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口已经经过充分扩张,燕奕拿出手指,就着情液的润滑轻易便将分身送了进去,坚挺雄劲的硬物不同于手指的触摸,一下子便没入了风四的体内深处,毫无前兆的碰撞让风四轻呼出声,身子弓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像半轮下弦月。
「放松,放松……」
怕风四伤口再绷裂,燕奕安抚着揽住他的腰让他坐进自己怀中,这样就不会压迫到伤口,可是坐姿令风四身体下沉,燕奕的分身更完美的捣入他体内,风四只觉酥麻松痒一齐涌上,销魂噬骨般的激荡,呻吟声中欲望重新抬头,又有了发泄的冲动。
「别着急,慢慢来,好好享受其中的乐趣。」看出风四已处于情欲高峰,燕奕忙伸手握住他铃口顶端,凑到他耳边低语。
风四似懂非懂的点头,他身子太敏感,不知该如何克制自己的欲望,情欲一旦被挑起,便是无可自拔的坠落,那种感觉让他愉悦,也令他恐惧,他想让自己理智些,可惜冷静那根并不粗的弦早在燕奕的激烈挑逗下断开了。
他原本冷静清澄的双眸散发着迷离的光,发丝被汗水打得精湿,凌乱贴在额前,剑眉微蹙,萦绕着享受的神情,随着燕奕的律动而动,燕奕喜欢这样的风四,慵懒魅惑在这个冷清少年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冷隽的他,傲气的他,魅惑的他,每个表情每个举止都让自己着迷,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只觉在跟他合为一体的同时,自己找到了幸福的方向。
情欲无法控制的达到顶峰,燕奕加大了精干腰身的力度,几下冲撞后将欲望精髓全部发泄到风四体内,同时松开手,风四早已蓄势待发的情液随之喷涌而出,他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身子软软倒进燕奕怀中。
燕奕搂着风四腰身,就势一起躺倒在地,风四神智还在恍惚,只觉身子悠悠荡荡,似在云端飘摇,那种美妙感觉如鸩毒般艳丽,明知可能会将自己带入死亡,却仍无法逃避它的诱惑。
「四儿,」鬓发被灵巧手指玩卷,男人声音中带着发泄过后固有的慵懒,「我们这种关系,你会不会放了我?」
「不会……」神智迷濛,风四喃喃道。
「真是无情,你舍得我死吗?」
欢情的余韵终于告一段落,风四眸光渐清,转头看燕奕,他发丝垂下,一双紫瞳柔柔看着自己,唇露浅笑,看不出是在说笑,还是真心询问。
「你不会有事,我会保护你!」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你的话还真矛盾。」燕奕其实是在逗风四,并非真求他放人,不过他最后那句话还是取悦了自己,笑着将风四揽进怀里,胳膊为他作枕,「睡吧,明天说不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身上有伤,欢情过后,风四的确倦了,靠在燕奕身上沉沉睡去,睚葑一对,静静躺在篝火另一边,离主人很远的地方。
风四醒得很早,常年的捕快生涯让他养成了浅眠机警的习惯,即便是纵情过后,睁开眼,燕奕还在沉睡,眼帘落下,挡住了里面的紫瞳,草铺上落了枚小小的莹光玉坠,风四拿起来,见是个翡翠坠,正面镌了个瑞字,反面是龙纹云络的御图,他微微一愣。
「醒了?」燕奕睁开眼,见风四在看玉坠,微笑道:「是我的随身之物,我一直藏在发间,墨林县那帮笨蛋没搜出来。」
「这上面刻有御字,是御赐……」
「是御赐,皇上赐给我的。」燕奕显然不想提以前的事,从风四手中取回玉坠,俯身在他唇间轻轻一吻,问:「身子痛不痛?能走吗?」
「不碍事。」风四坐起身,房内篝火已熄,一室凌乱,看到胡乱扔在一旁的衣衫,他脸一红,抄起来准备穿上。
「衣服沾了血迹,换新的吧。」燕奕把一套替换衣衫递给风四。
「你身为天道头领,为什么要假冒他人被捉,引天道的人来杀你?」穿着衣服,风四问。
燕奕眼里露出愉悦的笑,「四儿,你在关心我。」
「我只是在问清真相。」
