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的身体忽然间被他抽空,又挨了那狠狠一个耳光,柳玉的身子顿时抽搐起来,瑟瑟发抖间,她忙不迭的爬起来滚到地上,不停的向榻上的他磕头悲泣,“求王爷恕罪,求王爷饶命……妾身冒犯了王爷,妾身该死……只是那一晚妾身便是这样伺候王爷,方才又听得王爷要求妾身如那晚一般,便……便斗胆冲撞了王爷……”
“住口!你说什么?”墨宸峻扯过寝袍覆住身体,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她,“你说那一晚你便碰了本王的身体,你便是像方才那样触碰本王的胸口?”
柳玉完全被他的厉色骇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不会惹祸上身,她柔弱万般的泪眼怯怯的望着他,轻声道,“还请王爷恕罪,那夜妾身和王爷均服下了药物才得以结合解毒,所以妾身真的完全不记得那一晚发生了什么,求王爷不要再为难妾身了,如果王爷难泄心头之恨,便将妾身赐死吧,妾身心甘情愿受死……”
墨宸峻眯起双眼打量着她,她泪雨纷飞又满面惊惧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他也谅她没有那个胆量说谎。只是……
他追问道,“你为何也吃药物?”
他听洛清提起过,当时他四肢冰冷昏迷无力,如若不是给他服下催情之药让他有交…合之力,他是无法把洛清逼出的毒悉数传到那女子体内的,可是他似乎没有听他说起,连那女子也须服药……
心口剧痛
柳玉连忙泪眼凄凄的委屈哭道,“妾身从未经事,唯恐紧张害怕中不能将王爷的毒尽数吸入体内,所以……所以便去营妓那些姑娘处偷偷寻了药物服下,这才能够尽心为王爷解毒……所以那夜究竟是如何伺候王爷的细节,妾身真的一片模糊,妾身如有半句谎言,任凭王爷处置。”
墨宸峻抬起她的头,面色一片寒峻,“去营妓处寻药可有泄露本王中毒一事?”
“没,没有,妾身绝对没有向任何人透露,知此事者只是那日几个王爷的亲信,妾身对天发誓。”柳玉急急的辩解道。
墨宸峻紧盯着她的双眼,良久才把她松开,将榻上凌乱的衣衫丢给她,冷冷道,“记住,如若走露半点风声,本王定不会饶过你。”
“是,妾身明白。”柳玉含泪拾起衣服,颤抖的手一件件的往身上套,忽然间她听到榻上端坐的墨宸峻一声痛吟,连忙抬起头来,见他浓眉拧紧正捂住胸口,唇角竟淌出了些许紫黑色的血。
“王爷,您怎么了?王爷……”她立刻爬过去扶住他,哭喊道。
墨宸峻英眉收拢,一脸苍白,却还是用力的甩开了她,“去为本王把洛将军喊来。”
“是,妾身这就去!”柳玉慌忙套上衣服,跌跌撞撞的就要向外跑,忽然一个兵士也急急的跑来,在门口喊道,“禀王爷,冷媵姬刚刚昏死过去,属下该如何处置?”
墨宸峻努力运气稳住气息,低声道,“抬走便是。”
兵士不解,喏喏的追问了一句,“王爷的意思是,将她扔出营区,弃于山间?”
“混账!”墨宸峻大怒,“将她抬到军医处!”
“是,是,属下明白……”兵士匆忙退出,墨宸峻看着发呆的柳玉,冷声道,“你不必去请洛将军,随他们一起去就是,今夜冷媵姬将与你同住。”
“妾身遵命,只是王爷的伤势……”柳玉焦急的看着他,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下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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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的为墨宸峻检查过后,洛清一脸忧色,“王爷这两日心痛的毛病可是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还有什么其他症状没有?”
墨宸峻摇摇头,“这些日来一切平稳,就连我运功时都不觉有什么阻碍。只是今天傍晚起心口突然不舒服,方才疼的更加厉害,现在好像又好多了。”
“王爷可是……可是方才动了欲…念?”洛清问道。
墨宸峻一挑眉,“怎么,难道此后我便要清心寡欲方能制住这毒?”
42强盗土匪加禽 兽
“那倒不是,只是如今我还搞不清这毒性发作和什么有关,只是担心会因欲念升腾导致的血涌加速而促发,还请王爷在此期间多作克制。”洛清连忙解释道。
墨宸峻默然不语。
如果是因此原因,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似乎正是自从见过那冷琬心之后,才屡屡有心悸心痛的感觉,而方才恐是因为被她激起的欲念发泄在柳玉身上,太过激烈所致……
真是个祸水!
