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能让他安静下来的方法,给他打了镇静。
男孩因为镇静剂作用昏睡过去后,难坏了要办理住院手续康佑辉,他不知道这男孩叫什么,而且身上带的钱还真不够给他交押金的。这钱还好说,医院里面有熟人,给签个字就行了,这名字不知道挺麻烦。
翻开那男孩随身带的书包,里面有个收据写的是店里一个男孩的名字,打电话问过才知道,难怪那么傲了,高才生!
卫盘,当住院卡放进病床的记录袋里时,康佑辉记住了这个名字。
那之后康佑辉忙了起来,直到医院里的朋友来催钱了才又想起这么一件事。康佑辉问:
“那个卫盘醒了?”e
“醒了,那孩子太阴沉了,被那样欺负了也难怪……钱真是你出么?”
“多新鲜啊,你不是来跟我要钱的么?”
“那男孩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啊,你这么帮他?”
“我看上他了成么?那谁,我现在忙,一会儿让孙明把钱给你送去。”
令康佑辉没想到的是,孙明竟然把卫盘从医院里给拎来了。当然后来才知道,那个是卫缠,卫盘的双胞胎弟弟。
本来以为是双胞胎,喜好有差异,性向总该一致吧?当康佑辉想要逗卫缠玩玩时,被他也是弯的事实给惊着了!这都是对什么兄弟!
“对啊,我是弯的,你也知道我哥是直的?”
“能看出来。”康佑辉现在好被这小子给烦死了,还真合他名字,缠人!
“那估计你不是打我哥主意呢,说吧,为什么是你垫的住院费?人不是不你欺负的么?”
“你个小白眼儿狼,我是你哥的救命恩人,有这么跟恩人说话的么?”
“是,先谢谢你,到底为什么救啊?你别说你姓雷。”
康佑辉斜眼瞅卫缠,瞅得他直发毛。
“你说吧,你以为我为什么救。”
“欺负我哥的那帮人跟你有没有关系?”
“有关系啊,不是从我店里出去的么?”
“是谁?”
“你不认识。”
“你在店里指给我看。”
“他们也不天天来。”
“那你告诉我他们的地址。”
康佑辉抽出一支烟点上,按住一鼓一鼓跳的太阳|穴,问他:“你想干什么?报仇?你哥什么下场你看见了,你也想那样躺医院里?”
卫缠一时语塞,是啊,他连孙明都打不过,怎么帮他哥出气?
“难道我哥就这么被白欺负了?他一直人,被你们这群狗就这么给咬了,你看他那身伤,还是人受的罪么?”
“小子,跟你说在这里的人被折磨得更惨的都有,想好好活着就别寻仇。你哥身上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已经不错了。回去好好照顾他。”
康佑辉本来以为自己跟这哥俩再没交集了。毕竟那天该说的都说了。要是卫缠执意地去报仇,他也拦不住,只能可惜这么一个好孩子就这么葬送了。他没想到,先死的那个是卫盘,他还救过的那个。
卫缠哭着跟他借钱,说他哥跳楼了,送医院了,抢救呢。拿钱去到医院时,大夫说没救了,他们尽力了。看着白被单蒙上的那一刻,卫缠突然就不哭了,可把康佑辉给吓傻了,卫缠那眼神,就跟卫盘被欺负的那晚的一样,空洞洞的。
康佑辉那天还有事,跟卫缠说了声节哀,寻思寻思又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他了,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就给我打电话。然后就忙自己的事儿去了。到了凌晨回家时,有人给他打电话了,不是卫缠,是医院里的,问怎么把这么一个有沟通障碍的孩子留医院不管了。那时侯康佑辉还真没了平时的好脾气,你说怎么就碰上这么对老麻烦他的兄弟。
康佑辉去医院也问不出个一二三来,没辙,把卫缠接到自己家去了。估计他没吃晚饭,给他下了个面条。面条都放凉了,卫缠还是一声都不吭。康佑辉真头疼了,可是看卫缠那样子他也心疼,原来那么个活泼孩子,现在沉默了。
他也坐到卫缠坐着的沙发上,揽过他从后面轻轻地抱着,给他一个依靠的肩膀,尽自己的力气安慰他,也不知自己哪句话触动他心思了,卫缠嘤嘤地哭了。
哭了许久后卫缠睡了,把他留在沙发上,加了床被子,本来康佑辉以为自己仁至义尽了,就去书房整理资料去了。没一会儿的工夫,他又被卫缠的惊叫给惊着了。
“这是哪里?”一回过神来卫缠先问这句。
