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根攻略 by 殿前欢(宫廷,情到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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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攻略 by 殿前欢(宫廷,情到刻骨)-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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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街的流言就是从这里起端,说是天谴妖狐,只是劈去了妖魂,所以肉身才毫发无伤。
  阮宝玉沉吟了一会,扭扭手指,这才冲老板一笑:“你觉得管大人和曹将军谁是攻谁是受?我赌一根黄瓜,曹将军是受!”
  那老板被他吓到,脸色白了一阵,连忙低头,“小的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
  “不明白你瞳仁为什么一缩?被我说中了吧?”阮宝玉长笑,转身朝他扬扬手:“老板,你欠我一根黄瓜,可千万莫要赖账哦。”
  回到那眼温泉的时候阮宝玉仍然在笑,美滋滋的。
  帛锦已经穿戴好在池边侯他,忍不住就问了句:“你干什么美成这样?”
  阮宝玉干笑。
  帛锦也懒得和他追究,将手摊开,给他看掌心东西。
  阮宝玉侧头,看了一眼:“侯爷这是田黄。很值钱的,这么一小块够换我家一窝鸡。”
  “刚才我在池子里偶尔发现。”帛锦将东西放到他手心:“看样子像是从印章上磕下的一角,不知道有没有用,给你吧。”
  阮宝玉“哦”了一声,一双眼珠子却根本没瞧那田黄,只顾着感慨:“侯爷你怎么连手也生得这么好看,手指……”
  “好了,我们回吧。”那厢帛锦却是意兴阑珊。
  “哦。”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园子。
  一路帛锦都在沉默,耳边始终回荡着当日帛泠在大殿上那句。
  ——“经历过这许多,你却还是这么天真,相信这世上仍有信义,很好,真的很好……”
  一声声讥诮,在他心敲打,几乎锥出血来。
  最终他立定,低垂了头,声线里热意又复退去,道:“你去查案吧。先前那些话我只当没听过,我并不需要谁和我同生共死,也根本没想搅动什么风云。”
  同一时刻。
  宫墙内的帛泠也在推敲阮宝玉,听太监细声说他的底细。
  “阮宝玉,祖籍西凉,书香门第,祖上曾有人官至五品中侍大夫,但家道早已中落,其父在京城靠教书为生。”
  帛泠哼了声:“这么说就是没有家世背景。”
  “嘉定十七年阮宝玉中举,曾在闽南和江西任职,为官清廉颇有政绩,后被李尚书举荐来京。”
  “那他是李尚书的人?”
  “也不尽然。”太监弯腰:“阮宝玉曾和李尚书公子同窗,两人私交甚好,但他为官后和李尚书并无来往纠葛,而且来京时日尚浅,表象上看并没有参与任何派系。”
  帛泠的眼就慢慢眯了起来,食指叩打龙椅。
  太监于是近前一步,“启禀圣上,风闻这位阮少卿那个十分不检,在江西时就得过诨号,人称‘阮花痴’。”
  “阮花痴……”帛泠的笑意渐渐扩大,将这诨号连念了几次:“一个花痴能有几分真心。看来无需废多大气力,你很快……就能成为第二个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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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停尸房,因为案子需要复审,所以管大人和曹将军的尸体被送了过来。
  阮宝玉跑来做正事,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了阮侬。
  这小子听说有新鲜尸体看,便从私塾逃学,躲在仵作身后又害怕又兴奋地瞪着眼。
  阮宝玉翻了翻眼睛,轻手轻脚跑过去,一只手搭在他肩膀,冷飕飕发声:“这个尸体长得好不好看啊?”
  小变态“啊”了一声,看见是他胆气却立刻壮了,一梗脖子,“好看的,那个管大人长得很好,你小心看了又犯病。”
  阮宝玉又翻眼睛,上去看了眼,不说话了。
  这管铭的确长得周正,而且体型修长,就连肩旁的锁骨也性感万分。
  “身体还十分不好,一步三喘……”阮宝玉嘟囔:“连缺憾美都齐了,怎么却不长命。”
  说完他又跑去瞧那曹将军,结果大倒胃口,回来就开始恨铁不成钢:“你这么一个人,怎么能和那匹夫死在一处,瞧瞧他那肚子……”
  “肚子大才好玩,用刀拉开,里面白花花的。”
  一旁阮小变态立刻回了一句。
  阮宝玉愣住,被他这变态程度吓到,也顾不上花痴了,两只手握住他肩,“拉刀子有什么好玩,你一个小破孩,赶紧地给我追鸡撵狗去。”
  阮侬吐吐舌头,躲到仵作身后,轻车熟路地他兜里掏出把果脯,一边吃一边昂头:“我就不走,我长大要和蓝叔叔一样,也做仵作!”
