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向尉又跑去对他说了什么?
“你出差时,他有来公司坐在地板上擦鞋,我还取笑他穿西装在擦鞋,他却很认真地说,他这么努力工作你才会帮他加薪。”
“这个傻瓜!”丛飐感到一阵鼻酸,更是心痛。
当别人用尽各种方式觊觎他的财富时,向尉却希望用劳力来换取酬劳,而他又处处戏弄他并误会他!丛飐觉得自己真是可恶至极。
铃——铃——电话突然响起铃声。
“电话!”虞仲大叫一声。
“嘘!”丛飐把食指摆在嘴唇上,示意要虞仲安静,然后从容不迫地拿起话筒来。
“喂。”
(是丛飐吗?)
丛飐听得出来,对方怕被认出来所以故意掩着嘴巴说话,肯定是有不良企图,而且对方说话的语气很急促,可能第一次犯罪。
“我是。”等了一天终于打来了!丛飐诚恳地应答,怕惹毛对方。
(你是丛飐?)赖振再一次确认他的身份。
“我是。”丛飐尽量沉着应对,但已有点知道对方是谁。
(我本来要绑架你弟弟,但很不幸的,我们好像绑到另一个人。)赖振奸笑。
“你是什么人?”
(这你不用管。)有谁犯案还会报上自己的姓名的?
“我要跟他讲话,确定他平安无事。”丛飐急着要确定向尉是否安然无恙。
原来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肯定是想敲诈他的钱,只是他们绑错人,委屈了向尉。
(你没有资格谈条件。)赖振愤怒地对丛飐大声吼叫。
“我要听到他的声音。”丛飐着急得暴怒。
(他完好无缺。)赖振也恼怒了,(只要你准备五千万来赎人,'最终幻想'我保证他安然无恙。)
“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绝对对你们不客气。”听不到向尉的声音,丛飐气得暴跳如雷。
(你放心,只要拿到钱我就会把人放了。)
“什么时候?”
(把钱准备好,我会再跟你联络。)赖振不跟他啰嗦,直接挂掉电话。
“喂!可恶!”听不见赖振的回应,丛飐气愤地用力摔上电话。
“怎么样?”虞仲关心地问。
“我觉得那声音的主人有点像是赖振。”丛飐摸着下巴思忖着。
“赖振?”虞仲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上个月被我炒鱿鱼,事后还来公司大吵大闹的那个人。”
“那现在要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我们自己解决。”丛飐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你去查查他的住处。”
“好,我现在就去。”虞仲最爱玩这种游戏,所以二话不说便走出了办公室。
第九章
“丛飐,已经查到了,而且他还跟林怡怡在一起,所以应该没有错。”虞仲疾步进入办公室跟丛飐报告。
“很好,我们马上过去!”丛飐丢下公务,一刻也不想耽搁地急忙起身。
“是谁把我的儿子掳走?”庞大的身躯再加上洪亮的嗓音,刚从非洲回来的强尼让整个办公室霎时间天摇地动。
“你冷静一点,我们已经查出犯人的住处,现在就要过去,一起走吧!”丛飐镇定地安抚着把手指折得喀喀作响、随时准备揍人的强尼。
丛飐带着一行人火速赶到赖振的住处,他命令强尼:“强尼,把门撞开。”
“没问题!”强尼甩两下头,侧身用肩膀大力地往门板撞一下,又用脚在门板上踹两下,门板就应声而倒。
赖振和林怡怡尚未瞧见要硬闯进来的是什么人,早就吓得全身毛发直竖、颤抖不已。
“不是我,都是他出的主意。”林怡怡吓得心惊胆战,赶紧推卸责任。
“难道你就不想要钱吗?”赖振瞪她一眼。
“我就跟你说,他很厉害。”林怡怡整个人已经慌了起来。
“你们两个够了!”丛飐忍不住怒斥他们。
“向尉没在屋内。”虞中找遍了屋内,没看见向尉。
“向尉呢?”丛飐怒问他们。
“他在别处。”赖振害怕到手脚发软,心里还在疑惑丛飐为什么会找到他的住处。
丛飐根本不给赖振说话的余地,他咬牙切齿地大步一迈,如暴怒中的老虎般抓起赖振,一拳挥打过去,当场把赖振打得人仰马翻、头破血流。
但一拳并未能消灭他心中的怒火,他抓起赖振的衣领想要再赏他几拳。
“丛飐,这是我的工作,由我来就好。”强尼阻止丛飐出手,像拎小鸡一般提起赖振,并对他怒吼:“你竟敢欺负我儿子!”