“我家。”卫缠回过神来了,可康佑辉不能确定这是好事坏事。
“我怎么……”刚回过神的眼神一下子又黯淡了。e
“卫缠,你听我说…………”康佑辉想劝,可是‘你听我说’之后一句合适的说词都没想出。
打破沉默的是卫缠,他说:
“我喜欢的人,是我哥。”
康佑辉没有吃惊,在这圈子里混常了,什么事都有,以前他没想过卫缠喜欢的是他哥,可是知道了也不会感到吃惊。
“从小就喜欢,可是我知道我哥是直的,而且非常反感同性恋。”
“他以前跟我说他死也不做同性恋我就难过来着,没想到会真有这么一天……我赌了……我以为他能为我不跳……我太他妈的高估自个儿了……”说到后来卫缠已经哽咽地泣不成声。
康佑辉抱着他,在他额头上轻吻一下,喃喃地重复着,“没事没事……”他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
没想到,卫缠上来寻他的嘴唇。
“跟我Zuo爱吧。” 他说。
康佑辉愣了,真愣了,他没想过事情会这样发展,而且他竟然由着事情的发生。跟卫缠做很舒服,本来就是一个非常漂亮的人,技术也不错,尤其是情欲高潮时他火红的唇,让他着迷。
“做完后空虚么?”康佑辉在床头摸出一支烟点上,伸手撸了撸爬在床上躺着的卫缠的头发,软软的,摸着很舒服。
卫缠的头向着另外一侧的,康佑辉看不见他的表情,听他说话的语气仿佛还算平静。
“我以前跟别人Zuo爱时总会想起我哥的脸,打手枪时也会。”
“刚才也想了?”康佑辉的心底有一点点不悦。
“想了,可是现在……呵……我比什么时候都清楚我哥他不在了,再也见不着了……”说完又是一阵恸哭。
番外续
“安安,那边的先生请你的。”
尽管叫安安的人明显在跟这一桌的人调情,可是侍者见怪不怪的送上酒和名片。安安,这个酒吧里最红的MB,也是这里最疯狂的。
安安抿嘴一笑,品了一口,轩尼诗VSOP,这酒他喜欢。
“安安,别走啊,要不我可就伤心了啊。”来客看安安要起身,面露不悦地说。
“别气啊,丁老板,那人是我一朋友。我就去叙叙旧。”安安在来客面上轻轻一啄,随着侍者走掉了。
半路遇上孙明了,安安心里直喊‘晦气’。
“唉,谁点的他?”孙明揪住安安,扭头问的是带路的侍者。
“孙明你丫的,放开,我接客是给酒吧添生意,没见着你这么不开眼的老板!”安安全无刚才的媚态,一脸横样子。
“我赚钱,可他妈的天底下我最不想赚你的钱,要不是怕你在外面乱勾搭人,我立即就把你从这里开了!”孙明骂得凶,手里的劲也没放。
“笑话了,我爱勾搭谁碍着你什么了?孙明,我可没找你的情儿。”
孙明扭头跟侍者示意去跟那客人解释一下,回过头来就挥拳打过去,他本来就是打架的好手,吧里不听话的孩子多了,可是没一个不怕他拳头的。对别人,孙明怕打出淤青来影响生意,可是对安安,他巴不得他以后一个客都接不着,拳头就挥得更快更狠了,对着的又是脸,估计这安安起码要有几天没法出去见人了。
可是安安躲过了,不仅躲过了,还把孙明给打了。孙明感觉自己真窝囊了,现在真是越来越打不过这小子了,想两年前他还被自己打得好无招架之力呢,现在要不是这小子没想报以前的仇,毫无招架之力的那个估计得是自己。
“孙明,我不想跟你动手,你丫别耽误我做生意。”安安整了整衣服,刚要随侍者走,抬头看见康佑辉在边上抽烟。
“长本事了荷,连孙明都打不过你了。”
“好狗不挡路,你起开。”即使面对这个幕后的大老板,安安也没畏惧的意思。
“得,你红牌,我让路。”康佑辉让开一条道儿,在安安要过去时,说了句,“你要干什么我不拦你,可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人。”
安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笑,走掉了。
孙明摸了把嘴边流出的血,妈的,这叫不想动手?都流血了都。
“康总,卫缠这小子这两年也太德行了。”
康佑辉吐出一口烟,叹道:“那名字我都好长时间没叫过了。”
给安安上酒的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岁月虽然在他脸上刻上了凹痕,可是也洗濯了他的双眼。安安也算阅人无数了,可是从没见过哪个男人的眼神有如此锐利威严的。
“老板怎么称呼?”
