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白马无言，默默转身，走在前面。
夕阳西下，透射出一片温暖的橘红，将一前一后两道人影拉长，重叠。
苏素双手提包，一脸猥琐的笑容，跟在顾同学身后，蹦蹦跳跳，嘴里曲不成调。
顾小白马眉头皱了又皱，终于忍住。
苏同学的歌词太猥琐，今日晚饭可以不用再吃。
歌词反复，就此一句：“今宵让你得偿所愿……”
PART10 当爱情成为习惯
当男人爱上女人，当爱情成为习惯，一切都会山崩地裂……
—————————————苏素甜蜜ING……
月影成双，枝叶慢摇，苏同学咬着笔杆对着月光下眉清目秀的顾小白马叹气一千遍。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在这么花好月圆的时候，做如此不浪漫，不可爱的事情？！
“苏同学，你如果再叹气，我就回家。”
要死了，苏同学再次捧面，少女的心华丽丽的跳动一千两百下，居然连发火也是这么的……迷人。
顾小白马终于放弃沟通，丢掉手里的化学习题，皱眉叹息：“苏同学，我也是需要复习功课的，你每天让我推迟半小时回去，帮你提高化学，就该好好的听。”
苏同学点头如捣蒜。
说得对阿，顾小白马，凡是你说得都是对滴，凡是你提议滴，都是圣旨……
两个凡是，要贯彻彻底！
顾小白马的脸在如此红果果的对视下，渐渐染上红晕，忽的站起，背过脸，怒：“苏同学，我拒绝再辅导你的化学，如果这样，我宁愿每天写三封中英文对照情书。”
苏素终于梦醒，眨巴眼睛，吸掉口水，傻乐：“顾连城，也可以这样，每天的补习可以省略，每天的情书也可以省略，只要周末给我半天，和你独处！”顿了顿，苏同学仍然忍不住地咏叹：“顾连城，要死，你的嘴怎么可以抿的这么性感……”
此处语音可以参照穷摇奶奶的若干24孝男主！！！
这算什么？这算□裸的引诱？
顾小白马的脸涨成桃红色，用力甩过化学手册，冷冷的转身，走得地动山摇，僵直的后背透露出顾小白马尴尬而羞怯的心情，转过教学楼的楼梯，顾小白马仰天长叹……果然是一见苏素误终身，遇到苏同学，估计圣人也会暴走……
这天上午，学校进行思想品德小锅灶教育，所谓思想品德小锅灶，就是给一些思想道德品质灰暗，行动黑暗的同学单独辅导。
苏同学名列前茅，被教务主任指定在阶梯教室的第一排听课。
同桌的是个彪悍的壮男，身高八尺，宽八尺，抖擞的肥肉像巨大的海绵压迫着苏同学，打起鼾来，像夏雷。
“周献息，不许走神。”教务主任啪啪的拍讲台，眉头皱成了一座山。
纤细……苏素哑然，眼神飘过巨大海绵体，持续无言。
“我没有走神。”跳起一坨肉，抖颤抖颤，一边抹口水一边低头问苏素：“我们刚才还讨论来着！”
“讨论什么？”苏素愕然，难道纤细同学能用意念传音？
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听到阿？！
纤细同学挤眉弄眼，示意苏素，“我不是说嘛，校长的头像牛逼！”，纤细同学捧心，肉麻兮兮的，一副讨好的样子“特别精神，特别激励我们向上。”
学校前几天搞了个青铜的头像，其实谁也不像，性别也分不出，搁在教学楼前，远远看去，简直是北京猿人重现江湖。
周纤细同学这么饱含深情的夸奖该铜像，明显的是在拍教务主任的马P，因为头像是教务主任一手打造。
可是，苏同学就是这么实在。
问了问题，自然要回答，苏同学微微颤颤的站起来，点头，极为认真地回答：“嗯，很像很像……”
……很像什么？
苏素私下纳闷，校长的头为什么要像牛逼呢？为什么呢？
众人皆莔……（莔同学登场，夏天小囧戴草帽，噢也）
教导主任无言，中华词语博大精深，难道要谴责苏同学的理解能力？忍了又忍，将滑到嘴边的怒吼给吞了下来。
