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从京城回来后,他的沉默,还有和她之间那少有的话语,安简薰的心却开始抽痛。
“我……我想给他先取一个小名。”安简熏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半,但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是有着娇羞。
“我想这孩子的小名叫永儿……我希望他长长久久的,但取这个名宇,我有着更深的含义,昊你想听吗?”安简薰眼里莫名的出现了雾气,从京城回来后,想起他的总总表现,她就觉得自己委屈,没有理由的委屈。
阎濮昊脸上的表情僵硬住,这个小名从字义上来看,他就已经明白她要说什么。
深深呼吸了一下.扯开笑意.然后点了点头。
“我想听,你说吧。”伸出自己的左手,擦拭了一下她脸颊上的泪水,安简薰反手将它我在自己的手中。
“昊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许诺过的一辈子,誓言有时候真的苍白得可笑,它就像蜡烛燃烧弹尽后留下的那一丝丝青烟,然后消失不见……昊,我真的害怕,我们说的一辈子根本就不是永远,我们说的一辈子只是自己的想法。”安简薰超说超着急,声音也提高了分贝,当真的可以看出她现在的不安。
“好好的体息,现在不要说这些。”打断了她的话语,这样的话,抽得他的心会是自责。
想起娶她时说的那些话语,想起那许诺的一辈子,现在的他就像禽兽一样,什么话语都要辜负,就连此时的心,根本就再也装不下她分毫,除了水颜。
安简薰摇了摇头,接下来的话语,她要说,她要把自己的委屈会部都说出来,她要他知道她心里的苦,她要他知道她对他的心到底有多么的深。
“我知道你此时想的是水颜,你脑子里,你的心里装的都是水颜,但已经死了的人,你何必还苦苦的纠缠,何必要让她横在我们两人之间,让我根本就再也感觉不到以后的,又怎么能够说出永远?”虚弱的身子,在说完这些话语后,安简薰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但这些无奈的话语却在阎濮昊的心里翻不起一丝丝的感动,除了愧疚,他对安简薰的愧疚。
“孩子的小名就叫永儿吧,也希望他永永远远的长命百岁。”温柔的笑了笑。脸上会是暖意,只是这样的暖意只是一种安抚,没有一丝丝的情感,对于她,他真的说不出口一个爱字了,因为第一次发现自己整个的心,根本就没有办法割舍出两份感情,只是可惜的,自己到现在才知道。
“我们会永永这远的在一起。”开口有着哄骗的意思,但他请楚的明白,水颜已经死,他的心里确实再也装不下任何女人,但对于她,他确实有着不能推卸的责任,何况现在还有着内疚,就算是出于对于她的责任,他也要照顿她一辈子,只是这一辈子或许委屈的是她,因为她要的爱恋,他已经给不起,也给不了。
安简薰的脸上出现了笑意,一种安心,一种真正喜悦的笑意。
只要有一句承诺,那么这一句永远,就算他不去完成,她也要和他一起永永远远的在一起,谁也抢不走,谁也夺不走,就算有人去抢.她拼了命也要完成这一句永远……
*****
小溪的流水清脆而动人,让听着的人有一丝丝的暖意。
溪水的旁边会是稀有的珍贵花草,只是在这该调落的季节里,少了夏日里繁华的妩媚,只刹下了清钝的绿色和一丝泛着黄色的悲哀。
红墙绿瓦的房子里,一切摆设都温雅,就连屋子中央烧着的檀香都觉得有着书香门第的一丝气息。
幔帐拉下的床上,有位人儿在上面睡得极其的不安稳,昏迷着她,一直喃喃低语,说着旁人听不懂,又听得懂的一些话语,但一直念念不忘,一直不断说着的确是那木棉花。
孚言坐在床下,脸上已经出现了不耐烦,因为他已经在这里足足的守了好几天,主子把带里面最好的大夫请来为她医治,但大夫都说没救了,可这个女的怎么还不死啊,害得他天天只有在这里陪伴着。
孚言超想超觉得不舒服,他和这个姑娘素未谋过面,这样的为她,难道又有好处?
