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卦by 邪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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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卦by 邪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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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子不是神,兰子也是人,只不过她有个叫赌神的爹。虽然兰子的爹死了,并不代表兰子从她父亲那里学的赌术没有了。 
他将兰子请来了。只用一个肉饼就把兰子请进来了,一个松伯做的肉饼,兰子只在九岁时吃过一次,但那味道直到现在兰子也记得了,由于太难吃而记住。而现在他的请神的目的达到了,但这神却不走了,用了二十一个死士,加上他的右耳加左脚,也没请走。 
大老虎用松伯引来了兰子,再用兰子引来了易悱文。大老虎真正要请的是易悱文。其实大老虎不用那么麻烦,他只需要直接将松伯在恶虎阁的消息传到风竹园,易悱文自然会出现。但大老虎手痒,难得遇到赌神传人这种机会大老虎怎么会错过 
大老虎好赌,大老虎爱赌,大老虎善赌。但别人却不敢与他赌,因为大老虎喜欢用人命做赌金,大老虎手下的死士足够他赌,大老虎的赌运也特别的好。别人就没有那么多人命和运气和他赌。 
易悱文静静的看着,竹君更是静静的看着,竹君没有打过麻将,竹君很好奇,四个人围着一个桌子,对着自己手里的十三张牌看来看去,对于摸在手里的牌是小心翼翼,打出去牌是深思熟虑,对于他人打出的牌更是咬牙切齿。 
“这张牌你也敢打,不怕老子胡你的。”眼闪金花,指着兰子打出的四万,大老虎大叫。 
“胡呀,我怕你胡。”兰子轻声说。 
“老子不胡,我…” 
“自摸。”很深沉的,松伯发出一声。 
松伯不是接大老虎的话,而是松伯胡牌了。 
这一局下来,兰子十五张,母老虎十六张,大老虎四张,而松伯五张。 
接着又开始了一局,大老虎其实已经不想打了,但是不打,以后他的的四肢就只有手了,他也只能骂人,因为五官也只剩下舌头了。 
看来,易竹二人的到来,带来了松伯的运气,不一会,松伯又一次胡牌了。 
终于母老虎忍不住了。毕竟现在她只有鼻子少了。手一推,娇声的说:“不玩了,坐了那么久,太累了。”的确很久,这桌麻将他们已经打了整整一天半了。 
既然妹妹都说不打了,做哥哥的当然要敬老爱幼,再加上他真正请的神已经达了。自然要先办正事。 
这边把麻将一推,那边便满脸笑容的对着易悱文,如果说慈笑书生的笑是自然亲切,那大老虎的笑就是做作可怕。但大老虎不在乎,因为不是他看。 
“哈哈,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医魔,易悱文。好好,果然是英雄少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请请那边大厅上坐。”说着便在前面带路了。 
“耵水阁”正门进去是一个大厅,四四方方,与寻常大户没有什么差别。这边各位坐下,那边便有人上茶。 
大老虎很直爽,一坐下便开门见山:“易大侠,今天我们就不绕圈子了。其实这次有事相求,所以用这种方法以求相见。请见谅。” 
“大当家是求医。”像是司空见惯,易悱文很平静的说道。易悱文很清楚,要毒无需自己亲自上门,求医也无需自己上门服务,除非病人已经不能移动。 
“好直爽。我只请易大侠能救一人。”大老虎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有了。 
“那大当家知道我医病的规矩。”端起了放在边上的茶,易悱文浅浅的喝上一口。 
“知道,非疑症不医,非重病不医,非上门不医。” 
“那大当家认为所有的规矩都符合了。”淡淡的笑了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 
“当然没有,这非上门不救,可不是说要让悱文哥上门。”兰子站在易悱文的边上插上了一言。 
大老虎脸色微变了。大老虎变脸,兰子可不怕,笑咪咪的说道:“大老虎,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利用我引来悱文哥我还没有找你算帐。现在我们先将这几天的赌帐清清,前几天我赢的人,我先放在你这里,现在就算算你要割给我的其他东西。” 
“哎,兰子妹,大家都是赌着玩的,那当真。再说我们那能割松伯的,你说是不是?”娇滴滴的,母老虎终于发话了。边说着那脸边开成了花。 
