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用足尖舞动日月轮回,
用玉指绣一个锦绣河山、盛世太平。
她是琅月国的舞魁,珠熙国的绣娘。
众生笑,笑她出身下贱,她含颌浅笑。
众生骂,骂她红颜祸水,她紧敛泪水。
她愿孤寂,她愿隐没。
偏有人,不许她孤寂,要给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只为了她那双扰人魂魄的双眼,只为了她惊天动地的舞姿,
只为了已在她身上生根发芽,朝朝暮暮越爱越深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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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血染征袍,盼与你相见
那一年,血雨腥风,你颜如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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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报仇雪恨
搜索关键字:主角:知更,昊天,羽炎 ┃ 配角:阿庄,月杪,毓秀 ┃ 其它:小裳
【正文】
《知更》
作者:小裳
卷一 沦落
乱世曲
风舞动着黄沙,四处肆虐,尘土弥漫的小村庄外,走着一家三口人。呼啸的狂风,毫不留情的吹打在这三人身上,将他们的衣角吹的,随着风在纷乱的飞舞着。
男人相当的壮实,他稳健地踏出每一步,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醒在他后背上沉睡的小女儿。他身后背着的,是因长途跋涉再走不动路的女儿,此刻她正在父亲宽阔的后背上,香甜的酣睡。
“诺,前面有个小村子,咱们去那里休息下吧。”他身边的妇人说道。妇人脸上堆积着厚厚的黄土,仅能透过那张满是沙尘的脸,看到她伶俐秀美的双目。
“阿药,现在还不是能休息的时候,这村子里更是待不得的。这里离琅月国太近,国事动荡不安,又赶上兵荒马乱,咱们珠熙与琅月战事不止,眼前的这个小村子,极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被袭击的目标。咱们再向前走走,找个安全的背风处再落脚。”
“诺,我实在走不动了,这日夜兼程的赶路,我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女人悲戚地说道。
“阿药,听我一句话,见村一定要绕行,村子决不能进,尤其是快到夜晚的时候,更别提休息了。再坚持会,到前面我找个背风的地方,咱们再休息。”
“诺,口粮不够了,更儿也累成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个安身的地方?还是先歇下,让我去村子里讨些饭菜来,也好路上能有些吃的东西。”女人的话语间很是伤感。
看着女人幽怨的双眸,听着她悲戚的话语,男人再也狠不下心来。他抬头看了眼天边似血的残阳,说道:“休息一下就走,不能耽搁太久,马上天就黑了,说什么天黑前都要离开村子。”
女人眼见男人答应了她的请求,欣喜的一个劲的点头。
走进村子,看着为数不多,衣衫褴褛的村里人,女人似乎很高兴。这一路走来,终于看到些人了。遥无尽头的黄土地,没有一丝的生机,更没有青山绿水的葱郁,没有小桥流水的意境,入眼的,只有一片荒凉。
诺看着阿药,跑去挨家挨户的敲着门,讨些吃的,迈开大步走到一口水井旁,将背后的女儿轻轻放下,然后转过身,温柔的喊道:“更儿,更儿。”
“爹,我困。”女孩子睁开疲倦无神的美丽双眼,看着诺说道。由于一直伏在父亲背上沉睡,黄沙并没有过多的在小女孩脸上留下痕迹。她眉似弯月,眼如凝水,鼻翼高而秀巧,虽然干裂却优美动人的唇形,无一不昭示着年幼的她,已经是个少见的美人胚子。
“爹知道,等找到打仗少的地方,咱们就落脚。爹先给你打口水喝。”诺说完将井边的水桶拿起来,丢到水井中。待水桶盛满水,诺轻轻的拉着井绳,向上一点点的提起。忽然他愣住了,直盯向水桶中心出现的一圈圈水晕。
“啪哒!”水桶在他手中被丢掉,再次落入井中,击打着井水溅起一层水花。诺伸手拉起,正坐在井边闭眼打盹的知更,大步向着阿药的身边跑去,边跑边喊道:“阿药,阿药,快到我身边来,跟我跑。”
阿药回头看向冲她飞奔而来的丈夫,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已经跑到她面前的丈夫抓起胳膊,拽着她和女儿,向村子另一端的出口跑去。
“爹,更儿累,更儿跑不动。”女孩边跑边哭喊着。
“快跑!”诺脸色铁青,一手拉着阿药,一手拉着更儿,急匆匆地跑着。村里人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目光中隐含着些许的嘲笑,这个男人疯了?
