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关键时刻,我这不是就来了吗?!”
薛鼎天听了,目光矍铄的抬头看了萧韧熙一眼,将茶递给他,“你呀,少在我面前玩猫腻。这主意,瑶华是出不出来,八成又是你小子,看我老人家日子过舒服了,就给我找麻烦来了!”
“嘿嘿,还是老祖火眼金睛,这事还真是我出的!”说着,萧韧熙憨笑着挠挠头。“我是想着,这要是这么直接回去,上上下下都看着,实在是灰头土脸的很不好看。所以,就想请老祖去和皇上说说,就别回去了。但是呢,继续围猎好像对三公主也不太尊重。
我就想啊,这不是您给我和风祭夜出了第二道题吗,不如就让皇上和百官都去给我们做个证,也算是散散心了。您说怎么样?”
“不怎么样!”薛鼎天一点好脸都没给的哼了一声,“你这是信不过我老头子吧你?哼,蹿的老头子去给你玩猫腻,省的福九嫁太子啊?哼,你当我不知道呢!”
萧韧熙其实真没这么想,但是既然薛鼎天如此说,他也就正好就坡下驴,赶紧笑着说:“还是老祖火眼金睛,就是这么回事!老祖,要不您就去看看皇上?”
薛鼎天长叹了一声,“这晏澈啊,我还真是担心。行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估计你们也真是没什么办法。那我就去看一眼,他总不会把我也撵出来的!走吧!”
说着,薛鼎天就要下地。
萧韧熙赶紧走过去给薛鼎天穿鞋,边穿还边拍马屁:“老祖就是菩萨心肠,佛爷转世!”
“油嘴滑舌!”
薛鼎天没好气的瞪了萧韧熙一眼,双脚落地之后才长叹一声,对身后的薛伯说道:“准备车吧,我要进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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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忠在门外正陪着苏舞月和方敏夫说着晏澈的病。
结果一抬眼,正好看见瑶华和萧韧熙搀扶着薛鼎天颤巍巍的走过来。
赶紧和苏舞月低声说了一句。
苏舞月抬头一看,赶紧带着人快步走了过来。
“老太爷,您怎么过来了?”苏舞月看见薛鼎天简直都有点激动了,这个时候老人家过来,能和晏澈说说话,可真比什么都强。
替过萧韧熙,苏舞月和瑶华一左一右的扶着薛鼎天往前走。
“诶呀,我不过来也不放心啊!晏澈这孩子我知道,最是好强要脸面。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能心里不憋屈?你们啊,都不敢劝,也劝不好。
舞月啊,你呢,贤惠!这我都知道。可是啊,你这个丈夫啊,有时候是个刺头!你劝是劝不好的。得骂!骂两句,他心里舒服了也就好了。
今天你要是受了委屈啊,也别往心里去。晏澈,就是个小犟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等老太爷去给你好好说说,啊!”
薛鼎天边走边说,说的苏舞月眼泪都要出来了。
“老太爷,只要您能让皇上宽宽心,别说我受委屈,就是让我伺候您,我都愿意!”边说着,苏舞月边擦了擦眼角。
“别哭!哭什么!放心,天塌不下来。那就是掉下来,也先砸晏澈,砸不到你!”
听薛鼎天如此说,苏舞月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老太爷,我情愿这天掉下来,先砸我一下。我可舍不得砸到皇上!”
“没出息!”薛鼎天颤抖的骂了一句,然后又笑了。
说笑中,一群人便来到了门口。
看看紧闭着的房门,一群人又都冷了下来。
刘忠小心的将门推开。
薛鼎天挣脱开众人的搀扶,自己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走了进去,然后又回手,亲自把门给关上了。
留下外面一群忐忑不安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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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澈本来是闭着眼睛躺在软榻上,手捂着眼睛。
听见门轻轻响了一下,不由得皱眉冷冷的说道:“滚出去!朕说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滚不出去了!老头子年纪大了,别说滚,蹲都蹲不下去了!”
一声苍老豪迈的声音伴着当当的拐棍声传了过来。
晏澈一愣,立时睁开眼睛转头去看,就看见薛鼎天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晏澈一挺身就站了起来,赶紧快步走了过来。
“老太爷,您怎么来了?”晏澈边扶住薛鼎天边问,想了想,就皱着眉头说:“一定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去您那嚼耳根子,才把您给折腾来的!混账!”
