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看?”之前见识海里两只老妖怪没有说话,沈旭之也没有问现在理不出来一丝头绪,沈旭之也不寒暄,直接问道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住老子的,一点小问题,都不能帮着解决?
“别想了,你层次太低”昊叔直接了当的说道“这种类似于领域的力量,修炼上讲,便是你破到五境之上,也未见得能使用出来,这是一些已经灭绝的荒兽天赋之能练体,你就不用多想了,从古到今,练体能练出领域的,只有那么寥寥几个人而已,都是差不多能开天辟地的大能”
“你呢?”沈旭之见昊叔没有什么办法,转过头问向九尾天澜白狐
“领域,在我们天澜一族来说,需要至少七尾的程度才能略略涉及我当年鼎盛时候,也没有真的掌握一种领域向昊叔说破五境,那时候只是能看到一丝领域的边,不算真正的领域……”
沈旭之无奈的看着两个老家伙,说了这么多都是在告诉自己这种力量有多难得,破五境?真要是破了五境,老子还用在竞技场里打的死去活来?
“咳咳”沈旭之清了清嗓子,问道:“这么说,白良玉的领域,或者说是类似于领域的拳势是怎么来的?”
“那也叫领域”昊叔撇了撇嘴角,一脸认为沈旭之头发不长,见识也短的样子
“最起码长得很像”少年郎想了想,肯定的说到,加深了语气,让自己加确信
“那只是一种长得很像领域的天赋之能,你学不会”天澜白狐淡淡的说
“我才不信”沈旭之肯定的说道,在江边大石上站稳身形,起手从起势打起,滔滔江水,急急流年,一丝一缕在少年郎手臂周围三寸内形成一个繁复交杂的回旋,自成体系打完一遍太极拳,少年郎收势,问:“你看,不对,你们看,我在打拳的时候,身边也有类似于白良玉的领域只是很弱小而已”
“这套拳法我没见过,需要研究一下”天澜白狐说道:“我和昊叔研究一下,过一段时间给你答复我要炼化火毒了,你要来一点吗?”
“rì”沈旭之骂道那天火毒入体,全身如同被千刀万剐的苦楚,如非得已,少年郎再也不想碰到
细细听着江水滔滔声,沈旭之胸中升起一股滔滔之意,心中浩然气,背后杀人刀抑制不住心神激荡,仰天长啸一声,心无绮念一片空明
第七十四章倒霉的兄妹
奇妙的世界,奇妙的感觉如果能一生一世这样下去该有多好,这便是极乐净土沈旭之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昊叔和老狐狸的告诫被沈旭之抛到脑后,置之不理
即便再不舍,也终有那醒来的一刻江上生红rì,大江薄雾拢在冉冉旭rì升起的时候,沈旭之才从这种玄妙的境界里面出来,看着浩荡长江,氤氲雾气若隐若现,一片寂静,偶尔一两声早起的虫叫鸟啼,划破静逸,一片生机勃勃
沈旭之心内喜乐,低头看了看羊皮袍子一眼,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四肢伏在巨石上,像一只荒兽,和羊皮袍子并肩对着旭rì,伸长了脖子,嗷~~~~~~嗷~~~~~~~肆意挥洒着心中的情绪
一人一狐,对着初升旭rì用力嚎叫着,嚎叫的声音在浩荡的江面上若隐若现的回荡来,惊起几只贪睡的鸟儿
远远的来路上,一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看样子很乱两声嚎叫远远的传去,人群略微一窒,便又开始忙忙糟糟的走向江边
一幅画,这群人便是其中不和谐的地方羊皮袍子停下嚎叫,开始人立而起,用粗大的尾巴掌控着身体的平衡,远远眺望继而伏下,见那群人越走离江边越近,后背的白毛炸了起来,转身抱着沈旭之的大腿,嗷嗷嗷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沈旭之知道羊皮袍子有事儿,而这事儿是因为江边那群人仔细看去,却看不清楚那面的情形,细细一想,心中略知大概,整了整黑衣黑氅,向羊皮袍子招呼一声,一人一狐便飞快的向那群人跑去
远远的看见那群人,身穿官家服饰,黑红相间,几个在前面的人拖曳着一根铁链,链子那面紧紧的锁着一名大汉,尘土里带着狼狈和穷途末路的悲怆看那摸样,竟然是白良玉小萝卜头紧紧的抓着白良玉的脚,也被拖在后面,尘土混在着血一路走,一路流
白良玉脸向地,在石砾中前行,粗糙的脸孔青紫血丝无数见沈旭之跑来,白良玉用手紧紧扣住一块巨大的石头,争取时间,等着沈旭之的来到身边看上去像是像是一个头领的官差,上前踹了两脚,见白良玉还是双手紧紧抓着巨石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手中拿着一根水火棍,抡圆了直接砸在白良玉的胳膊上
