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严子颂照惯例来我家,我爸妈都在店里忙活,因为快过年了,我妈就吩咐我抽空把家里大扫除一番,我心想反正有个强有力的后盾,就拍拍胸脯答应了下来。
接一盆水,抹布,扫把拖把,准备好了工具就开始动手。
话说严子颂跟开网店那群人混一起后,学着混搭衣服,那棕黑色厚外套一脱,露出深蓝色长领毛衣,再把袖子卷起来系个围兜,MD萌得我半死,心忖着直接把他摁到在地就好了。
想起我是挺悲剧,宿舍人一直问我,严子颂吃了包子没,我当时还特单纯的点点头,问她们要不要,我从家里带几个出来。
结果她们问我和严子颂这出电视剧是【PG家长指引】,还是【M成年观众】级别。
切,还家长指引,我要是敢不轨,我妈直接指引我上西天了。
忿忿的擦了擦桌子,余光瞥见严子颂一路忙活着,角角落落仔仔细细的清洁,结果不知从哪个角落把大神同志送给我的石膏腿给翻出来,现在正捧在手里端详着。
我尖叫一声就冲了上去,一把欲抢过来,结果严子颂抓得太稳,我都吊在石膏腿上边了,还没易主。接着他一晃悠,居然把我给甩一边去了。
“waiting for you……王庭轩……”
见鬼了,我居然觉得妖怪严的声音在那一霎那特别磁性迷人……
再望那石膏腿一眼,虽然都有点发黄了,却是引发我前所未有的怀念之情,我回忆了一下我当时的岁数,这脚,怎么能这般袖珍可爱呢?嗷~太可爱了!
“王、庭、轩……”
我一听,严子颂重复时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了,知道事情不妙,赶紧堆起笑迎上去,“没事没事,不就是个定情信物咩!”
“……”他突然望了我一眼,透过镜框那眼神竟带着哀怨,“定情信物……你留着他的定情信物……”
“这个……”
我还没解释完,严子颂就突然松开手了。
松开手没问题,问题是,他旁边有个洗拖把的桶。
有桶也没问题,问题是,桶里面有洗拖把的脏水……
然后他望了我一眼,有一瞬间的铁血无情,“哦,我不小心把它丢进水里了。”接着他双眼直勾勾的锁着我,声音故作无辜,却隐约带着威胁,“怎么办?”
我蓦地明白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
嗷!平常我自个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大杀伤力?
我花费两秒钟思考要不要去桶里拯救我和大神同志的共同回忆,但望着严子颂瘪瘪的嘴唇,感受到他那骨子里透着的委屈劲,咬了咬牙,我靠,算了,反正我已经够对不起大神同志了……
什么时候下了地狱,我给他切腹自杀去。
前提如果严子颂让我去……
哼,如果严子颂敢让我去,我就先切了他的,再切我的……腹。
下一刻我自豪的想起被我藏在衣柜里的那个装娃娃的玻璃盒子,觉得我真TM有先见之明,给事先掖起来了……
严子颂敢动我的柜子,我就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杀完再奸!
后来我没管那石膏,严子颂也没理我,他小子居然生我闷气,径自一个人奋力的拖着地,然后把拖把塞进水桶里拼命捣鼓。害得我脑子里幻想的嬉戏景象一个都不能实现……
不就一石膏腿么?我大腿小腿都给他了,人都跟他来了一腿,他还不满足,你说这是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过,背影看起来还挺可爱的……还是萌……
我就特厚脸皮的冲上去从后面搂住了他。小样,居然没挣脱我。
感觉他定在原地没了动静,也不说话,我突然敛了几分嬉皮笑脸,放柔的声音,“他没有等到我。”
我感觉他轻颤了一下,虽然还是没举动,却是松开握拖把柄的手,改履在我的手背上。
我又开了口,“但是我争取了你。”
接着我瞄了一眼那水桶里的石膏脚,“第一次见你的那天,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雨,我坐在公车里,看着你一个人走在雨中。我就突然坐不住了,像个疯子一样提前下了公车,跑过马路想认识你,然后就被车撞了……”
压在我手背上的力道突然加大,我额头抵着他的背摩挲了一下,然后说,“如果不是你,就不会有这个腿……”
就在我琢磨着严子颂应该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凉凉加了一句,“我大概也当了师兄的老婆……”
严子颂果然一个猛转身面对我,眼睛瞪得老圆,然后就吻住了我。
我也没有抗拒,只是今天他动作有点粗暴,牙齿磕得我嘴巴疼,沙发就在旁边,他就压着我坐下了,我当时迟疑了一下,忖着是不是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唔,好的事情?不好的事情……好的事情……我头有点混乱。
只是他还混着些水珠的手,湿湿凉凉的摸进我衣服里边,碰到我的肉的时候,我突然尖叫了一声,然后推开他,望着他,感觉自己有一丝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害羞,当然……还有一点点害怕。
不过……我突然笑出声来,好刺激!