“兰子不许胡闹。”易悱文知道,大老虎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粗犷,母老虎也不是像表面上那样娇弱,不然他们也不叫老虎了,什么叫老虎,吃人不吐骨头。松伯在这里,兰子没有事,那都是因为他们有事相求。否则,那此躲在暗处的人早已经将他们变成肉浆了。 
“兰子年岁还小,不懂事,还望见谅。现在易悱文有个不请之请还望二位当家的答应。”嘴角边带着淡淡的轻笑,冷静而锐利的眼神轻轻的扫了面前的二位。易悱文这边笑看两人,那边母老虎的脸已经是红晕上来了,双眼如丝看着易悱文。 
第十章 
竹君没有看见过老虎,更没有看见过老虎害羞,但今天他不仅看到了比老虎还厉害的人,更看到了不输老虎厉害的母老虎害羞。 
轻声娇笑着,看着易悱文,母老虎很温柔的说:“不知易大侠所求何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易悱文自知大当家和二当家都是一诺九鼎之人,对于赌约之事自然更是一言九鼎,但现在易悱文就肯请两位当家收回赌约。” 
“这是为何?”故做为难,大老虎大声的说着。 
“本大当家和二当家胜待兰子和松伯,悱文已经万分感谢,又那能让大当家二当家再破费。今天,易悱文只想带走兰子和松伯,不想再增加或减少什么了,不知两位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做罢。” 
易悱文的意思很明白了,一是他要带走兰子和松伯,带走的是两个完整的人。二是他不想带走其它的人,不管是不是完整或不完整的人。在一阵推违中,最后大老虎勉强的同意了易悱文的要求。 
事情本要结束,但是大老虎依然想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 
这次换大老虎请求易悱文了。 
“我知道,这样做不合易大侠的规矩,但事出无奈,所以才会想到借用松伯和兰小姐的名义,请来易大侠,还望易大侠看在我的薄面上,看上一看病人。” 
“哦,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看一看病人,这事就算了了。”波澜不惊的易悱文很平静的注视着大老虎。 
“只要易兄看了病人,如你不愿意冶,我绝不勉强。”刚才还诚惶诚恐的表情,突然却变得几乎带着得意而自信的表情,那脸只说明一句话,易悱文看了人一定会救人的。 
凡人都有好奇,易悱文不好奇,竹君也不好奇,就连站在竹君旁边的松伯也不好奇,只除了一个人,兰子。兰子很好奇是什么人让大老虎如此毫无理由的自信,是什么人让大老虎如此费尽心机。 
而眼前的人值得大老虎无理由的自信,也值得大老虎如此费尽心机。 
竹君惊呆了,美人,竹君不是没有看过的,荆美人的媚,兰子的俏,莫大娘的艳,甚至是曾经遇到没有细看的书生的俊,那都是属于世上男女不同体态的美,也包括站在他旁边,见到面前的人有一丝分神的易悱文的魅。而眼前的人却美得无骨。 
人正躺在一个小园亭的凉床上,美丽无暇的脸孔,乌黑弯弯的眉,一双眼眸幽深婉柔,静静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闪亮的头发柔顺的散落在床上,苍白肌肤在灿烂的阳光下几近透明。 
惟怜是个美女不但很美而且很柔,不只是她的气质柔,长相柔,还有她的身体也是柔的,她得的病叫柔骨症。惟怜活了二十年,有十年都在床上渡过。 
惟怜虽然美,但还有至于美的让人说不出话,但易悱文说不出话来,因为他长的太像过去的一个人,一个易悱文记忆深处的人,易悱文的妻子,一个让他感受到十天的家庭幸福,却让他用了五年的时间来痛苦的思念,一年时间来怀念。 
易悱文出风竹园时有无数的朋友,现在回去是却是无数个朋友再加二个,一个大老虎,一个母老虎。 
易悱文出风竹园时是二个人,现在回去却是五个人,易悱文,竹君,惟怜,兰子,还有就是松伯。 
日子还是一样的过着,易悱文像平日一样的看病冶病,兰子像平日一样打理饮食,松伯也像平日一样料理着花草,只有竹君感觉到已经不在像平日了。 
渐渐的易悱文的怀中不在出现竹君,易悱文手中握住的也不再是竹君,易悱文静静注视的也不是竹君,一切都被另一个名字所代替。面对这一切,竹君无助了,从来就无欲无求的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向别人说出自己的愿望,如何去争取自已想要得到的东西。更别说对于事情的发展感到高兴的兰子和松伯会帮助他。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一个从内到外,一言一行都让人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女人味,美丽而不嚣张,温柔而不软弱,多病而不自怜,多才而不高傲。自然兰子和松伯对于惟怜非常的喜欢,特别是兰子,从惟怜那里她感受到早已经失去的母爱。 
