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予梦之女主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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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予梦之女主皇朝-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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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在城楼上,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又回来了,”慕颜唇角绽开发自内心的笑容,连空气里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曾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了,却不曾料到上天将木头送到了自己身边,一路的相依相伴,相扶相持,这份依恋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加深,只想紧紧抓住,永远都不松手。

  神智游离徘徊在半清醒半迷糊间,慕颜突然坐正来,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看到眼前这张英俊刚毅的面容上似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半晌,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吃吃笑道:“木头,告诉你个秘密哦,我……很喜欢。”

  一边说,一边将脸凑了过去。不料话未说完,眼一闭,人就失去了意识向前栽去。

  月光下,慕颜沉睡的面容柔和平静,嘴角边噙着抹朦胧的幸福笑意,慕夜凝视着,眼中倾泻着如水的深情,喃喃出声唤道:“颜儿。”

  剧痛猝不及防袭上心头,五脏六腑气血翻滚,忙运气压制住将要喷出口的鲜血。耳畔回响起巫主冰冷无情的声音:“如果你想要继续留在公主身边,就必须服下此丹,一旦你催动情念,毒就会在瞬间走遍你的七经八脉,只要多几次,你必性命难保。”

  “能留在你身边,能陪着你,这就足够了。”慕夜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渴望,因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脸庞覆上一层淡淡的伤感。

  翌日,慕颜睁开眼,一片光亮,十分刺眼,她下意识的用手遮挡,只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叫唤出声。

  “啊,殿下,您终于醒了。”小寇子惊喜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

  “我这是怎么了?”慕颜低低哀嚎一声,问道。

  小寇子忙扶起挣扎着起身的她,回道:“殿下,您昨个夜里喝了整整一壶的芙蓉酿,醉了。”

  “哦。”慕颜听他一说,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她不'炫'舒'书'服'网'的一手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手接过小寇子送上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忽的,想到了什么,慕颜顿时脸色大变,面上表情是青一阵白一阵,暗自叫苦,她隐约想到一点昨夜酒醉后发生的事,好像,她好像有试图非礼木头。

  酒果然乱性,天啊,真是形象尽毁,木头一定会把自己当成女色狼,木头,我对不起你啊,慕颜缩起身子,抱着头懊悔不已。

  “殿,殿下,您怎么了?要不要传召太医啊?”小寇子见状不对,忙问道。

  “小寇子,我喝醉后都干了些什么?”慕颜闷声问道。

  小寇子一愣,随即回想了下,说道:“也没做啥,就。”欲言又止,慢慢扩大了脸上的笑意。

  慕颜猛地抬起头,瞪着他问道:“就什么?”

  “就,就拉着慕侍卫说要划拳,还要跳啥探……歌,”小寇子说道,想起当时那一脸无奈束手无策的慕夜,笑得越发灿烂。

  “后来呢?”慕颜的声音有些发颤,这下真是糗大了。她不过只是想把木头灌醉而已啊,怎么反倒是自己喝醉了。

  “后来啊,殿下您说要慕侍卫带您去看月亮,还不许小的跟着,然后,小的就不知道了。”

  木头会怎么看自己,以后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他,对了,那自己究竟有没得手呢,慕颜把脑袋埋在锦被里,做鸵鸟状,不敢往深处想。

  “哦,对了,殿下,上官先生已在外等候多时了。”小寇子说道。

  闻言,慕颜把脑袋伸了出来,微微叹了口气,坚定的吩咐道:“小寇子,传本宫旨意下去,从今往后本宫这儿禁酒,任何酒都不许进到这个宫里来。”

  醉过之后总要清醒,难得醉,醉难得,只是这种清醒让她更加惆怅难安,同样的错,她不能也不愿再犯第二次,既是爱了,那么下一次,她会清醒着明明白白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辆普通的宫车缓缓驶出宫门,外表装饰的毫不起眼,内里却宽敞而舒适,车内对坐着慕颜和上官逸云二人。