严子颂用有点脏的手,捏了捏我嘴角,有些憋屈的说,“不准笑……”
我特甜蜜的扑进他怀里,搂得他紧紧的,说,“我记得那个时候,一道闪电就劈在你身边的大树上,你没事。老天是有原因滴,他把你好好留着,留给我捏。所以你的眼睛是我的,鼻子是我的,嘴巴是我的,左手是我的,右手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
严子颂就把我也给搂紧了,我笑眯眯的靠进他怀中,“严子颂,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对你其实一见钟情啊。”
“……”
见他没回应,我拉扯了一下他衣袖,还是没反应,猛地抬头一看,他对上我视线,突然又别开,害我特别不爽快的肘了他一下,“看着我,肉麻不肉麻?”
“……”
“点头!”
他还是依言低头望我,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感动不感动?”
“……”他的眼神微微有变,是藏不住的深情……
我也柔了声音,“点头吧。”
他没说话,直接把头靠了过来,重新履上我唇。
唔……我迷迷糊糊的想,要不做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所谓的河蟹章
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他突然松开了我,而且是有些狼狈的松开了我。
接着他揪着裤子吸了口气,轻轻道了句,“对不起。”
“嗯,”我说,“没关系。”就是有点意犹未尽……
但其实我懂,时间地点都不对,还没有套,存有潜在危 3ǔωω。cōm险,嗯嗯,我胡乱的想着什么,又坐了会才回头看他一眼,只见他脸已憋得通红,表情和姿势都带着别扭,我蓦地轻轻一笑——这个家伙,果然也想对我干坏事情……
而且,他在乎我。
我突然觉得世界是很美好的,一个原本和你并无关系的人,在某一天成为你梦魂神牵的另一半,用世间最美好的眼光看着你,在乎你,关心你,喜欢你,照顾你,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
我在某瞬突然捕捉到那一霎的精髓,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但我比较贪心,我想要现在,更想要未来。
我偷偷的用食指在他大腿上来回滑动。
他蓦地一把扣住我的手,力道很大,神经也是极为紧绷的,甚至还瞪着我。
我眯眯眼笑,移动了一下身子转换姿势,跪坐在沙发上,双手捧住他的脸,瘪瘪嘴说,“你别动哈!”
随后就用袖口在他前额揩了揩,接着态度故作虔诚的倾身向前印下一吻,回头不等他反应枕在他肩头,反握住他的手说,“回头我准备好了,就提前告诉你,你ready一下。”
他当真是一动都不敢动。等我动作全部完成,他才回枕在我额前,问,“ready……什么?”
装傻。我心里哼了一声,一小巴掌就冲他脸颊上拍下去,脱口而出,“你这该死的小妖精!”然后笑眯眯的闭上眼睛,彻底明白琼瑶阿姨的感受鸟。
情到浓时,情不自禁啊。
**
过年那餐饭严子颂还是在我家吃的。
我妈去年看到他的时候,家里什么都不让他动,今年倒垃圾收拾桌子,连碗都是他刷的,他刷碗,我就在旁边给他扇扇子,扇了一会他说:“冷。”
冷什么冷,抱着我不就不冷了咩!没情趣!
