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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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更-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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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有个奴才,本宫那奴才就是毓秀。虽然有时候她太自作聪明,不过有的时候,她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情。所以呢,如果没有毓秀这个奴才,本宫还真被你给骗了。”眼盯着月杪,皇后恶狠狠地说:“月杪,你要不是急着为昊天开脱的话,那么连毓秀都不会猜到,你才是平竹背后的主子。”
  
  猛地听皇后提到自己的名字,昊天心头一震,下垂眼睑看向脚下的月杪,就见她泪水涟涟,一直盯着托盘上的那颗头颅。
  
  不理会月杪,皇后眼瞅着墙上的一幅画卷,说道:“月杪,为了帮你的二皇兄夺回皇位,你早就背着你父王和本宫,设下了周密的计划。元彷虽然远在边关,却总能收到你派人送去的密报,对京中的大小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手握兵权,虽然离京都远了些,生活的到也颇为自在。昊天攻下不少珠熙城池,他虽然依着皇上的恩宠,不交城池,划归自己的属地,但是作为收拾残局的元彷,却也捞到了不少好处。你与你兄长都在窥视着太子宝座,或者说皇座这两个字用来会更为贴切,你们巴不得我们母子出些什么事,若我们活得太平静了,你们还会急着为我们制造些事端。”
  
  缓了口气,皇后继续说道:“本来呢,云楼区区一件小事,如果公主不插手的话,我是怎么都不会猜到你们兄妹在这事后谋划些什么。只可惜,可惜昊天挨了皇上的一顿鞭子,咱们的公主要为未来的驸马出气,所以令平竹刺杀我儿。一来,杀了太子,让我绝了后路,断了念头,为元彷直接铺就太子之路。二来,也为咱们未来的驸马出口恶气。可惜啊可惜,我的朗儿虽然没有文韬武略,可是偏偏运气好的很。平竹刺杀我儿时,我儿虽身受重伤,却还是拼命的反击,反将那个平竹给杀死了。哈哈哈,话说到这里,平竹的死也算是天意。他一张嘴能说会道,将我儿哄的不分东西南北,我儿一直将他当作是心腹。那一晚朗儿也是荒唐的很,竟然想了个主意,想与平竹一起与女子媾和作乐。怕平竹事先知道少了乐趣,我儿就将赐他饮用的茶水里下了□,若不是他先喝下那碗下过□的茶水,我儿早就命已归西。”
  
  说到这里,皇后又瞟了眼月杪,而后从自己的袖筒里取出一方帕子,帕子上绣着一个纤巧的“毓”字。
  
  “这就是平竹身上揣着的帕子。”皇后嘲讽地笑了笑:“月杪,你本想让平竹杀死我儿后,再丢下这个帕子嫁祸给毓秀的,这样一方面告诉皇上,我儿行为不检点,就连皇宫内属织造坊的人都敢碰。二来,毓秀不管怎么辩解,都脱不了干系,皇上是一定会杀了她的。你深知本宫是毓秀的主子,她一定知道本宫许多事情,说不准杀她前,她还会说些个什么你们感兴趣的事情,再将本宫拖下水,一石二鸟之计使得真是不亦乐乎。就算本宫不会被她连累,太子、毓秀一丧命,本宫就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再没有什么可忌讳的。不错啊,你还真狠,真看不出小小年纪的你,会谋划的这么深。现在想想,你之所以会和毓秀亲近,也无非就是想从她那里了解些我母子的动向。呵呵,你虽精,可惜呀,毓秀却也不笨。这毓秀一向自视过高,但是有一点却是很仔细的,那就是她的私物。她对自己的私物一向很谨慎,从不带出织造坊,一向放置在织造坊内她自己的房间里,所以当平竹的身上搜出了她的手帕,她怎么能不吃惊?琅月织造坊都是女子,男人是不许踏入半步的,那平竹自然也进不去织造坊,所以毓秀就想到了。想到了什么?想到了公主你去织造坊找她,要她为你缝制衣衫的事情。哈哈哈,月杪,百密一疏,你就是在这里出错,被毓秀猜到你是平竹刺杀太子幕后的真正主使。试想,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敢私入毓秀的房间。织造坊人将你请入毓秀房中等待,再去叫她的工夫,你能拿走的又何止一块帕子?”
  