他心下暗骂道。
“罢了,想是睡一夜便没大碍了,你也回去歇息吧。”墨宸峻挥了挥手,洛清走至门边,忽然又转过头,不容拒绝的说道,“王爷明日必须启程回府。”
“你这是在命令本王?”本就因中途扫兴欲 求未满而不爽,加上毒发心痛而气结的墨宸峻,如今一听洛清命令的口气,立刻恼了起来。
洛清静静的望着他,点了点头,“对,王爷此番必须听我的。”
说完他便大步向外走去,墨宸峻咬紧牙,此次巡视边境的要事还未处理完,他实在不愿这么匆忙就折回京城,可是眼下这毒扰人扰的厉害,他又不得不听洛清的安排,顿时满腹怒气无处发作,只是瞪着洛清远去的背影,捏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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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我来吧,我家公主不喜旁人碰她。”一直从军医处跟到柳玉房中寸步不离冷琬心的阿音,眼见柳玉要为她解衣涂药,连忙说道。
“也好,我也确是个粗手粗脚之人。”柳玉笑道。
阿音看着冷琬心膝上那两道重重的瘀伤,几乎像是被人横刀砍了下去一样,白皙如玉的腿上那淤紫血红,让她忍不住掉下泪来。
“这漠王实在太狠心了,公主背上还带着鞭伤,腿上又加了新伤,我家公主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他为何要如此凶残。”
柳玉沉默不语,阿音忽然意识到,连忙擦了擦泪,“对不起,我忘了你是那漠王的女人,是我多话了。”
“阿音姑娘别和我这般生疏,同是女人,我也心疼公主,只是王爷做事自是有王爷的道理,旁人插不得嘴,我们都是爱莫能助,只能祈祷公主贵人多福。”柳玉诚恳的说道。
“哼,他有什么道理,摆明了是冷血无情。”阿音愤愤道。
“阿音姑娘千万别乱讲,会惹祸的。”柳玉连忙低声提醒着,又轻声说道,“王爷是我元熙倍受敬仰的战神,既然是神,自然无论对错皆是无可厚非,况且在我看来王爷并非冷血无情,而是雄壮威武之霸气。男人本该如此,不是吗?”
阿音挑眉看着她,“你是受那漠王盛宠之人,自然这样维护他,若你和我家公主换个位,是你受到这般残忍对待,这番话你还说得出口?什么雄壮威武什么霸气,明明就是强盗土匪加禽兽!”
“你……”柳玉有些紧张,慌忙看了看窗外,这才又低声说道,“阿音姑娘在我这里撒撒气便罢,在旁人面前休要乱讲,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你家公主想一想,你再这样乱讲迟早会给你家公主惹祸!”
一听会给冷琬心惹祸,阿音立即不再与她顶嘴,只是低下头去继续轻轻为冷琬心的伤处擦药,一面轻轻叹道,“我家公主哪里受过这种苦,我又是个没用的人一点也不能帮她,真是难受的要死……”
柳玉一面给她打着下手,一面轻声问道,“你家公主身子很孱弱的样子,莫不是来之前便生着病?”
43旁敲侧击
阿音正低着头专注的擦着冷琬心的伤口,头也没抬的说道,“公主她金枝玉叶,锦衣玉食,身体好得很,平时还常和太子殿下骑马射箭……还不是让那一鞭子给抽的,接着又罚跪,简直……”她气鼓鼓的没再说下去。
柳玉若有所思的望着冷琬心沉睡的容颜,又道,“这是你家公主第一次远行吗?她以前可否来过元熙,或者,曾经可否像此次这样,独自离开皇宫离开京城?”
“柳姑娘真是说笑,公主她是整个东峪皇族最受皇上皇后宠爱之人,哪里会独自出行!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人前人后精兵护卫的小心左右着,谁知道命运这么残忍,本是好好的在皇宫里享受着最尊宠的生活,哪知才几日光景,便被丢弃到这个鬼地方,遭这般罪!”
柳玉喃喃道,“这样说来,你家公主是突然在皇宫中接到王爷的求亲贴?”
阿音抬起头,不悦的看着她,“柳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怀疑我家公主是个冒牌货?”