站起身,没有犹豫的想走出房门,但门才一打开,就看见自己的主子齐擎雷站在门外,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呃,主人你回来了?我……我去给这姑娘倒杯茶。”努力的说着借口,但看见齐擎雷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只好无奈的叹出一口气,转身走进这屋子里。
“这女的还不醒,我们都快要亏本了,就算救起她又有什么用?主人你觉得她能留在你的身边吗?就算留在了你的身边,都已经这个样子的她还能为你做什么事情?”孚言满是怨言,碎碎念的说着。
齐擎雷笑了笑,眼底却没有多大的笑意,对于孚言这么一大堆的埋怨,脸上只有写上厌烦。
缓慢的走到床边,动作轻柔的将幔帐缓缓抚起,但当看见床上的人儿时,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今天吴师博来为她扎了银针了吗?”拨开额前的发丝,语调轻柔的问着。
“来了,但吴师博都说她没救了,你怎么还想救她啊……”孚言又准备开始碎碎念。
“就因为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死。”
孚言因为齐擎雷这句话,被口水呛了一下,救人就因为这样的道理?那还真的是奇了怪了。
齐擎雷看着水颜,突然叹了口气,如同雕刻般,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了一丝惋情。
站起身,准备端起屋子里的茶水喝一口,但突然觉得有人拉动了一下他的长袍,力道虽然几乎就像碰融,但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
诧异的转身,看见床上的人儿睁开眼睛,虚弱而迷茫的望着他。
“醒了?”脸上出现了惊讶,其实齐擎雷对于床上的水颜能不能醒来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只是他一直在赌气,就是和吴师傅赌的气,想起吴师傅第一次见到水颜时说的那些绝望没救的话语,他就有些赌气的斩钉截铁的说她一定会醒来,并且还打赌,看来这次吴师傅手上的千年人参他是要定了。
“快去把吴师傅请来,顺便叫他把人参一起带来。”齐擎雷语调里面有了一丝兴奋,不知道是对水颜,还是对于那千年的人参。
“真醒了?”孚言有些不相信,还上前看了看,直到好一会才跑出屋子里去找人。
水颜睁着眼睛,迷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包抬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
“木棉花……”虚弱的开口,仿佛有些痴傻。
齐擎雷嘴角的笑意绽开,如同安慰孩提一样的声音说“还未到它盛开的季节。”
床上的人儿,有些不舒服的紧闭上眼睛,头疲惫的埋进嘴角的被褥,现在的她就像在泥谭里游走了好多次,终于上岸时的那一种的疲惫。
直到好一会,再次睁开自己的双眼,清澈的眼睛里,除了迷惘就是单纯得,没有情感的干净。
伸出手,指向桌上的茶水,干涩的嘴唇不停的抿着。
齐擎雷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端起桌上的茶水,扶起水颜细心的将水慢慢的滑进她的嘴里。
茶杯才离开水颜的嘴,她便再次疑感的开口“这是哪里?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齐擎雷动作小心的将水颜放到床上,然后想了想,做出认真想的表情,好一会才说“.里是我的家,我叫齐擎雷,是这里的主人,至于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我叫人把你背回来的,因为你掉落到了悬崖的下面。”细心的解释,脸上的笑意更深,能问出这么的话语,那证明眼前的这位姑娘还没有虚弱到马上就要死亡,而且脑子也还算清醒着。
“我……我怎么会在悬崖?”轻柔的开口,依然满脸疑感。
齐擎雷笑意没有减少“那要问你了。”
“问我?”愣了一下,头脑一片空白,空白得没有任何画面,想一想,努力的想一想,突然脑子出现漫无边际的黑暗,黑暗中有个高大的身影朝她伸出手,那身影让她的心抽痛……那是谁?水颜愣了一下,是如此的想让脑子里的画面变得清晰,但头却超发的疼痛,超想靠近,就超疼。
“不要想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轻声的安慰,声音有着蛊惑。
“我叫什么名宇?”惊恐的抬头,自己居然叫什么都不知道,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名字的记忆?!
“你说你叫木棉花。”认真的开口,其实自己都不相信这话语。
“木棉花……木棉花是什么花。”
齐擎雷叹出了一口气,这般的问下去,不是她疯了,而是自己会疯了。
“木棉花是英雄之花。”还是无奈的开口,他有些受不了床上女孩那痴迷,单纯的眼神,不得不不承认,她确实有些美丽。
吴师傅和孚言出现在了屋子里,吴师博手中的抱着用红布包着的人参,满脸的不高兴。
吴师傅走到床边,望着水颜的眼神,只差没说,你怎么会醒来的话语。
摸摸脉搏,脸上有一丝惊奇。
“怎么了?你那表情好像她是怪物。”齐擎雷诧异。
“说实话,她现在血脉里,整个身体里,都是毒,如果直接拿她泡酒,估计都能毒死几个人,但她不是该死了吗?怎么还会醒过来?”
