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世界鸦杀(第一,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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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世界鸦杀(第一,二部)-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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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接近于那个啦。因为他的身体能力和地球人存在巨大差别。” 

 无法把一脸认真的副官的台词当作玩笑,瓦鲁多失去了语言。 

 他半信半疑的目光,集中在了那个站在指定位置,拿起了比人类脑袋还大的橙色球的路西法多身上。 

 随着比赛开始的哨声的响起,路西法多的身影,从瓦鲁多的视野中消失了。 

 “什么?” 

 找好了中意的位置,正打算大肆加油的应援团,和敌我两方总计十五人的选手,以及裁判埃迪大尉,全都因为大出意料而发出了惊愕的叫声。 

 迟了一会儿,带着白色袖章的队伍中的某人大叫。 

 “在篮筐前!他过去了!” 

 被这声怒吼解除了咒缚的选手,慌忙行动想要阻止他的得分,但是明明已经到达路西法多的身边,他却轻而易举就突破丁他们的防守。 

 跳跃到几乎是将球塞进篮筐的程度,路西法多轻易地拿到了第一分。  

 “呀!好厉害!好厉害!” 

 从最初的惊讶中清醒过来的女性士官们,毫不吝啬地发出了欢呼和鼓掌。在按照规则来说先拿到十分的队伍就获胜的比赛中,一开场就轻松拿到一分的男人挥手回应观众对自己的支持。 
 
 
 无法像她们那样彻底转化为追星族的瓦鲁多,还没有从冲击中恢复过来。 

 “太快了!……或者该说,这么快的反应算是怎么回事?” 

 “如同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他的身体能力远远超越了地球人的平均数值。” 

 和话题中的人物打了十二年交道的副官,用酷酷的口吻如此说明。 

 “那么……也就是说他不是地球人吗?” 

 “在公式资料中是作为地球系的混合血统登记的,不过你觉得那个美貌是地球人的遗传细胞所能生出来的吗?如果在登记的时候无法做出明确的判断,按照惯例来说就登记成父母中的一方所隶属的种族的混合血统。” 

 “是吗?因为在外表上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能让人联想到其他种族的特征,所以完全认定了他是同一种族呢。这也算是占据了多数派的地球人的坏习惯吧?” 

 瓦鲁多会这么想也不奇怪。 

 如果没有见过情报部长官O2的话,就算莱拉对于好友的出身抱有疑问,也不可能最终发现真相的。 

 奥斯卡休塔的父亲O2少将,尽管现在已经高龄九十一岁,但是却还拥有和二十七岁的儿子一模一样的美貌和年轻。不过据说以前曾经还有过一个和他拥有非常相似面容的男子。 

 在情报部的研修中道听途说来的小道消息,通过搜索过去的影像资料的时候,很快就得出了证据。 

 光滑的长长黑发,一眼看去甚至会带给人快感的美貌。充满了高雅和慈爱的气质,浮现着清雅微笑的男人。他的名字就是马里里亚多·利连斯鲁。 

 因为这份美貌,他曾经获得过“天使的末裔”的绰号。也是作为种族特征,拥有微弱的精神感应力量的少数种族拉斐人王家的直系的最后王子。 

 非常遗憾的是,他在路西法多和莱拉出生的十二年前,就由于恐怖分子引发的宇宙船事故而死亡。 

 拉斐人的平均寿命是二百岁。和随着年龄的增加而肉体逐渐老化的地球人不同,他们在一百五十岁前都会保持青春期的年轻容貌,O2能够维持青春的理由大概就在这个部分了吧。 

 如此稀有的美貌,很难让人相信只是无关人士的偶然相似。所以O2和王子之间的血缘关系,就算不用调查遗传基因也是一目了然。 

 如果拉斐人还有比O2年纪小的王子,那么奥斯卡休塔父子和王子齐聚一堂的场景,想必会让所有目睹的人都感到幸福吧? 