“诺!你停下,究竟是怎么了?更儿说她累。”阿药好不容易才歇了下脚,这才一眨眼的时间,在狂风中,就被拉起来又跑,耳听着女儿的哭喊,更是心中悲愤,不由大声责备起丈夫。
“有骑兵过来了,有骑兵过来了。”诺慌张地回答道。
女孩儿知更立刻停止了哭声,任由父亲拉着她不住狂奔。尽管她的小脚也在拼命的奔跑,毕竟追赶不上大人的速度,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诺赶忙停住脚步,拉起欲跌倒的孩子,这时,村口已经传来了惨叫声:“珠熙兵来了,珠熙兵来了。”
男人闻言,心中大惊。他本以为来的是琅月的兵,没想到竟是本国的士兵。看着村里人慌张跑动的身影,他心里很是疑惑:自己国家的人马来,那些人为什么还慌得直叫?莫非是败兵?一个念头飞快的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一定是败兵,一定是珠熙败给琅月的兵。
屠杀沿途所见所有人,这是败兵最喜欢做的事情,因为一来能抢掠些东西,二来,这种败兵的身后恐怕还有追兵,他们杀光了所见的活物,那么追兵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是残兵败将!
来不及了,看着一端已乱作一团的村口,诺的眉头紧皱在一起。阿药惊惶地躲在诺的背后,后悔自己没有听丈夫的话,非要进这村子歇息,才遇到这种祸事,不由哭问道:“诺,怎么办?怎么办?”
看了四周一眼,诺迅速拉起妻子和女儿跑向身边的一个大草垛,趁着混乱,他将知更硬塞进杂草垛中,说道:“乖更儿,听爹的话,不要出声,这些兵没有走干净之前,你可千万不能出来。”然后顺着草垛四周扯下些杂草,在草垛上、草垛周围凌乱地撒落了些。
“阿药,咱们跑。”诺看着妻子说道。
“孩子呢?更儿怎么办?”
“这么乱带着她跑,根本就跑不掉,只会三个人一起死。要是苍天可怜她,自然会保佑她平安。”诺说完拉着妻子阿药,向村子的另一侧出口跑去。
“更儿,更儿,知更。”阿药被强扯着,却还不住的回头看向草垛哭喊着。
“娘,别丢下我,我怕。”草垛里的知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爹娘,浑身颤抖的轻声哭喊道。
“啊。”
“啊。”
惨叫声越来越近,不绝于耳。
知更透过眼前的缕缕杂草,看向外面。奔跑的士兵们,正追逐着每一个男人、女人,用他们手里的大砍刀、长矛,向那些急着逃命的人狂砍乱刺。
“男的全都杀光!孩子全部给我煮了当晚饭!女人抓活的,今天晚上享受一夜,明天凌晨,全部杀掉。把身体全部砍成碎块,带在身上做口粮,没有抢到女人的,就等着饿死,或者砍些男人肉来填饱肚子吧。哈哈哈。”
恐怖的笑声回荡在知更耳旁,她紧闭双眼,尽量不向外看去。她在等待,等待着这些士兵离去。一个士兵从草垛前跑过,向跑到草垛旁想要躲藏起来的村里人砍去。
“啊!”随着男人的惨叫声,他被砍倒在地。士兵却没有放过他,还在他身上使劲地挥着手中血淋淋的大刀。
耳边的惨叫,使得知更睁开双眼,好奇的向外看去,正看见那男人,已经血肉模糊地躺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上。看着那狰狞的刀口,向外喷流的血液,知更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
爹,娘,快来救救我。她在心里拼命的喊着。眼泪一滴滴的,像是断线的珍珠,顺着脸庞流淌不停,只是这一刻,爹娘却不能像往日一样,为她擦拭泪滴。
四周回荡着女人、孩子凄惨的哭喊,满地都是男人们淌血的尸体。
知更低垂着头,再次闭紧双眼,强迫自己不去听那凄惨无比的叫喊声。
