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啊。”邵勋抬头,朝他露出一笑,“第一次送戒指是求婚
嘛!”
垂下目光嘴角含笑地望着手中虽不十分名贵,却十分精致的戒指,他接着说:“我跟郁言交往快七个月了──我应该,向她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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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出去~~~走到半路居然下大雨……T…T
没带伞的我……成了落汤鸡……ORL
33
北齐洛目光一寒,倏地拿过他手中的戒指,刻薄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寒酸啊!向女人求婚居然买这种便宜货,有本事你就买这个!”
他随手指了一处摆放在精品区专柜里的首饰,邵勋朝他指的方向望去,东西没注意看,光是价钱就让他倒抽一口气:“我哪买得起啊!”
“买不起你就别学人家求婚!”北齐洛不屑地冷哼,“你以为结婚是好玩的啊,连买个戒指的钱都没有,你拿什么养家?我不信有哪个女人真心愿意嫁你这个穷光蛋!”
他的话可真够毒啊!邵勋拧着眉看着身旁的人,虽然被他贬得一文不值,但他心里明白,他说的的确是实话。
无奈的垮下肩,邵勋说:“那就先别买戒指了,去看其他东西好了。”
“嗯。”由喉咙里哼了一声,北齐洛把手中的戒指随手放在柜台上,跟着邵勋往另一边的商场走去。
早知道北齐洛是毒舌,但直到今天邵勋才知道他的舌头到底有多毒,商场里每一样他看中的东西都被他嗤之以鼻,然后一阵冷嘲热讽他完全没有眼光,让他对本来很满意的礼物顿时失去信心。
逛到约有两个钟头之后,在北齐洛的从中作梗下,邵勋仍然是两手空空,外加一身无奈──
“到底要买什么东西啊。”邵勋无奈地低头长叹──
“哼,你选的东西没一件是我看得上眼的!”北齐洛站在他身边抱胸冷哼。
“你看得上眼的全是贵得离谱的东西……”邵勋于一旁自言自语。
“你到底还买不买,你知道你浪费了多少时间吗?”脸色寒冷的北齐
洛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
瞄了一眼身旁的他,邵勋轻声小心说:“要不,您先到车上等一下,最多半个小时,不;十分钟,我就赶过去──”
怎么说也得先把他支开,有他在,他真的甭想买礼物给郁言了。
瞥看他一眼,北齐洛坚决肯定地说:“不要!”
邵勋原本垮下的双肩更往下垮了一些。
“那……主人,您能不能帮我挑一件我买得起你又能看得入眼的东西?”
想了几秒钟,邵勋干脆先征求他的意见。
看着他恳求的目光,北齐洛无语一阵,然后他放下手,往商场的一旁走去:“跟我来。”
“哦哦。”没想到他真的愿意帮他忙,邵勋又惊又喜地跟了上去。
北齐洛帮他挑选的是一副画框是木质的,且雕刻得相当精美的油画,画里的景物却是非常中国风。一座依湖傍林的小亭阁,湖上柳枝飘摇,湖中睡莲静静绽放,还有几条小鱼在湖中嬉戏。
卖这副画的店主说,这副画有个寓意,是为,心有所属。
啊?邵勋不是很明白。
店主笑着解释,这画有柳、亭、莲、鱼,便是留停恋汝,意思是为心中所爱的你停留,心中有爱,便是心有所属啊。
画不是很贵,但还是超出了邵勋的预算,但他仍毅然买了下来。
只因,这副画,真的很好。
“主人,真是太谢谢您了,居然帮我挑了这么好的礼物送给女朋友!”回去的路上,抱着这包装好的画的邵勋笑容没有断过。
北齐洛没有回应,只是带头走在前面,直至走出商场,邵勋突然问,
您是什么时候看中这副画的时,他停顿了一下脚步。
“在你看别的东西时,看见的。”他淡然地回答。
“哦。”邵勋点点头。
看见时并不知道这副画还有含义,只觉得它很安静,温暖──像他──
瞥了一眼身后的人,来到自己的车子前开锁后,北齐洛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邵勋把不是很大的画放在后车座,与北齐洛给他买的礼服一起放好,然后坐在北齐洛旁边的座位上。他们来时就是这么坐的。
“主人,我现在想把这副画托送给女友,您可以先去托运公司一趟吗?”
