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牧闻声,拖下了西服,等着王凯要怎么做。
王凯猛地开始搓了起来,「看见没?这么使劲就干了!」
王凯他知道不知道,有时候成牧经常想一把掐死他!
原本他打算找苏默叙旧的事,坏在了一件西服上。
「诶?你这是怎么了?」王凯装傻,「怎么不去了?」
「你!」成牧说不出话来,看着王凯也只有干瞪眼的分。
「来来来,」王凯伸手去解成牧的衬衫,「这么着……这么着特别有流浪艺术家气质。」衬衫开到胸口,王凯一个劲儿地笑。
成牧把王凯的手从自己胸口拍开,「全给你搅和了,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王凯把手臂一伸,叹了一口气:「咱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就说过要把我从车上扔下去,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成牧笑道:「你别说话跟个老头似的,回家洗个澡,咱们早点睡。」
那女人站在门口,抽着一根薄荷烟,火星在暗处若隐若现。
「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有漂亮女人站你家门口?你把这儿的地址告诉别人了?」王凯看着那个影子问道。
成牧没有多加解释,只道:「工作方便。」
「哦,工作方便。」王凯照模照样地重复了一遍。
锁好门,成牧先迎了上去。
「这么晚有事么?爱沙。」
王凯靠着车看他们俩演一出好戏。成牧身边向来不缺桃花气,向来都是美女缭绕。
爱沙扑进了成牧怀里大哭,成牧爱怜地拍着她的背。
王凯吐了一口气,「我来帮你吧,笨小子,谁让我喜欢你呢?」
那整个晚上成牧都察觉到王凯身上似乎有哪一点与平时不同。伸出手想把他揽在身边,王凯就蹭蹭挣开了成牧的手。
成牧想环住他的腰,王凯则有意无意地把成牧的手拍开。
成牧一个起身,「你当我犯贱啊,王凯!」
转身拿了枕头,抱了被子就往客厅的沙发走。
王凯干脆把自己的枕头也扔了过去。成牧那边不解恨,两个人开着盏小灯就里里外外地扔起了枕头。
楼下小区管理员笑道:「这对小夫妻又吵架了,想我当年娶我老太婆的时候……」
此时的屋内……
「王凯你敢再扔一次试试?」
「我不敢?我还扔两次!」
枕头扔了出去,连着床罩一起。
「好啊!王凯!给你点颜色你就想开染坊啊!」
打着打着味道就变了,两人笑着抱成一团。
「行了,脚别蹬了,你知道不知道踹着人了?」
「那你的手能老实点吗?成牧……」
扭着了脖子,王凯一边的脖子上贴着膏药,这就把爱沙给邀了出来。
爱沙笑着跟他握了手,「你是成牧家的男保姆么?每天真是辛苦你了!」
王凯心想,这孩子这会儿说话就像成牧他老婆了,以后还了得?
「那什么……我不是男保姆,妳看,关于这个问题吧,男保姆这个问题咱们……」
爱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正事,你说有关于成牧的事要跟我说。」
「是这样,妳觉得成牧这人怎么样?以后要是有点什么事,妳多担待点,这孩子不会说话,我也只能从后面推他一把不是?四月份我就把成牧托付给妳了,免得我老放心不下的,怪难受……」
爱沙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这意思妳还不明白吗?我意思就是……」
爱沙的电话响了,王凯心想,如果是成牧的电话,他这么私自作主,晚上回家两人一定又一阵好吵。转念一想,世界上哪儿那么多凑巧的事?
「成牧啊!」
王凯听爱沙这么一说,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对,真巧,我就在这附近,对,跟你们家男保姆。」
王凯一抽气,他什么时候成了成牧家的男保姆?
爱沙一挂了电话,「成牧一会儿就过来了,咖啡你怎么没喝呢?不要客气呀,反正一会儿是成牧掏钱。」
王凯这么一听,心里自然不愿意,「那么,成牧经常请妳喝咖啡?」
爱沙甜蜜地搅拌着黑色的咖啡。
成牧朝爱沙招了手,却发现一边竟然坐着王凯。
爱沙走上前去,成牧的目光却还停留在王凯身上。
王凯没喊出来,就只做了嘴型,那意思是……我废了你个陈世美!
