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他的眼睛,因突然想起他会移魂术,只盯着他的肩窝,“让开。”我试图用平静的语气说,虽然更想将他就地正法。
“我说,现在坐下吃饭。这句话很难懂吗?”
“我为什么要听?”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空气都因这话变得压抑。
深吸了口气,我突然向后跃开,让剑带着鞘从桌上扫过,哗啦啦一声,满屋的菜香。
天可怜见,肚子不要在这个时候咕咕叫,我真的很饿,可怎么敢去吃他拿来的东西?从昨天见到他起,就没停了被他下药,防不胜防。
沉默……
还是沉默……
忍不住抬头看帝修,却见那不可一世的眼里也带上了伤痛,一时间也忘了不要去看他的眼,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几乎以为他要落泪,他却笑了,“是吗?我竟然忘了这个铁律,”笑容加深,“毕竟是李家的人,很好,很好……”
有些难过,明明是他伤我在前,却露出这么一付表情,好象我给他多大的伤害似的,我却还为他感到难过,听他这样说,倒似是我欠了他的,后脊梁骨都发凉,我后退了一步。
他向我走过来,阴沉沉的脸让我有些心慌,不,我并不怕他,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带动得屋内压力太大,有点儿喘不上气。
我拨出剑指向他,他却仍是向前走着,一咬牙,使开了长剑,却每一剑都从他身边滑过,只要剑近他的身,就象有风带到剑上,带歪了剑头,他只要稍稍一偏就躲开了。
只一会,我就因消耗太多的体力而有些喘,多半也因昨天消耗太大,他却依然飘动自如,屋里在我的剑气下很快一片狼藉。
不能再耗下去了,虚晃一剑逼他向右一躲,再拼尽全力向他胸前一刺,剑身灌注了十成真气,发出呜呜的啸音,他却仍是及时侧身让开剑身,趁我来不及收势,伸指在我手腕上一点,一阵剧痛,我松了手,剑飞出没入墙中,肚子被他膝盖顶中,跪在了地上。
搓败感让我肩头也跨了下来,没想到,练了那么久,只是这样而已,怎么能报仇,怎么报仇!握起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到肉里。
修一手抓住我的头发向后扯去,逼我看着他,痛得几乎头皮也要掉了,顺着向后仰,那手就更向后扯,直到脖子也象要折了,不能再动,仰头看着他。
那张脸上只有冷酷,“记得,听我的话才不会有苦头吃。想报仇,先想办法留你的小命吧。这种功夫,还想上青云岛报仇?”
他狠狠一甩,我被摔趴在地上,“我可以帮你,但你要用身体来做报酬,考虑一下吧。”
我站起来,抬起下颌盯着他的眼,“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的?不要耍我了,技不如人,你现在就杀我好了。”
“你这种蠢才,跟你解释也没有用,信不信由你,剑是他自已想取的,我才不稀罕,杀你李家人易如反掌,我用不着费那么大劲。”他也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眼。——我能,信他吗?
他摔门出去了,我站在地中,不知该做何选择,盯着墙上没入大半的剑,难道,真的是不行,要依靠他吗?我又能信他吗?头好痛,头皮也痛,哪里都痛,连心也痛起来。为了报仇,要不知廉耻地出卖肉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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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H写得不怎么样,还是快吐血了,我果然、当真不是写H的料,~~~》_
各位大人,打个商量吧,后面的H一律以点点省略表示?同意的大人请举手。
这一章改了无数遍,所以贴晚了,总是觉得不满意,直到现在还是不满意,各位大人有什么意见一定要提啊!
突然发现以前的几章有点不负责任,没有好好改过,有的一次写完没有再看一眼就贴了,这样可不好,我要认真认真再认真才行,不感动自已怎么感动别人呢。
回贴,回贴,回贴(以下省略1000声回声),回贴太少我就不写了(打滚耍赖,被踩扁)。
(9)
第九章
终于还是答应了,不答应,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不知还会想出什么花招来对付我,报仇的事情没有头绪,也许只能从帝修的身上找到答案,如果真是与他有关,这样也更容易找机会杀他吧。我——真的要杀他吗?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个机会吗?为什么答应下来的时候心里竟有某种说不清的感觉?