儿臂粗细的水火棍砸在白良玉胳膊上,估计是伤势影响,一身横练的功夫也去的七七八八,胳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角度,竟被一棍子打成骨折胳膊用不上力,人便被继续拖向江边,那头领又使劲的踹了白良玉两脚,泄愤着
妈B的,这也太欺负人了沈旭之向前趟起的脚尖点起一块鸡蛋大的鹅卵石,身子向前跑,直接用手接住,从纳戒里面取出弹弓,一边跑,一边拉紧弹弓,瞄也不瞄,一松手,鹅卵石便shè向头领
“啊~~~”一声惨叫,沈旭之跑的已经足够近,隐约能听到头领的胳膊和白良玉一般,也变成一个奇怪的角度,被百步之外弹弓打出的一枚鹅卵石打折胳膊水火棍拿不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羊皮袍子比沈旭之跑的快一点,随着最后几个冲刺一般的起落,羊皮袍子窜到手持铁索,拽着白良玉的衙役身上,尖爪亮出,一下子抓在腿上,直接撕掉一块皮肉,借力向上一窜,咬住攥紧铁索的手看样子羊皮袍子是用了狠力,没有咬手,一张嘴咬在手腕上动脉破裂,一股股血箭shè出,白花花的骨茬子混着血肉模糊裸露出来铁索和水火棍一样也掉落在地
几名衙役被突然而来的变故震惊,抬眼向这面望来,沈旭之人影闪进,一阵拳打脚踢,割稻子一般,几名衙役都倒在地上,滚来滚去,一片惨叫声跌宕起伏
沈旭之解开捆在白良玉身上的铁索,扶着白良玉靠在巨石上小萝卜头看样子也受伤不轻,脸上几处青紫,身上本就破旧的衣服也在地上刮的破破烂烂,不成样子
安置好兄妹两人,沈旭之来到衙役头领那边,蹲下身子,和蔼的轻轻帮着衙役头领掸去衣服上的灰土,问道:“贵姓?”
“我是京城刑部门下差役,你是天枢院的人?是自己人,你为什么打我”看清楚是一名少年郎,身着黑衣黑氅,天枢院军士的打扮,衙役头领歇斯底里的喊着,似乎这有这样断臂处的疼痛能轻一点似的
“我不是天枢院的差人”
沈旭之嘴角的笑容不变,拿手一下一下认真的抽着衙役头领的脸,啪啪作响,声音温柔中有点羞涩,每次沈旭之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的时候,便会出现这种犯错误的表情此刻,沈旭之在担心会不会被刘大先生责骂,但转头看见兄妹二人一身尘血,便横下心,狠下心
“我是问,您~~~贵~~~姓~~~”每说一个字,手便会在脸上用力打一下,越来越重,转瞬之间那张因为惊恐而有些变形的脸苍了起来最后一下,沈旭之的手抽在脸上,淤血而青紫的脸破裂,像西瓜一样,迸出鲜红的汁汁水水一枚后槽牙顺着沈旭之的手劲飞了出去,带着一捧血花
“我姓吴我姓吴吴川,别打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求你别打了……”
“这样才对嘛”沈旭之在吴川面前盘膝坐下,似乎觉得屁股底下有块石头有些硌,稍微抬起一点身子,手伸到屁股下面拿出一块鹅卵石便是这么一动,吴川被吓得神经质一样用没有断的胳膊急忙护住脸,已经被打烂的脸
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沈旭之舒服的坐在吴川面前,笑着说道:“你看,你有多紧张这样很不利于咱们俩的沟通交流哦”
扭曲变形的脸到底有没有出现害怕惊恐的表情,沈旭之没有看出来那张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几处破溃的地儿流着青紫的污血
“说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侍郎大人的表弟被人打了,我们找了一夜没有找到凶手,最后在破庙找到这两个帮凶,准备带回衙门拷问”
“哦?”沈旭之没想到源头居然在自己身上右手拄着头想了一会,没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便帮着吴川整理了一下衣服,柔声说道:“回去,我不会让你们带他走的你们要找的人是我,我也不想和你们回刑部有什么事儿,到……”正说到这里,江边的密林里走出三名黑衣军士,肃杀而整齐三人的行走间距似乎有着一种奇妙的韵律,每一步都会踏出一样的距离,在初生的旭rì里带着一种让沈旭之目眩的美,走来
天生对形状有特殊的敏感的少年郎的眼里,这三人所构成的形状,有些美像棋盘上美妙无比定式一般
三人成阵,沈旭之清楚的知道,这三人似乎便是破法大阵的最基本的构成,也是最简单的破法大阵但不管怎么说,最简单的破法大阵也是破法大阵,对天下修行者,尤其是知命境以下的修行者来说,都是最可怕的事物
失去天地之间的元气,就如同失去水的鱼儿,任人宰割
“天枢院办事,闲人规避”当头的黑衣军士沉声说道,声音里面一股子yīn冷的味道,和刘大先生有些像
见没人动,黑衣军士问道:“刚才是你们发出的讯息?”