「我说爱沙,你们俩聊什么呢?」成牧实在是想知道,两个人的交谈究竟涉及什么内容,他成牧那么荣幸地就成了陈世美了?
「我们呀,」爱沙一笑,「你家的男保姆真是有意思,好像要给咱们俩撮合,我就耍了他一下,瞧他那笨样!」
「妳说什么?」成牧没有笑。
爱沙拍了成牧一下,「你干嘛一下子这么认真啊,喂!成牧,你不是真火了吧!」
「王凯你他妈的给我过来!」成牧拽过王凯的胳膊。
一拽就拽进了男厕所,门一反锁,成牧就把王凯推到洗手台上。
「干嘛啊你!」王凯瞪了他一眼,自己还没生气呢,他成牧生的什么气!
「你要撮合我跟爱沙是什么意思?说!」
「我看你不是挺喜欢人家爱沙的嘛,我就……」
「你……我!」成牧气梗在了嗓子眼里,说不上来一句话。
王凯你是疯子还是傻子?傻子也看得出来,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吧!
王凯看着成牧的表情。
男厕所里传来凄厉的叫声:「成牧!我跟你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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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成牧!我跟你没完没了!」
成牧心下想着,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成牧用手控制住王凯想要挣扎的双手,正要吻上去,却发现右手握住的东西。掀起了王凯的袖子。
「你戴上了?」成牧惊喜地像个孩子,「你当时不是说不喜欢吗?」
王凯面子上挂不住,脸微微发红,「不是,我是想着不戴就浪费了,多好的一块表。」
成牧没听着王凯那下半句,只是端详着手上王凯的手腕。
「我当时买的时候就觉得样子特好。」
成牧发现在王凯手腕上,压在表下的红线,「这是什么?平时没见你戴着啊?」
王凯笑道:「当时我妈迷信,一定要给我缠红线,说以后遇上喜欢的姑娘就缠上,姑娘就成媳妇了。」
「解开!」
「哈?」王凯愕然地看着成牧。成牧已经开始解手上的死结了。
「解开,快点!听不懂中国话是怎么的?」
用手解不开,成牧显得有点慌乱,拿出了钥匙口上的刀,割断了红线。
「成牧你……」
成牧把断了的红线缠在了自己手上,「这样你这个二十八的老小孩就跑不了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凯似乎看见了自己妄想的东西。
「意思就是……」成牧略微沉思才说道:「我也有喜欢的人,缠上就不会跑了!」晃了晃手上的红线,那是带着炫耀的笑容。
「你喜欢……」
还未问出口,爱沙已经敲着男厕所的门大叫:「成牧,你跟你的男保姆怎么进去那么久都不出来?」
成牧捂上了王凯的嘴,轻声道:「这丫头怎么把你当成我的保姆了?」接着又朝门外喊:「我们这儿正讨论劳动法呢!」
说完和王凯相视一笑。
王凯自然地环住了成牧的颈,两个人靠着门热吻。
门外的女孩子依然不停地抱怨:「现在的保姆活儿没干多少就会要钱,现在还知道劳动法了,成牧你别让步啊,该给多少给多少……」
「爱沙小姐,请给我签个名。」
「好,好,你拿好!成牧,你们谈好没有?」
唇缓缓分开,成牧笑问:「咱们谈完没有?」
「没有!」王凯也笑了,主动凑上自己的唇。
王凯忽然明白,自己绕了很大的远路,或许成牧也是喜欢他的。多么荒谬的担心。
但是成牧,你要是不说出来,我也还是跟你没完。
爱沙似乎回位子上等他们,外面没有了年轻女孩的声音。
「成牧,你是不是喜欢……」恶作剧式的眼神。
成牧把他往门前一推,「行了,有闲工夫就回去吧。」
王凯悻悻地往外走,却留意着身后成牧的气息。
成牧的目光一直追着王凯的背影,手上缠绕着的红线让血管略微发痒。
你是不是喜欢……
「你!」
成牧心里忽而有了答案,那个脑中首先浮现的身影,和不容狡辩的事实。
王凯没有漏听那一个「你」字,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走向了爱沙。