“你闭嘴!”薛鼎天站住身体,敲着拐棍瞪着晏澈,“你骂谁呢?那关心你还关心出错来了?我还告诉你,谁也没去嚼舌根,老头子我心里惦记着你,自己来的!要骂你骂我!哼!”
说完了,薛鼎天才又拄着拐棍往前走,直到晏澈把他扶到椅子边坐下。
“师父,弟子没事,您不用担心!”看见没有别人,晏澈很自然的叫起小时候的称呼,顺便给薛鼎天倒了杯茶,放在老太爷的面前。
自己则坐在旁边陪着薛鼎天。
薛鼎天看着晏澈,忽然长叹一声,将自己饱经风霜的手放在晏澈的手上,心疼的拍了拍,“你呀,不用在师父面前说没事。你什么样,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心思重,有难受的事从来也不说。对颜面上的事看的很重。幼诗的事对你来说让你颜面扫地不说,连皇室的尊严也没保住。你心里难受,还不说,这让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晏澈看着薛鼎天的手,低着头没说话,只是,额头上的青筋却被钢牙活活给咬了出来。
“晏澈啊,这人生上的事,不如意十之*,你要是件件都放在心里,那你的心里就只剩下一个又一个的窟窿,里面装的全是苦水啊!
是,幼诗确实犯了大错,可是她毕竟只是个孩子,而且又已经没了。你就不要再生她的气了!
不管你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师父都知道,那都是在挖你的心。但是啊,这样的痛苦从你第一天当皇上那天起就已经知道了。这就是你为皇位所付出的代价。
都说这皇帝是天下最好的活,可是,谁知道你的艰难啊!”
薛鼎天看着晏澈,忍不住长长叹口气,伸手在他头上摸一摸。好像面前坐的还是当年那个刚刚失去母亲的无依少年。
晏澈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情绪崩溃而出。
他将头缓缓埋在薛鼎天的膝盖上,竟然失控的呜呜痛哭。
“师父,弟子今天成了天下的笑柄!不但失去了女儿,还失去了尊严!这皇上,让我当的窝囊!”
薛鼎天拍着晏澈的头,心疼的说道:“师父知道,你心里苦!苦就哭出来,别伤了自己的身子。可你要永远记住,你是皇上!你拥有四海!你不说这是个笑柄,就永远没有人敢笑一下!
晏澈,当年师父是怎么教你的?男子汉大丈夫,输了面子算什么!就算是输了千军万马,可是只要我们还活着,总有赢回来的那一天。
我们都是铁血男儿,哪跌倒的就要在哪爬起来!你不说疼,就没人知道你疼!
可是,你现在一直萎靡不振的,那就算你没事,被下面这些小子传来传去的,也传出事了!
我刚和你媳妇说,天塌下来先砸你;现在师父告诉你,这天要真是塌下来,先砸师父才能砸到你。
只要师父在,薛家军在,你晏澈的铁桶江山就还在!你就永远都是那个凛然不可侵犯的明武帝!
你现在走出去,就依然还是那个谁见你都得下跪的至尊天子!知不知道?”
晏澈被薛鼎天的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的,心里纠结的东西一下子就散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抬起头,将脸上的眼泪摸干,长长吸口气,努力控制住情绪,感动的看着薛鼎天:“师父,弟子错了!弟子不该钻牛角尖。让师父担心了!”
薛鼎天看晏澈恢复元气的样子,不由得笑着点点头,“对了!这就对了!我们天朝的男儿怎么能因为这些事而萎靡不振呢!
你听师父的话,一会让那个小方太医啊,再给你瞧瞧,该吃药吃药,该见群臣就见群臣。可不能再耍性子了。
别让外面那些小子见你的笑话。”
说着薛鼎天站起身,“这儿子都有了,还得让我老人家给你操心,真是的!”
晏澈一听,立时噗嗤一下乐了,扶着薛鼎天有点撒娇的说道:“在师父面前,我不就还是个孩子!”
“哼!你们都是孩子,就我老头子一个人是大人。这一天天的操不完的心!”
