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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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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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被一双无形手猛地扼住咽喉,她竟连反抗的力气都无。她已是可以随意勾人心神的魔女,而我好歹也算随着李岱修行了一些日子的除魔人,但就是这样两个人,这般近的距离下,居然谁都没有发现,甚至没有能力抵抗这突然袭击?!

我甚至没有看到,红摇到底是怎样中招!

“谁?!到底是哪个!?敢做不敢当?!你倒是出来啊!”

话将出口,我便急急向后滑出三尺远,并身子猛地腾空跃起。同时打开仙眼,四处梭巡。

却见屋内除了濒死的红摇,再无第三个人!

红摇的瞳孔已开始涣散,眼珠子越发凸出,而喉咙里的“咯咯”声越来越轻,直到她软塌塌似滩泥一般,歪倒在红檀木桌子上。

“轰,砰。”

无比结实的红檀木桌子居然就被这样一滩泥压塌了!随着桌子碎裂,木屑四溅,红摇的尸体也摔落在地。

便有一股子黑烟腾起,待到黑烟散去,我就发现,地上本躺着红摇尸体的地儿,如今只剩一条已僵硬的红色小蛇。

原来村人中的不是蛇蛊,而是蛇毒!

红摇,是个蛇女,修成魔功的蛇女。可到底是哪个,轻而易举的杀了她?!

我定定地瞧着这条僵硬的蛇尸,突然脑门一跳,猛地眼前便闪现一张棺材板,以及那上面的诗句。

——山桃红锦烂,溪柳绿摇丝……

我终于忆起,红摇的名儿为何无比耳熟了!

☆、抖M货

这发现实在不小!原来男不男女不女;老不老少不少的也有人欢喜着。果然世上只有不肯嫁娶的,却无剩下的。

杂七杂八的猜想了一回他们之间到底有何秘闻;又觉这样是对死者不尊重了;于是便收回心思。

红摇死得莫名其妙;很显然她应是要说何,触到了某人的底线,所以才被那人出手制止,而死人永远都是三界六道最保守秘密的。

可红摇到底要告诉我何呢?!妙缘;她来王村又与妙缘有何关系?!难道她是‘它’的人 ?'…99down'那么她做这一切;倒是可以说得通,可是她对我的态度就又说不通了!

还有;她怎会知晓那组字?云少海的阴阳令又不是银子,怎的人人都争着抢着说上刻的秘密!

这组字又到底代表了何,为何红摇一听我接口,便说我也是自己人 ?'…99down'!为何红摇一而再再而三地瞄向窗外?难道杀人者一直藏在窗外?!

难道红摇最后一次看向窗外,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儿,是她以为那藏着的人已离去,其实并未离去,所以才照成这后果?!

可是,杀人者到底是谁?!红摇虽是一条蛇精,却因修习了无上魔功,也该算作魔道中人。

那么,是陆少卿么?!

一个红摇,还不至于令他亲自出手吧?!

如果红摇是个叛徒呢?!若她所言的自己人,其实是指她已叛离魔界,那么,魔界想要铲除一个叛徒,会派谁出马呢?碧落?抑或四大护法之流?!

可红摇为何要叛离魔界?而且她此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要在王村的男人身上中蛊?而中蛊又与妙缘有何联系?

我脑袋里乱作一锅粥,又想起那棺材板上的刻字,我可不可以大胆推测,杀人者是李岱?!

假若他们曾有一段不为外人知晓的关系,那么当红摇想要说出这秘密,偏李岱却不想令外人知晓的时候,李岱就会具备杀动/机!而且看红摇欲言又止的样儿,以及乍听闻我是李岱徒弟时那奇怪反应,他们应是闹僵了,或者许久不见面之类。

而自打我与李岱在玄空洞修行,我只知李瑾辰是他儿子,却不知李瑾辰的娘亲是哪个。李岱为何从来不提呢?!明明不肯提,偏又将暗藏着红摇二字的词刻在片刻不离的棺材板上,他到底在想什么?!

所有奇奇怪怪的念头皆一股脑涌上脑袋瓜,生生令我的笨头要炸开。而微微转动眼珠儿,我便又见一件奇事,竟是自那条僵硬的小红蛇体内,悄然掉落朵珠花。

我忙凑近细瞧。

却差点被冲天的臭气熏倒。

原来红摇死后,在我乱想乱猜的当口,蛇身已迅速腐烂变质,并开始散发一股子臭气,只不过最初时那气味非常轻微,所以我并未在意。

而此刻看来,好像情况有些不妙啊!