王凯发现自己愚蠢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爱沙像是得到暗示似的,有意无意就往王凯跟成牧家里跑。今天是这事,明天是那事。就像今天……
王凯从超市出来,一进屋就看见爱沙抱着那条让人厌恶的小狗,跟成牧聊得投机。
把狗粮拆开放在花盘子里,点缀上奶油跟椰子粉,什么都不说,捧到了爱沙面前。
爱沙惊喜地拿起了一块,「天!王凯!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奶油小饼干的!成牧,你的保姆太棒了!」
「好吃么?」王凯微笑得优雅。
「嗯!味道不错!成牧你也吃一块!」
成牧刚要接,被王凯劈手截下,「你就免了。」说完就塞小狗嘴里。
爱沙不愿意了,「你凭什么不让成牧吃!」
王凯又只是微笑,「因为,我的小姐,人是不吃狗粮的呀!」
成牧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然后就猛地笑趴在了床上,成牧这些举动依然带着少年夸张的色彩,私底下丝毫不懂得「稳重」二字如何书写。
小狗不懂,鼻子凑到盘子里嗅了几下,之后干脆拱在了盘子里,弄得黑色的鼻子满是奶油。
王凯故意使着坏:「爱沙小姐,妳不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小狗喜欢吃奶油小饼干么?」
女孩子受了打击,娇生惯养着长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哇的一声就哭着跑出门去了。
「我是不是过分了点?」王凯碰碰成牧。
成牧笑得抽筋,在床上翻来翻去。
「哎!成牧!问你话吶!」
成牧摇了摇手,「干得好!哈哈哈哈,王凯,你真是个人物!哈哈哈!」
王凯猛地把盘子里剩下的东西往成牧身上一倒,「笑笑,你就等着笑到抽筋吧!」
成牧满身都是奶油,一把拉过王凯。
「不行,这可不算数。」说完用食指刮了点身上的奶油,擦在王凯的脸上。
「叔叔,」成牧突然露出撒娇的口气,说得王凯浑身起鸡皮疙瘩,「叔叔,我身上脏了,你给我搓澡好不好?」
「滚!」王凯抹了一把脸,甩开缠住自己的手。
「叔叔,哥哥!」成牧开始乱叫,他知道这一招对付王凯最管用,到时候把王凯吃了的人还是自己,只是现在要委屈些。
「你别叫!」王凯去开了热水器,「要洗澡就快点!」
「是!」成牧精神地站起来去房间里拿衣服,路过不忘再把奶油擦在王凯的脸上。
「叔叔!哥哥!」成牧一边笑着一边往外面喊。
王凯朝里面瞪了一眼故意道:「什么?水声太大!听不见!」说完一阵窃笑,拿着遥控器不停调台。
里面只有水声,成牧一下子没动静了。
王凯放下遥控器想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成牧裹着一条小浴巾就站他面前了。
「成牧……」成牧来势汹汹,王凯立刻软了下来。
成牧笑了笑,然后向王凯伸出了他修长的手。
一阵鬼哭狼嚎。
王凯被揪到了浴室。
成牧用食指挑起毛巾,「帮我搓背!」
王凯一把拍掉了毛巾,「有本事啊你!刚才还叫得好听,这会儿……」
成牧轻挑嘴角,「啊,蜂蜜不管用,自然是炮弹了,你有点觉悟吧。」
王凯一皱眉头:「转过去。」
成牧知道自己占了上风,笑咪咪地转过去,把背露给王凯。
王凯也不客气,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背上,成牧线条流畅的背部多了五个手指印。
「我搓了啊!」
王凯闭着眼睛一阵乱搓。成牧也不计较,开始哼起了歌。
「Such a feeling's ing over me: There is a wonder; in most
everything I see。 Not a could in the sky; got the sun in
mye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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