  这话说的那仵作就有点不好下台。
  他叫做蓝庭,长得有些女气,孤身一人,为人很是和蔼,可却没什么人能够说话。
  一个仵作,成天和死尸为伍,旁人怎么看都是碍眼的。
  所以他对阮侬很是疼爱,难得有这么个知音,连忙去摸摸他头发,“少爷将来是要做大官的,可别再说这种傻话。”
  “做我爹那种?不要,我才不要做软蛋。”阮侬又吐舌头。
  阮宝玉气厥,想想自己干架干不过这小子,只好压制住将他教训一顿的念头,转身说话:“蓝大哥,这尸首你也看过,觉得有什么不对?”
  蓝庭连忙弯腰:“回大人,这两位大人的尸首不许动刀,小的只能看看表象,不对肯定是有,但具体原因说不上。”
  “哪里不对?”
  “两位大人的死因是心脏停跳,的确是被雷劈过的典型死法,可尸首却一点也没焦糊,而且肤白如玉,一点也没起尸斑,非常蹊跷。”
  “连尸斑也没起?”
  “回大人,是的。”
  阮宝玉蹙眉,略想了一下,没有什么眉目,只好又问:“其余的证物呢,有没有随尸首一起转来?”
  “回大人,一起转来的还有两套衣物,说是出事当天两位大人穿的。”
  阮宝玉于是转身去看那两套衣物。
  管铭管大人的是套月色长衫,腰带上面有块玉,翠□滴。
  曹将军的就是套绛紫色长袍,上面花团锦簇,怎么富贵俗气怎么来。
  这两人无论长相品味都有云泥之别,如何看都不像一对。
  阮宝玉开始后悔,觉得自己的那一根黄瓜赌得草率了。
  这之后他就开始觉得两套衣服也有不对。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头又开始疼了。
  这死头破头,每次他英明智慧要大显神威的时候就来作乱。
  阮宝玉恨恨,伸出两只手指去搓太阳|穴,还没想出眉目,就听见停尸房来了人。
  来的是李少卿,阮侬最喜欢的李叔叔。
  这小变态心里欢呼,脸上却不动声色,跑上去乖乖行个礼,两只眼睛水水地看他。
  李延弯腰,立刻一记眼刀杀向阮宝玉,“你干什么又带小孩来这种地方!”
  阮侬眼睛就更水了,连忙凑到他跟前,“李叔叔我好害怕,爹没钱付书院的学费,把我带来这里,而且也不做中饭我吃。”
  “阮宝玉你个杀千刀的!”李延果然着道,蹲下来拍拍他头:“你别怕,李叔叔这就去书院,把你这辈子的学费都交了!“
  阮宝玉哭笑不得,头居然不疼了,真是喜感。
  那厢阮侬暗笑,朝他眨个胜利的鬼眼,一边继续在李延怀里蹭来蹭去:“李叔叔上次在你家吃的红烧蹄髈真好吃。”
  “想吃蹄髈还不容易,叔叔这就叫小厮带你去吃。”
  “那我爹呢?”阮侬撇撇嘴,做出一副他不仁我不能不义的腔调,意思要把阮宝玉带上。
  “我喜欢吃鱼!”阮宝玉立刻表明立场。
  “想吃鱼?一会跟萧少保说去。”李延哼一声:“萧少保给我来了帖,请我和你去他府上,品今年的极品新茶。”
  “我不去,我也是有智慧和节操的!”
  “据说那茶叫做玉螺茶,不是炒出来,是在姿色极佳的□胸口捂熟的。”
  阮宝玉的节操立刻就不见了,腆着脸,父子两个一般无耻,问:“哦,那萧少保家在那边?还是去吧,人家好心好意,做人嘛不能太各色……”
  玉螺茶,顾名思义,小小的蜷起,像只螺的模样。
  一只杯子里放十来片螺叶,加了热水,螺叶就开始舒展,将水晕成苍翠的绿色。
  阮宝玉有些口渴,忙不及地牛饮了一口,差点给烫破了嘴。
  李少卿又一记眼刀杀到,将杯子高举,极其斯文地闻香,用行动表示对他的鄙夷。
  “装吧装吧。”阮宝玉在心里暗骂:“让你装高深,也不知道当日谁在书院和我打赌,输掉后生吃了一斤茶叶,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喝茶的!”
