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话语,加上冷酷的语调,让安简薰眼里的雾气加深,她将自己的手垂落下来,微微张开口,话语却停留在了喉结。
这一切是在为她,也是在为他,她不是给他找回来一个水颜了吗?为何还这般的冷酷?
门前出现了咳嗽声。
水颜扶住门边,有些难受的咳嗽着,五脏六腑都根得疼痛。
阎濮昊上前,将她带向自己,拉过放在笑蓉椅子上的披风,用力的拴在水颜的身上。
这一连贯的动作,没有犹豫,没有一丝想法,除了着急。
但手离开水颜的身子时,黑色的瞳孔里面有了矛盾……她不是水颜,他为何还这般对她?
摇摇头,再次笑出了声……看来水颜在自己的心里,那个根扎得如此的深,让他的脑子里,看见一个相似的人,都会如此的心悸,如此的去在乎。
安简薰冷眼的望着面前的画面,冷笑在脸上,她是在放虎归山,还是真正的找着自己的爱恋?
孩提的哭叫声在内屋里响起,安简薰愣了一下,慌忙的转身走进内屋,刚才的冷笑,变得有了得意和温柔,至少和那个长得像水颜的女子比,她和他不是还有个孩子吗?'。。'她和他不是有血肉的相连的东西吗?……有什么好怕。
外面的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空气有些凝重得不舒服。
“我可以走了吗?”水颜小心翼翼的开口,青丝还在滴着水滴。
阎濮昊僵硬的肌肉,怎么也放松不了,眼神不敢望向她,手不敢触碰她,就连就这样撇开头,对着她说话,他都害怕,害怕这个她,勾起的是他那满身的伤痛和那不堪的自己。
“爷,外面有个叫齐擎雷的说要见你。”侍卫的声音,让重压的空气,有了缓解。
水颜的脸上出现了笑意“我哥哥来了。”没有迟疑的上前,有些像逃一样的奔向齐擎雷的地方。
手被人用力的拉扯住,手腕传来的的触感,是灼热的疼痛。
水颜停下步子,不明白的望着阎濮昊。
“齐擎雷是你的哥哥?”声音诧异,觉得有些不可能,因为在他记忆里,十几年前的齐家,就只有齐擎雷这么一个独子,眼前的人,好像只比齐擎雷小几岁,似乎不太现实。
水颜点了点头,害怕他此时凌厉的眼睛。
“你先让丫鬟带你到你的房间等着,我会安排你们见面。”武断的说着,却有自己都说不明白的私心,和又有些觉得不可能的一些想法,关于她,关于水颜。
大殿里,只站着齐擎雷一人,脸上有着焦急,和想着见到阎濮昊,怎么该组织的语言。
“齐兄,我们算算也有十几年没有见过了吧?”阎濮昊踏进大殿,淡笑的开口,声音却有着诧异。
齐擎雷嘴角温雅的扯出笑意,十几年不见,当年的毛头小孩居然变得如此的有霸气和让人有着害怕的气势。
“我今天是来找你要一个人。”齐擎雷开门见山,毕竟他是心急如焚。
“谁?”阎濮昊挑眉,明知故问。
齐擎雷显得迟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个长得很像水颜的女子,是我的干妹妹.在江南走失,据说上次你们府里在找和我妹妹长相相似的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这里。”齐擎雷说得有些小心翼翼,但就算这样,此话却有了纰漏。
如果接着时间来算.齐擎雷怎么会知道水颜长什么样子,而且自己和他十几年都几乎没有来往,他又怎么知道他会见过水颜,这话还真是话中有话。
“水颜长什么样子?”开口,阎濮昊装无知。
齐擎雷顿时语塞,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自己的脑子,确实不适合和这些朝廷上的人打交道。
齐擎雷想了想,还好自己的身上,装有因为找水颜,而准备的丹青。
画像缓缓地摆放在阎濮昊的面前,阎濮昊的脸上却还是一脸的平静和不懂,有些和心的不想让那个女子离去,看来自己当真的是中了毒。
“你曾经见过水颜吗?你怎么会知道水颜长这个样子。”阎濮昊没有情感的开口,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齐擎雷真的想笑,没有想到阎濮昊这般的会装,既然他口风咬的这般的紧,那问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就像郁骐说的那样,直接闯进去找。
“看来我妹妹没在你这里,那告辞了,有机会在来。”齐擎雷起身,没有犹豫的走出大殿,既然阎濮昊这般回答,那水颜在这里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
阎濮昊望着齐擎雷的背影,心就像被迷雾包围,明明知道那个是假的,自己居然还如此的痴迷者,甚至当真的不想她离去,难道就像安简薰说的,找个相似的,自己的情感和心,都不在撕痛。
大步的走出大殿,脚步停留在了,丫鬟指引的房门前。
犹豫了一下,然后没有迟疑的打开房门,混沌的雾气,温吞的水温,让屋子变得痴迷梦幻。