不一会,村子似乎静了,再没有哭天喊地的求救声,只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哭泣声,连婴儿“哇哇”的哭喊,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知更睁开眼看过去,四周一片惨绝人寰的景象,这个村庄里的男人们已经灭绝了,现在那些还呼吸着的,都是穿着盔甲的士兵。女人们仿佛从这个村子瞬间消失,没了踪影,只能从一间间的旧屋内,听到传出的阵阵□声与苦苦哀求声。
这就是珠熙的兵!知更看着满地的红色,看着锅边那一块块鲜艳的肚兜,将小小的嘴唇咬的泛成了白色。
爹,娘,你们在哪里?知更在草垛下,扭动着脖颈四处寻找父母的影子。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躯,映入她的眼帘。在离草垛不远处的墙上,诺已经被数根长矛钉在墙壁上,在诺的脚底下躺着的,正是身上插满了箭的药,此刻正有士兵拿出刀子,在剜割着药身上的肉。
不行,你们干什么!爹,娘,你们不能丢下更儿不管!草垛中藏身的知更,浑身抖的更加厉害。
“不许碰我娘!” 再也忍不住心中悲痛的知更,早已忘记了爹娘的叮嘱,她一边哭嚎着,一边从草垛中爬了出来。
食人魔
没料到杂草垛下面还藏着人,草垛附近的珠熙兵都是一愣。那个剜割着药尸体的士兵一愣,随即将手中的刀子,往药的尸体上一插,脱起了衣服。
好鲜嫩的小妞,那水汪汪的眼睛,微微嘟起的小嘴,这个岁数应该还是个雏吧。
知更看着那个珠熙兵一边脱衣服,一边看着自己猥亵的眼神,心里顿觉害怕,可是爹娘的尸体就摆在眼前,她又心里难过不想逃,她想过去看看爹和娘还有没有气。
“妞儿,过来。”那士兵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对着知更喊道。就见那小丫头,原本凝望尸体的悲哀眼神忽地一动,转身就跑。
“娘的,敢跑!”士兵低声咒骂了一句,顾不得裤子还没有彻底褪去,拎着裤子追向知更。猛地一扑,人高马大的士兵就将弱小的知更扑倒在地。
骑在知更身上,士兵□道:“想跑,等爷泄了火再说!”说完,继续褪着身上的衣衫。
“琅月的昊天来了,快跑,快跑!”村口负责监视动向的士兵,忽地叫了起来。
那企图玷污知更的士兵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骂道:“娘的,这么快!”站起身,他赶紧将刚褪下的裤子又穿回,准备逃跑。低头看了眼,在他起身时已经爬向别处的小女孩,他皱起了眉头。
这么嫩的雏,丢了可惜,享用过再吃了,那肉一定鲜美的很。瞪了眼村口已经出现的琅月国旗帜,他贼心不死,跑到知更面前,一把抓起知更,扛在肩头就跑。村内原本刚安静下来的气氛,再次荡起惊慌恐怖的嘶喊。看着四周到处乱窜的士兵,被珠熙逃兵扛在肩上的知更,开始拼命的挣扎。虽然年岁小没多少力气,求生的本能与扛着他的逃兵此时的惊恐慌乱,使得她从珠熙逃兵的肩上滑落到了地上。
“娘的!我叫你不老实!”逃兵气急败坏,原本想掳走这小妞,逃开后痛快一番,可是这小妞真不长眼,这时候敢出状况,索性宰了,自己玩不成,其他人也甭想玩个痛快。想到这里,他拿起砍刀劈向知更。
他快,有人的刀比他还快,一骑白马像风一样的掠过,马上的白衣将领伸出手中的长刀,抹向那个逃兵的脖子。
刀太快,快的连一滴鲜血都没有淌出,那名逃兵的头颅便离开了身体滚落到一旁。知更瞪着眼前已经没有头颅,却站在原地举刀的尸体,吓得魂飞魄散。
“噗”,那具尸体在四周的厮杀声中,终于倒在了地上,从断裂的脖颈处,不住流出的鲜血,淌到了地面上。
“啊...”知更浑身发着抖,看着地上的断头尸体不住的哆嗦。而就在此时,马上的白衣将领,已经挥刀抹向她的脖颈。
四周的火把蓦地被人点亮,厮杀还在继续,那柄长刀却在离知更脖子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处,停止了继续下落。
马上的将领,戴着一个奇异的面具,半脸的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