风四冷淡淡的回应被燕奕自动归结为害羞,昨晚他还对自己的身份毫无兴趣,现在却又主动问询,明明就是担心嘛,被关心当然好,不过此行的真正目的还是不能说,不是不信风四,而是事情太过重大,他不想把风四牵扯进来。
「最近天道在各地的分堂屡被官兵围剿,我怀疑其中有内奸,于是便故意被俘,内奸知我内力消失,在押解途中一定会派人来追杀我。」事实的确如此,他本来早就怀疑叶铮,所以布局时顺便把他也算计在里面了。
「你的紫瞳是练功所致吧?」
「是,练碎心掌时用药草为辅,可以事半功倍,但药草毒性剧烈,会改变人的一些体质,比如眼瞳变成紫色,催发内力时会化成银色。」
「那石紫玉为何也要追杀你?」
「她是我为迷惑内奸布下的棋,明里刺杀暗地保护,不过她假戏真做也未可知,天道第一把交椅太吸引人了,让人不动心都难。」为了增加可信度,燕奕毫不犹豫将属下卖了,冲风四嘻嘻笑道:「不过有四儿在,凡事一定会逢凶化吉。」
漠视了燕奕的奉承,风四穿好衣服,已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只在燕奕帮他检查伤口时脸上露出不自在的红晕。
风四的伤势不妨碍慢行,担心石紫玉追来,两人吃完饭后便开始赶路,行到正午,已拐进官道,看路程傍晚时分就能下山,风四正走着,忽觉脚踝一紧,路上暗设的绳索机关将他紧紧套住,反吊了起来,他临危不乱,长剑飞出,将绳索斩断,凌空一跃翻身落地。
谁知落地时一股异香传来,风四身子一晃,跌倒下去,燕奕想上前扶他,也跟着摔倒。
「死男人,你终于着道了!」笑声传来,石生得意洋洋从远处树后走出,手里拿了柄弩弓,对准风四,却不走近,显然对他有几分忌惮。
「又是你!」对石生的阴魂不散风四很头痛,又不知他是在做戏,还是假戏真做,自己不能下杀手。
眼见石生将弩弓拉满,风四无法再作伪,指一弹,将落下时攥进掌心的石子弹出,石生腕上吃痛,弩弓落到了地上,气得大叫:「射箭!」
箭羽随话声一齐射来,趁他们挥剑挡避,石生慌忙跑开,暗箭手埋伏了不少,风四从怀里掏出两枚雷火,那是昨晚燕奕从叶铮那里取来的,寡不敌众时,雷火正好起到作用,可惜他还未将暗器弹出,迎面紫光闪过,双柄弯刀向他当头劈来,却是石紫玉。
燕奕看的心惊,大喝住手,石紫玉却恍似未闻,见风四不支,几次与危险堪堪错过,燕奕实在忍不住了,垂下的眼帘后银辉闪动,反手握紧短刃,机会没了还可以再找,他不能拿风四的命当赌注。
却在这时,前方一阵惨叫传来,有人高喝道:「住手,否则我一掌杀了他!」
声音浑厚低沉,震人心脾,石紫玉回头见弟弟被个道人制住,手掌压放在他天灵盖上,慌忙抽刀撤身,大叫:「放了他!」
是之前那个道人,不过他此时目露炯光,神定气威,跟最初委琐干瘪的形象判若两人,石生被他一只手扣住,竟不能动弹半分,周近暗伏的箭手都已毙命,较远的没有石紫玉命令,不敢乱动,只拉满弩弓,指向道人。
道人不理会石紫玉的厉喝,冲风四摆了一下头,「带人犯先走。」
不知道人是敌是友,不过他的出现暂时解除了危机,风四拉燕奕快步离开,待他们走远,道人对石紫玉道:「石当家的,我带你弟弟去京师走一趟,待人犯平安押解入狱后,自会放了他。」
见弟弟命悬对方手中,石紫玉又气又急,喝道:「我弟弟若有闪失,我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的任务是燕奕,只要你不在这一路诸多纠缠,我保证你弟弟平安无事。」道人言语轻松,神态却颇为戒备,说完后押着石生便走,石生挣脱不开,只在口中大骂,但转瞬骂声便随之远去。
「京师六扇门的人功夫果然不凡。」见道人瞬息便纵身丈外,石紫玉脸上怒气消失,换成得意笑颜,「鱼终于上钩了,也不枉大家辛苦一场。」
「石生不会有事吧?」一名属下问。
「朝廷想要的是盗跖之容,不会为难一个小孩子,现在我们就等主子留信,便可慢慢收网了。」
第七章
风四和燕奕走不多远,道人便赶上了他们,还伴随着石生的不绝骂声,「死道士,臭道士,六扇门的爪牙,该死的走狗……」
石生巧言,又自恃道人不敢杀他,脏话变着花的骂将出来,嫌他聒噪,道人抬手点了他的哑|穴,又从怀中掏出令符亮于风四,自报家门,「我是京城六扇门梁三,奉命沿途暗中护送要犯,前两次冒犯,还请见谅。」