齐擎雷望着吴师傅,笑意在脸上消失,突然变成了沉思,迟疑的想开口说话,却听见屋外传来曹杂的声音,还有刀到抽出剑鞘的声响。
孚言第一个跑了出去,但不一会,却满脸笑意的走了回来。
“主人.是季凌阳王爷来了,但看他现在的样子还真是有些狼狈。”孚言脸上的笑意是发至内心,因为季凌阳和他的主子,早就是十几年的至交。
齐擎雷微微的蹙眉,好像对于这位朋发到来并没有高兴的成分,迟疑了好一会,才甩来长抱朝门外走去……
正文 078 齐擎雷(下)
在门外的季凌阳真的就像孚言口中说的那样,显得有些狼狈,这和曾经那个爱干净的他,确实有些对不上。
齐擎雷微微诧异,但这个诧异却不是因为季凌阳的穿拌和他身上的污泥,而是他在这个时候,以罪臣的名义出现在这里……虽然他和他的交情深,但他对他的野心和谋权篡位的计划一直不赞成,而且此时的出现,齐擎雷确实有些害怕因为他而惹上是非和没必要的麻烦。
拱起起手,脸上挂上笑意“王爷此时到鄙人的小舍,你是希望鄙人怎么接待你。”话语中有着话语,齐擎雷也表明了这件事情上面他的意见。
季凌阳微微的愣了一下,他不是没有听懂齐擎雷的话语,只是的确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拒绝,难道落水的凤凰,还真的是人人躲?
“擎雷,此时你还要将我拒之门外?我们的交情都不能让你让我进去?”季凌阳把话说的更加的白,他此时到这里的目的没达成,他怎么会转身离去,而且又有谁让他真的觉得百分百可以放心的留下?
“外面官兵追你追得如此的狠,我这里的人都是儒家,又有多少能和别人抗衡,官兵当真的到了这里,到时我将拿什么话语脱身。”冷淡的话语,不和他谈论过往的情意,并非是自己无情,而是他有过多的责任,他的肩上有着这齐家里上下的人命,他怎么能说收留就收留。
“真的就这么的无情意?”季凌阳脸色变得苍白,这一路他走的累,走得惨,好几次都险些被官兵抓到,好几次都差一点死在拘皇帝派的人手上。
齐擎雷抿了一下簿唇,望着眼前的这一堆人马,蹙的眉头,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语婉柜,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也在这里,话说到绝处都是伤人。
“齐爷,你只要让我们在这里住几日,等着接应的人出现,我们就离去,因为现在有很多弟兄已经受了重伤……你放心,就算真的官兵抓来,你就说你是被挟持,我们也不会连累你分毫。”郁骐疲惫的开口,手还流着殷红的血液,也着实的伤得不轻。
齐擎雷脸上的无奈更加的深沉,只要谈上人情,大家都是左右为难,他更不会说上左右逢源的话语将这个他赶出门外。
无奈的扯开笑意,轻声的叫来丫鬟,为季凌阳他们安排食宿,就在一行人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齐擎雷叫住了郁骐。
“吴师傅在里面,让他好好的看看你的伤,你就等着他们先行吧。”
郁骐愣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手臂受伤的地方好几日都一直没有止住血。
走进房门里.郁骐看见吴师傅和孚言都在床边。
“家里有病人 ?'炫书…'”有一丝诧异,看来刚才在外面的吵闹确实有些过分了。
齐擎雷笑笑点了点头“今日才醒,前几日一直昏睡着的,是我在路边捡的人。”
郁骐点了点头,也缓步的走到床边,当看清楚了床上的人儿后,他的脸上出现了惊讶.黑色的瞳孔里,都写着不相信。
“水颜……”声音有着颤抖,甚至有着一丝愧疚,那日他是看着季凌阳将她推到悬崖,也看阎濮昊跳入悬崖救人的样子,只是加上……季凌阳那冷箭,他确实不相信水颜没有死的事情。
现在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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