  九月的天已有了凉意,又许是前晚受了寒,慕颜身子有些发冷,紧紧裹着白裘斗篷,袖子里还藏着个紫铜小手炉,似蹙非蹙的柳眉,似笑非笑的水眸,平添了几分柔弱的妩媚。

  正午的阳光透过薄纱帘子,能看到车外熙熙攘攘的景象,几天前发生的那一场政变并未影响到普通百姓的生活,就像是一阵风,来去都很快。

  “前面应是午门了。”上官逸云的嗓音轻柔如风,打破了车内的沉寂,也点穿了慕颜此刻的心事。

  “先生可是神人,为何总能猜中我心中所想。”慕颜倏的转过头,目光如电看向他,说道。

  上官逸云清矍苍白的面容浮起淡淡的微笑,却带着寞然而寂寥的意味,说道:“殿下您方才一直看着窗外,眉间深锁着沉重之色,再加上今天是薛氏一门被问斩的日子,所以不难猜到,只是,”他略一停顿,说道:“只是,云不明白,殿下凤体欠安,又为何要去那杀戮之地?”

  “如果我告诉先生,此行不过是受一位即将远去的故人所托,代她尽最后的孝道,替她送亲人最后一程,先生定会笑我是老虎挂念珠假慈悲吧。”慕颜自嘲的一笑道。

  “不会。”上官逸云凝视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父子伦常与朝堂纲纪并不相违,何况殿下是信守了对朋友的承诺,云多嘴问一句,殿下摄政在即,就不怕担上嗜杀的恶名吗?”

  慕颜平静的看着他,缓缓言道:“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我永远不会后悔,哪怕今后受到称颂也罢,唾骂也好,那都是自己应得的,先生,皇朝历来施行的诸侯王制度与谋反已存在一种必然关系,各诸侯王越是站在高处,越渴望得到更大的权力,金銮殿的龙椅只有一把,可谁都想坐,前有二皇兄,今天又多了一个信安郡王,那么明天呢,我不能永远深陷其中,今日不过是借这三百二十九颗人头来杀鸡警猴而已。”

  “想来殿下心中已有了对策,来结束这一被动的局面了?”上官逸云微微一怔,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却是如此深谋远虑,本还以为宣武之变只是萧毓梵在背后指点,看来倒是自己把她想的过于简单了。

  慕颜淡淡扫了他一眼,眸光幽深而平静,轻启樱唇,只吐出两字:“集权。”

  “集权。”上官逸云玩味地重复着,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别有深意的说道:“那想必也包括了兵权。”又在心里悄然补上一问,是否也包括了那萧家手中所握的三十万大军的兵权。

  言语间,只听车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依稀听到有人喊道:“哎呀,大家快跑啊!”

  慕颜一惊,旋即掀开帘子一角,问道:“怎么回事?”

  “回主子,好像前面有匹马突然发狂,伤了行人。”车夫回道,又问道:“主子,我们改道吧?”

  慕颜不答话,一把掀开了帘子探出了身子,就看到前方一匹枣红色的马发疯似的向这边奔来,百姓纷纷躲闪不及,恐惧惊叫声不断,地上更是一片狼藉。

  还未等上官逸云和车夫看清,她已从车内蹿出跳了下去,站在了路中央。

  眼瞅着那疯马喷着白气疾驰而来,将要撞上他金贵无比的主子,车夫惊慌失措的话也说不出,只见慕颜向旁边一侧,按着马鞍,干净利落的纵身翻上马背,两腿紧紧夹住马肚,用尽全身的气力勒紧缰绳。

  那马一声长嘶,直立起来,差点将她摔下来,慕颜一把抱住马脖子,马仰脖嘶鸣几声,竟停了下来。

  “好了,没事了,乖马儿。”慕颜后背凉了一片,抚摸着马鬃毛,柔声安抚着同样受到惊吓的马儿。

  “嗯?是你,驯服了我的马儿?”背后响起了一个稚嫩的童音,口气似有不悦,端的是傲气凌人。

  慕颜转过身,只见身旁不知何时冒出个小少年,约莫十岁光景,面如冠玉,眸子清亮有神,鼻梁高挺,衣饰光鲜,正双手抱胸,挑眉冷眼瞪着自己。

  “这是你的马?”慕颜心中微有怒意,本欲加以责怪,见对方只是个孩童,口气柔和扬声问道。

  “哼,奔雷当然是我的。”他撇撇嘴,用高傲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慕颜一番,掩不住骄傲和自豪的说道:“它的母亲可是那姆,马中的王者。”

  “既是你的马,就应该好生照看啊,你瞧”慕颜手指着路边一个个脸色煞白,惊魂未定的百姓,说道:“吓坏了好多人,如果伤到了人,该如何是好?”

