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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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婢-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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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四十两银子,你走吧。”冷淡的声音比起在阎府的卑微,多了点绝情。

男子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有着不相信。

“你就快是我的老婆,你这是要我先走到什么地方去?”男子轻浮的调调,比起在阎府里不规矩了许多,甚至觉得水颜的话语有些好笑和天方夜谭。

水颜没有答男子的话,从自己的胸前摸出了一些碎银两,但就在她准备将男子手中拿着的卖身契拿到自己手上的时候,男子突然将那卖身契更加认真的放到自己的怀里,脸上全是无赖的表情。

“既然已经卖给我了,你就是我的老婆,难道现在还想着反悔?”男子脸上唯一的笑容都消失,伸手将要把水颜再次扛在身上,没有一丝怜惜。

水颜惊慌,这次男子比上次学聪明了,他死死的握住了水颜的手,任凭她知道穴道的位置,这次也不让她得逞。

水颜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失去内力的她,已经和一般的女子没有任何不一样,就算她现在用脚拼命的踢打,但对于这男子来说也是花拳绣腿,不痛不痒。

“今天晚上老子就要和你洞房花烛!老子要你在我的身上舒服的叫着。”男子有些恨恨的念着,水颜的不想嫁给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但没有让他爽一下,他怎么会让她走?

中午的阳光穿过云层,阎濮昊这个时候才和安简薰从自己就寝的屋子里走出来,安简薰的脸上有着睡醒后的绯红,而阎濮昊冷峻的脸上,有些泰然自若的舒适。

姚镜桐站在他们的门外,这一举动让安简薰和阎濮昊有些诧异。

“怎么在这里?”低沉的声音里有着疑惑。

姚镜桐的红唇抿出了弧度,就连眼里也挂上了笑意。

“今天早上有人想给你道别,但最终也没有叫醒你们。”姚镜桐脸上的笑意没有减少,但说这话时,眼睛一直放在安简薰的身上。

安简薰微微诧异,想读懂姚镜桐的话语,直到张妈在她的耳边说出事情经过时,她的脸上,有些自私的出现了会心的笑意。

但阎濮昊脸上的不明白更加的明显,从小到大,只要姚镜桐给他打起哑谜来,那就表明他有一丝怒气或者是不高兴。

“谁早上要到这里来道别?”疑惑的开口,剑眉蹙在了一起。

“水颜,今天一大早,她就已经跟着你为她找的夫君离去了,原本是想感谢你为她找的良人,但看见你们房门紧闭,而且时间还早,就先跟着那男子离去了。。。。。。或许现在已经都圆房了吧。”姚镜桐的话语中有着讥讽,他心里确实有些为水颜不值,但或许铁石心肠的他,在听见这话后也不会有过多的举动的。

安简薰在听见姚镜桐这话后,脸上原本出现的绯红瞬间消失,她有些害怕的望着阎濮昊,想看清他现在的脸色,和听清楚他接下来的话语。

阎濮昊确实有些微微的惊讶,就连眼神在这么一瞬间都出现了晃神。

“就是昨夜我给你说的那个男子,我今早就叫他来了。。。。。。看来水颜还是满意,不然怎么愿意跟他走了呢?”安简薰柔声的开口,声音有些平缓,但脸上却是担心,她害怕他责怪。但她这么着急说出话语,或许是更害怕看见他为水颜说要她回来。

阎濮昊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安简薰,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安简薰有些慌张了,这么被他看着还是第一次。微微的低下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昨晚睡得晚,现在才起来,连早饭都还没有吃,我们先去用膳吧。”

大掌突然握住了安简薰的柔夷,对于刚才水颜的话题,他没有继续。

姚镜桐微微的诧异,但最后却拉扯出了一抹嘲笑。

水颜啊水颜,你当真的命苦,以为他会有一丝想法,哪怕能在他的脸上看见一丝情绪,但好像在他身上,已经找不到他曾经爱怜过你的样子。

安简薰脸上的笑容拉扯到了最大,心里全被幸福包围着,他今日的不提她,对于她已经走了的事情都没有过多的话语,看来他真的完全不在乎她,看来在他眼中,她或许才是分量最重的那一人。