“嗯。”应了一声,北齐洛开车掉头驶入行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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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爬去找东西吃……………
34
回到家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在北齐洛的交代下,邵勋开始准备他们晚上参加舞会的一切事宜。
准备完后,他还可以小憩一阵子,睡醒来后他打电话给妹妹,但她一直不接电话,想了会儿,他又打给郁言,同样的,对方一直没接电话。
她们两个怎么了?
最后放弃的邵勋皱着眉放下手机。
可他才放下手机正准备下楼准备晚餐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立刻跑过去接听。
“哥,是你吗?”电话一接通,妹妹着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怎么了,佳惠?”妹妹急切的声音让他不禁产生不安的心情。
“哥,你快点过来啊,郁姐病倒住院了!”
紧闭的书房门口传来紧张的敲门声,北齐洛慢条斯理地抬头,说:
“进来。”
把门打开,一脸铁青的邵勋站在门口着急地说:“主人,我要请假。”
眉头锁得更紧,北齐洛断然拒绝:“不行。”
“不行我也要请!”没想到,邵勋态度居然如此强硬。
“你不想在我这里做了?”北齐洛眯起了眼睛。
“──是,我不做了,不做了!”忍不住对他大声吼道,说完后,邵勋再也呆不下去地冲下楼去。
吃了一惊地北齐洛立刻追出去,但他慢了一步,邵勋已经下楼打开大门冲了出去,并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等他追出屋外时,邵勋已经不见人影。
暴戾的他狠狠地踹了一下大门,最后甩门进屋。
照着妹妹的指示,乘坐出租车赶到医院的邵勋在手术室外找到了在外面等待的妹妹。
“佳惠,郁言她怎么样了。”
一见到她,邵勋就紧张地问她。
“哥,你终于来了!”见到哥哥,一直在忍耐的佳惠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投入他的怀中,一边哭泣一边说,“今天是郁姐生日,我去她住的地方找她──她一直不开门,后来我听到她屋里传来很奇怪的声音──很害怕,便叫人撞门进去──发现她已经倒在了地上,脸色好难看──哥,郁姐她不会出事吧──哥──”
心里同样担忧的邵勋紧紧抱住妹妹,口中虽然在说安慰的话,但心里却是一样的害怕。
他们一直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暗下,接着医生与护士相继走出了手术室外。
“谁是病患的亲属?”一走出手术室,医生摘下口罩后便问。
与妹妹相对一望,然后他们走到医生前面,邵勋对医生说:“我是她男朋友。”
只看他一眼,医生又问:“她的家人呢?”
“她的家人已经去逝了,现在只剩她一个。”邵勋表情略为黯淡的解释。
“这样啊。”医生了解地点头,“那我跟你说好了,她这是急性阑尾炎,虽然容易手术割除,但拖得久的话还是会致命,她只要再晚送来医院十分几钟,就没救了。现在她已经没事了,只要好好调养一阵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谢谢你,医生,谢谢你!”有些心惊地听着医生的话,最后邵勋还是万分感激的对医生道谢。
之后,被麻醉昏迷不醒的郁言被送进了病房,邵勋一直担忧地守在她旁边。
佳惠坐了一阵,便出去买他们的晚餐了,虽然担心,但身体总不能不顾,要不然一个病好了,又该到另一个人病倒了。
邵勋坐在郁言的旁边,面色感伤地看着郁言这个平日里坚强到让人心疼的女人。
没错,她的家人在她才上大学时就相继去逝了,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这么熬过来的。好几次,看到她柔弱却坚强的背影,他都倍觉心酸。
从她身上,他看到了他的影子。
虽然郁言没有弟妹需要照顾,但她一个柔弱的女人能走到今天这步,真的不易,比他这个大男人,还要勇敢坚强多了。
因为有相同的遭遇,所以他们才会相遇,并在一起,这就是他们的缘
分。
郁言一直这么告诉他,说这话时,她的目光总是那么柔情,似乎要溢出水来,把他包围住,逃也逃不出,也不想躲──
小心握住她的手,邵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但才放开,他便看到她的手动了一下,抬起视线,他看到了她不知何时睁开的,含着温暖笑意的眼睛。
他不禁笑了。
他轻轻对她说:“小言,我很穷,也没有什么本事,跟着我你可能会受苦──但我一定会很爱很爱你,会尽心尽力关心你爱护你,也会同样关爱我们的孩子──我,这样的我──你愿意嫁给这样的我吗?”