说着,薛鼎天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不许和你媳妇犯浑了,瞅瞅给舞月累成什么样了!还有啊,这下面的事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咱们呢,绝不能马上回京城,让人笑话。但是呢,也不适合狩猎,毕竟幼诗还尸骨未寒。咱们啊,明天去看萧韧熙和风祭夜这两个傻小子耍猴,你瞧着吧,明天这两个小笨蛋一定会很好玩的!”
说着,两个人走到了门口。
晏澈微笑着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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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031章 两猴争宝,被猪捡走了
风祭夜被告知要在第二天和萧韧熙就去抢夺那颗珠子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没吓掉出来。嘴里含的一口汤直接喷出来了。
薛锋一看,立即嫌弃的扭过头,“小侯爷,您能注意点形象和品位吗?您这样乱喷实在是太太失礼了!”
风祭夜咳嗽了两声,脸色憋的通红,抬起头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二少爷,这能怪我吗?一整天到现在才吃饭,然后您就来告诉我这噎死人的消息!我这还什么都没准备呢,这明天要是输了,算谁的啊!”
“你要准备什么啊?”薛锋一脸好奇的又扭头盯着风祭夜,“刀,斧子,弓箭,还是帮手?”
“心情!我要准备心情!”风祭夜烦躁的站起来开始在薛锋面前乱晃,“你不懂,和萧韧熙对决最重要的不是你武功高低,而是心理要过关。这货狡诈多端,要是没有做好万全的心里准备,是很难在精神上取得优势的,如果精神上没有优势,那你动作上就没有优势,如果动作……”
“行!你好好准备心情吧!”薛锋说着,直接站了起来,“记住,明早辰时三刻在擎天崖下见!”
说完,薛锋潇洒的转身离去。
风祭夜一看薛锋走了,赶紧对手下挥了一下,“去,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给萧韧熙的茶里、水里,井里都行,下泻药!越多越好!”
手下立时为难的看着风祭夜,苦涩的小声说道:“爷,这事咱也不是没干过?!可是,真没机会啊!那萧韧熙比猴还精,他手下的那个踏文简直和狗崽子似的,鼻子灵着呢。别说下药,只要咱们一靠近,他就肯定能知道!根本没机会嘛!”
“废物!”
风祭夜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然后烦躁的掐着腰在屋里来回溜达,“下不了药?这事还挺难办!色诱肯定是不行了,萧韧熙那货就是唐僧转世,除了福九别人连看都不看一眼。这怎么整,才能让他明天手软腿软的上不了阵呢?!”
属下看见风祭夜闹心,也皱着眉头摸着下巴,假装和他一起闹心。
“爷,要不派人行刺一次呢?杀不了他,吓唬他一下也行啊!”
“你猪啊?”风祭夜没好气的骂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皇上的行宫!你弄个行刺,萧韧熙没怎么样,爷倒被皇上给抓起来了!下次说话之前,能不能用用脑!”
说着,风祭夜恨不得把手下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都说他老是被萧韧熙算计,有这样的下属,想赢都费劲!
琢磨了半天,风祭夜盯着桌上的东西,忽然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鬼鬼的笑了起来。
“你去,请薛家七少爷和八少爷过来,就说我要请他们去打猎!”
属下一愣,虽然不知道风祭夜要干什么,但是却丝毫也不敢多问。赶紧跑出去找薛冰和薛文。
薛冰本来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风家兄妹,这成亲的事堵在他心里,还不舒服着呢。
但是薛文却非常想出来打猎,这本来是攒好了力气,打算好好玩一趟呢,结果被幼诗的事一闹腾,什么都干成。
这一听风祭夜要请他们去偷偷打猎,真是又刺激又好玩,便怂恿薛冰一起去。
薛冰也是个闲不住的主,开始还能忍得住,被薛文说了两句,便也动心了。
最后,两个人瞒着家里人,各自带着弓箭和自己的贴身属下一起偷偷溜出来,和风祭夜去打猎去了。
因为天色稍微有些晚了,看的并不是太清楚,他们也不敢闹的动静太大,便在不太深的地方摸黑打猎。
饶是如此,依然是收获颇丰。
两只兔子,一只小鹿,还有三只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