看到阿图,就想起以前在这里作为小木的时候,只是简单地活着,什么都不用想,突然很羡慕阿图,过几年,他也会娶妻生子,说不定还会开个小饭馆。
在新换的屋里,突然想起墙上的剑,又回到那里去拔了那剑回来,毕竟只是一般的兵刃,剑锋上已有缺口,应该快些想办法入宫拿出另一把剑来。
有人敲门,我放下剑,是帝修吗?开门却发现是阿图端了菜来,看他放下菜,叫住了他,很想和他说说话,他已完全认不出我了。
问阿图青云岛的事,他并不知在哪里,却说有女妖养了不少男宠住在那里,明是她的男宠吗?当日并未看到明出手,不知他的功夫倒底有多高。
女妖,很显然这也是道听途说,定是个功夫极高的人吧,至于妖,女人养男宠就称其为妖了,男人三妻四妾倒不算什么。其它的阿图也不知道,我该从哪里下手,从哪里能问出底细,修的话,我只是半信半疑。
阿图出去了,我也无心再吃饭,看到我的东西也被拿了过来,想是昨天修抱我进屋的时候顺手拿了。找出钱袋,里面有个小小的玛瑙坠子,是个红色的羽毛。想起它原来的主人,那天遇到的江雪姑娘好象知道不少江湖上的事情,也许她知道,可惜不知去哪里找她。
正出神,有人进屋了,不用回身也知是帝修,他一出现就给人一种压迫感,脚步声近了,闻到一股酒气,我回身看他。
眼睛并没有因喝酒而发浊,没有一般酒鬼的讨厌像,却给人更加危险的感觉,不由得想起了酒后乱性这个词,尚在酸痛的身子绷紧了,我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墙上,清楚地感觉到后身的||||穴口伸缩了一下,虽然因上了药不再肿胀,却还是难以完全合起的感觉。
他目光下移,看到我手里拿的东西,突然又是一脸轻蔑,“哦,在想你的小美人,李家的人,最会勾引这种美女了。”
我本不会和一个酒鬼计较,但他欺人太甚,我李家人是任他侮辱的么?“啪”地一声,他竟没有躲我的一个耳光,正诧异间,又是“啪”地一声,脸上一辣,也吃了他一巴掌,手里的东西被他夺去了。
“我李家人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要你这样时时想着羞辱?”
“李家么,没什么对不起我,以德闻于天下武林,怎么会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哼,个个都是假道学,一付正义凛然,救天下水火舍我其谁的样子。”他把一身的酒气凑过来。
“那你说什么勾引美女,什么意思?”
他把手撑在墙上,弯起手臂,脸几乎贴上我的,“是男也好,是女也好,你不就长着一张勾引人的脸吗?”
一句话撩得我怒火中烧,以为他要吻上来,正想趁机要他好看,却见他向后一退,一甩手把那玛瑙坠子扔出窗外。
我跟着一个飞身,一手一脚带住窗框,另一半身子挂出,捞住了坠子,又翻身跃回,——这种把戏原来在山中常和毛毛玩,把坠子收入挂在身上的袋中,他没有再来夺,只是一声嗤笑,“还是个多情种。”
我不理他,转身看向窗外,想象着他可能一怒之下把我也甩出去,却听有人敲门。
是阿图来送衣服,我没有回头,可能一转身阿图就会看到我脸上热辣辣的掌印。帝修在我身后吩咐了一声,“放床上吧”。
门一关上,帝修马上扳过我的头狠狠地吻下来,咬得我满嘴是血。一会儿,他又放松了力道,轻轻地舔去我嘴边的血,就象吸血的蝙蝠,在猎物身上咬开一个口,流出血来,再舔食下去。
终于离开我,“把衣服换上。”他又吩咐道。
我犹豫了一下,当着他的面脱掉了上衣,他从后面又凑上来,嗅着,吻着那梅花记。
“我很冷,让我把衣服穿上。”我平静地说,知道以后这种戏码还会不停地上演。
他松开了,在后面看着我把衣服换上。
转头看向他,“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火起,“怎么帮我,怎么找明?他姓什么?去哪里找他,不要说你不记得用什么换我的身体。”
“哦,他姓林,林明,我可以带你去青云岛,不过你现在去了也没用,以你现在的功夫,跟本进不去。”他坐在窗框上,午后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如果,如果他不是和明有关系,如果不是和我家仇有关……我在想什么,如果不是与这有关,他也不屑我李家,又如此羞辱我,我和他注定是要对立。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