双手挽住了他的臂膀,幸福的笑容在这阳光下面都显得有些夺目。

大厅里,饭桌上的菜肴,安简薰每一样都细心的夹到阎濮昊的碗里,这是她嫁入这里后,最轻松的时候,只要一想到水颜已经离开,浑身都要自在了许多。

阎濮昊望着碗中的菜肴,筷子在手上是怎么也没有动。

望了望坐在自己右面的姚镜桐,看见他脸上有着嘲笑,阎濮昊的心,就有些下沉,说不在乎水颜的离去,那是假话。。。。。。

放下筷子,没有迟疑的起身。

“昨晚,张府的人,叫我今日到他那去商谈水路运输的事情,我还忘记了。”阎濮昊脸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样子,肢体上的动作都显得有些惊慌。

安简薰脸上出现了惊讶,但随即就拉开笑意。

“你去吧,早些回来。”柔声的话语,真的像一位娇柔的妻子。

阎濮昊点了点头,在走出大厅的时候,他望了望姚镜桐,姚镜桐脸上出现了诧异,但最后嘴角却挂上了笑容,他知道阎濮昊要干什么。

牵出马匹,想起昨夜安简薰在他面前说过的地址和那男子的名字,挥动马鞭,心里是如此的着急。

他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将水颜送为他人,真的可以赌气的不去想和她有关的事情,但现在他的心确实是慌的,他是如此的不想水颜离去。。。。。。不知道何时,自己的心居然沉沦到了这一步。

骏马在马路上奔驰着,一路上阎濮昊的脑子里全是水颜,想的不多,但想出来的,都是她和另外男子在一起的画面。

洞房花烛?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让她穿上嫁衣,嫁给他人。

其实他是自私的,就算他毁了她,他也不要她属于任何一个人,除了他。

骏马在一幢茅屋面前停下,翻身下马,眼神却四处的寻找。

“啊~~!”绝望的吼叫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阎濮昊连忙走到门前,细听着里面的声响。

“还装什么矜持,听说你根本就不会怀上子嗣,我想一定是你做房里的事情做多了,才会这样,老子都不嫌弃你,你居然还这么的反抗。”男子话语一落,就将自己的身子压到了水颜的身上,并动手撕碎水颜面的衣衫。

水颜的双手被绳子绑住,扭动的身子早已是满身伤痕,以为自己跟他走了,就算逃离了阎濮昊,至少不会痴心妄想了,但现在看来,只是另一个地狱。

化去她内力的毒,开始在她的体内发作,偏偏在这个时候,让她的浑身瘫软。

恶心的嘴唇啃咬着水颜的颈部,水颜吼叫着,或许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的凄凉和变得这么廉价。

房门被人打开,刺眼的阳光,看不清来人。

“谁?!老子还没爽到居然敢来坏老子的好事。”男子转身,但还未说出接下来的话语,喉结就被人割破。

鲜红的血液喷洒在屋子里,四处都蔓延着血腥的味道。

水颜急促的呼吸着,裸露的肌肤瑟瑟发抖,她撇过头,想看是谁救了她,但当黑色瞳孔印上那人的面容时,她的眼里居然掉落下来了泪水,一种酸楚,一种让人心痛,和不解的泪水。

阎濮昊站在原地,没有表情的望着床上的水颜,在他的眼里也没有看见任何一丝情感,但此时他的心却是稳定了,至少她平安无事,至少现在她只有他一个男人。

上前,解开她手上的绳子。

水颜眼里的雾气更多,她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他此时到这里来,做这么多,是不是又有着目的?

想到这里,水颜的心更加的寒冷,都这样了,难道他还想对她做什么吗?还不想放过她吗?

水颜的身子或许因为情绪的原因,更加的颤抖了起来,而且此时的狼狈也是她不愿意让他看见的。

脱掉身上的长袍,盖在她的身上,将她缓缓的抱入自己的怀里,健硕的胸膛清楚的感觉到她的颤抖。

水颜眼里的泪水不争气的拼命掉落,这个怀抱,她有多久没有呆过了,这个怀抱,她有多久没有想过了,为什么在此时,她还是感觉不到温暖呢?