“有人汇报，这学期以来，某些同学，好高骛远！！！”教务主任持续郁闷，语气更加阴鸷，半边阳光折射在脸上，半边阴影笼住另一半脸，阴森森，凉兮兮：“苏同学，你目前是不是在补习数学？”
苏素呆滞，为什么又是自己？
教务主任一昂头，继续道：“但是，有人汇报，你还参加了奥林匹克提高！”
苏同学点头，这个补习是因为考试单数，参加奥林匹克是因为可以多看几眼顾小白马，介个难道有问题？
……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单位数成绩，将我们年级组的奥林匹克分数拖下多少？！！！”
……
苏同学憋气再三，忍不住回嘴：“那个，要不，把学费退了，俺自动退出奥林匹克数学组。”
教务主任石化，顾客是上帝，学校要搞创收，没有了学费，还混个鸟。
至于分数拖下，那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嘛。
于是，教导主任打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零点零五秒的时间内，换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苏同学，你的态度很好，很端正，要补习，也要进步。”
虽然他滴脸在笑，仍然可以看出嘴角的抽搐。
苏素叹气，心中感慨：教导主任同志，你的脸真是强大，长长的一条，也能笑成大波斯菊，真乃是人中赤兔，马中吕布啊……
PART 11 决裂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我要感谢你，赠我空希望……
苏素日记
高中三年级，课程渐紧，苏素也不再舍得缠着顾小白马。
虽然顾小白马表情依然冷冷淡淡，但是已经习惯早晨每日的VC奶，中午每日的英语报摘抄，以及放学后苏同学像个小尾巴似的跟随。
顾小白马厌倦了自行车，所以每日是步行回去的，苏同学就跟在白衣白裤的顾小白马后，偶尔微风吹过来，居然能闻到顾小白马身上淡淡的皂香。
这个，距离是三步之遥，一前一后，偶尔顾小白马稍稍偏头，就能用余光扫到偷偷破坏约定的苏同学，笑得极为猥琐，鬼头鬼脑的偷看自己。
虽然两个人一前一后，虽然两个人从不讲话，但是苏同学已经很知足。
“苏素，你这样是绝对不行滴……”翠丝姐姐不止一次的情绪波动，指着窗外扶在楼梯栅栏上极目远眺的顾小白马皱眉：“你这个样，过了高三，估计你们就得分开，你得今年就把他搞定！！！”
苏同学口水两滴，没有骨气的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关键是，顾小白马抗拒我的气场，我一接近，他就逃跑。”
大前天，从X中掉来一个高等生，高挑，貌美，难得年级轻轻就有中年妇女的女人味，一头天生自然卷风靡了整个校园，走路左屁股颠到右屁股，浑身上下没有哪处不在颤动，眼睛会说话，头发会勾人，怎么看怎么是块极品小三的料，偏偏这么个尤物看上了顾小白马，三番四次的接近，近水楼台的挑逗，居然给她争取到了顾小白马的同桌机会。
关键是她还有个令人抽搐的大名……胡莉精。
果然是个风骚的小三典范。
“素，上周游泳课，狐狸精就缠着顾小白马教她游泳。”
苏素愕然，抬头，学校有安排游泳课，不过不感兴趣的同学可以不去，这个课程本来就是减压课，顾小白马从来没有去过，就连自己明示暗示那么多次，他都没有做过明确的表示。
一刹那，心里有某种程度的破裂，虽然微微一条缝，却足以让凉风袭入。
“你不知道这事？”翠丝姐姐诧异？挑眉，而后摇头暗叹，“素，要不这周游泳课你一起来。”