  皇后一番话讲到这里,听得屋内人冷汗直流,谁会想到一向安静稳重的琅月公主,竟会策划出这等逆天的大事。
  
  “你儿子很有本事么?他也就只会在烟花之地,与女人一番缠绵风流,他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是给了他英勇无敌的将士,他也成就不了任何事!他有什么资格当太子?他有什么资格去做未来的琅月皇帝?我兄长身先士卒,打仗总冲杀在最前面,他有智有谋,从不会沉溺在女人乡里,这才是勇者的风姿!他才配做琅月王!”
                  陈年事
  月杪的这番话,无疑是证实了皇后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听着她的话,皇后的脸色没有一丝的恼怒,反而是泛起了层层浅笑:“是啊,你的二皇兄是有本事,那又怎样,他现在不过是剩下一颗头颅而已。我儿没有本事又怎样?皇位依旧是他的。这琅月的天下,是我爹打下来的,你们不过是捡了个便宜而已。由我儿继承皇位,那是理所应当,谁敢不服本宫就叫他死!明天,明天这个天下就归我儿所有,你们这些人现在还能活下去,无非是因为还有一场好戏没有开演!”
  
  扭转头瞪向元希,皇后说道:“你很喜欢女人不是吗?尤其是那个楠冰!自从见到她,你日思夜想,千方百计想把她弄到手,于是你远远支走了为她赎身,将她视为全部的镇国公昊宇,□了楠冰。楠冰欲哭无泪,本想自尽,可是为了抚育给镇国公诞下的幼子才继续苟活着。她本是个舞姬,原没有什么清白可讲,只是在云楼她的运气好,不曾失身,不曾饮下离魂,又被镇国公看中,迎娶在家中,本可安然渡过这一生,偏偏因为你这个恶帝,就断送了一切。哈哈哈,昊天,你一定以为我很恨你娘是吧?没错,我是恨她,我恨她长得太美,恨她比我幸福。她有一个好丈夫,尽管她出身下贱,你爹却从不嫌弃她,反而对她百依百顺,对她关怀备至。我从没有听到有关镇国公在外浪荡的事情,我听到最多的就是,他总在家里陪着他的妻子和孩子。”
  
  皇后说到这里,眼神变得飘渺:“我曾经那么的羡慕她,羡慕她能让每一个重要的人都爱上她,为她痴狂。我原本以为皇上有了那一次的偷腥就会心满意足了,没想到他却得寸进尺,越发的想要你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你从来都不知道的秘密,就是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你一直为他打天下的这个男人,曾经以杀了你父子的性命作为条件,来要挟你娘顺从。这就是你娘为什么总会背着你爹,与他私会的原因。”
  
  大网中的昊天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谁都猜不到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也许他想杀了元希,也许想连皇后一起杀,可惜他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他的心只能哭,只能疼。
  
  从小他就知道,他最亲爱的娘亲是不会做自尽那种傻事的,一定是有什么原因逼得她那么做的。今天他终于有了答案。是眼前的这个狗男人将娘逼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还记得有天开始,娘突然变得喜欢落泪,总是躲在一处偷偷哭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爹还是很爱娘的。爹想跟娘像从前一样恩爱,可是娘却总是无情地拒绝。今天他终于知道了答案。爱着娘,思念着娘同时又恨着娘的昊天,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他的娘亲楠冰,那时候之所以会那么做,全是这个被钉在墙壁上的男人逼的。
  
  以为昊天全无所谓,皇后随即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本宫不能容忍元希背着我做出这等丑事,可是我万没有想到,有件事他竟然比我还不能容忍。有一天,侍寝的楠冰忽然身子有恙,太医看过后说道,她是有孕在身了...”
  
  皇后话说到这里,就听钉在墙上的元希怒吼道:“你住口!”
  