“为什么?”沙哑的开口,声音有着质问。她真的不懂他,不懂他为什么要将她嫁给别人,更不懂为什么要在此时出现。

阎濮昊将水颜搂得更紧,冷硬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此时他根本就说不出话语,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该放开她,更清楚的明白,今日他不该来找她的,但现在想来却没有一丝后悔,因为压抑的心他想释放,他想做心里想的事情,他就想这么抱住她,哪怕只是一瞬间,也是他想的。

水颜开始捶打着阎濮昊的胸膛,脸上有着委屈,有着害怕后的释怀,但更多的是不明白。

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至始至终都不了解他,水颜至始至终都不明白他的一言一行。

终于挣脱开他的怀抱,破烂的衣衫遮不住裸露在外的肌肤,伸手环抱住自己的胸部,将自己卷缩在床的另一角,还是想把他拉出自己的视线,还是想不去看他的脸,害怕自己再次沉沦。

阎濮昊上前,大掌将披在她身后的长袍再次环住她的身子,眼里有着她在那三日后就不曾看见的爱怜。

水颜的身子依然瑟瑟发抖,但并不是因为刚才那害怕的画面,而是他此时的温柔。

水颜深深呼吸了一下,止住那不争气的眼泪,想笑自己太没有用,更想问他此时是不是没有酒水腐蚀他的神经,是不是此时的温柔在眨眼后又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阎濮昊望着现在的水颜,至始至终都没有话语。

水颜伸手,将自己的眼泪擦拭干净,抬头对他拉扯出了一丝笑意,没有任何感情的笑意。

“谢谢爷的救命之恩。”清淡的话语有了尊别和卑微,但此时这话只是让人好笑,是他将她送入那男人的手里,但也是他来将那男人从自己身上拉走。

阎濮昊的剑眉因为这句话更加的纠结,翻身走下床,冷峻的脸不敢再去看她。

“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以后也不要再呆在江南。”冷硬的话语是阎濮昊在这屋子里的第一句话,但开口确实没有温柔,也没有给水颜任何希望和幻想。

水颜撇过头,眼里的雾气明显,但脸上却已经是倔强。

她将自己腰间的两块白玉扯了下来,伸出手,白玉垂掉在两人之间。

“那日姚镜桐给我说这两块白玉的由来,但你们口中的人,不是我,将你家人拆散害死你母后的人也不是我!”水颜微微的喘息着,脸上的不甘和委屈是如此的明显。

但此话让阎濮昊原本紧绷的身子变得更加的僵硬,他有着怒气的转身。

“你可以忘记,但我不许你现在把自己置身事外,更当那些事情与自己无关。。。。。。水颜为什么我不能像你这么幸运的忘记此事,为什么到现在我还记着这一切的仇恨,是因为我必须活着。。。。。。”阎濮昊的步子再次逼近水颜,原本眼里还残留的一丝爱怜,在此时都变成了嗜血的恐怖。

“我不是你们口中那个人,你认错了人,你更恨错了人。”水颜直视他的眼睛,清澈的眼里有着坚定。

阎濮昊抿着的薄唇,有了一丝怒气,伸出大掌,将水颜身上的长袍扯下,雪白的肌肤连同破碎的衣衫,再次裸露在空气里。

水颜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十几年前,和我订亲的人,手臂上有一颗殷红的小痣,那日在妓院再次看见你的时候,那颗痣隐藏在守宫砂的下面。”阎濮昊一字一句的说着,不许她将自己变得无关紧要。

“这个事情不足为奇,或许还有很多女子有这样的痣。”水颜反驳,想笑他的偏激。

阎濮昊摇了摇头,嘴角上有了弧度,但可惜拉扯出来是冷意。

“但你们却有相同的名字,相同的眼睛。”阎濮昊相信自己没有认错人,也不可能认错人。

水颜呆呆的望着他,反驳的话语不再说出,因为他认定了的事情,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改变。

水颜将白玉摊在自己的手心上,突然想问出自己一直想问他的话语。

“如果我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人,如果我不是将你们家人拆散,害死你家人,将姚镜桐逼上火坑的人。。。。。。你会完成这十几年前的约定娶我吗?”水颜明显的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比先前颤抖得厉害。

但这句话让阎濮昊的眼里出现了迷惘,让他压抑不敢直视自己心的想法,开始解放。

他会娶她吗?会让她穿上火红的嫁衣等着他来掀起盖头吗?

阎濮昊的嘴角往上扬了扬,这次的笑容有了温柔,他伸手将水颜脸颊上的青丝挽到耳后。

其实不用言语,此时的动作就已经表明了他的答案,但现实却没有水颜口中的如果,阎濮昊也不会让她再穿上那嫁衣。

大掌离开她的脸颊,水颜的泪水再次掉落,今日的她,在他的面前显得有些脆弱。

“你走吧,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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