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宠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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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宠婚-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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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可忍,熟不可忍!

    “你敢!”

    “你再说出让我们回墨尔本的话,你看我敢不敢?”

    要比大声,比威胁是吧?又不他的专利,她也会!气死了!

    “你——”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呛声,还是一向乖巧听话的女人,范仲南脸色有够难看的。

    “你什么?快点回床上躺着。滴药时间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母老虎气势发挥了作用,总之前一秒还在耍大男人威风的范先生,就乖乖地任人牵着手回床上滴药水,然后还被威胁着再度用餐,洗澡,没一样敢反抗的。

    当看着他躺在床上睡着的模样,江心朵才领会到,原本对人呛声是这么过瘾的一件事。

    ——

    如果江心朵以为前一晚他的妥协便是她的胜利,那她真的是高兴得太早了。

    范先生是没有再冷冷地问她什么时候回墨尔本,可是,脾气却也是阴气怪气的,可以一个人呆坐在书房里一句话也不说。

    要他吃饭,他就吃饭,要他滴药他也是很配合。

    可是这样的他却让她感到好无力啊!

    学校已经开学,孩子们都去了学校,家里更是只有安静了。

    可是,她与他坐在书房里一个小时了,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任她找话题跟他说,他也不理会,而且一声不吭。

    她说得口都干了,有些气闷地放下手中,“我下去喝水。”

    刚到楼下,正好范婉媛过来,看到她脸上郁闷的表情:“Fran呢?”

    “在楼上,不过他可能也不想见任何人。”连跟她说话都不愿意,还说见其它人呢!

    “他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范婉媛小心地问道。

    “我没有生气,就是有点——”江心朵其实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气,就是觉得心理有点小小的气闷罢了。

    虽然她知道他在生病,不应该跟他计较!可是——

    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不要这样颓废,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心中也好无力!

    “我知道,照顾那种失去信心的男人是很累的一件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他吃过午餐了吗?”

    “吃了,就是一直闷着不说话。”

    “让他自己再静静吧。洛岩上次出车祸也是折腾了好久。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她是怕他万一想要找什么或做什么,又不想假手他人,她又不在身边,那他不是很难过吗?

    “他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也不是完全看不见,家里那么多佣人,摆着好看的吗?别担心,你去跟他说一声,说出去一会,晚饭前回来。”

    看到范婉媛执意想要带她出去,江心朵猜她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哪里?”

    “玫瑰庄园。”

    ——

    范婉媛亲自驾着车带江心朵去玫瑰庄园。

    这一路上,她的心情很忐忑,几次想开口问范婉媛要去那里做什么,但却都没有出声。而范婉媛也是一直沉默地开车。

    当车子在玫瑰庄园大门前停下来的时候,江心朵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更快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在阳光是摊开来一般。

    范婉媛下了车,江心朵也随之下来——

    两人撑着伞站在铁门外面,望着那座在细雨中的古老庄园,这一幕熟悉又陌生,还带着些些心疼。

    “怕吗?”范婉媛朝她淡然一笑。

    “怕什么?”江心朵也是淡淡地回应她。

    “真相。”

    “不怕。”虽然江心朵这么说,但是握着伞的手却更用力了,“我只是怕他一直沉溺在往事中不愿意走出来。我从来不想去挖掘他的痛处。”

    “那些事情,应该由他亲口告诉你,但我想,他这辈子有可能都说不出口。但既然你们决定在一辈子,有些事情你是该知道的。我不希望你心里会存有疙瘩。”特别是他现在这种情况下,她怕她们会再度争执不休。

    她想让朵朵多了解他一些,对他的宽容或许会再多上几分。这个时候,能陪着他走过艰难的只有她了。

    “不会。就算他不愿意跟我说,我也不会再怪他。”

    这时候,老管家撑着一把黑伞出来,看到江心朵时,脸上如同第一次看到她来这里时这般的惊讶。

    “大小姐——”

    “开门。”范婉媛命令道。

    铁门很从打开,“请进。”

    这一次,老管家对江心朵恭恭敬敬道。

    大小姐既然把她带到这里来,那就明他与少爷的关系。

    看来,注定要在一起的人,是怎么样也分不开的。

    范婉媛带着江心朵在纷纷的细雨中参观了整个偌大的古老庄园,最后,让管家剪了一大束鲜花拿着,来到了大宅后面的一个小花园里。

    那两座明显的白色墓碑让江心朵一凛,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怕?”范婉媛回头看她。

    江心朵摇摇头!