“儿子?”现在是什么情况?赖振被吓得目瞪口呆、屁滚尿流。
“没错!向尉是我的儿子,你竟敢欺负他!”算他倒霉,惹到他们这家子的人!强尼握起拳头,狠狠地揍赖振几拳,打到赖振毫无招架之力、气息薄弱。
“先问一下向尉在哪。”虞中提醒丛飐,怕他万一打死人,这样就问不到向尉的下落了。
“林怡怡!人在哪里?”丛飐对她怒吼。
“不要打我,我带你去。”看赖振被打到半死不活的,林怡怡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弃械投降。
丛飐一行人押着赖振和林怡怡十万火急赶到向尉被关的别墅。
一到现场,丛飐直接冲进屋内找寻向尉。
丛飐看见向尉被捆绑在椅子上,又倒在地上,心疼地恨不得马上把伤害他的人碎尸万段。
“向尉!”丛飐立即解开向尉身上的绳索,把虚弱的向尉扶起来。
“你……是谁?”向尉勉强睁开双眸,有气无力地问。
虽挨饿了三天又撞到地板,疼痛加上疲惫、意识模糊,但向尉知道是他认识的人,也是他最想见到的人。
“向尉。”丛飐心疼地抱住向尉,痛恨赖振竟然把他伤得如此重,眼中燃着怒火地瞪视赖振。
“好痛。”把他勒这么紧做什么!向尉痛苦地拧紧眉头。
“哪里痛?”丛飐急问。
“全身都痛。”向尉虚弱地说。
“赖振是不是打你?”丛飐怀疑赖振对他施暴。
“嗯!”向尉不自觉地依偎在丛飐宽厚健壮的胸膛中,抱住他撒娇起来。
“他们打你哪了?”
“你上次打的地方。”向尉哀伤地说。
“什么!”可恶!丛飐不舍地抚摸向尉的脸颊。
“他们不只打我,呜——还不给我东西吃,打算把我饿死。”向尉情绪溃堤,眼泪像泄洪般流个不停。
“乖,别哭了,我以后不会打你了。”丛飐帮向尉拭去泪水,心疼地俯身轻吻他。
因为他的关系,害向尉受这么大的伤害,丛飐的心像被刀割一般疼。
“我要去五星级饭店吃饭。”向尉吸吸鼻子,对丛飐使性子起来。
“好,你要去哪里都带你去。”丛飐安抚着向尉。
“我还要金卡。”向尉趁势决定任性到底。
“好!你要什么我统统都给你。”丛飐嘻笑,知道向尉会有所要求应该是没事了。
“哈!我就知道这个人的价值比你弟弟还高。”赖振擦拭着鼻血说。
“你还敢说。”虞仲替向尉报仇,踹了赖振一脚。
两天后
向尉张开沉重的眼皮,纳闷周围怎么都白白的,他是不是已经到天堂了?
全身的筋骨都好痛哦!
咦,会感觉痛,那他应该不是在天堂吧?但他又虚弱得不能动弹。
“飐,你在哪里?”向尉叫着丛飐,不解他先前有看见丛飐,怎么这会有不见他?他是不是在做梦?
“尉,你醒啦!”丛飐激动地抓向尉的手。
“飐,这里是哪里?”向尉还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是身处天堂或在梦里,即使丛飐的手是那么温暖。
丛飐轻抚着向尉的脸颊,听见向尉一醒过来就喊他的名字,感动得差点当场落泪。
“在医院,你还痛吗?”丛飐关切地问。
“很痛。”
“我去叫医生帮你打止疼剂。”
住院这两天来,向尉一直靠施打止疼剂才得以入眠,现在可能是药效过了,才会疼醒过来。
“我的胃好疼,你不是要带我去吃饭吗?”向尉饿到神志不清。
“医生说你营养失调,你到底几天没吃东西?”丛飐问。
向尉已经昏迷了两天,现在手腕上还插着针头,而这两天丛飐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不知道。”向尉早已饿得糊里糊涂。“我被绑走的那天早上就没吃东西,中午你跟女秘书去吃饭叫我在外面等,后来又叫我去接丛飔,就一直没吃东西。”
丛飐爱怜地拨动向尉的长发,捧着向尉的脸说:“以后不要虐待自己。”
丛飐用脸颊摩挲向尉的脸庞,发现本来就不胖的向尉跟他在一起几个月后,好不容易才长出一些肉,现在经历过这些事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变成皮包骨。
“你不会怪我没有把丛飔送回饭店吧?”向尉突然想到自己失职的事。
“傻瓜!是丛飔自己要求你带他去逛街的,我怎么会怪你,我还要痛骂他一顿呢!”
