问:
“are you free tonight?”
他XX的,今天什么日子?
我笑了一下,对那个洋鬼子说:“I am not for free; I am very expensive!”
让他领教一下什么叫偷换概念!
我后来传来一阵笑,是聂枫。我回头瞪他,他说,我早就知道你很贵了,哈哈哈……
我打了电话给余柯,我说,今晚上不去酒吧了。
他挺失望地说,你有事啊?
我说,咱们唱歌去。和我一些朋友。
他又挺高兴地说,好啊好啊。
我突然觉得,也许我该走平坦一点的路,眼前就有一条。我说,余柯,今天过节,你给我买了什么圣诞礼物?
他没想到我这么问,挺奇怪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我说,什么呀。
他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我给你配了一把钥匙。你以后就当你家一样地进出。
家?我突然觉得有什么涌进鼻腔,酸遛遛的。我忍住冲他嚷嚷,你是嫌给我开门烦吗?!
不是不是,你怎么这么想啊。
晚上早点过来啊!我彭地挂了手机。然后快步进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有什么涌入了我的眼眶。真他XX的烦,我最讨厌流马尿了。
过了一会儿,我走了出去,心里特别舒畅。想起余柯昨天夜里批着被子给我开门的样子,我直乐。
聂枫又冲我看,我瞥他一眼,转头接着乐。
下了班,我直接去了KTV。余柯说他要加个班,也就半小时,很快就到。我看见了乔宇和妖精还有他们的几个同事。进了屋,乔宇就说,叶可凉是个歌星。他们就让我唱歌。
我说乔宇先唱,乔宇唱完我就唱。
于是乔宇就开始了,好像那歌叫3万英尺,第一二句,有人鼓掌。第三四句,大家开始沉默 ,然后几个人纷纷出去拿食物了。屋里就剩下我们俩,他已经唱到高潮,撕心裂肺,目中无人。
我踢了他腿一下。
他说干吗?声音是从话筒里传出来的。
我冲旁边使了个眼色,然后说,人都被你吓跑了!
不会吧?他还挺纳闷。
你从来就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啊?
他说,你昨天哪儿去了,说跑就跑。
我去余柯那儿了,我们以后就一块儿住了,他一会儿就过来。
你说他是……
我男朋友。我真的是GAY,真的。其实你信不信也无所谓。反正你也不是。对不?我冲他问。手机在响,我说,估计他来了。我接了手机,他把还在进行的音乐关了。
手机里传来一个声音,你是余柯的朋友么?
是啊。你哪位?
我是警察。他刚才出了车祸,我们调出了你的号码。
我什么也没法想,嘴帮我说话,他在哪儿?让他接电话。
在××医院……
15 钥匙
乔宇
我从来没有见过叶可凉的那种眼神,那种表情。以至于他奔出去的时候;我稍稍犹豫了一下就追了出去;还正撞在辛晴的身上。她端了一托盘吃的,问我干吗去,我说,我有点事。我是边跑边说的。叶可凉已经没了踪影。
我出了KTV的大门看到他蹿上了一辆出租车,我半天才打到一辆;不知怎么我很心慌,非常非常心慌;我为他揪着心。
还好,我看到了前面他的车,由于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玩,路上的车辆并不是太多。他在一个医院的门前下了车,我看到他被司机拦着,我交钱下了车,跑过去,我听到他大叫,我没钱,你他XX的放开我!
那司机扯着他,你打白车还骂人啊!
我赶忙说,我来,多少?
那司机放了手,还没容我再说话,他已经剑一样地冲了进去。
就晚了一会儿,我这一通好找,找不着。后来我看见了几个交通警察,然后我才看见了叶可凉。他正走出来,有一个和他差不多的男孩正在他身边滔滔不绝,面目悲愤。
他说,叶可凉你他XX的真不是东西,怎么跟我表哥在一块儿的?你说啊你!他家就他一个孩子,你让我姨怎么活啊?你还拿他的钥匙,给我交出来!
这时我才看到叶可凉的手紧紧地攥着什么东西。那个叫嚣的男孩拼命地扒他的手。
我走过去,把叶可凉拉到我身后,我跟那男孩说,你有话好好说!
