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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澜鹰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
但是打从见了未来的大舅子武悦阳,
他终于见识到什么叫鬼见鬼发愁的恶婆婆!
想自己可是个英勇神武的堂堂七尺男子汉,
见到武悦阳却像见到老鼠见到猫、小媳妇见到恶婆婆,
只差没抱头鼠窜,
跑得比飞的还快。
更扯的是,
自己竟然被他藉酒装疯给硬上,
完事后还被他打得哭着回去找妈妈……
第一章
「啊哈,说起我家少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一提起黄山五霸之首,威名远扬,不只拳脚功夫了得,而且高头大马,长得是玉树临风……」
齐坐一桌的某个仆役正说得口沫横飞,立刻就被镇甲给送上几句风凉话。他家少爷去年把几个黄花大闺女给吓傻了,这些不传之秘,早就入了他包打听的耳朵里,想吹嘘唬弄,去骗别人吧。
他毫不遮掩的说出实情,还说得挺讽刺的。
「是啊,你家少爷长得像熊一样大,所以高头大马没错,但说他玉树临风,你这谎也扯得太大了吧。」
黄山五霸之首的仆役马上就哑了口,因为事实上自家少爷的长相只能以「特别」形容——而且还特别得很吓人,所以才在去年发生了凄惨的事,让少爷差点就一蹶不振,每日藉酒消愁,喝到发酒疯时,还会喃喃碎念着再也不救女人了,让他听了好想哭。
另一个门府的仆从又开始吹嘘。
「是啊,是啊,你家少爷长得像熊一样,据说出现时还吓到不少姑娘,有人说他上次去打盗匪救了几个姑娘,那几个姑娘还以为他是盗匪头子,当场吓得晕倒。哪像我家少爷,长得才真正叫玉树临风。」
哼,玉树临风?骗骗不知情的人可以,想要骗他这个精明的镇甲可没那么容易。他又凉凉的奉上几句。
「长得是玉树临风,只可惜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家少爷的武功连百名之内都排不进。」
这一个马上噤声,却又换上另外一个吹嘘,要知道仆役的面子来自于主子的名声,主子越好,他们走在外面就越威风。
「不如说我家园主,要外貌有外貌,要武功有武功,人长得英俊潇洒,剑术又是一等一的了得……」
这个更扯,镇甲连嘴角都懒得掀。
「你家园主上次种花种到自己中毒,已经传为去年的武林十大笑话之一,更被许多未婚姑娘列为重点不选入夫婿人物,谁叫他中毒后,每天抱着狗发情。」
这个仆役立刻哇哇大叫:「哎呀,小声点,小声点!甲哥,替我家园主留点面子吧!都是那盆鬼花的错,害我家园主失了意识,才会见了狗就又抱又亲,吓坏了不少狗,但是我家园主完全是个受害者。」
镇甲翻个白眼,受害者?哼,亏他说得出来,那些吓呆的狗才是受害者。
另外一个终于有表现的机会,他今年才有这个资格坐上这个位子,可以谈论主子的丰功伟业,因此他绝不会出岔子。
「咳咳,终于轮到我说话了,我要说的是我家的宫主,他长得器宇轩昂,使一条银鞭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少女莫不为之倾倒,姑娘都会献上鲜花……」
镇甲终于把视线转向这个今年开始有资格坐在同桌的仆役。
「是喔,传言说你家宫主那边没毛,而且那里超小?」
「哇,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听到了另外一个大人物的八卦小道消息,一大堆人立刻瞪大眼睛大叫。
那仆役马上涨红脸,镇甲得意洋洋的看着他,要想瞒过他这个包打听,喔呵呵呵,那是不可能的事!