    在英国,无论你在大街上,还是在小巷旁,经常环绕着大大小小的墓地。现实中的英国人,简直可以说是伴着坟墓在睡觉。

    对于他们多数人来说,墓地不仅仅是与死亡联系在一起,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英国大多数家庭信奉宗教,在他们看来,墓地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很多人的婚礼、新生儿的满月庆祝,甚至亲朋好友的聚会都在墓地举行。

    而自己的亲人过世之后,安葬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更何况在这偌大的庄园后花园里。

    范婉媛转回头,踏上仅有两个台阶,撑着伞,把怀中的鲜花放在墓碑下,江心朵随后跟上前。

    “哥哥,嫂嫂,她就是Fran的妻子,朵朵。”

    他们就是范仲南的父母吗?江心朵朝他们深深地鞠躬,然后睁大了眼睛,看着墓碑上照片里的年轻男子,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倒是旁边另一张女人的照片看起来像是经历几多风雨,但却依然美得惊人,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像是要告诉她什么一样。

    范婉媛拿出随身的手帕,帮他们拭掉照片上的雨水,动作很轻柔。江心朵蹲到了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墓碑上刻的字,男人叫范吉恩,去世的时间已经是二十三年前,而女子叫叶明珠,去世时间是五年前,她离开伦敦三个月之后——

    这个时间段——

    那还有范仁敬呢?也葬在这里吗?她抬眼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

    “我爹地不在这里。”范婉媛淡然解释道,“我哥哥不会想与他在一起的。”

    他们生前都那么怨恨了,死后就不要再住在一起了,大家都不会安宁。

    “他们之间,关系不好吗?”

    “何止不好?哥哥会这么早不在,都是我爹地一手造成的!”范婉媛口气中带一丝丝不易觉察的怨恨。

    爹地虽然去世多年,过去的种种理应都过去,所以,在他去世之后,她仍旧愿意叫他爹地,但是有些事情纵然相关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却不完全消掉对还活着的人影响。

    “他这么年轻就……是生病吗了?他们说是——”江心朵张了张嘴,有些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不是生病。我爹地所做的一切是导火线,Fran是点火的人——”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但范婉媛亲口承认的时候,她还是震惊了。

    “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一遍吗?我不相信范仲南会无缘无故动手——”

    不可否认,她对范家的这些事情确实是想知道的,她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范婉媛直视着前方,陷入回忆里——

    “其实所谓的真相,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就有不同的解释和说法。我嫂嫂是英籍华裔,是叶家的独家女,与我哥哥吉恩算是一起长大的玩伴。我爹地一直希望他们可以结婚,可是哥哥在上大学之后才确定性取向。毕业之后,为了逃避爹地的逼婚,跑到德国去工作,与家里人断了联系。”

    “那他们后面怎么会结婚?”还有了三个孩子呢?

    “叶家的资产管理公司当时在整个欧洲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管理着上千亿英磅的资产。我嫂嫂愿意嫁给我哥,她的嫁妆就是叶氏集团的资产管理运营业务转手给范氏财团。这是多么划算的一笔交易,我爹地满眼只有权势与利益的人怎么可能会错过?他利用他的人脉逼得我哥在德国那边找不到任何工作,还差一点把他的情人给弄死了。哥哥不想再牵连无辜,只能答应回家结婚。”