“是,是”这时候才反过味来的刑部衙役没口子的应允着“这个修行者妨碍公务,又殴打差官,还假冒天枢院官差……”说着说着,吴川狞笑着看着沈旭之厉声说道:“把你抓进大牢,锁子骨上穿上铁链,看老子如何炮烙你”天枢院多年的威信下,吴川丝毫没有想到有一点点可能沈旭之会逃走天枢院和刑部一向关系很近,这点小忙天枢院的兄弟也不会介意
黑衣军士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吴川,没有动吴川有些害怕,没有受伤的手在空中挥舞着,叫着,“他那身黑衣服现在满大街都有卖的,他是假冒天枢院官差”
“还没请问,院子里哪个部的?”黑衣军士走到沈旭之面前,小声问道不管怎么说,天枢院和刑部对了起来,即便占理,这事儿也有点麻烦而那身衣服,明显是天枢院的布料,和街上卖的黑衣黑氅决然不同外人可能分不清,天枢院的自己人怎么能不知道?
沈旭之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把刘大先生给自己的那枚令牌从纳戒里面拿出来,没有递给黑衣军士,而是握在手心,对着黑衣军士,没有说话
要是这枚令牌不好用,说不好只能撒腿便跑,去找刘哲宇说理沈旭之心里想到
至于白家兄妹……自求多福
黑衣军士乍一见令牌,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愣了一愣,又仔细的看清楚,脸sè一变,立即躬身施礼,道:“属下参见客卿大人”
吴川像是溺水的人一般,两只眼睛瞪到最大,嘴里发出喝喝喝的声音,一堆白沫从嘴角出来,两只眼睛随即一翻白,整个人晕死过去
第七十五章小人得志
还算不错见黑衣军士这般动作表情,沈旭之心中放下心,带着一丝自认为矜持、收敛的微笑把令牌收进纳戒
“大人看,这里……”黑衣军士看着满地翻滚的刑部差役,问道要是普通天枢院军士的话,这事儿有些棘手,毕竟打伤了这许多刑部差役,要是没有合适的理由,要和刑部打上许多嘴仗,但也不是解决不了
但身为天枢院唯一的客卿,听说前几天在后院里面还让军部的人吃了瘪,那刑部的一些小喽啰就算不上什么了
解决不是问题,关键是沈旭之想怎么解决这是机缘,要把握住小人物一生一世能遇到的机缘可能也就这么一次
“把这两个人带回去,救治一下”沈旭之指了指靠在巨石上的白家兄妹,又走到吴川面前,蹲下,一脸笑容和煦的像是chūn风一般,抓起吴川的脖领子,拖捞着走到江边,把吴川满是尘土和斑斑血迹的脑袋浸在冰凉的江水里等吴川醒过来,又呛了两口水,连水带血的咳了半天沈旭之很有耐心的等吴川恢复了一些,才笑着问:“你是说要穿了我的琵琶骨?”
“唔~~~唔~~~唔~~~”看着沈旭之一脸的笑意,吴川心中是冷若寒冰嘴张开却说不出话,只是唔唔着挣扎着伸出手,要扇自己耳光还没来得及动,听沈旭之又说道,“据说你还要炮烙我?”沈旭之抓着吴川的头发回到岸上,一边走,一边说着,似乎在自言自语,琢磨如何对付吴川
走到岸上,沈旭之在吴川身边蹲下,说道:“我的身份是天枢院的小秘密,虽然不那么重要,你要是敢多嘴的话……”想了想,沈旭之实在想不出来要怎么威胁这人,有些话自己说出去,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便转过头,问身边的黑衣军士道:“要怎么说才能有力量一些?让他把嘴闭上?”
黑衣军士想也没想,面sèyīn冷,右手轻轻一挥,在脖子上一抹,做了一个刎颈的动作沈旭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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