见那仆役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微微点个头,四周立刻爆出一阵骚动,镇甲冷静道:「安静。今天还有谁想说他家主人赞到可以跟我家主人相比?」
四周围忽然安静得连根针落地都听得见。镇甲脸上微带得意洋洋的笑容。
「这么说,我家堡主再度连庄全世间最棒的男人跟主人宝座。」
其他人都一脸颓败的低下头。飞鹰堡的堡主镇澜鹰现为武林盟主,据说武功天下第一,人长得英俊挺拔、有北方人特有的豪爽,接下盟主之位后,立刻带头剿灭了七恶、八怪,还有几个非常知名的淫贼。
他已经变成家喻户晓的人物,甚至还有姑娘千里迢迢的写上爱慕信,堡里每天可以收到一百封这种信。镇澜鹰可说是男人的典范、女人的梦想、老年人的靠山、幼儿的依怙。
「大家不要太丧气,我家主人是绝古空前的第一等男儿汉,这本来就旷古绝今,几千年才可能出现这一个而已,哈哈哈——」
喜形于色到有点露出小人嘴脸的镇甲,悠哉的站了起来,其余的人全都一脸又羡慕又嫉妒的看着他,有这么好的主子,难怪镇甲走路有风。
「甲哥,天鹰堡有空缺吗?」一帮人可怜兮兮的问道。
他的小人嘴脸更加明显,只差没得意忘形了。
「别说我甲哥不罩你们,要进入我们天鹰堡得要十八般武艺都精通,你们好虽好,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多跟我学着点,有空缺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们进来。」
镇甲威风八面的走了出去,迎面的凉风让他非常的舒服,跟着这个主子做事真是痛快,出去人家甲哥长甲哥短的,多好听啊。
一个天鹰堡的小仆役这时快步跑来,疾呼道:「甲哥,有事,有事啊!」
镇甲痛打了他一个爆栗。
「你这副焦急慌张的样儿简直像土匪窝出来的!要有气质,我们天鹰堡的气质懂不懂?」
那小仆役脑门被撞了这么一下,痛得眼睛含满泪水,却不敢呼痛的低声道:「可是……可是恶婆婆来了。」
「妈啊,怎么不早说!快回去,快点回去!」
一听这「恶婆婆」三个字,镇甲脸色大变、拔腿就跑,比刚才的小仆役还要慌张,哪里有什么气质!但小仆役只敢心里咕哝,哪敢嘴里说出来。
「悦阳山庄庄主连同妹妹来访,快开大门迎接。」
提起这个有名的悦阳山庄庄主武悦阳,在武林中不是以武艺闻名,因为他的武功连武林中前五百名都排不进去,而山庄虽然风景怡人、冬暖夏凉,家财也算可观,但是也不到让人欣羡的地步。
让武悦阳在武林中大大扬名的理由,就是他有个孪生妹妹武悦心是武林中第一大美女,而且是公认的,绝不是那种自己私下封的、没什么公信力。传言见过他妹妹的人,男人会惊艳得脚软,女人会觉得自己太丑而想上吊自杀。
有如此美丽佳人,当然求亲者络绎不绝,山庄前更是车水马龙,简直是比观光胜地还要有名,什么黄河、长江之类的美景,又怎么比得上绝色美女的浅浅一笑。
可是别忘了美丽童话的要点,那就是要抱得美女归之前,一定得砍杀一头凶恶的喷火恶龙,没错,这只人见人厌、集恐怖跟讨厌所有代名词于一身的人,当然就是武悦心的哥哥——武悦阳。
武悦阳身高一般、体型一般,虽与妹妹五官几乎相同,但是妹妹嫣然一笑会让六宫粉黛失却颜色,武悦阳弯唇冷冷一笑,却会让大门结冻、夏天下雪;妹妹的声音轻柔悦耳、宛如黄莺鸣啼,哥哥的声音配上脸上冷冷的笑意以及刁钻的言词,会让本能知道那儿有危险的禽兽立刻飞奔而逃。
镇澜鹰是武林中公认的第一男子汉,当然这样的男儿汉,身边就要有相配的姑娘,而众人也非常看好武悦心与他的婚事,除了武悦阳之外。
开了大门,仆役们恭敬的迎接武悦阳一等人,但是武悦阳先进门时,修长骨感的手指已经先在门棂上轻轻的滑过,镇甲全身发抖的看着他指甲上沾上的一点点灰尘,恶婆婆的名声名副其实,他根本就是来天鹰堡找碴的,而且不只一次,是好几次。
要不是为了主人的婚事,要不是武悦心是那么可爱美丽,有她当堡主夫人,每天都有免钱的眼睛冰淇淋可吃,镇甲绝不会这么委曲求全,更重要的是,为了他打心坎里崇拜的主子,他一定要尽力促成武悦心嫁里堡里,让主子有全世间最美丽的女人相伴。
「天鹰堡应该一尘不染才是,怎么会有灰尘?」