毫不生分地侧身贴着男人坐下,手揽上对方的肩,一个笑已媚倒众生。
“姓郝,以后就叫我郝哥就好。”
“是,郝哥,这杯我敬您。”
康佑辉是看着那两个人出去开房的,他不愿意,可是没办法,如果拦住那个叫安安的人,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卫缠。
一阵春光旖旎后,郝哥手抚上安安结实优美的后背,方才甜美的余味还未消退,红牌到底是红牌,不论外表和技术果然都是上乘的货色。
“我总觉得以前见过你。”郝哥仔细端详着怀中人的脸,无论怎样看都是一张让他着迷的脸。
“在哪里见过?”安安微微一笑,吻上郝哥的锁骨,只做了一回,就把他的性感带摸的七七八八了。
郝哥努力回忆着,蓦地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少年,两年前,一样在那个酒吧,一样的让他惊艳的少年。
“我记得,你以前是个直的?”郝哥想起了那种熟悉感的缘故。
正努力吻着的安安动作一滞,“郝哥怎么知道?”
“那时侯你怎么骂我的还记得么?”
安安抬起头搂上郝哥的肩,嗲声嗲气地说,“是我以前不识抬举。”
郝哥迷起眼,眼神里有一种看不见的琢磨,抬住安安的下巴,问:“找人收拾你的是我,你不恨我?”
“郝哥,以前的事不提了好么?我现在只想好好伺候您。”
郝哥开心了,笑的,成,孙明那小子会调教人,当初那样一个心高气傲小鬼能驯服成这样,不过郁闷的一点是——
“怎么?刚才还没喂饱你么?”
“恩,跟郝哥总做不够,郝哥,我还要……”安安没等郝哥的回话就径直低下头去。
郝哥毕竟是过了半百的人了,当年再怎么雄壮威武也比不得年轻力壮的安安。没多久他就弹尽粮绝昏睡过去了。安安自己在卫生间里清洗着身体,镜子里映出的人泪留满面——终于让他给找着了。
康佑辉呆在酒吧里自己的办公室里,一夜没睡,到不是吵得睡不着,其实这办公室隔音做的再好也不过了。他是担心,他知道卫缠一直存着报复的心思,无论他怎样劝,他这心思都断不了。康佑辉自己帮不了他,他是胳膊,拧不过郝老大这条大腿。他也不想帮,无论成功与否,卫缠都要失去点什么。
失败,卫缠连命都得搭进去。
成功,他恐怕连活着的心思都没了。
不是没想过让他爱上自己,而是一门心思要去复仇的卫缠心里根本留不下自己的位置。可是郝老大死了就成么?复完仇,他卫缠就能断了在卫盘身上的心思么?
两年前卫缠蹲在他门口说他要做MB,那时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后来慢慢明白了,他是要靠那张跟他哥一样的脸引出害了他哥的人。
当卫缠说,以后我就叫‘安安’时,康佑辉也明白了,那是他俩的名字的契合点——盘,缠,安安。
当烟灰缸已经插得象个刺猬一样后,康佑辉还是按奈不住拿起外套出去了。他本来已经把这个酒吧全盘给孙明了,今晚也就是听说郝老大要来,才过来看看的。他相信卫缠能觉察出什么,可是打心里希望这种预感不要实现。
康佑辉找到地方时,猛吸了口凉气,好家伙,要是他晚来一步,估计卫缠能给人废了。
浑身是血已经不知道人伤在哪儿了。
“大家自己兄弟,帮帮忙,这位不晓得规矩……”康佑辉想帮卫缠兜下。
“辉哥,这事儿你劝没用,你自己问问这小子,忒缺德了,把郝老大的命根子给切了,现在老大还在医院抢救呢,要不把他废了,我们都枉跟老大做这么多年兄弟。”
康佑辉知道自己揽不下。可笑的是,这时候他想起了那句广告词:有困难,打110。
本以为这辈子都要绕着警察走的他,主动把警察叫来了。
这事儿还没完,今天躲了难保明天就过的去。送卫缠去医院的路上康佑辉郁闷无比。
“卫缠,你他妈的给我醒醒!”一边开车还要顾及不要昏死过去的卫缠,康佑辉一个脑袋两个大。
“你说你一下子捅死人不就完了么?你还费什么劲去这么折磨人家?郝老大也不过就欠你一条你哥的命,你说你至于……”
如果郝老大现在死了,远比他还活着要好对付的多。康佑辉真被卫缠气得不轻。
“他死了?他死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