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规划局- 第258部分

“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了！”

叶零回过头，眼神已经变得无比坚定。

“慕容夜安……”

有问题，就找夜安胸，这已经是叶零养成的良好习惯。

“能够感觉得到！”

叶零的速度快到其他人都看不清，隐约能够感知那个家伙的气息，并且辨明方向。

除此之外。他还能够感觉到，另外几道气息——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他的感应当中。除了熟识的慕容夜安，还有属于神秘商人的气息。不过那货好像处在很远的维度里，气息的存在感无限接近于错觉，差不多就是错觉了，叶零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曾经见过他，所以自动形成了这种错觉。

不管了，反正这些也没有意义，这种感应，是在经历了时空规划局最强骑士的轮回之后出现的，灵魂……蜕变之后。

这一定。代表着某种征兆。

叶零有夜安胸给予的顶级vip特权，在穿越者公司大部分的地方都畅通无阻，只有一个地方例外——

“进来吧，门没锁。”

“我就知道……”

叶零一脸嫌弃的表情，这个家伙就是喜欢这样，在你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办好了，而你以为不用操心的时候，他又用实际情况告诉你。你得先操心，然后发现自己白操心……

“砰！”

看上去非常沉重的木门在叶零手底下一下子就被推开，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而慕容夜安也没有人让人失望，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甚至已经戴上了看上去很正式的单边眼镜，配上那套正式场合下才穿的西服，气质就像一个中世纪的英国绅士。

“喂。你那啥眼神啊，点什么头呢？”

夜安胸的眼神。显得很欣慰，就像一个辛苦种植庄稼的农民伯伯看着自己已经成熟的金灿灿稻穗的那种眼神。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平辈论交的好不好？突然露出这种长辈一般慈祥的眼神是要闹哪样啊？！

“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只是在表达一种满意的感情，难道不是这样吗？人类都是这样做的啊。”

夜安胸理所当然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晦涩的生硬与冰冷，就像伪装到完美的感情，虽然完全没有破绽，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对。

而叶零现在，就有这种感觉，觉得有点不太自在，在他面前。

怎么说呢，这种现象，并不是因为现在他能够感应到慕容夜安的强大而产生的，而是他感觉，今天在他面前的这位真神，跟以往不太一样！

也许，慕容夜安还是慕容夜安，从来都没有变过，变化的，是自己的感知？

有些不自在，叶零在这间看起来像是高级办公室的大厅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用这样的动作来掩饰这些不自然的地方。

“好吧，人类确实是这样的……”

叶零语气怪异地说着，实际上，难道这个家伙其实没有感情？一直是伪装出来的？？

“你的来意我知道，而且现在的你，确实也有这个资格，时候，到了……”

“你知道？”

“别忘了，我就是时间，过去和未来发生的事，都逃不出我的掌控。”

不知怎么的，叶零看现在的夜安胸，就是各种别扭，不过自己来找他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些细节完全可以不用在意了。

“行，那你说吧，我到底，该如何才能成为，向你一样的……真神？”

叶零正了正神色，开口说道。

“咦……”

夜安胸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洁白的牙齿仿佛闪过一丝亮光，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尽管这个表情十分的到位，但是叶零总感觉那几根面部肌肉的抽动无比的冰冷与僵硬。

“怎么了？”

不过，夜安胸的反应，也成功地引起了叶零的好奇，难道他又看到了别的东西？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吧。”

叶零摆摆手，表示这个完全没有压力，就算一百个问题又如何，最多只是觉得烦，又不会少块肉。

“在你眼里……真神是什么呢？”

为了让语气显得更加富含感情，还用上了停顿，音量的大小也在全程有规律的变化。

“我又不知道，突然这么问……”

叶零低头小声嘀咕着，夜安胸当然不是让他说出正确答案，如果叶零能够说出来，就不用来问他了，慕容夜安想知道的，是自己对真神的理解吗？

“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的话，就是真正地神吧，‘神’的定义，本身就是神秘不可理解的，无所不能，没有什么做不到吧。”