郁言眼中的光芒更耀眼,不过片刻,她眼中便盈满了泪,她便这样含着热泪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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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了,求婚了,哈哈~~~
大家说他们最后会不会结婚呢,哈哈~~~
(滚滚滚滚~~~~~~~~~~~我是喜欢打滚的末~~~~~嘿嘿~~~)
35
第六章
北齐洛以为晚上,邵勋就会回来,但他等到九点,仍然等不到他的一点消息。
他没有去参加舞会,父母打电话过来催,他说他身体不舒服拒绝前去。
他守在可以看到道路的窗口,等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等了一夜的他跑去电话旁,拿起电话才记起来他根本不知道邵勋的手机号码。
不止如此,除了知道他叫邵勋外,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心因为这个惊觉而心悸,一种他不会再见到他的感觉侵袭他,让他握着电话的手不禁发抖。
想了想,他忆起来邵勋是母亲介绍来的,那她一定有邵勋的资料。于是他给他母亲打了电话。
接听电话的是家里的管家,不久之后,他才听到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妈,我想问一下有关于邵勋的事情──”
“邵勋嘛?他刚才也给我打过电话呢。”
“什么?”北齐洛惊了一下,“他说了什么?”
“他向我请假三天,说他女朋友生病住院,他要照顾她。他还说昨天因为事情紧急,没有征求你的同意便离开了,他很抱歉。如果你不要他在你那做了,他过两天就会向我递出辞呈,并去你那收拾行李──
”
“没有的事!”一听到母亲这么说,北齐洛赶紧说道,“我没有不让他在我这里做,当时我只是在说气话──”
“这样的话,那他回去时你就跟他说清楚。我觉得邵勋这个人挺不错的,能容忍你那偏执的脾气,如果他离开,我还不知道去哪里找可以照顾你的管家呢。”
“我知道了。”顿了一下后,北齐洛又接着说,“妈,我想要一份邵勋的资料,你可以发给我吗?”
“可以啊,我等下就让江辰给你发传真。”
“妈,谢谢你。”
然后问候了一下母亲后,北齐洛把电话放下,走近阳光照射进来的窗户前──
是因为女朋友病了,他才这么紧张啊?
靠在窗户前,想着昨天邵勋离开时着急得对他大声吼的模样,北齐洛的目光有些茫然。
他说过,每一个在他面前生病的人,就算是陌生人,他都会施以关怀。
这话他信了,因为他就做过这样的事情。
对他这个完全不相识的人,他不但施以关怀,还悉心照顾──他难以遗忘那天晚上,他枕在他腿上,睡了一个很长时间他都不曾睡过的,安稳的觉。
张开眼睛时,他靠在椅上安静地沉睡,呼吸平稳,车里小小的空间,那一刻被一股沉静温暖的气氛包围住,让才睁开眼的他,又不禁昏昏欲睡,只因为,真的很舒适。
再睁开眼睛,他已经不在,只有身上披着的不属于他的外套告诉他,那夜发生的的确是真实的。
他难解那时的感受,竟然会把那件沾着烟味的外套带回家,放在衣橱里,虽然会偶尔忘记,但只要一看见那件外套就会想起那天的事。
以为,他们从此不会再见面,但母亲把他带到他面前时,他委实愣住了。
会答应让他留下来,是因为他当时对他说,他们是初次见面──
他忘了吗?忘了那夜的事情。
这个想法让他不禁火大,于是让他留下来──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没想到,他真的忘了。
真的让他很生气,便忍不住找了些事情去刁难他。
于是第一天,他们真的度过了紧张又奇特的一天。
想到他们第一天的相处,北齐洛不禁抿起嘴角,淡淡地开心地笑了起来。
也是在那天,邵勋由原本凡事都与他对着干的态度,变成了对他毕恭
毕敬,莫名其妙的转变,虽然让他奇怪,但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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