柳玉回过神,连忙摆手道,“阿音姑娘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不解,既是东峪最尊贵最受宠的公主,怎会舍得被和亲?”
“是公主她心善,抽到了那个倒霉的嫁签便念着为我东峪黎民百姓免受你元熙的战火荼毒,自愿牺牲了自己。公主从没踏出过东峪半步,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做,来这前途未卜的陌生地方,她心里比谁都不情愿比谁都难过,可是她却还常常安慰我……”
阿音说着说着便又掉了泪,柳玉一直轻蹙的眉渐渐的舒展了几分,轻声劝道,“罢了,一切都是命,吉人自有天相,公主这等美貌说不定日后会得到王爷的宠爱。”
“哼,我家公主才不稀罕!”阿音不屑的哼道。
正说着,冷琬心的手忽然动了动,紧接着便微微皱起眉,身体也轻动起来。因为她背上有伤,阿音和柳玉将她的身体保持侧卧,以免碰触伤口,想是那姿势太久不舒服,她便醒了过来。
“阿音……”她轻唤道。
“公主,我在。”阿音连忙握住她的手,她缓缓睁开眼睛,急急问道,“皇兄怎样了?可是因我摔倒让他又挨了鞭刑?”
“没有,没有,公主放心吧,你和我们分开没一会儿,那个心善的将军就过来把他放了。”
冷琬心顿时抓紧她的手,“当真?你确定不是他们的奸计?”
阿音摇摇头,潸然泪下,“是真的,那个将军说……他说公主你留在漠王处侍奉赔罪方换来殿下一命,殿下是含泪走的,走之前一句话都没对我说,我从没见殿下那般绝望过,我也是亲眼看着那匹马带着殿下狂奔而去的,公主放心吧。”
冷琬心长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他走了就好……
与此同时,她心里不由一阵冷笑,墨宸峻,是我急于救皇兄才犯了傻,你本就没想要皇兄的命,你只是要羞辱我折磨我才以皇兄性命要挟我,你究竟与我东峪有何深仇大恨,竟如此不念情分……
她叹着,轻轻摇了摇头,这才注意到一直守在不远处默默看着她的柳玉。
44她嫌脏……
回想起方才这女子和墨宸峻之间的激烈房 事,冷琬心顿时一阵心痛,她轻声问向柳玉,“这里可是这位姑娘的房间?”
柳玉点点头,“公主安心歇息便是,王爷吩咐我照料公主,公主今夜便在这里委屈一夜。”
纤眉微蹙,冷琬心看着她,接着便是虚弱一笑,撑起身子扶住阿音,“还是不叨扰姑娘了,多谢姑娘好意,阿音,我们到外面随便寻个地方便好。”
阿音有些为难,“公主,夜寒太重,你身体还这么虚弱,怎么受得住?”
冷琬心面色冷冷的摇摇头,“不碍事。”
夜寒反倒可以让她清醒,总比与身上尚带着墨宸峻气息的女子同居一室,来的干净……
柳玉皱了皱眉,眼看着冷琬心已近咬牙下了床,她刚刚站起,可受伤的小腿一下子没撑住,让她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幸好有阿音的搀扶,柳玉也连忙上前扶了一把,劝道,“柳玉知道公主向来养尊处优,自是不习惯与旁人共分一室,可公主这样虚弱,若是再着了寒凉雪上加霜该如何是好?”
冷琬心轻轻拂开了柳玉的手,没有说话,柳玉有些尴尬,不由又看向阿音,“阿音姑娘,今晚你陪公主住在这里,我去外面便是,这样可好?”
“这……”阿音看了看冷琬心,“柳姑娘这样如何使得……”
见柳玉如此大方善良,冷琬心忽觉几分惭愧,她低声道,“不必了,本是我们叨扰你,怎好让你另寻宿处。”
“公主客气了,我本就是习武之人,身子骨结实,再说我也并非无处可去,我可以去哥哥房中将就一夜,不然公主今夜休息不好就会延缓伤势愈合,我们还要很快启程回王府,要有数日的颠簸劳顿,公主到时会吃不消。”
柳玉轻轻一笑,已经边说边随手在床边简单收拾好了包裹,冷琬心愣愣的看着她,她安抚道,“公主不要这样看着我,以后我们在王府中还要共同生活一辈子的时间,所以我们本就该相互体谅相互照应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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