他说你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话!现在这孩子都太狂妄!我没好气地说,你按东西论,我可不按。
他妈肯定又是一鸭!
我给了他一下,按说我没这么大气性啊。我说你嘴放干净点儿。小小年纪,别说话就找抽。我唬着脸。对了,有人说我黑脸的时候也有点黑社会气质的。那男孩果然往后缩了一下,慢慢往后走。嘴里却没放松,说,叶可凉你趁早把钥匙交出来,不然让你好看!然后他就缩回屋里去了。
我不知道屋里躺的谁,我知道他和叶可凉有很深的关系,也许是他所说的男朋友。我回过头准备说点什么,却看见叶可凉已经向前走去。
我追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咱们还唱歌去么?
啊?
我还没唱呢,我还准备露个脸呢。
你想唱啊。他……他怎么着了?是你男朋友么?
他有毛病,躲行人也不用往桥墩子上撞啊,到了一车毁人亡吧。笨死了!笨死了!真他XX的笨!笨猪!大蠢驴!脑子进过水,被驴踢过……
一堆怪异的形容人傻的词语从他的嘴里冒出来,源源不绝。
我们走到大门口,我伸手拦车,我觉得想对他说点什么,然后让他变个什么别的方式,说点别的,他现在这样,没事人儿似的,我挺害怕的。
我上了车,他却没上,他冲我伸出手,说,借点钱。
多……少?
500吧。我钱包不知道丢哪儿了。一定还你。
不是还不还的事儿,你上哪儿?
我回家。
噢,那我也回去。
我回我家你跟去干什么?
咱们不是住一块儿?
不是那儿。他冲我比划了一下钥匙。我回我和乔柯那儿,我不是说我准备搬过去了么。你怎么不长记性啊你。快拿钱来。
我从车里钻了出来,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呆着,我预感不能让他一个人呆着。
我说,我闷,你陪我呆会儿。
你回去找妖精去。
不,懒得回去了,咱俩上哪儿溜达溜达吧。
冷。不去。
那去你那儿参观一下。
不让进。
他过来翻我的兜。只从外兜翻出5块钱。他横眉立目地说,你借不借啊?!
可凉,我饿了,跟我吃饭去吧?
我不饿。
叶可凉。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又想直奔主题又不敢。终于我说,他真的……
死了。
那你……那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呆着。怕你……
你还怕我寻短见不成?你看我现在有什么不妥么?我老早习惯了,我妈第一回坐我开的车就出车祸了,她死了,我没事儿。我爸被抓的当天,我还去打游戏机呢。你看我能有事儿么?他是谁?不过是个喜欢我,我没什么感觉的人罢了,他能让我伤神,别开玩笑了!你麻利儿地拿钱来,走人。
你……
他XX的快点!
我把手伸向了内兜,他的手比我的快,抽出钱包后,他拿走了几张人民的币。给我留了几张十块。然后,他又拿走了几张十块。把钱包还给了我。
我当时很想拉住他,让他跟我回去,在我跟前,总归出不了什么大事儿。可是,他还是很行动迅速地上了车,然后探出脑袋跟我说,我的屋子桌子中间那个抽屉里面有钱,你从那儿拿。
然后车扬长而去。
我看着车尾巴。猛地追了两步,不,不能让他就这么走。
我赶紧再拦车,可是,10多分钟,一辆车都没有。
我傻了。手机响起来,是辛晴,她在里面发脾气,说,你快回来!我说,我不回去了,有事。
谁有事?
可凉……
她啪地把电话挂了。
我顾不上她,只是想叶可凉去哪里了。这时,我看到了那个男孩。我迎着他走过去,他看到我站住还往后退了一步。我说你表哥家住哪儿?
我到那个小区的时候,是1个多小时后了,太堵了。
我敲他家的门,没有动静,试着推了推,居然开了。
谁?
