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人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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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人是大佬-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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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地点点头,接过那个美丽的白娘子,用手轻轻摩挲。绢人没有心脏,没有泪腺,还有钢丝做成的骨架,当然坚强。不过……也许陆一行就和绢人一样,有钢架做成的骨头呢。不知为什么,在那一刹,我的脑子里就冒出这样的念头来。




第七章
  难得的周休日,可以不用去绢人店,却因为花园里的游泳池需要换水,鱼池底的鹅卵石也要全部捞起来好好清洗而忙碌不堪,于是我拜托阿忠叫来两个社团的小弟,帮着我一起完成这项浩大的工作。别看这活琐碎,做起来却比提着刀枪上街砍人更累。

  「小明哥,为什么鹅卵石还要拿出来洗啊?」

  「因为石头表面会长青苔,时间久了就会和金鱼争夺氧气。」

  「可是这种事不是应该让园丁来干吗?」

  无声地叹一口气,我抬起头看着那个偏偏在这种地方表现出旺盛求知欲的小男生,他叫什么来着,阿威还是阿武?不管了,总之我记得他好像是在龙标手下的尸虫手下泊车的阿球手下的小弟。要是能把这种钻研精神用在数理化上面,大概也不用出来混黑社会了。

  「到老大的家里来干活,要是被老大看对了眼,就有机会上位,难道你还不乐意吗?」

  那张布满痘疤的脸盯着我,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小声地说,「小明哥,看对了眼的意思……就是像你这样,被行少〇〇××?」

  「你小子……」我霍地站起来,想给他一拳,但是他早已躲得远远的。

  就在这时,在那边用粗大的地板刷着鱼池底部的小弟却捧着一大盆茶花跑了过来:「小明哥小明哥,你快看你快看啊!」

  他把花盆放在地上,手指颤颤地指向其中一根花枝:「虫……有好大一条虫。」

  的确,那里有一条在茶花叶子上常常可以看到的,长约七八厘米,足有人的食指粗细的青虫,正在全心全意地啃着顶端的嫩芽。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叫阿强的小弟:「你都发现有虫了,不把它捉掉,搬来给我看干什么?」

  「可……可是它看起来肉乎乎的好吓人,我不敢捉……」他用有些变调的声音诉说着理由。

  一时间,我简直无语问苍天。

  「喂,阿强,你好歹也是古惑仔吧?怕虫?那你砍人的时候见到血岂不是要当场晕过去?」

  他不服气地叫嚷道:「又不止我一个人怕!阿武还不如我呢,他连蟑螂都怕!」

  「真是……活该你们做一辈子别人的手下。」

  我把那条青虫用两只手指掐住捉下来,再用鞋一踩,随着噗哧一声,它立即变成一汪黏黏的绿色液体,融入泥土做了肥料。

  阿强和阿武脸色发白地看着我的行动。

  吩咐他们两个继续做事,我走进房子里换好衣服,准备出去买些东西;没想到正在客厅练习挥杆的陆一行看到了,居然心血来潮地说:「我要和小天天一起去享受享受购物的乐趣。」

  真不知他脑子里的哪根神经搭错线了。

  出门往下走十分钟就有一个大型超市,虽然觉得和不管怎么看也不像会逛那种地方的陆一行一同进去,一定会惹来议论和注目,不过圣命难违,我也不敢说什么。

  走在路上,他兴致勃勃地问我:「你要买什么?」

  「很多,除了一些日用品,还有杀虫的药剂,晾衣服的竿子,大号的夹子……」

  「真好……」

  正在掰着手指头数着要买的东西,突然听到陆一行嘴里冒出充满感叹的两个字,我一愣:「你说什么?」

  「我是在说,家里有亲亲老婆管理着柴米油盐的感觉,真好。」

  我装没听见老婆两个字。

  「我是行少您的奴才嘛,奴才奴才,好歹也是个才,和人才不过一字之差,做这些是份内的事。」

  陆一行的表情一变,变得难得的严肃认真:「你还在介意杰叔的话?」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温暖,不由笑着摇摇头:「放心,我不会这么想不开的。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由得他们说好了。是您点醒我的嘛。最重要是自己怎么看自己。」