  “好茶!”那厢李少卿装的正欢,“茶香馥郁,茶色清亮,螺叶根根直立,的确是一等好茶!”说完就将杯子凑到嘴边,吹气,吹了一口又一口,却是不喝。
  “李少卿并不爱茶,萧某知道,不必勉强。”
  主座上的萧彻见状笑了笑,长有美人沟的下巴微抬,开口解围。
  这个围解的李延就有点尴尬,反倒让他横了心,蹙眉起来狠喝了半杯。
  阮宝玉可就别提有多快活了,美得在座上打颤,一边闲话:“不知道萧少保为何请我们两个待罪之人来品茶,是有什么指教么?”
  萧彻一笑:“阮少卿言重,萧某哪有什么指教,这京城里边,哪个不知道我萧某无事忙,最爱的就是交些朋友,大家一起附庸风雅。”
  他这话说的和善,阮宝玉的脸皮于是就顺杆子厚了起来,悄声道:“听说这茶是姿色极佳的处子那个……不知道……”
  “你说处子捧心炒茶?”萧彻会意:“这个我府上没有,但要是少卿想看,却也不是难事,日后萧某必定做东。”说完就低低咳嗽了两声。
  吃了人家的茶嘴软,阮宝玉于是只好问候两句:“萧少保你不要紧吧,我看你身体欠佳,这都四月天了,却还捧个手炉,是寒症么?”
  萧彻摆摆手,“无妨,倒叫少卿见笑了,可怜我爹一世英雄,却生出了我这么个不能经风的没用儿子。”
  话没说完那咳嗽却又来了,一阵比一阵猛烈,渐渐的控制不住。
  萧彻脸犯苦色,将身子靠上桌面,面容苍白,细汗很快布满额头。
  一旁下人连忙伸手来拍,他摇手示意不用,忙乱中把一杯茶水带倒,泼了自己一身。
  这么一团糟的过了片刻,咳嗽渐止,萧彻慢慢将头立直,笑得就有些尴尬:“真是让两位见笑,萧某去换件袍子,劳烦两位稍等。”
  说完又叹口气:“真是可惜了,这件衣服我倒是喜欢的很。”
  阮宝玉一愣,心头急掠过道灵光,连忙抬头:“怎么,少保这件衣服就不能要了么?”
  萧彻一笑,指指腰里一只浸水的绣囊,“少卿有所不知,这只绣囊是千绣坊的抢手货,颜色艳丽绣工出色,但有一桩,经了水穗绳就会褪色,而且怎么也洗之不去。我这袍子沾了它的颜色,可不就不能要了。”
  话还没说完阮宝玉已经跳起,两手一抱,跑得比兔子还快,嘴里振振有词:“萧少保你帮了我大忙,这个人情阮某日后必定还你!”
  第十九章
  厅中另两人耳中只有宝公子的余音袅袅,而跟前那发声的主已然消失。
  转念回神,两人对视遥望。李延总不能如此无品跟着跑,只能相当卑贱地赔笑:“萧少保见谅,这人破案就是玩命样。”
  萧彻想回应几句,却又被自己的咳嗽声打断,只能连连点头。
  “少保也见过管铭大人吧。”李延皱眉,忆起被雷劈的死者,倒是体质一样弱的两人。
  萧彻咳声渐轻后,送出一到难以捉摸的浅笑:“自然见过,也……自然记得。”
  记得很深、很深。
  阮宝玉飞到大理寺衙门,首先就去拿着这死人的两件衣服,对着光头死照。果然没见一点水渍,雷雨天气再怎么好的面料浸了雨,即使干了多少也该不同的。
  宝公子皱起眉头,将衣服搁到一边,又去检验管铭那随身而带,装官印囊袋,果然与萧彻的绣囊一样同是千绣坊的。他翻翻眼,瞄瞄四下无人,很英明神武地对着穗绳啐唾沫星子,等润湿了手指一搓捏,当真褪了色。
  但月白的衣服干干净净的。难道衣服生了腿,人没避雨,衣服自己避雨去了,等雨停了再跑回来?
  那就是有人在落雨前取走了他们的衣衫,等雨停后又放回。可为什么呢?
  宝公子头又开始疼,指敲桌冥思苦想了好半天,没想出什么来。最后他无法,闭眼捂脑袋,想顶顶好看的侯爷。一想侯爷,心花怒放,头就不疼了。
  “侯爷说过,管铭很不喜欢他人碰触,连碰个手指都不喜欢。”如果这样的怪人,在落雨前发现自己穿的衣服没了,是绝对不肯裸奔回到自己房门的。
  “有人故意要留他们在温泉,好遭雷劈。如此看来,温泉那里还是有古怪!”宝公子继续枯想侯爷,继续自言自语,“找侯爷再去次温泉好了。”
  然后他们会发生什么呢?
  当然是弄碎一池碧水,颠乱人间。
  很快,宝公子的计划美美地实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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