却见那条本僵硬的蛇身,已似冰雪初融,逐渐化出一滩橙黄色脓水来。而臭气正是这脓水发出,已从最初的淡不可觉,直到如今的直冲鼻腔。

我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那股子臭气,只觉就算阴沟里的气味,也比它好闻几分。

偏珠花不偏不倚的就落在那滩子恶心的脓水正中。我瞧了瞧,便炸了头皮。本打算捡起珠花,回玄空洞问个明白的,可眼下,就算这珠花真真包含了无数秘密,并粒粒都是无比珍贵的东海大珍珠,我也不捡了!

于是就起身离开。方行了几步,又觉心中有何重要的事记挂一般,忍不住再回首。

便又将目光定在珠花上。

心底好一番挣扎,我还是选择放弃,并暗暗安慰自己——虽人为财死,可谁知晓这脓水是否有毒?万一我因小失大,回头也跟那些村人一般模样,岂不悔得肠子都青了!

便再度折身往外行。将行到门槛处,迈腿,我却觉被人猛地自后抱住双腿。

这一抱来得实在出乎意料,而且力气大极了!我当下便“噗通”一声扑倒在地,实实成成的来了个狗吃/屎。

当下就觉七晕八素了,虽摔成这般样儿,仍不忘暗骂几声偷袭的。

呃?!偷袭的?!

脑袋瓜猛地飘过此念头,于是就激灵灵打个冷颤!不会吧?!居然有个偷袭的?!我居然就这样被人家偷袭得手了?!是哪个?是无声无息杀死红摇的那个么?!

忙回首,提起的心就放下。却是身后空空荡荡,并无一个人。当然,除了那条蛇的尸体以外,的确是再无其他了!

头皮便又一炸,我差点当场唤出一声娘来!不会吧,您死都死了,又不是我害死的,干嘛揪住我不放啊!

我忙不迭要爬起,却悲哀的发现,双腿不见了!确切的讲双腿还在,可是腿上的力气却是一点都无!

要命了要命了!

我几乎就要哭出来了!饶是我最近修行得还不错,法力也进展神速,可此处是何处啊?!这里可是蛇魔的老窝,谁知道还有没有大蛇小蛇公蛇母蛇?我如今双腿不能动,岂不如废人一般,任人宰杀!

不成,我一定要先逃出去再说!

可双腿没力气,逃出去谈何容易?!于是双手用力,我努力撑起身子,想要仔细观察一下整间屋,就算寻不到可以借力的工具,只看看那偷袭的藏没藏在我没注意的地界,也是好的啊。

但我很快发现,自己的打算虽好,可惜双臂却不争气。

几乎只是瞬间功夫,我双臂上的力气也如流沙般,迅速消失了!那一刻我很想骂人的,却硬生生将到了喉咙口的话收回。而警惕地瞧向门外,幸而外间黑兮兮,似乎没人。

到底为何,我突然手脚没了气力呢?!

身子不能动,反而令头脑更清醒。我索性趁着这时机,仔细将之前发生的事桩桩件件回忆一遍,便猛然惊醒。

对了,珠花!

就是那朵珠花!我本贪财又好奇,想要拾起它的。可后来理智战胜邪念,所以放弃。难不成珠花您是个抖M货,人家不要你还要上赶着倒贴,并连带着威胁?!

嘤嘤,这也太难为我了吧?!

便狠命咬住下唇,下定了决心。我是谁啊?!我可是堂堂天枢星君,七星之首,并如今又有个太乙山太乙观第二代掌门人的职位,怎能轻易被人威胁?!

于是就扯脖子大喝一声:“到底哪个算计我?!既然算计了便算计了吧!不就是一朵珠花,我收下还不成么!”

幸亏当时屋内就我一个,否则今后还怎样在三界六道混!?恐怕连楚少琴那胆小怕死的,都会笑掉大牙了!

我只觉一张面皮子滚烫,正后悔就这样没了骨气,却突然发现失去的力气迅速回归。心下便大喜,迫不及待的爬起身来,我撒丫子就往门外跑。

“砰!”

于是,便再一次跌倒,重复上一过程。

我终于想通了,这朵珠花今儿个我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便无比认真的承认方才错误,并在又一次力气回归时,我做出了重要决定。

硬着头皮捏鼻子凑近珠花,我探头瞧,便发现这朵死赖着我不放的珠花,居然就是方才红摇头上斜插着的那朵。珠花是用五粒小珍珠组成,虽然攒了金线,但这几粒珠子无论个头还是卖相,实在称不上珍品。我瞧着更似杂货摊子上卖来糊弄小姑娘的物件。

想来红摇魔功那般高强,想要弄多好的珠子,簪多值钱的珠花,都不是不可能,偏这位主儿居然弄这样一个破烂戴头上,恐怕它来历非凡。

联想着方才的种种奇异经历,我越发不敢轻视它。

鬼使神差的,我憋了口气,将那珠花自地上的脓水中拾起。顺手捡起地上的茶壶,足足淋了一茶壶水在珠花上,好歹算是去除了一些臭气。

呲牙咧嘴的将珠花揣怀里,我又打量那壶,却不知壶是何材质制成,居然桌子都碎裂了,它还完好无损。

于是就更好奇珠花的来历。红摇连茶壶都用料讲究,不可能只是随意簪一朵廉价珠花吧!