  “谁想到朔月的男人会这么无能,大哥骗我,还说这儿有不少高人呢,连驯个马都要靠个……女人,”他不以为然道,带着几分孩子气,漂亮的双瞳流露出不屑和轻蔑。

  慕颜眉头微皱,神情转而凝肃道:“他们不过是些普通老百姓,怎懂得驯马?看在你还是孩子的份上,这次就不追究你看管不严之责,去向他们赔个礼,我就把这马儿还给你。”

  “丑,丑女人,你,你说什么,赔礼?”小少年一愣,随即瞪大了眼,跺着脚气急败坏道:“我长这么大,还没给谁赔过礼呢,你,你休想,哼。”

  “不肯么?”慕颜抬手将散乱的发丝轻轻撩到耳后,甜甜一笑,吐气如兰道:“好吧,未免旁人说我以大欺小,我只能把这马儿同这些路人一起送到官府,让官老爷来做判决。”

  话锋一转,接着道:“看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好心再提醒你一下,这的官老爷是出了名的爱民如子,你的奔雷,依律许是会被砍去蹄子哦。”

  阳关三叠(下)

  “主子,小殿下似遇到麻烦了,需要属下出手么?”身着便衣的随从眼底精芒一闪,抱拳请示道。

  “先不必了。“低沉的嗓音,透着霸气和威严,武昭太子呼延隆绪挥挥手,深邃霸气的眼眸迸射出异样的光芒,颀长挺拔的身躯立在窗口,凝望着不远处那抹纤美身影,须臾不离。

  想起适才看到她驯服了奔雷那一幕,心底涌起一股激赏之情,好一个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女子,丝毫不比男儿逊色,沧月慕颜,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味,唇角挑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虽然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却能想象出她的一颦一笑,只见她优雅的拢了拢头发,不知说了些什么,竟把隆庆气的再次跺脚,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那一头,呼延隆庆已被慕颜一番话气的直抓狂,一想到自己的爱马会被砍去蹄子就火冒三丈,可要自己去赔礼,却又是万万做不到的。一张小脸红一阵白一阵,嚣张气焰顿时减了几分。

  “你,你的心肠好坏,不许你动我的奔雷。”他鼓着脸,噘着嘴道。

  慕颜挑挑眉,不置可否的笑笑,侧身对走到近前的车夫吩咐道:“快去看看有没有伤到人,若有速速去请大夫救治。”

  说完,正色对他言道:“嗯,我的心肠不但不好,而且还没什么耐性呢,如果你再不去赔礼道歉,我可真送奔雷去官府了哦。”

  眼角的余光瞥见方才受到惊吓的百姓纷纷围了上来,隆庆又惊又恼,固执的回道:“我,我不要。”

  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慕颜无奈的轻轻摇摇头,忽听人群后传来一声高喊:“公子。”

  一仆从打扮的男子奋力从人群后挤出,抹着汗,一脸歉意的弯着腰说道:“姑娘,实在对不起,小的在这代我家公子向您和诸位赔礼了。”

  “察汉,怎么是你?”隆庆愣了下,惊讶的说道,接着悄悄吐了吐舌头,往四周扫视了一圈,见没看到大哥人影,暗暗松了口气。

  “小,公子,”仆从一躬身道,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分给围观的面带怒容的百姓道:“对不住啊,是小的没尽到看管之职,让马受了惊,吓到了诸位,请见谅,这是一点小小的补偿。”

  一些百姓互相对看下,犹豫着接过递来的银票,默默走开了,也有几个怒气未消,忿忿道:“有银子就是了不起了,瞧瞧,一百两一张的银票呢,难怪他家主子的架子那么大。”

  碎言碎语清晰入耳,隆庆把头歪向一边,梗着脖子,沉默不语,脸比锅底还黑。

  慕颜见状,看了看天色,离午时三刻的时间不久了,不欲多做纠缠,把缰绳送到他面前,柔声道:“既然你家仆人已代你赔了不是,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好好照看你的奔雷,它是匹难得一见的良驹。”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那叫察汉的仆人替还在犯别扭的隆庆接过缰绳,连声道谢。

  浅浅漾起一弯笑,宛如空谷幽兰,静穆高华,看的众人一阵痴愣,慕颜转身欲走,就听见隆庆扬声问道:“哎,你叫什么名字?”

  慕颜未作理会,依旧向外走去,围观的百姓自动的为她让出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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