“谁?”水颜抱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子,害怕的望着来人。
阎濮昊赤裸的眼神停留在水颜,干瘦的身子上,但突然肩上的一颗红字和手臂上那深刮的伤痕,让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082 确定
阎濮昊深邃的眼神里,心里被胀痛的兴奋是如此的明显,大步的上前,伸出自己的手,紧而温柔的将水颜带进自己的怀里。
他的手有一些微微的颤抖,甚至不敢将水颜紧紧的拥住,害怕将她抱得实在了,她会突然在他的怀抱里消失,如果此时真的只是幻觉,那么他希望这一切假的都能够继续着。
水颜的身子,在阎濮昊的怀里挣扎着,伸出手,一个响亮的耳光,刮在了阎濮昊的脸上,努力的挪出自己的身子,迅速的穿上自己的衣物。
阎濮昊愣在了原地,脸上那刺痛是如此的明显。
“水颜?”干涩的开口,声音有着害怕。
迅速的栓好腰带,水颜转身,脸上的迷惘是如此的突出,刚才在他那怀抱里面的时候,他身上的体香,是如此的让她痴迷,如此的让她想去贪念,甚至那坚硬的怀抱,都觉得有着曾经的几分想念。
她是怎么了,怎么和眼前的这个人站在一起,她就变得如此不对劲。
阎濮昊站在了水颜的身边,嘴角噙上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上前,再次伸出自己的手,将水颜手腕上的袖子颤抖的挽上去,那手腕上的伤痕,让他的心刺痛。
手指轻柔的抚摸上,那依然还凹凸不平的伤痕,上面的那几道折痕,他在过去就数得清楚,看得清楚,只是每每在激情后,看见她手上的伤痕时,那酸楚和矛盾的心情或许只有现在他才能解释清楚。
“请你放尊重一点。”抽回自己的手,脸上冷静得没有一点情感,或许此时的她也不会有任何情感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阎濮昊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拉深,大掌拂过水颜还有些微微湿润的发丝,一个用力,湿润而灼热的吻,吻上了水颜的苍白的唇。
努力的挣扎,但唇舌间的摩擦,却让两人的心,如同火花一样,崩裂在一起,仿佛熟悉着彼此,也明白着彼此,又渴求着彼此。
水颜迷惘了,心如同被掉入深渊一样的迷惘了,她认识这个人,也许认识她很久了。
就在她快不要呼吸的时候,阎濮昊放开了水颜。
再一次伸手,但这个耳光没有打在阎濮昊的脸上,而是那大掌,将水颜的柔夷,紧紧握着,眼里的的话语,好像认为水颜能够明白,或许有些东西和情感牵绊得太深的时候,却到头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是该说的太多。
“水颜,你真的还在我的面前,你怎么活过来的。”脸上的温柔明显,话语是如此的宠溺和开心,有一些曾经不想提起的过往,就想这么的跳过。
“我想你误会了。”冷淡的开口,退后几步,拉出和他的距离,认为安全的距离。
“我不是水颜,就在前不久有人拿着一张和我长相相似的画像,将我打晕带到这里,那公主告诉我说,只要见了你,我就可以离去,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水颜,你要找的水颜不是我。”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神死死的望着阎濮昊,脸上却微微泛红,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那一吻,还是因为他一直就如同炭火般的眼神。
阎濮昊抿着嘴角的狐度,他摇摇头,高涨的心情,怎么会因为这句话儿变得冷淡,又怎么会去想这句话的意思。
他现在只认为水颜或许只是在怪他,有或许已经不想在和他纠葛,但两者,他只想选择前者,如果她心如止水的把他撇开,那他希望她不要装作不认识,这样当真的有些让人酸楚。
“我认识你……水颜,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你此时想说什么样的话语,我都认识你,我今生也不可能忘记你,你在我这里,生根发芽。”阎濮昊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但这样的话语,和这样的动作,却让水颜的脸上不自觉的出现了嘲笑。
“你当真的找错了对象,我真的不是水颜。。。。。。.我的哥哥呢?我是不是可以和他一起走了。”撇开自己的眼,确实不想去看他,因为知他们现在的距离,他们现在的话语,和刚才的动作,都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水颜……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纠葛?