竹君被剌痛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笑得如此开心的易悱文,也没见过如此温柔的易悱文。看着被易悱文细心的抱在怀中的惟怜,看着被易悱文轻轻的握着手的惟怜,看着被易悱文轻轻扶着能走动的惟怜,虽然竹君知道易悱文对惟怜如此温柔关心是因为她长的像一个人,而抱和握着惟怜更是因为惟怜的病。但他依然感到了一股从心里慢慢升起的恐慌,一切都在悄悄的变化中。 
竹的目光在追逐着不在注意自己的易悱文,竹的微笑着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易悱文,竹知道自己在等待,等待着易悱文发现自己的恐慌,等待着易悱文重新握住自己的手,或等待着自己的心全部死去,等待着自己的最后希臆的绝望,等待着本不属于自己的快乐彻底消失。竹只敢去等待,竹没有去破坏现在的勇气,他怕,怕即使用尽一切都无法得到 
第一十一章 
竹很坚强,即使耳不能听,他就用眼睛去听着人语鸟叫,嘴不能言,他就用自己的手叙述着自己的故事。右手残了,竹咬着牙,用了一天时间学会用左手进食,用了一年时间学会用左手写出整齐的字,竹本想用一辈子的时间,静静的站在易悱文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学着易悱文教他的功夫,因为他知道自己与易悱文永远无法握着手相拥出现在阳光中。但现在竹发现,一辈子已经变成永远的梦,因为他根本无法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种陌生的叫嫉妒的感情摧毁了他的平静。无法忍受的像无数的针剌在全身痛得全身像被撕裂成碎片一般,他从來洠в邢翊丝瘫患灏尽!
竹很自卑,竹君在叫小六,在莫大娘身边十年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叫自卑,小六叫竹君,在易悱文身边一年的时候,竹君知道了这个词的含义。他曾经从来不在乎的他的嘴,他的耳,他的手,甚至他的性别都成了他自卑的地方,因为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实现的愿望,一个他感觉是高不可攀的愿望。而面对这个愿望的另一边却是美丽,温柔,动人,聪明的惟怜。因为他知道惟怜看易悱文的眼神和自己的一样。 
八月的气候很好,幽静而清凉的风竹园,让人睡意绵绵,但竹无法入睡,因为冷。 
竹从也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冷,不是天气的冷,而是体温的冷,当他偶然间触摸到惟怜的手时,惟怜的手很软,惟怜的手很热,一种熟悉的热,一种与易悱文相同而不同的热。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一块冰,一块已经块要碎去的冰。而易悱文看自己的眼神,更让竹知道了,他终于在了解并眷恋着人体的温暧同时也可能失去了那份温暧的。 
静静的竹君躺在床里边,那是竹在三个月前养成的习惯,因为床的外面,易悱文会躺着。竹看着那本应躺着另一个人的另一边床,感觉仿佛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一个荒诞滑稽的美梦,那个爱护着自己,拥抱着自己的人是竹自己寂寞而荒凉的心制造出来的。 
“不,不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梦,我不要让这一切变成梦,我要它依然是现在。我不要等待了,我不想失去那个梦。” 
竹君的心在体内跳去着,竹君的足在石路上跑着。 
今天的月亮很亮,月光很柔,轻柔而朦胧的照在树间花丛,像是一首伤感的诗在虫叫鸟鸣中传唱着。 
迷乱的心,急促的步子,深深的喘气中,竹的全部意识都在轻轻的祈祷着。 
他会等着我的,像那天一样开着门看着我,他会握住我的手告诉我那一切都出自于我的多心,自忧。 
我为什么要自卑,我第一次遇见他是也是现在的样子,他抱着的时候也是现在的样子,一切都没有变。悱文请你等着我,等着我告诉你,我一直没有对你说的话,我要说出我的害怕,害怕我太重视你,害怕你太重视别人,害怕自己太在乎你,害怕你不够在乎我。请你一定要等着我,不要让我感觉一切都迟了。我不需要世人的认同,只需要你的确定。 
竹从没有想到自己的感情原来如此的激烈,原来自己已经陷了下去,一开始就陷下去,也许早在几世前已经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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