“你练个十年八年也未必能行。”
“你耍我!?”我愤怒已极。
“只是在说事实,想耍你还会告诉你吗?”他瞟了我一眼,转头看向外面。
“好,”我忍住一口气,再这样下去,没到青云岛,就被他气死了,“我要先去皇宫找一样东西,拿到后,你只要带我到那里就行了,或者,你可以现在就告诉我那岛在哪里。”我可不认为他现在就能告诉我。
果然,“大海茫茫,哪那么容易说得清楚,先陪你去皇宫吧,你要去找什么?”见我不答,他晒笑一下,“好,不问,我陪你去就是了。”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出去一下。”他站起来。
听他这样一说,真觉得很疲惫,没有答话,他出去了,我倒在床上。
被帝修叫醒的时候太阳早已落山了,就在二楼吃饭,从上面看着街上行人,猜想着他们的烦恼。帝修还是象以前那样晃着酒瓶子,时不时地用两手搓动,一付悠然自得的样子,一定是为订下个好买卖得意。突然觉得很烦,什么都没有理清,晚上还不知要怎么过呢,一想到这个全身的肉都直抽。
伸手抢过他的瓶子想灌一口酒,刚抓到手里,那瓶子烫得我“当”地一声又把它放在桌上,帝修看着我一脸好笑,“不知深浅,就象你要去青云岛。”
脸腾地一下热起来,用右手搓着烫到的左手,他却拿过一支杯子给我倒了一杯出来,放在我的面前,我低头吃菜,没有去看那酒。
“你的宝藏怎么样了?”我没话找话,想缓和刚才的尴尬。
“不让我问你的事,倒来问我的事。”
“……”青筋暴起,以为我稀罕,不说算了,拿起杯子一口把酒灌下,热过的果然味道更别有一种醇香,这种以内力温的与火上温的更不同。换作我,做出来的应该是冰镇的吧。
“宝藏不是只有月珠就能看到的,还要有别的东西。急什么,我本来也不缺什么,”他压低了声音,不想让别人听到,“你又想要那里面的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要娘活着,不要什么报仇,不要什么宝藏。
又是无话,吃完饭帝修直向房里走去,我跟在后面,“你先回去吧,我想出去走走。”
他回头看我,似是在研究我是不是想逃走,“我跟你一起去。”
初春,乍暖还寒,夜里也有些凉,不过喝过酒,凉风吹在身上很舒服,不知不觉,已走向镇边,那里,曾是繁华的李家,神情不觉恍惚起来,那一夜,有很大的风,灯笼在晃,象一只巨大的邪恶的独眼在眨。
突然有人捉住我的手臂,“太晚了,去了什么也看不见,明天再去吧。”
不,我要去,夜深了,娘在那里等我,娘还坐在冰冷的地上,娘还在等着我,等着我去救他,这一次,地修在身边,能救娘。
“娘,”我喃喃着,那个手臂更加捏紧我,“娘,我回来了,喆儿回来了。”
连腰也被搂紧,“你娘已经死了,不要去了!”被人紧紧箍在怀里,突然回过神来,是帝修,娘不在了,我已满脸是泪。
“我要我娘!”我大喊,拼尽全力打他,“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我要杀了你!”
帝修只是不语,任我打,直到我运了冰焰掌,向他身上按去,他才格开。大街上,我和他拳脚相向,一掌掌下去,心中的愤恨总觉无法发泄,最后是一掌击在了街边的院墙上,看那墙塌下去一块,似乎心里的痛才减轻一点。
重调内息,帝修只是皱眉看着我,平静下来,这是怎么了,发酒疯么?
“回去吧。”帝修捉住我的手腕。
我没有动,任他拖走,回头看向大街的尽头,黑暗象野兽张开的大口,血腥的气息还在回旋着,那里,有五十几个冤灵在等待我的答案。回过头,我甩开帝修的手,径自向前走去。
屋里只有一张床,我和衣躺在了里面,背向外,帝修却在那里不知整理什么,好一会儿才上来,贴上来,我已觉得身上发热,但愿他今天不要太过份。
腰上横过一条手臂,扯开了衣服,我顺着手臂让他把衣服除去了,然后……居然就这样从后面被抱着,再没有别的动作。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