脚步缓缓的走到门边,不想去想这些事情,与她无关,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残留在唇边的吻,居然还有些刺痛,联合着自己的心一阵的刺痛。
手腕再次被拉扯住,这次力道是如此的明显。
转过头,水颜的脸上有了怒气,她已经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了,为什么他还要痴痴的纠缠,就算现在的她没有记忆,就算现在的她觉得或许和他有着关联,但心里的那些刺痛和那不舒服的感觉,她不喜欢,她在害怕着,看着面前的他,想起刚才见过的安简薰,这两个人,都让她的心不舒服,都让她想逃避。
“我知道你在恨我,你在怨我,这些我都知道,但我真的不希望,你装作不认识我。”剑眉微蹙,脸上却是有着明显的寂寞和哀伤。
笑意浮现在水颜的脸颊上,她摇摇头,她此时的表情像在装吗?
“爷,我真的不是装,我是确实不认识你。”坚定的开口,有点认为阎濮昊有些莫名其妙。
阎濮昊拉住的手,徒然放开。
阎濮昊眼底那深不见底的寂寞,有着让人心疼的酸楚。
他再次将水颜手腕上的袖子挽上,这里如此深刻的记忆,她难道还说着她不认识他?
“你还记得这个伤口你是怎么弄上去的吗?”低沉的开口,他当真的不想去说这件事情,痛的是她,或许痛的还是自己。
“好像是我小时候,不小心自己弄的。”胡乱的开口,水颜确实不知道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齐擎雷和郁骐也没有对她说明过。
阎濮昊迟疑了好一会,眼神一直停留在那伤痕上,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的开口,因为荒唐的或许是自己。
“看来你也不知道……何须如此的执着,我当真的不是水颜,我听我哥哥说,我从八岁开始就没有在江南过,我一直在京城。”水颜的心,开始害怕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丝害怕的听见他说这伤口的故事,手腕上那丑陋的伤口,如果不是有人狠心的弄上,想想还真的不是自己下的手。
“你知道吗?我是如此的羡慕了,为什么忘记的不是我,能把话语说的漂亮,不能放手的却是我。”阎濮昊突然没有主语的开口,他的话语让水颜迷惘,但却又让她揪住了心。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还是像一年多前见面那样,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阎濮昊放开了水颜的手,那伤痕的事情,他是真的说不出来,因为错的是他,让她如此狼狈的依然还是他,他又怎么能够让她承认走她,而说出如此不堪的回忆?
“看来爷也不记得一些事情了,我不知道你口中那个水颜是谁,但我想你们牵绊一定很深,不然你眼底的寂寞是如此的明显,只可惜我不是水颜……”脚步再次踏出房门,这次阎濮昊没有上前拉住她。
“如果曾经有人将你送给其他的男人,不顾你的反抗,甚至你在他的面前伤残自己,表明自己的不愿意,他都无动于衷,依然故我,那样的男人你会爱吗?”话语终究还是说出来了,但说得如此的隐晦和如此的没有信心。
水颜沉默了,移动的脚步突然停留了下来,这次的心,当真的被硬生生的撕裂,不像先前那样不明的刺痛,这次是一种硬生生的疼痛,一种满是血腥的疼痛,如果可以,现在她是真的想自己聋了,就不用听见这样的话语。
深呼吸了一下,水颜转过头“这样的男人应该千刀万剐。”
冷硬的话语,确实找不到了一丝情感,而且也把自己撇得干净。
低沉的笑声响起,阎濮昊不知道该在说什么,对,她确实说得对,这样的他真的该千刀万剐。
“你不是想告诉我,那样的男人是你,那样的女人是我吧?”水颜再次冷声的问,心的疼痛没有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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