“飐,你不会扣我薪资吧?”他那微薄的薪水若再被扣下去,他就没钱吃饭了。
“不会。”丛飐搂住他,“我不但不会扣你的薪水,还要帮你加薪。”
在大家竭尽所能想要从他身上多挖一点钱时,向尉却从没有对他要求过要加薪,只有那天被救出时,才迷迷糊糊地提出要求。
“加薪?”向尉惊喜得瞪大眼睛,精神也为之一振。
“对!帮你加薪,你要加多少?”
想加薪多少可以自己说喔?向尉有点怀疑,但还是努力地想,到底要加薪多少。
“嗯……五千元好了。”向尉想,只要他妈妈不要跟他“借钱”,五千元他应该够多吃一碗饭。
“五千元!”丛飐挖挖耳朵,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
五千元!向尉只是想塞牙缝吗?
“五千太多吗?那两千就好。”被丛飐一叫,向尉又很没志气地退让。
“两千!”更离谱!“你想买两袋卫生纸吗?”
“卫生纸有这么贵吗?”他没买过,他不知道。
“呵——”丛飐嗤笑地把他揽进怀里,想让他开心而对他说:“加你五万元。”
“五万!”向尉目瞪口呆地伸出手,用五根手指头数数看五万元是有几个零。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丛飐突然说到。
“什么!”他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只要亲我一下。”
“亲你一下?就这么简单?”条件太简单了!向尉不禁怀疑丛飐是不是不安好心眼。
“就是这么简单,你每天在吃饭前亲我一下。”先从亲吻下手,慢慢的,他就可以……
向尉思虑一下,一天三餐……工作量不多也不粗重,他可以接受!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这样可以跟丛飐培养感情。
“可以吗?”丛飐见他犹豫不决,故意使坏地问他。
“好吧!”向尉答应得有些勉为其难。
“那就从现在开始。”
“现在?”在医院?
“你不是肚子饿要吃饭?”
对耶,他的胃都疼起来了,不过,突然叫他主动去亲吻他,他会难为情的。
“我觉得你上次哭着对我撒娇的模样很可爱。”
就在向尉羞极地盯着丛飐性感的厚唇看时,丛飐却说出更令他脸红的事。
不要再提了!他都快三十岁,还在外人面前哭得狼狈不堪,再提他就会更无地自容了。
向尉怕丛飐会再说出令他难堪的话,于是迅速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他脸红得如羞涩的小男生,而丛飐则是嘻笑地回以热吻。
一星期后向尉出院了,不过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身上的瘀青也未完全化去。
为了方便在吃饭前向尉能亲吻他一下,丛飐便把向尉接回天马饭店修养。
丛飐拿着晚餐进入房间,扶向尉坐起来。
他身后还跟着拿了一大束鲜花来探病的虞仲。
“向尉,你有没有好一点?”虞仲关心的问。
虞仲这几天代替丛飐出差,昨天才刚回来。
“有呀!”向尉浅笑,精神好多了。
“他现在可过得像国王一样好命。”一起进来的向静接过虞仲手中的花束,把它插进花瓶里。
“向尉,你可是苦尽甘来喔!”虞仲调侃他说。
向尉看一下拿着晚餐进来的丛飐一笑,心想,应该是吧!
“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向静插嘴说。
“妈!你在说谁身在福中不知福?”向尉瞪视向静。
“我是在说你。”向静用食指指着向尉的鼻子。
“咦!等一下,你手上的这颗宝石怎么跟上次的那颗不一样?”向尉拉住向静的手指,想瞧清楚。向尉想着,如果他没有被打到得失忆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