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全是假话,如果真有人娶你,他怎么不出现在这里,让你在这夜里痴等着。”阎濮昊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胸,他要将水颜看得完全。
水颜的脸上,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变得惊慌,似乎是已经想好他会这么说。
“爷,我敢让他来吗?”淡笑得开口,努力的不去逃避他的眼神。
阎濮昊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水颜嫁给自己夫君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完璧的身子,水颜骗自己的夫君自己曾是青楼的女子,都已经如此肮脏的作践自己,难道还有脸把他带到这里来,来见自己的恩客么吗?”嘲笑在自己的脸上拉开,卑微的话语,已经把自己说得没有了脸面,但她知道,这话或许会让他有怒气,但她不得不说,她不想告诉他这孩子是他的,更不想孩子的以后,有他的身影。
阎濮昊如水颜所想,脸上当真有了怒气,黑着的脸,想把眼前的女人捏碎。
他根本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我夫君是山野村夫,那夜你走后,身子疲惫的我,晕倒在路边,还好是他救了我。”再次开口,脸上出现温柔。
阎濮昊握着水颜的手腕几乎可以将她的骨头捏断,水颜也清楚地看见,细小的手腕上出现了淤青。
“虽然我夫君没有有这般的本事,也不可能让水颜吃上很好的东西,但他却对水颜好得让人羡慕,而且也不会……不会有任何女子来分夫君对水颜的爱,因为我相信他,他只会娶我一个妻子。”水颜现在的嘴里,述说的是多少女子向往的唯一,更是她心里美好事情的呈现,如果可以,其实最想共度一生的男人是他,只可惜他也是她这一辈子不可能拥有的人。
阎濮昊清楚感觉到了心里划过的一丝疼痛,和自己想要控制但却无法控制的怒气,如果可以,他真想让她收住脸上的笑意,更不希望,她在他的面前,说这一句句的夫君,她这辈子的夫君应该是他!
“爷,能让我去见公主吗?就算求你也好,你怜悯我也好……就当曾经我们有几日的露水情分也好,希望也能答应。”水颜将自己的声音拉到了最卑微,低下头,望着他握着的手臂,如果不是因为他握着这手臂,或许在说话这话的时候,她会跪在他的面前……
阎濮昊陡然放开水颜,失笑的笑了出来,那笑声仿佛有了一丝绝望和心痛,好一会才收住笑意,冷眼的望着水颜“你明日再到这里来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公主身怀六甲,也需要哈好的休息。”收住笑容,冷淡的开口,把刚才心里想的,不舒服的,全部撇开。毕竟他和她根本就没有了更深的牵绊。
水颜愣住,泛黄的脸色有了一丝苍白。
也对,都这个时间,公主是该好好的休息,他没有说错,但……
水颜点了点头,手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腹部。
阎濮昊再次看了看水颜,眼神里冷淡得看不见任何的情绪,但微微捏紧的手,至始至终都没有放开。
转身,没有犹豫的走进那红色的大门里。
水颜移动自己的脚步,走到阶梯的最下面,眼神有些痴傻的望着他的背影。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放在自己腹部的手,上下抚摸着。
“孩子,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爹,好好的记住他的长相,因为过几日,你就真的看不见他了……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看见了。”嘴角拉扯出凄楚地笑意,眼里的泪珠缓缓滑过脸颊,其实有丝不甘心和羡慕,但却已经无可奈何,因为谁叫那公主才是他的妻呢?谁叫他的眼里只有她呢?