燕奕噗哧笑出来,梁三风四,还真是配对啊,看来公门中人多不学无术,连名字都以数位代替,石生也想笑,可惜哑|穴被点,笑不出来,气得在心里把梁三和风四又问候了个遍。
风四扫了一眼梁三的令符,上镌有皇字,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连名捕叶铮都是天道中人,他又怎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梁三真正身份是什么。
「京城皇差捕快众多,不过未必个个都有神捕之名。捕快,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而非名号。」看出风四疑云,梁三作了解释。
名号太响,有时反而不利于办案,风四见梁三内息浑厚,气凝神定,便知他武功必不在叶铮之下,那日在路边茶寮故意找自己搭话,原来是为了提醒自己注意茶水。
「叶捕头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他人呢?」
朝廷接到密报,燕奕识得盗跖真容,于是派梁三沿途暗中押送,天道一路上对燕奕的追杀梁三看在眼里,对密报的真实性已信了大半,之前风四被杀手追击,梁三本待出手,没想到叶铮突然出现,于是便隐身静观其变,后来他被石紫玉的手下发现了,一番缠斗后,便失去了风四的行踪,等再见到他们,叶铮已不见了。
听梁三言下之意,并不知道叶铮的真正身份,风四便道:「我们遇到了天道的二当家左天楠,为了救护我们,叶捕头不幸殉职,幸而左天楠被叶捕头除掉,我们才得以逃脱。」
风四身上有伤,梁三信以为真,哪想到那伤便是拜叶铮所赐,他拉了一下石生,道:「将士总是阵上亡,叶捕头因公殉职,也对得起他的头衔,还好左天楠已除,这小子又在我们手上,石紫玉不敢轻举妄动,我们现在唯有尽快进京,将盗贼交由官府处理。」
石生被推的一个踉跄,气得秀眉倒竖,用唇语大骂梁三,可惜没人理睬,跟着手腕一紧,被风四拉过去,道:「这小贼由我来看管,燕奕交由梁捕头,这厮很狡猾,你要多加小心。」
燕奕的短刃刚才已被风四要了回去,现在又被他冰冷对待,明知他这样做是为免梁三起疑,心里仍不是滋味,心想有梁三这只老狐狸在,去京城这一路自己是别想再跟风四像昨晚那样风花雪月了。
有石生做挡箭牌,之后石紫玉果然没再出现,到了前面城镇,梁三去县衙取了木枷刑具重新给燕奕套上,不过为了方便行路,木枷不似之前那么沉重,他没对石生太苛刻,只在他恶语相向时,点他的哑|穴而已。
没追兵埋伏,押解行路颇快,不过半个多月已近京师,一日午间用饭时,梁三对风四道:「愈接近京城愈要小心,石紫玉不会善罢甘休,到了最后关键,只怕她会孤注一掷。」
风四扫了一眼坐在一侧低头吃饭的燕奕,淡淡道:「我会注意。」
亲眼见风四傲对敌手,又跟他同行一路,梁三对这位冷静笃定的年轻人颇多赞许,拍拍他肩膀道:「这次押送你立功不小,年少有为,在墨林县那种小地方实在是埋没了,我会向上司举荐你入京当差,好好干!」
「谢梁大哥提携。」
相处久了,两人谈话已不像最初那样客套,都是兄弟相称,风四说完,见燕奕抬起头,紫眸里没有气愤不甘,只是定定看着自己,玉石般清澄的目光让他心悸,忙错开眼神。
当晚投宿客栈,跟以往一样燕奕被押在梁三房中,梁三躺下很快就睡着了,燕奕却眼望地上月光,思潮翻涌。
明天就到京城了,跟推算中一样,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内奸除掉了,朝廷也信了他的身份,只等入京面圣,便可得偿所愿,可心不仅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失落,失落在风四冰冷的眼神中。
同行半月,风四几乎没跟他说过话,对他偶尔的搭讪也视而不见,一次两次燕奕还能明白对方的苦衷,但渐渐的他越来越烦躁,似乎看到风四又变回了那个淡漠冷清的少年,在把自己的心拿走后,又毫不留恋的扔掉,哪怕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予,薄情如此,仿佛那晚两人的热情纠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