叶零脑子里不知道浮现的是哪里的理论，反正用来凑合着用吧，又不是生死解谜游戏。

“你的理解就这么浅显吗？”

夜安胸看起来有一点生气，道：“你以为真神是什么？！”

“代表了一种规则的力量？而规则也就是宇宙运行的规律？”

叶零尝试着说道？这样的夜安胸，让人感觉有点怕怕的啊。

“规则……”

夜安胸沉默了一会，然后面前出现了一支钢笔，从他办公桌上飞过来的。

“这个空间里存在着钢笔，如果我让它无限加速地飞行，或者改变它物质最基本的排列组合方式……无论那种情况，它都会消失。那么，问题来了……”

“蓝翔、爱过、没钱、不约……”

叶零脱口而出这些经典答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萌萌哒了，想不到夜安胸也会调皮的说~

“……”

夜安胸的表情显得十分平静，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叶零的调侃，用一种淡定，但是令人不由得觉得非常严肃的语调说道。

“你能够怎么证明它存在过呢？”

“重新做一支出来？”

“从某种概念上来说，这样做确实没错，因为它曾经存在过，所以能够再做一支出来，但是这种变化产生的原因是什么？你怎么能够证明这支钢笔曾经存在呢？”

“呃……我觉得这是一个病句……”

“时间。”

夜安胸再次无视掉叶零给出的回答，自顾自地解释道：“时间是衡量一切的尺度，只有时间才能够证明它过去曾经那个存在！一加一等于几？二吗？不，一加一从来都不等于二，是人类为了方便自己理解而强加上去，简化的度量、用来衡量数据的尺度，同样的道理，这世间所有的一切，我们的存在，都是依赖时间，时间是一切的根本，是证明变化的基石，是所有宇宙存在的意义，是一切的根本与原因。”

第四百三十四章无生亦无死

第四百三十四章

（今天跟一个萌萌哒的妹子拼字，比谁先码完五千，果然，妹纸就是妹纸，半路跑去玩游戏了，咱胜出更新！）

“听你这么说，不明觉厉啊！”

叶零完全不懂这种理论，心里也有一点淡淡的抵触，认为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的，于是开口打断了这种演讲，他来可不是讨论哲学的。

“等等……”

就在夜安胸嘴皮子再次开阖的时候，叶零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就像顿时领悟了似的，赶紧伸手止住夜安胸继续说的势头，要抓住那一丝的灵感。

“你这么说……完全就是以自己为中心，因为他掌控着时间，代表时间，所以才产生了这种理论对吧？这种以自己为绝对核心的自信，就是成为真神的原因？”

叶零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觉得有点扯淡，这特么也太唯心了吧，感觉就像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说对了一点，这种心态固然是必须的。不过现在我们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你认为，真神的本质，是什么呢？”

“没错，就是规则！”

夜安胸在叶零开口之前，语气忽然加重，严肃但是不夹丝毫感情地打断，告诉他真相。

“真神，就是宇宙存在的根本，按照人类的理解，就是规则、规律！每一位真神，都是天生存在的，生而存在的，没有后天修炼成功地可能！”

“哈？！”

叶零张大了嘴。表示不敢相信，这个真相好高能。信息量好大，暂时还不怎么能接受。

“真神就是自规则中诞生出来的意志。不。诞生这个概念都是因为智慧生命存在之后，才形成的衡量尺度，事实上，我们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就是因为有了这些概念定义，才能够出现、显化出来。”

“无生，亦无死，既然都不存在，那就不可能灭亡。这就是永恒，这就是真神不朽的原因！”

“无……无生无死？存在？……不存在？……创造……”

叶零再次感觉自己隐隐抓到了些什么，但是同时又觉得不对。

“你的本质，就是从一种规则中诞生出来的意志，不对，是可能存在的意志，只要你认识并且做到这一点，认识到自己所拥有……”

“你的本质已经完全表现出来，距离成为我这样的存在。只差最后一步，下定决心的这一步。完全能够轻易跨出的这一步！”