不知道他听见自己有夫君后,是不是有一丝轻松,毕竟她肚子里的对他而言,或许会是麻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到大地上,总有一丝痴迷的美好。
数数包着的药丸,脸上嘲笑更深,如果还不让她见公主,或许她会和这孩子一起走到黄泉路。
吃下药丸,疲惫的再次来到阎府,依然走到侍卫面前,依然卑微的开口。
但得到的答案是公主还在就寝,让她再等等。
这一等便是中午,烈日在头顶照耀得让人难受,水颜的嘴唇有些干裂,就在水颜准备放弃,想要离去的时候,丫鬟却叫她往里面走。
水颜的头每走一步,头就晕眩得厉害,手有些微微发抖的再次吃下一粒药丸,害怕自己在里面犯病,害怕自己要不到药根。
丫鬟一路指引,但望着水颜的眼神有些鄙夷,原来就从未喜欢过她。
公主在花园里,在葡萄架子下的凉亭里坐着,桌上放着解暑的乌梅汤,阎濮昊坐在她的旁边,有意无意的说着话语,或许是笑话,或许是爱语,水颜还未走到凉亭处,就看见公主那娇羞的笑脸。
缓步的走上前,喉结干涉得厉害。
“爷,公主。”有些吃力的欠身,她的出现,让刚才还有笑意的两人,瞬间收住了笑容,特别是安简薰,她脸上的厌恶多过她脸颊上有意往上扬的弧度。
“昨日我就听爷说了,没想到你另外嫁了人……看来我们为你选的夫君还是让你不满意了。”淡笑得开口,看似温柔的话语,在水颜听来却有些扎耳。
“缘分这种东西谁也说不清楚。”轻柔的开口,避重就轻。
安简薰脸上的笑意拉大“对,缘分就是最说不清楚的东西,在我还没有嫁给昊的时候,就希望是他的妻子,我想这也是缘分吧。”安简薰说这话的时候望着阎濮昊,脸上是娇羞,是妩媚,是柔情。
阎濮昊抿着的薄唇,拉扯出了弧形,但眼神却飘忽到了水颜的身上,他看见水颜低着头,病态的脸,比昨日晚上看见还有虚弱。
“坐下来,喝一碗乌梅汤吧。”冷硬的开口,但话语却让两个女人都诧异。
水颜摇了摇头,望着那深色的乌梅水,脸上出现了嘲笑。
水颜认命,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命,就注定只能吃什么样的东西,如果真的吃下那一碗乌梅汤,以后估计会去幻想那味道,自己不是公主,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像她孩子那般的娇贵,所以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吃,也没有资格去攀比。
“公主,能把那药根给我吗?”小声地开口,有着询问的意思。
安简薰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扩大,她站起身,也有些微隆的肚子在此时却有些扎水颜的眼。
“水颜你坐,陪我们聊聊天,反正时间还早的。”安简薰上前拉住水颜的手,温柔的笑意让人诧异。
水颜依然站在原地“谢谢公主,夫君还在家里等我,我想早点回去。”
安简薰楞了一下,然后淡笑的点了点头,随即脸上出现了抱歉。
“那药根在张妈的手上,但张妈最近却回了京城,要过几日才回来吗,这可怎么办?”安简薰脸上出现了焦急。
水颜望着她脸上那一系列的转变,突然明白,或许她根本就不想给她。
“没关系的公主,如果告诉我那是什么药,奴婢自己去找。”
安简薰脸上的愁容更加的加大,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张妈三日后就会回府,你把你的地址给我,如果张妈回来,我叫人送来?”
“不……不用了,我三日后再来就是了。”无奈的开口,今日注定失望而回。
安简薰点了点头。
阎濮昊望着面前的水颜,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开过口。
水颜再次欠身,抿着的嘴唇已经不想再说出话语,身子迟疑地转身,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腹部,突然有种觉悟,她觉得这孩子或许保不住了……自己似乎没有能力保住。
落寞的背景印入阎濮昊的眼里却有些刺眼,眉头不自觉的蹙着,心里的怒气从昨日就没有消失。
不知道是烈日的关系,还是真的快要毒发,水颜的身子开始发力,耳朵里也开始嗡嗡的作响。
无奈的再次吃下一颗药丸,这一动作,让旁边的丫鬟看得有些诧异,就短短的时间,水颜已经吃下几了颗。
水颜一走后,姚镜桐从葡萄架的另一面走出来,依然纱裙飘逸,红唇微启,依然秀人。
“能挪用你夫君一些时间吗?”姚镜桐灿灿的笑着,温柔的对安简薰说。
安简薰拉扯开了笑意,连忙起身。“我也累了, 想去睡一下。”
看着安简薰走后,姚镜桐连忙开口“这下好了,大圆满,你也有孩子,水颜和其他男人也有孩子,什么仇恨,什么木棉花,你们都不用去想了。”姚镜桐的话语里有着讥讽,。
阎濮昊脸上的表情冷硬。
“怎么?你现在抱着公主,还想着别人的妻子?”