而且这珠花似有生命一般,死缠着我不放,红摇她到底有何用意?

心头浮起万千个疑问,但此时天边已开始泛白,而一声雄鸡唱晓,将夜色打破。已又是新的一日了。

折腾了足足一宿,我此刻又累又饿,又惊又怕,只想着尽快回玄空洞好好吃喝一场。其实我并非吃货,实在因那李瑾辰的厨艺太高超了!

提起那孩子,便忆起昨儿的草药来,也不知李岱到底收没收下人家的孝心。

于是就自木质楼梯下去。当我一步踏上院内土地,只觉昨夜发生的一切恍然如梦。这次下山除魔,最后以红摇莫名其妙的惨死收场。虽目的达成了,可我心内却并不轻松。

推开院门,我缓缓离开这搅扰得整个王村鸡犬不宁的地界。叹了口气便抬步往回行,明明已行出好远,却忍不住再回首;就见到曾无比热闹喧嚣的场所,正缓慢消失。

不多时,那热闹繁华便只剩一场空空。而四野寂寂,晨起独有的清新空气,也不能令我振奋精神。

我总觉,有何危险正悄然靠近。

是李岱所言的天劫么?!

若我侥幸躲过天劫,会怎样?若不能呢?会灰飞烟灭还是别个?若有一日我在这三界六道消失,可会有谁记得我?!

闭上眼,再缓缓睁开,我大踏步往太乙山行。而将将到了山顶,远远的就见太乙观门前有个人影在不停徘徊走动。

我眯起眼细瞧,那人竟是李瑾辰。

☆、天劫

我忙快步上前;他一瞧是我,本一脸的紧张神色便都烟消云散;竟是不管不顾地一把扯住我袖口;长舒了口气:“掌门师姐前辈;你终于回来了!”

我只好傻笑,道:“我不回来,难不成还要住在蛇魔窝里。”

“是条蛇?”

“嗯,是条小红蛇。”

“多长?”

“三四尺长吧;还没手指头粗呢。”

他便陷入沉思;良久方抬手,却是仍旧一副不能释怀架势;道:“按说蛇狐修行都是修仙,想要脱离畜生道,就算不修仙,也该修成蛇妖,可这条红蛇,怎么成了魔呢?”

其实我也一直纠结这问题,而想了想却始终参不透,便一甩手,道:“蛇的心思咱哪懂,算了,既然猜不透便不要浪费脑筋。对了,这么早你在山门前转悠作甚?到了下山采买的日子了?”

他就摇头,却是一副欲言又止架势。

我皱眉,便再问:“是被你师父赶出来了?”

“不是。”

“那是?”

“掌门师姐前辈昨夜一夜不归,瑾辰是担心师姐。可师父昨夜情势很不好,瑾辰又不敢离开。直到今晨师父多少好些了,瑾辰才趁着师父小憩的功夫出来等师姐。

我就定睛瞧他,果然见他顶着一对明晃晃的黑眼圈,显然一夜未眠。

“你是怕师姐斗不过蛇魔,等着为师姐收尸呢。”

“瑾辰对掌门师姐前辈有信心。”

“那还这般心神不定?”

“嗯?”

我指指他的脚,却见那一双鞋子竟是穿反了!两个人便同时朗声笑,方笑了几声,李瑾辰又忙忙“嘘”了声,压低音道:“小心惊醒了师弟们。”

便都捂住口继续笑,直笑得喘不过气来方罢。而我只觉心底有股暖意升腾,有师门的感觉真妙。而最妙的是,那师门中还有个时时刻刻关心你,并长得实在不赖的天然呆小师弟。

而这位小师弟就躬身将鞋子换过来,一张脸面便飞上两朵红晕。

本阴郁了一早上的坏心情,便烟消云散。我这才想起方才他说师父昨夜不好,就不由多了几分担心,边与李瑾辰并肩而行,边问他:“师父昨夜怎么了?难道是我弄的药不对,所以他老人家中毒了?”

李瑾辰摇头,道:“提起药,瑾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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