  陆一行啧一下舌:「可爱的小天天,不是本大爷夸自己的眼光,你真的很有做大哥的潜质哦。」

  「什么嘛,我本来就是别人的老大啊,虽然只有四个手下,好歹个个都知道『忠义』二字怎么写,不像你们社团的那些新人,胆小怕死,根本靠不住。」

  「那是因为现在的黑社会比以前好混,大家都清楚,所谓的召集人马也不过是摆摆样子,很少能真的砍起来,人身安全最成问题的,反而是带头出去谈判的老大。其实大哥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在适当的地点适当的时候出来做做秀,让手下的小弟知道,你还很罩得住,社团运作还很正常。」

  「照你这么说,香港这么多械斗,新闻都是报假的?」

  「当然也有真的,你不明白人性,一个人的时候,什么也不敢做;一群人的时候,杀人放火都敢做。所以别看那些新人胆小,到了真要动刀刀叉叉的时候,还不是一窝蜂就涌上去了。」

  我悄悄对着天空翻一翻白眼。那些小弟要是听到他这席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我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那个超市。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一进店门,身边这个暴发户打扮的大块头男人就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尤其是那些在那里选蔬菜水果的师奶们,好奇眼光更是露骨到极点,就差没直接扑上来对我们进行现场采访了。

  把卫生纸、洗涤剂、橄榄油、百虫净……等等的东西都放在购物车里,陆一行拿起一盒神户牛肉:「小天天,我们买这个回去做牛排好不好?」

  「好啊,不过我不会做,只有麻烦行少您亲自动手了。」

  他嘁了一声:「算了,比起牛排,还是爱心料理更重要。」

  每次都是这样,他明明自己做得一手好菜,却偏偏老是要我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种乞人憎的恶趣味。

  付帐的时候,那个收银的小妹不时红着脸偷瞄陆一行,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这家伙本身就已经是张扬无比的存在,更何况张扬之中却又带上一种内敛的,近乎黑色的神秘气质,简直就好像到处散发雄性荷尔蒙的可可西里野牦牛一样,难怪人家小女生会完全丧失免疫力,被电得一塌糊涂了。

  理解归理解,我还是不爽地叹口气,这就是我不愿意和他一起出来的原因。

  出了超市,大部分的东西都由陆一行提着,而我只拿着一根晾衣竿和一个簸箕,轻松地走在前面。

  才没走几步,就听见陆一行在后面偷偷地笑,本来不想理他的,谁知那家伙越笑越大声,我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去问:「你在笑什么?」

  他又笑了好一阵才打住,指着我的晾衣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就像西游记里取经路上扛着金箍棒开路的孙悟空,哈哈哈……」

  我冷冷地看着这个在那里捧腹大笑的男人,气得腮帮子都痛了,可是又不能给他一棒……最后我冷哼一声,把簸箕中空的把手用晾衣竿穿起来,继续扛在肩上向前走。

  陆一行似乎呆住了,在我身后问:「小天天,你这是干什么?」

  我头也不回,闷闷地答:「小天天不是孙悟空,小天天是猪八戒。小天天现在扛的是钉耙。」

  结果身后立刻爆发出一阵足以惊飞树上鸟儿的狂笑。陆一行追上来,单手抱住我的肩:「我可爱的小天天,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地方!」

  我鼓着腮帮子说:「能让您行大少爷笑得这么开心,是小天天的荣幸。」

  「小天天,你知道吗,你就好像一张高档的卫生纸,不管把你揉成什么形状,擦屁股揩嘴巴的时候也照样好用。真的很了不起哦。」

  「……顺序反了。」

  他好像不明白,所以「啊」了一声。

  「一般人都是说『揩嘴巴擦屁股』吧?你那样的说法,感觉好恶心。」

  结果他又是一阵狂笑,真担心他的笑声把狼给招来。

  插科打诨,说着说着,我们已经走到陆宅的大门前了。陆一行的手继续放在我的肩上,一点也没有放下来的意思,走进了花园,只见不远处正在清洗鹅卵石的阿武和阿强,下巴已经快要掉到地下去了。