  扭头看向元希,看着他那张早已扭曲变形的脸,皇后笑了笑说道:“哟,这么大的火气!皇上,您还是歇歇吧。昊天,听到你娘有孕在身,一向疼爱你娘的皇上心里也泛起了嘀咕,不管那个孩子是他的还是镇国公的,他都不想要那个孩子出生。一个舞姬生下来的孩子,怎么说这出身都太下贱了,若身上传的是他的血统,岂不是叫天下人耻笑,而且孩子要是生下来了,他该怎么面对远在边关的镇国公?一向能征善战的镇国公,要是知晓这孩子不是他的,说不准会成为琅月最大的威胁。所以他要你娘弄掉那个孩子,他不许她生下来...你娘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可是你娘很想生下那孩子,她不想夺走那孩子的性命。王命在身,她没有选择,最后她做了不连累你们父子的举动——自尽,她宁愿陪着孩子一起死去,也不愿弄掉肚里的胎儿。”皇后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她见证了整个事情的过程,但是有一样她却没有说,那就是楠冰的死与她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若不是她派人暗中对楠冰一番侮辱,又再添油加醋的说些什么,也许楠冰会选择跟镇国公带着孩子远走他乡避祸,但那却不是她想看到的,她绝不能那么便宜楠冰,敢让她羡慕,让她嫉妒,那就得去死。
  
  “元希显然没有想到你娘会自尽,听到你娘死后,他悲痛欲绝,本宫以为这样的他终于能够老实些了,谁知后来又碰上了被月杪公主骗到琅月来的珠熙二皇子。哈,与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本宫终于被他荒唐的举动惊呆了。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口口声声说是羞辱珠熙王族,竟与羽庄行那媾和之事,惹得朝野震惊。元希,你当真是有本事的很,本宫也以为你真是为了羞辱珠熙国人,谁知,后来你竟夜夜将那羽庄弄进宫来,留在你的寝宫任由你摆布。
  
  本宫忍了你太久了,你找舞姬本宫要忍,现在你竟找个男人□,本宫这后宫之主算什么?本宫的脸都被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给丢尽了。今天,本宫不会让你死的痛快,本宫也不会让站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活的痛快,本宫要你们这辈子都在无穷无尽的痛苦煎熬中活下去。”说完这话,皇后对着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名侍卫忙取下腰间别着的一个小水袋,走向月杪。走到月杪身边,他一把将月杪扯到寝宫的床上,然后举起腰间的水袋,灌向月杪。可怜月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液体流入她的口中,而无可奈何。
  
  眼见那侍卫给月杪灌完药,皇后指着一旁地上放着的一个大布袋,说道:“解开他!”
  
  众侍卫上前解开布袋,将被捆绑严实的阿庄从布袋里拉了出来。眼见布袋里出来的人竟然是阿庄,知更的眼里有了一丝神采,脸上也有了些生气。
  
  命人将阿庄身上的绳索解开,皇后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走到知更的身边,看着着阿庄说道:“羽庄,本宫知道这丫头是你的妻子,还是镇国将军昊天好心好意特地给你抓来的丫头,据说你们两个恩爱的很,本宫很想看看你们有多恩爱。”
                  不共天
  满脸惊讶的阿庄,看着皇后茫然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来人!”皇后冲着身后的侍卫喊道。侍卫忙走进她的身前,等着她的吩咐。
  
  只见皇后轻轻抽出侍卫腰间的刀,架在知更的脖子上,看着阿庄说道:“阿庄,你为她织的衣服很美。哈哈哈,你果然是天下第一的绣师,不过,最美的东西怎么能穿在最下贱的人身上?那岂不是糟蹋了?你说本宫杀了这个小贱人好不好?”
  
  大网中的昊天,眼里的目光越来越阴冷,他抓着网绳的手也越来越紧了些。
  
  “她什么都没做!别杀她!”被皇后的人偷梁换柱带回来的阿庄,看着知更大喊道。
  
  “哟,怎么你心疼了,想要本宫留下她的命可以。阿庄,本宫今天就为你报仇好不好?想当初是月杪将你诳进琅月的,你才毁了你花容月貌的脸,你才失去了你皇子的尊严,被这个老不死的侮辱了,今天本宫为你做主,让你一报前仇可好?”
  
  阿庄愣愣地盯着皇后,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眼瞅着知更的下颈,皇后微微向刀面上吹了口气说道:“脱掉月杪的衣服,房间里有床,你知道该怎么做。”
  
  “你敢!”月杪嘶哑的声音在叫喊着。她不敢相信这个恶毒的女人嘴里说出的话,她双眼猩红,眼里除了绝望再没有任何东西。
  
  兄长已经死了,计划也被这恶婆子知道破坏了,现在的她已经落在她的手里,难道她真的会让那个丑八怪对她这么做?不行,绝不行,这里还有这许多人,她如果叫羽庄这么做,那么她一个堂堂的琅月公主,还有什么脸面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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