    “可是,哥哥答应结婚,但并没有顺从我爹地所有的要求和期望,与嫂嫂结婚后,仍旧拒绝与她发生关系。嫂嫂是喜欢我哥的,他不愿意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开始她还能忍受,还能慢慢等他接受自己。可是他们结婚一年了,哥哥对嫂嫂仍旧是拒绝。嫂嫂就有些不开心了,叶家那边意见也很大。我爹地他很气,因为这事关到两家公司的合作,气极了,吉恩的沉默的与抗议让他无法忍受,在一次酒后,他强暴了嫂嫂……所以,Fran他……其实是我的弟弟。”

    江心朵手中的雨伞滑落,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难怪,她总觉得范仲南与范仁敬之间的关系冷冽得可以,原来千年冰封非一日之寒。他们之间容不得外人见的关系实在是——

    而他与范婉媛是同父异母的姐弟,所以他从来没有跟她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实在是说不出口。

    “那时,嫂嫂也才是二十出头的少女,被一个自己从小就认识的长辈这样,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精神崩溃了。之后我爹地因为合作上的事情与叶家闹翻了,最后用手段吞掉了整个叶氏集团。而我嫂嫂发现怀孕时,已经将近六个月,引产会造成很大的伤害,加上她精神失常,所以孩子后面就生下来了……哥哥与嫂嫂无法忘记他出生的罪行,我爹地最初也憎恶他自己竟然会失控的做出这乱伦的兽行,根本不理会他。Fran的整个童年真的过得很苦!而那时候我住校,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的这些丑陋的罪行——”

    范婉媛说着说着,眼泪不由得往下掉——

    江心朵蹲下来,伸手替她拭掉眼泪,“这不是你的错——”

    难怪,在有人提与他身世有关的事情时,他总是情绪大变,就算是自己忍着,也不愿意向任何人开口。

    他只想保护住他最后的一点自尊。

    “Fran出生后,我哥哥因为同情嫂嫂,又内疚是自己害了她,一直很用心地照顾她,慢慢地,她的病情渐渐恢复,后来他们的关系也变得好转与亲密,在Fran七岁的时候,他们生下了Sharon。我们都以为,家里大概从此可以安宁了,可是有一次我爹地借酒装疯又想对嫂嫂乱来,正好被提前出差回来的哥哥看到——哥哥恨死了他的行为,与他大吵一架后直接搬出去住——”

    “后面我哥哥跟他的秘书有了外遇,我嫂嫂受不了的再次精神失常,比第一次的时候更严重——后面只能送到精神科医院住了一年多才回来,我哥哥非常后悔,与外面的女人断了联系,重新回来认真地照顾她。那几年,嫂嫂经常要回医院复诊,还要看心理医生——而Fran小时候有一次差点被嫂嫂闷死在水池里,大概是良心发现,我爹地将他带到了身边,却也无心管他太多,所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坚强而寂寞地长大——”

    范婉媛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而一直专注聆听的江心朵早已热泪盈眶。

    “那后面,他怎么会——”

    “Fran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进入了全寄宿式的男校读书,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宋瑾行那个家伙。那个家伙送给Fran的见面礼就是一把黑色的手枪,放假的时候他拿给我看,我还当是玩具枪——谁知道就是那把枪——”范婉媛顿了顿,“那把枪一直放在他身上,一直到他十二岁,我也不当一回事。那时候,我哥哥嫂嫂的感情好像又有了变化,嫂嫂的精神好了很多,但是跟那位心理医生却越走越近——有一天晚上,我哥不知道为什么喝了很多酒,一回来就对着嫂嫂骂,骂得很难听,当时我已经跟洛岩结婚,很少住家里,那天洛岩出差了不在家,我就回来陪正好放假在家的Fran。我们听到他们房间吵闹时,所有的佣人都被哥哥骂得不敢上来了,也就是当时他们的争吵中,我们才知道Fran真正的身世,而当时嫂嫂又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但那个孩子不是哥哥的,而是那个心理医生的——”

    “那个孩子,是真真?”江心朵真是想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复杂,怪不得他从来不愿意说他与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以前,她还因为这件事而恼他,也幸好,她没有直接开口问他,那等于又在他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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