 而另一方面,不可思议的是,尽管王子和路西法多都拥有同样光滑漆黑的长发,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到强烈的相似。 

 莱拉尽管反复看了很多遍马里里亚多王子的纪录影像,还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可以让自己释然的理由。 

 如果要说是因为内在的不同的话,奥斯卡休塔父子也完全不一样。 

 ——如果要说那位无懈可击的冷美人O2和他那个超级脱线的儿子在内在也是一模一样的话,就算杀了莱拉她也绝对不会相信。 

 莱拉很清楚,这个超级脱线的儿子,虽然和父亲在种类上不同,但是也拥有能带给周围巨大影响的魅力。 

 但是,对于能够呆在这个接二连三引发麻烦,让她这个副官饱尝愤怒和耻辱,最后还要被迫收拾麻烦的残局的超绝美形身边,她可是半点也没感谢过老天。 

 美形要拥有美形该有的性格才称得上有价值,这是呆在这个“让副官丢脸的有趣的超绝美形”身边后,莱拉每天都要深深感慨的课题。 

 这次轮到被抢先夺走一分的白队首先开始攻击,没有拿球的路西法多,几乎是立刻受到了敌队中所有成员的集中攻击。 

 “居然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人,你们在搞什么鬼!卑鄙!没有XX的混蛋!!” 

 “长着那张水准外的丑脸还敢伤到奥斯卡休塔大尉的脸孔的话,小心我们宰了你!” 

 围观者们接二连三发出了冷酷无情的叫骂声。 

 按照莱拉从刚才听到的马卡姆大尉的说明来想像的话,所谓的战斗球,应该就是把篮球和橄榄球以及格斗技掺和到一起的游戏。 

 对于没有拿着球的选手,完全可以使用战斗技巧。在敌我双方纠缠的期间,运球行动的拿球者只要将球投进篮筐,就能得一分。 在攻击和防御瞬间转移时的判断力和敏捷性,在失去战斗能力为止都不屈不挠追逐着目标的战斗心,无论哪一样对于士兵来说都是不可缺少的东西。 
 
 
 
 这个游戏的发明者原本的目的,一定是想要通过游戏培养这些吧? 

 但是,像这次一样集中攻击一个人的话,就变成了假借游戏名义的私刑。 

 但是,他们想要教训一下碍眼的新人的计划,却彻底地受到了颠覆。 

 首先是,谁都没办法阻止路西法多的行动。 

 反而是身高两米以上的巨大身体,不断飞上天空,然后重重摔在球场上。 

 英俊的花花公子一边在意着莱拉和副司令官他们的视线,一边更进一步压低了声音。 

 “别这样呀,梅莉。这不是应该在这种地方说的话吧?” 

 “那你要让我在哪里说?我先声明,你的脸孔之类的玩艺,只要有可能我就不想看到。” 

 “我正相反,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想见到你呢。即使一而再再而三被你那残酷的语言撕裂心灵。你那和相见的时候相比没有任何改变的美丽,让我每次见到你的时候都觉得,它拥有可以让我忍耐这份痛苦的价值。” 

 对于男人听起来似乎相当认真的语言,梅莉莎微微一笑。 

 “立刻给我闭上你那张肮脏轻薄的嘴巴!否则的话,我会把我手头拥有的你的所有丢脸照片全都卖给《紫色天堂》!” 

 瓦鲁多因为前妻的威胁而惨叫了出来。 

 “只、只有这个绝对不可以!饶了我吧!求你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一生的请求,请你爱我吧。一生的请求,请和我结婚。一生的请求,帮我熨一下衣服。一生的请求,不要在汉堡中加泡菜——你的所谓的一生的请求,现在已经连一张餐巾纸的份量都没有了。” 

 双手插在纤细的腰肢上,好像在感叹对方的可悲一样,梅莉莎用冷笑回复了前夫的哀求。 

 不小心全都听见了的副司令官,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五十多岁的安里·拉克罗性格温和,是众所周知的爱妻家。 

 “对、对不起。有点感同身受呢。哎呀,耳朵好疼,我会反省的,嗯。” 

 “你们两位都请安静点。要吵架就去别的地方吵。难得有这么幽默的比赛,不要错过了精彩的镜头。” 

 站在莱拉身边的萨兰丁·阿拉姆特,将已经走投无路的瓦鲁多救出了敌营,为这场和冷酷无比的敌军展开的绝望战斗画上了休止符。 

 虽然瓦鲁多最怕这位冷酷疯狂的变态医生,这时候也不能不礼貌地道谢。 

 “是、是的,长官。谢谢。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得了八分了!!” 
 “啊?还有两分了。太快了吧,我才刚刚到而已。” 
离婚的夫妇就好像刚才的险恶气氛完全不存在一样,肩并肩站在一起发出了很难说是高雅的起哄声。 