以前一直担心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闷,不过不是我自夸,谁和我在一起都不会闷,因为我根本闲不下来。
小林子有时会一边看小说一边让我安静点,完了又说,世上能这么包容你的,大概是只有严子颂了。
啧啧,别以为我不知道小林子是什么意思,她不就拐着弯称赞我有远见呗,拐多少弯我也能听出来,哼哼。
后来某天上图书馆借了本琼瑶小说,那里边的台词销魂得,一下子就把我刺激到了,天天变着法子雷我家严子颂。某次索性躲起来不理他,躲了两天后严子颂爆发了,小样居然在我宿舍楼下堵我,完了蹦跶出那句台词,“你为什么躲我。”
把我欢快得,拉扯着他的小手,泫然欲泣的说,“你真的要逼我说吗?真的吗!?”
严子颂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嗷呜吼了两句,“我躲你……我躲你是因为我怕你!我怕你……我怕你是因为我爱你!”
事后N天,小林子雷震子咪咪三人瞅着我的脸色还是猪肝色的,把我得意的,我爱人人,人人爱我!
然后,在事情过去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严子颂突然在我耳边低语——
“我时刻准备着……”
呸!流氓!可是我好喜欢他的流氓……
**
反正日子过得欢快,唯一不足之处,我间接性神经质敏感。
譬如突然冲动想搜集些A片来看看,譬如突然想咬他一口,然后晚上回宿舍在线看电视剧,接吻的镜头都能让我捂着脸害羞逃走……
回头躲在门后头看着小林子她们那三张张大的嘴我想了想,觉得我是有点神经= =~
不过为什么呢?以前提这些我明明都面不改色心不跳,但和严子颂的那个不成文的约定之后,怎么会这么容易脸红,我想我上辈子是只鬼,还是只被泼狗血,上了颜色的鬼……
我曾经想象着某天突然他会扑倒我,然后我反抗,他继续扑倒我,我继续反抗,他更凶暴的扑到我,我更奋力的反抗,然后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把那个进行得轰轰烈烈。
或者哪天我们喝醉了酒,他先吻我,我再亲他,他脱我一件衣服,我剥他一条裤子,然后顺其自然,将那个进行得缠缠绵绵。
要不索性专门找个日子,买好套套,准备些情 趣用品,譬如情 趣内衣的什么的,把我的小小曼裹得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然后水到渠成,自然相映成趣,其乐无穷……
……
但事实是,我们什么都没干。
因为我感觉自己依旧没有准备好,感觉还没准备充分成为严子颂的新娘。
想起来,原来我还把一件事埋在心中,我希望我的初恋,就是陪伴我一生的老公。
啊,老公捏……我便又开始纠结是先嫁给他,还是先啃了他……嫁给他……唔,啃了他……
**
又是一个春天。
我已是大三学生,而这个春天结束,严子颂就大学毕业,社会新鲜人了。他毕业论文已经提前上交,五月答辩,六月底全部的大四学生都将离校。
或许我在等的,是这么一个关卡吧。
听得太多,所谓的分道扬镳。
严子颂答辩完那天他们班一群人聚餐,可携眷参加。
我和他那群同学厮混过,关系还不错,有几个爽快的家伙现在完全把我当妹妹,平日里调侃总少不了。反之,我也常带着他招摇过市。
不是我吹,虽然我经常联系十分亲密的朋友不多,但回首过往,我人际原来不算差,每每同学聚会,总会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是暖场,于是常常一番疯狂。
我记得有天晚上一个女同学拿着酒杯冲我说悄悄话,说其实班里的人大多数都羡慕我,虽然我是个另类。
我想起那晚我说了句特别感性的话,我说我们都在学着长大。
譬如我学着不去忽视周遭人的感受,譬如学着争取,还有珍惜。
挽着严子颂手臂走进卡拉OK包厢的时候,有人吹了吹口哨,让出位置。
严子颂从前极少参与这类活动,生活被动,甚至消极。但或许是我的关系,雷震子说,凰戎说他老表这两年确实改变了不少。至少加入网店是个例子,所谓兄弟聚餐也是个例子,至少不再眯着眼睛目无一切,也开始学着融入人群。
时间,如水,打磨着我们的棱角。
坐了一会,严子颂突然站了起来,他说,“我想唱首歌。”
我瞄了眼他视死如归的表情……我靠,你想唱歌谁敢不给你唱啊。
不过严子颂想唱歌还是把我震惊了一番,毕竟我认识他这么久,他从未在众人面前开过金嗓,我心想他应该有所预谋,指不定是想肉麻我之类的。但尽管我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在《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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