「是,是,对不起,我马上叫人来擦。」
镇甲在肚子里把武悦阳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嘴巴怎敢作声,立刻就唤人来擦拭。
武悦阳轻柔的坐在位子上,仆役端上最好的茶水,他喝了一口就轻轻放下,这个轻轻放下的动作,让早已接待过他无数次的镇甲立刻懂了意思,这个武悦阳不是普通的难搞。
「换茶,快换!」
他呼喝着换茶,茶水端了新的来,武悦阳再喝了一口又放下,镇甲掏出所有积蓄,喝令仆役去买茶。
「去买最贵、最贵的茶,马上买回来!」
最贵的茶买回来后,武悦阳终于满意了,他啜饮了好几口,洁白的手指在茶碗外轻点。
「怎么客人来了这么久,还不见主人接待?」
镇甲吞了口口水,终于到了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家伟大的堡主为什么不在客厅里迎接客人。他回话时眼神不安的乱瞟,摆明在说谎。
「堡主还没回堡,请庄主稍等片刻。」
武悦阳目光一沉,嘴角弯成一个不带笑意的微笑。
「该不会是听见我来了,所以紧急出堡吧?」
「没、没这回事,武庄主光临敝堡,让天鹰堡蓬筚生辉,有这样的贵客驾临,我家堡主立刻就会赶回来的。」他说得口沫横飞,总之先攘外,到时再安内就对了。
「哼,口是心非的话少说。」
武悦阳转过头去,阴冷的眼光沉下,一脸若有所思。镇甲急忙跑进内室,其实镇澜鹰并没有出堡,但是一听到武悦阳来了之后,他立刻就如同武悦阳所言,想要出堡没错。
「堡主,你在干什么?」一开堡主房间的门,镇甲差点吓死。
眼看镇澜鹰打开窗户,就要跳窗而逃,镇甲急忙拉住他的衣袖,若是堡主不出外招待客人,到时他一定有罪好受。
「堡主,这里离地面有十尺高。」
「跳这十尺不会死人,跟武悦阳说话才会死人」
镇澜鹰一脸痛苦,全天下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打从第一次见了武悦阳,他就知道什么叫一物克一物,他豪爽的笑,就惹得他说听了刺耳;笑得保守点,又被他骂笑得像个小人一样。
他在他面前,不敢笑、不敢说话,连走路都变得好像一岁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见了他,他就是全身不对劲。他是很喜欢武悦心没错,但是一想到跟武悦心成亲后要跟武悦阳周旋一辈子,他就觉得人生一片彻底的黑暗——而且是黑到看不到前方的路。
「堡主,你不出去,武悦阳会以为你怕了他。」用说的没用,镇甲干脆用激的。
镇澜鹰痛苦万分的承认,他原本就是个豪爽的男儿汉,跟武悦阳这种心细如发的男人说话,简直是一种无以形容的折磨。
「我是怕了他,非常、非常的怕。」
「堡主,志气,拿出天鹰堡堡主的志气。」用激的没用,那就打气吧。
「我没志气,可以了吧!阿甲,你别拦着我,再不赶快逃,他等会儿就来了。」
他一脸想要赶快逃跑的表情,谁也拦不住,然而此时门被打开,武悦阳一脸冰冷的望着一脚已经跨在窗台上的镇澜鹰,冷冷道:「我已经来了,你不用逃了。」
真是尴尬啊,这种场面竟被撞见,镇甲急忙打圆场笑道:「我家堡主见贵客来了,所以急忙……」
武悦阳嘴角要掀不掀的接下话头:「所以急忙跳窗而逃?」
镇甲急中生智,连忙说了一个连自己也不太信的藉口——总之先度过眼前危难再说——他口沫横飞的胡扯:「不,不,当然不是,是堡主的窗下长了一朵非常奇特的花,他想要摘来给贵客瞧瞧,您看,主子正要下去摘花呢。」
「摘花吗?」
武悦阳走近,镇澜鹰一脸尴尬,毕竟被人看见他要逃,未免也太失男子汉的自尊了,他这才想说些话缓和一下气氛,武悦阳却冷不防的动手推他,镇澜鹰惨叫一声,立刻摔落窗户底下。
武悦阳两眼望也不望向下跌的男人,迳自转身望向镇甲——镇甲发誓,他可以看见武悦阳眼睛里邪恶的表情。他目瞪口呆,果然是心肝恶毒的恶婆婆,竟然把堡主毫不迟疑的推下去,恶婆婆,他真的是恶婆婆啦!
「堡主,您……您还好吗? 」
镇甲一边偷看着武悦阳的脸色,一边只敢小声的探问,虽说镇澜鹰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