 而莱拉已经失去了观战的闲情。 

 她不能控制地意识着身边那位位于歪歪脑袋就会碰到的近距离的医生。 

 虽然没有第一印像中所感觉到的激烈的抗拒,但是只要想到他在身边,就不由自主会感觉恐惧。为了控制住下意识想要离他远一些的腿,需要付出相当强的意志。 

 其实萨兰丁并没有给于周围人心理性的压迫,会让人感觉到物理性的危险。 

 那是某种从根源上,从本能所产生的原始恐怖。那是对于异质却又绝对的存在的畏惧。 

 最初路西法多对她莫名其妙的感觉进行过说明。 

 “地球人在种族的记忆中,就抱有对于蓬莱人的恐惧”。 

 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莱拉战战兢兢抬起视线,抬头看着那个号称是灭绝种族的男人的雪白侧脸。 

 不只是纯粹的雪白,而是有着类似珍珠光泽的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作为装饰品的珍珠,和贵金属的硬质光泽不一样,是可以让人感觉到人体肌肤温暖,让人产生想要碰触心情的素材。 

 拥有透明感的青绿色头发,让人联想到湖水和海水的颜色。好像会被吸入一样的色彩美丽的湖面。但实际上进入水中的话,多半反而会溺死吧。死亡的恐怖,和美丽的诱惑同时存在。 

 此外,那张和路西法多并列也毫不逊色的端正脸孔,存在着拒绝他人甜美期待的冰冷气质。 

 一边诱惑,一边拒绝,可以说是让超越这些而接近的生物感觉到死亡预感的战栗的美貌吧?在抗拒着想要跳下去的诱惑的同时,又想要永远眺望着湖面,美丽的东西所带来的死亡预感,给予人倒错的甜美冲动。 
  
 
 无法无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忘我地看到入迷的莱拉的视线,萨兰丁回头看着她。 

 “有什么事情吗?” 

 “啊,失礼了。长官。因为您太过美丽,所以……不小心看得入迷。” 

 因为她过于老实的告白,公认的怪人医生也不禁苦笑。 

 那是她的长官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也不以为意地公然说出过的台词。 

 虽然平时经常在多嘴地提醒警告长官,但是毕竟也是和那位不能以常理而论的路西法多打了那么久交道的人。和常见的官僚型副官果然不一样。 

 “如果能让你心情愉快地进行鉴赏是我的荣幸。话说回来,你的长官未免太不解风情了。如此美丽的副官,被用来当军服的衣架实在太过浪费了吧?他为什么就无法注意到呢?那个会给肩头增加负担,我来拿吧。” 

 莱拉对于他展现出的意外的体贴和绅士的口气抱有了好感。 

 在医院内都穿着白袍的军医,每次在换上军服的时候都会意识到军服的重量吧? 

 被他这么一说确实感到肩头沉重。 

 “谢谢,长官。但是,如果让医生拿到比手术刀重的东西的话,我会受到上司的斥责的。” 

 莱拉笑眯眯地道谢,然后礼貌地婉拒了对方的提议。 

 重兵器,防具,补充弹药等等,在全体装备动不动就会超过三十公斤的军队中,不存在柔弱的女子。无论是男是女,士兵们都时不时要背负着这些进行训练。 

 这位优雅而贵族化的军医,大概从来没有看见过女子之间打架也要动到拳头的光景吧? 

 ……或者该说,不管是谁,也不想被这种美丽优雅的男人当成凶暴的女人吧? 

 承受了她的视线的萨兰丁的眼睛,透过对紫外线有反应的眼镜的变光透镜,而隐藏了原本的颜色。即使如此还是看得出他的瞳孔是纵长的。 

 一般来说,地球人说到纵长的瞳孔的话,联想到的生物都是优美而又敏捷的猫咪吧? 

 但是,在和猫同科的大型动物中,却存在着众多的危险的肉食兽。这些野兽,拥有敏捷的身体和包裹着全身的美丽皮毛,以及能够简单杀死人类的战斗能力,所以给于人类爱慕和恐怖并存的矛盾感情。 

 在那里,也隐藏着莱拉所感觉到的诱惑和死亡的恐怖的暗示。  

 莱拉解除了紧张。 

 因为她觉得多少明白了会从萨兰丁身上感觉到恐怖的秘密。要克服恐怖,最快的办法就是知道原因。 

 不管怎么说,要是莫名其妙地讨厌可以和路西法多不相伯仲的美形,忘记观赏而四处逃避的话,无疑是非常浪费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她的心灵,军医脸朝着赛场询问。 

 “你经常呆在那么美丽的男人身边,居然没有被吸引吗?” 

 “脸孔确实重要,但是人类不能只*着脸孔。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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