“你愿意的话，立刻就能够成为这种至高无上的存在……”

夜安兄看起来异常混乱的逻辑也渐渐影响到叶零的精神，虽然以正常人类的智商以及三观来看。这绝对是充满漏洞与不合理，甚至是自相矛盾的理论，但是。叶零却觉得自己能够明白并且理解，感受到那种状态。那种力量……

“无生亦无死，你是要我。抛弃掉属于人类的感情，甚至否定自己的存在吗？”

叶零的声音显得无比缥缈与迷茫。

“本该如此，本来如此，就是如此。”

夜安兄一连三个“如此”，表现出对这种观点的绝对拥护。

“……不，我做不到……”

叶零一下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经过夜安兄的“点化”，他已经能够完全能够感觉到……

能够感觉到自己与真神，那种掌控有至高无上力量的存在的差异，能够感觉到自己所拥有的那种力量，那种属于真神的至高力量，与自己，仅有一层薄膜，而且还是随时可以捅破的那种！

“我做不到！！”

叶零双手抱头，在自己的本源力量面前，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

“呵，渺小的人类。”

慕容夜安连嘲讽的微笑都很假，假到完全让人生气不起来，只有一种淡淡的悲哀，淡淡的悲凉在心间弥漫。

“你拥有永恒的生命和无尽的时间去决定。”

慕容夜安的双脚从叶零身前走过，留下一个仿佛人生赢家般的背影。

叶零身旁的景象瞬间崩溃重组，从慕容夜安的办公室被转移到一条大街上。

“……”

叶零默默地站起来，气息不断衰落，从神话境界近乎无敌的状态，一下子跌落到普通人的程度，就仿佛再次经历着轮回，力量被世界所吞噬。

“力量跟自我，原来也是这么难以抉择啊。”

成为真神需要放弃自己的感情，甚至是否定自己的存在，这样……即使拥有了无敌的力量，成为无数个宇宙至高的主宰，又有什么意义？那是的“我”，已经不是“我”了，为了力量连自我都失去，只会让人觉得悲哀。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抉择，几乎是毫无疑问的，肯定会选择保持自我，放弃掉这种力量。

但是，当叶零真正身处在这种境地当中时，才发现这个抉择，是无比的艰难。

选择力量，就会失去自我，但是，叶零的自我，想要保护，想要获得这力量去保护，没有这力量，他也不能实现自我，这两者之间的选择，就是一个死结。

当叶零犹豫地时候，当他感情波动强烈的时候，那种属于他的力量，就会不断流逝消失！

越发地接近真神，力量也就越发地不稳定，有时候，几乎可以发挥出真神的力量，而有时候，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这就是涅槃，神话之后的另一个境界，也可以归类到这个大境界当中，跟自身的精神状态息息相关。

这个境界，并没有相关的记载，甚至可能是第一次出现，因为，真神是天生注定的，殒落的神只有一位，能够踏足真神这个层次的，也只有叶零一人而已。

迷茫与犹豫，因为产生强烈的情绪而使得力量完全消失的叶零正在为此苦恼着，就在这时，反应迟钝的他忽然感觉头顶传来一股庞大的风压，这充满敌意的攻击仅仅是彻底落实之前的威势，也让现在的叶零身躯猛烈地摇晃着，站立不稳！

“轰！”

一道无比璀璨的光芒从远处飞掠而来，在叶零上空激撞出闪耀的火光，剧烈的爆炸掀起了宛如海浪般的空气流动，将叶零的衣服上吹满了灰尘，猎猎作响，高速迸射的碎石就像锋利的刀片，在他的衣服上留下道道痕迹。

“不管什么理由，我不准你对我的朋友出手。”

莫名其妙地被攻击，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被救，叶零疑惑地转过头，看到一名栗色短发的少女正在收回摆出的帅气姿势。

“你是谁啊？”

“欸……诶？！”

叶零歪着脑袋，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眼前的美少女虽然有些印象，感觉应该认识，但是的话，他的脑子里，好像已经没有关于她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