有人突然问,在黑暗里。我在墙上摸了摸,有开关,我开了灯。然后,我看见叶可凉坐在地上,双臂抱着腿,光着上身。他满面泪痕,正看着我这个方向。
我小声说,叶可凉,是我。
我问你是谁!他大叫一声。
乔宇。是乔宇。
我慢慢走过去,才发现他全身发抖,身上都是鸡皮疙瘩。我从屋里拿个被子给他披上,他一挡,被子掉到地上。
多冷啊,你干吗啊?我又往他身上披被子。
他突然说,乔宇,你要是怕我冷,就抱着我。
我把被子给他披上,然后从外面搂住他。
他突然哭了,我听到他哽咽的声音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抱!
guaiguai;
我大汉淋漓。那是个大BUG :( 请大家把那个被车撞的改为叶可凉的姑姑吧。
对不住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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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做。爱
叶可凉
那一个刹那,我真的很冷。我掀开了被子,搂住了乔宇,他的外衣敞开着,我想也没想扑进了他的怀里。真的很暖和,如果,他也搂着我的话,那会更暖和吧。
他真的搂住了我,我没有想到。我抬头看他,他看了一眼我说,难受的话别憋着,可凉。
我又抱紧了他,他有一丝迟疑,也抱紧我。
我解开他的衬衫,我要贴近他更暖和的身体。他有一丝抗拒,我感觉到了,可我不想松手,我紧抱着他的身体,这是我们第一次肌肤相亲。
他说,可凉,别这样。
我咬了他身上的肉,然后我狠狠地吸,他从头到尾没有推开我。我的啃噬变成了亲吻,我一路地往下,我解开他的裤子,他终于挣开了。我按着他,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他很轻易地将我甩在一旁,一旁的茶几,茶几的角儿。我噢的一声叫,然后托着我的腰,眼泪哗哗落下,一点也不受控制。大概是很疼吧。
乔宇有点慌,慌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咧着嘴笑着说,你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一个想强Jian你的人吗?
可凉!
你什么时候开始把我的姓给省了?
可凉,别这样。
我看着他敞露的胸口,又扑了过去,我就是,就是要跟他那个,就是要!必须,必须在今晚!
我使出我的浑身解数,我亲吻着他的肌肤,我喜欢的人的肌肤,也许,余柯也曾有过我此时的心情吧。乔宇还想推开我,我说,我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已接近疯狂,我不能自已,在我体内活动的不知是什么毒品,侵蚀着我的大脑,控制着我的灵魂,操控着我的动作!
‘啪’我的脸上狠狠地挨了一下。
我得谢谢他,让我暂时清醒了。
我呆坐着。然后,笑着说,乔宇,你不想试试男人么?不差的。
乔宇走了,推门而出。
这样也好,我喜欢彻底,彻底胜利或彻底失败,也许是彻底结束。
突然想看看窗外的风景,我光着膀子,站在余柯高高15层的飘窗窗台上。视野真好,车水马龙,还有高楼大厦隐藏中的破旧民房。如果,我会飞,也许能看到更多。想呼吸一口新鲜点儿的气儿,我推开了窗子。
你干吗!一声暴喝传来。有人拦腰抱住了我,把我弄下了窗台。
我一看,是去而复返的乔某人。
他头发好像都立起来了,看着我,好像要发火地样子,谁知,半晌他的声音居然温吞吞地出来了,他说,干吗呀,可凉。。。。。。上那儿干吗呀。
我看看风景。我挺惊奇地看着他。原来,还没有彻底么?
你才多大呀。他又变身老太太。
得了。我活得好好的呢,没想寻短见。我真的看风景呢。
那你开窗子干吗?
透透气儿。
真的呀?
当然。
噢。
傻了吧唧的,噢什么噢。你不是走了么,回来干吗?
觉得不能这么走。
怎么?我突然笑着看他,故意作出不怀好意的样子。我说,咱们进屋去?那张床挺舒服的。
别胡闹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咱们呆会儿。
呆什么呆?
他倒随手开了电视,挺没劲地跟我说这个那个的,这个明星那个明星的,你别说八卦新闻他知道得不少。
我盘着手不理他。他又把衣服批在我身上,我没反抗,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出来。我喝了一口,他也拿过去喝了一口。我又喝了一口,他也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