阎濮昊起身,已经不想再听姚镜桐的“胡乱胡说。”
“你真的觉得她的孩子是别人的?你就没怀疑是你的孩子?”姚镜桐加大分贝的开口。他脸上全是疑惑。
阎濮昊转身,蹙着的眉头更加的纠结,他怎么没有怀疑,他怎么没有去想过,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她也已经找出了万分的理由,他怎么会不去相信?
“我透露给你一个信息……”姚镜桐站起身,在阎濮昊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水颜回到客栈后,发现放在屋子里的包袱不不见了,四处问着,却没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承认。
其实包袱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但江硕侨给她的那些多余的药丸就放在包袱里,万一三日后公主依然不给她解药,到时毒发到什么地方去找药?
水颜摇摇头,如此的贫瘠的她,都有小偷能看上?看来真的有些倒霉!
无奈的躺倒床上,头昏得厉害四肢开始抖动,疲惫的闭上眼睛,希望着一切能快速过去。
昏沉的她,不知道有人走进了她的屋里,那人深邃的眼睛动也不动地望着她,伸手将她放在腰间的药丸摸了出来,大掌迟疑的来到了她的脸颊,眼神里面全是爱恋和心疼。
阎濮昊握住她的柔夷,但当眼睛看见她肚子的时候,眼里出现了复杂。
“如果,这孩子是我的,或许十几年前的父母之间的约定我会完成,我会让你当我的妻子,……可为什么你选择了其他的人 ?'炫书…'”低嘎的开口,但全是疑惑,'。。'他沉重的声音让熟睡的人眉宇间出现了皱痕。
虐婢 正文067 因缘
将药丸放到自己的腰间,脸上有了疑惑,不知道姚镜桐说的话语会不会是事实,但说她住在这客栈,说她每日会犯病,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或许当真的是他的,还说将这些药丸取走后,就一切都会得到答案。
但她回来后说的理由真的说得漂亮,编得彻底,况且他在她的脸上,他似乎再也看不见原来她对他的一些爱恋,她脸上的出现了他很少有见到的冷淡。
手放开了他握着的柔夷,起身,再次走出房门,眼睛不再去看她,也不去在乎这屋子里飘散着的淡淡霉味,和下等房里面的那些简陋摆设,因为他要去证实一切,证实这次水颜真正回来的原因……
三日后,水颜再次来到阎府,蹒跚着的步子,和黄里面掺杂着的苍白面色,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病得不轻。
这三日里,水颜的身子变得难熬,她不知道是不是谁在和她开玩笑,还是当真的有人这般的讨厌她,将江硕侨给她的药丸,一粒不留的偷走。
这三日里,自己时常犯病,一犯病就将自己卷缩在床上,不敢乱动,害怕自己的任何一个动作会伤害到孩子。
烈日依然当头,只是晕眩的自己,抬头看它的时候,已经不是刺眼,而是泛白。
安简薰看见她时,脸色冷淡,但却带着,看似温柔,但却有着冷意的笑容。
上前,微微的欠身,身子已经抖动得厉害“公主”。
安简薰点了点头,手中的安胎药正冒着缕缕青烟。
张妈站在安简薰的旁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水颜卑微的低着头,等待着他们的话语,直到安简薰把手中的药汁喝完,他们都没有开口,冷淡的把水颜放到了一边。
身子更加的抖动,脑袋晕眩得不知道该去想什么,只是眼睛死死的望着张妈手上的盒子,猜想这是能救她孩子的药根。
“公主。”水颜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明显的虚弱。
安简薰用清水洗了洗口,眼神飘忽到水颜的身上,但依然还是没有开口,她想看看这个丫头,都这样了还能挺多久。
时间难熬中滑动着,水颜的眼睛看着的事物已经变黑。
“张妈,把药根给她吧,我也不想看见她,省得自己心烦。”安简薰开口,语调里面真的是厌烦,因为想起那日在她走后阎濮昊的神色和举动都有些不正常,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让她死的心都有。
张妈点了点头,上前,将手中的盒子递给水颜,水颜伸手,拉开笑意,但手还未举起痛苦来袭,眼前黑得再也看不见东西。
在水颜要倒在地上的时候,一双大掌拦住了她的腰,着急的将她搂进了自己的胸膛里。
安简薰诧异,黑色的瞳孔里,居然看见了阎濮昊脸上的着急和担心。
“快去把大夫请来。”开口就是吩咐。
从水颜进府开始,他就一直在她的身后,他故意将药丸拿走,就等着这一刻,姚镜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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