  「妈的,你们两个看什么看,不知道你们的大嫂很害羞吗?全都给我低下头看自己的小弟弟!」陆一行一声暴喝,吓得他们赶紧低下头,像跟手里的石头有深仇大恨似的拼命洗刷。

  ……基本上,我认为,跟陆一行这种人混在一起,想不感到羞耻简直就是奇迹。

  正想快点冲进屋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孩子的声音:「哥!」

  我愕然转过头去,阿珊已经飞扑到我的怀里。

  「你怎么来了?」看着她一脸的惶急,我的心不由一跳。

  她抬起红红的眼睛,抽泣着告诉我:「小明哥,我哥和国栋他们……他们离家出走了!」

  ***

  所谓的人生,就是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这句话说得还真是没错。我呆立在断爪荣的典当铺门前,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像个刑满释放的犯人似地佝偻着腰站在这本应是我最为如鱼得水的地盘上,连我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

  两只脚像灌了铅一样,再向前移动分毫都千难万难。

  好想立刻就掉头走掉,可是都已经鼓起勇气走到这里来了,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我决不允许自己再懦弱下去。

  「小明哥,你这到底是回娘家呢,还是在学大禹呢?」

  默默注视了我的怪异举动好半天,再也忍不下去的断爪荣终于开口问我了。

  「荣叔,我现在心乱如鼓,你就不要再破鼓乱撞了!」

  断爪荣挥挥灵活的左手,笑道:「好啦,跟你讲实话吧,阿栋和阿祖早上出去了,还没回来。」

  「你怎么不早说!」我失望的同时又不自觉地长出了一口气,简直就像躲过一劫。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我把安乐的那个阿光海扁了一顿的那天说起。

  那一天,放学回家的阿祖和国栋在路上碰到了从前的邻居肥仔贤,由于阿贤并不知道阿祖他们不知道我和陆一行的事,所以口无遮拦地把有的没有的通通爆料了,然后……一气之下,国栋和阿祖收拾东西搬回了我们从前的家,并声称从此和我恩断义绝,再也不认我这个大哥,留下六神无主的阿珊只好跑到我这里来哭诉。

  说实话,当我听阿珊把事件的来龙去脉复述以后,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当初不把那个笨蛋阿贤也狠狠揍一顿啊!

  可惜事后再想这些也是于事无补,当务之急就是怎样想办法让那两个小子回心转意,搬回来住,继续上学。但是一想到要对自己的兄弟说清楚这件事,我就头皮发麻。

  最可气的是,陆一行还事不关己的说:「我早就叫你跟他们说明实情,是你自己不说才变成这样。你就是太纵容那两小家伙,他们才这么嚣张,只要你按兵不动,我保证过两天他们就会爬着回来舔你的鞋面。」

  气得我当场就把脚上的拖鞋朝他扔了过去。

  干脆去屋里坐着再等吧,该如何启齿呢……为什么这时候不出现一艘UFO,把我绑到外太空去做研究呢?我那喜欢做缩头乌龟的老毛病又犯了。

  正为难间,两个人从我身后与我擦肩而过地走过去,对我完全视若无睹。

  「国栋,阿祖,你们回来啦!」我连忙强打精神,用自己的热脸勇敢地贴向他们的冷屁股。

  两个人像聋了一样,鸟也不鸟我一眼,径直走回我们原来的家。

  被人用背对着的感觉还真他妈的不好受。

  「国……」

  坐在沙发上,我正想找点话题把气氛活跃起来,国栋却一个箭步踏上来,抓住我的手腕:「哥,你会跟那个行少……都是因为豪哥对不对,对不对?!」

  我说不出是或不是。一开始的确是迫于无奈,可是现在……好像最初的动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质了。

  阿祖也扑过来,抓住我的另一只手:「小明哥,我们一起逃走吧!逃到国外去,豪哥不是还留下了两百万吗?我不许你再去做这么恶心的事!」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们是这样看我的吗?你们觉得我很恶心?」

  喜欢一个同性,和被一个同性喜爱,这样的事难道也有错吗?这样的问题固然是陈辞滥调,可是却是圣人也没有办法给出答案的问题。

  「你不许我们说你恶心吗?那你为什么不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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