苏素咬牙，点头，去，为什么不去，就算不会游泳，也能用眼睛射死狐狸精小三，咱们输阵不输人。
时间飞快，很快又是周五，下午三点后，便是减压课。
苏同学掏出自家传家游泳衣，灰溜溜一色，胸垫大的吓人，下面的小群摆像个破抹布，遮不住小三角，还累赘的很。
这个是苏妈妈当初泡上猥琐苏爸用的经典道具，经历了时光的磨砺，显得更加破旧及其……猥琐。
“苏，你确定用这个？”翠姐姐的嘴巴自从苏素掏出泳装后，就没有合拢过。
苏同学意志坚定的点头，顺手摸过翠丝姐姐贡献的带色润唇膏，狠狠的涂了三四遍。
老子有可以媲美凹凸曼的身材，还怕斗不过小三狐狸精？！
昂首阔步，苏同学的夹指拖把水磨地打得噼哩叭啦作响。
学校的游泳池里，下满了肥嘟嘟的白肉饺子，人头转动，几乎没有游动的可能，苏素扯扯紧裹在身上的游泳衣，将滑出胸脯的胸垫用力塞了回去，又伸手扯掉了三角区外几根可疑的线头后，开始寻找顾小白马的芳踪。
“在那里……”翠丝一掌拍在苏素的肩膀上，另一只手随手一指，立刻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顾小白马的芳踪。
哇，果然是连成白马，苏同学的口水滴满前襟，虽然白皙，但是身板却是一等一的好，水珠滴在他的胸脯上，更加晶莹剔透。
阳光，美男，污水荡漾……
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除了……他手里牵扶的某个不明物体。
“顾连城……”翠大姐忍不住咆哮，声音透过人潮汹涌的池面，直达顾小白马处。
顾小白马微微一怔，回头看来，池边站着灰如草鸡的苏素，神情失落的看着自己，眼眸暗淡，那么的失望，那么伤悲，仿佛一切的梦想都已经成空。
这样的苏同学，实在少见。自己的印象里，她总是精力充沛，聒懆无比的跟在后面，小声而激昂的叫唤：连城，连城……
一个激灵，顾小白马情不自禁，双手丢开了狐狸精同学，心中闪过一阵不熟悉的刺痛以及慌乱，就好像做了天大的坏事被发现。
“素，上……把小三给击倒！”翠丝姐姐大掌一推，凌空把苏素同学拍飞进了饺子汤内。
哎呀，我了个妈……，忽然某位粗旷男惊叫一声，苏同学从某个不知名的兄弟身上跃起，双脚点水，艰难万分向顾小白马走去……
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
苏素的眼睛里燃起熊熊的烈火，小宇宙燃烧吧……
“顾连城，我也要学游泳！！！”苏同学隔了几个壮汉，发力猛吼。
顾小白马汗如雨下，苏同学，你学什么游泳，难道现在你不是在游泳？！
“连城，你得先教会我。”狐狸精一把扯过顾小白马，将手指插进顾小白马的手里，十指交握，嫣然一笑，得意万分：“先来后到。”
顾小白马的眼睛躲躲闪闪，转过去不看苏同学，却挣开手，“胡同学，你已经学得不错。”
苏素怒极，划拉到他的身边，伸出只手，两眼灼灼放光，“我要你握着我的手教我游泳。”
顾小白马皱眉，却不去握苏素的手。
“苏同学，你完全可以巴住池边自己练习踢腿，”狐狸精的笑容透着丝得意，眼光在苏素身上来回穿梭数次，“还有，下次不要穿不合适的泳衣，你的胸垫已经掉出来了。”
苏素低头，果然一大片厚厚的胸垫已经滑出衣服，滑稽可笑的垂在胳肢窝的地方。
周围的人传出哄笑，苏素抬头，就连顾小白马的嘴角也抽了一抽。
“你懂个P，我这个就是三合一泳装，国际品牌。”苏素怒极反笑，猛地一拉，拽出个胸垫，就这污水擦脸，“老子这个，自带洗浴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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