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陛下。」他语气讽刺。
「干嘛?你还在为这件事生气?」
「怎能不气?」任翔替他抱怨,「你这丫头可真把我们骗惨了。」
「对不起啰。」水晶俏皮地搧搧眼帘。
任翔只得无奈摇头,「瞧你这副模样,真不能相信你竟是一国之君。」
「也只有在你们面前我才能这样。」她说得若无其事,但三人都敏感地听出她隐藏在内心的惆怅,心脏同时一阵拉扯,默默凝视她。水晶惊觉气氛的沈寂,连忙以一个粲然的微笑掩饰,她假意瞪向海豚,「喂!我已经道过歉了。」
海豚不语,凝望她良久,终于开口,「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她愕然,「什么?」
「你说非王公贵族不嫁。」
「当然是真的。即使不是王公贵族,至少也得是富甲一方的巨豪。」
「是吗?」海豚眨眨眼,忽然撇过头去,「好,我决定了。」
众人莫名其妙,「决定什么?」
他转过头来,眼眸晶亮,「我决定回日本去。」
「回日本?」
「我是日本人。」
「哦?」任翔微微挑眉。
「远山留加,这是我的名字。」
远山?任翔一惊,不会是那个远山吧?海豚仿佛看出他的心思,「不错。那夜自你手中接过卡地亚名表的老人就是我爷爷。」
「远山留加?」晓兰亦大吃一惊,咀嚼着这个名字,「不就是那个年仅十五岁,便亲手设计出远山家远近驰名的保全程式的天才少年?尤其是那个CO2感应程式──」她望向海豚,不敢置信,「你真是那个远山财阀在两年前突然失踪的继承人?」
「是。」
「难怪你要将自己取名Dolphin。」晓兰说。
「那是什么意思?」任翔问。
「在日语里,」晓兰解释道,「留加就是海豚的意思。」
「很有意思嘛。」任翔点点头,再度转向海豚,「你怎会失踪的?」
「我不是失踪,是离家出走。」
「为什么?」
「因为生活无聊。」海豚耸耸肩,「我受不了那种每日读书受训,只为将来接掌一个无聊企业财阀的生活。正好CIA又有意吸收我。」
「既然如此,现在又为何要回去?」任翔不解。
晓兰则是抿嘴一笑,「这还用问吗?」她若有所示地将目光调往水晶,后者娇嫩的脸蛋儿一红,「理由很明显。」
「哦──」任翔夸张地拉长语音,微笑充满嘲讽,「我懂了。」
「再等我十年。」海豚转向水晶,眸光专注,语气亦认真无比,「十年后我会再来这里找你。」
「笑话!」水晶心脏一阵狂跳,倔强地撇过头去,「我干嘛要等你来找我?」
「你会等的。」三人同声说道。
「你们!」水晶瞪着这些人,莫可奈何,他们一个个都是自信满满,微笑从容的模样,教她不知该从何反驳起。她原以为只有任翔拥有这种过剩的自以为是,莫非另外两人因跟他相处短短时日便耳濡目染,完全得了真传?她咬住唇,最后将眸光定在海豚身上,后者微微一笑,潇洒地一整衣领。
「我要回日本去。兰姊呢?回不回去?」
「我跟你一道走,我想神谷财阀有些事大概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吧。」她神情忽地微微一黯,任翔握住她肩,轻轻捏了一下,她立即感到一阵暖意流过心田,深吸一口气,将倏然忆起的光哥哥的身影锁入脑海深处。
「处理完了之后呢?」海豚问她。
「这个嘛──」晓兰沈吟着,任翔抢先替她回答,「废话!当然是到台湾继续做我的下女啰。」
「下女?」晓兰扬高语调。
「不,是管家。」
「管家?」她蛾眉紧颦,似乎仍不满意。
「好吧,就这样啰。你是我的搭档、管家兼下女如何?」
「任翔。」晓兰转过身,将他颈项整个拉下来,作势掐他。水晶与海豚毫不留情地纵声大笑。
就这样,任翔的第五三号,等级A+的案件算是圆满落幕了。
但属于他的冒险故事并未结束,好几个月以后,在他位于台湾台中的公寓──
「兰!兰!该死的给我滚出来!」
「又怎么了?」
「说说看这件衬衫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这里!它不会本来就是裂了一个缝吧?你倒给我解释解释,莫非这又是最新的流行?」
「大不了赔你一件嘛,何必大惊小怪?」
「赔我?你以为这件凡赛斯的衬衫容易买得到?」
「那又怎样?反正是我送你的东西,就当我把它要回去啰。」
「那可不成。已经是属于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
「好嘛,那你说好了,怎么个赔法?」
「用你的身体赔啰。」
「你少作梦!」
「。。。。。。」
「任翔,别这样,有委托人上门了。」
「别理她──」
故事仍继续下去,只是这一次,原先单枪匹马的亚洲骑士有了最佳拍档,或者,该说是阻绝他与众美女的一道万里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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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社区文学社区游戏中心西陆现代城论坛申请论坛导航西陆空间帮助中心西陆首页…》综合…》综合…》水之魅休闲吧 'club。。/amwydgu''楼主' '26楼' 作者:清竹结庐 发表时间: 2007/10/04 15:26'加为好友''发送消息''个人空间'回复 修改 来源 删除
秘密同居日记 by 季蔷
第1章
X月X日睛
我已经三十六天没见到他了正确地说,是三十六天又三个小时零四分。
真奇怪,从不晓得时间的流逝对我而言具有这样的意义。从小到大,我总是对时间淡然以对,破晓时坐上围棋桌前,往往再一抬头,已迎向落日余晖。
我可以镇日面对著棋盘,深深沉浸於既纯粹又复杂的宇宙中,除了那一枚枚黑白交错的棋子,什么也入不了我的眼。我的眼,我的心,看到的,只是围棋。
可现在,我却在恍恍惚惚间看到了他。
他对我叫骂,与我争论,明明下了一手超烂的「尖」,却指责我前
一手的「黏」才是一大败笔。
他是紧紧追随在我身後的对手,也是最强的对手。
与他下棋时,我偶尔会为隐藏在他身後某种压迫性的力量感到恐
慌,可不与他下棋,我又感到寂寞。
是的,这三十六天来,我好寂寞。
见不到他,听不到他,只能想他。
想著那天他对我立誓,在没拿到北斗杯的参赛权前,他绝不会再出
现於我面前。
想著当时他揽过我的肩膀,在我额上为他的诺言封缄。
他的唇,出乎意料的温暖。。。。。。》
「露露,你在写什么?日记?」一张年轻的脸庞凑过来,拉起正辛勤打字的女孩绑成马尾的乌亮秀发,好奇地望向电脑萤幕。
「喂喂,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隐私权啊?小薇。」小名「露露」的少女锺晨露扯回马尾,竖起两道秀眉,英气勃勃的墨瞳不以为然地射向好友。
「借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吗?谁教你在校刊社写日记?摆明了欢迎大家参观比较嘛。」汪小薇吐吐舌,丝毫不以自己的行为为耻。「我看看你写什么?嗄?三十六天没见到他?谁啊?你跟他不是天天见面吗?」
「谁跟谁天天见面啊?」锺晨露懊恼地瞥她一眼。
「还有谁?你跟你那个命定冤家蔡子麒啊。」汪小薇理所当然地说,没看到好友濒临爆炸的神情,她眯起眼,专注研究电脑萤幕上闪亮的黑字,「什么黏跟尖啊?你跟他下围棋?咦?」一声锐喊蓦地拔峰而起,跟著,汪小薇倒退三步,睁大了眼,手指著好友,一副震惊莫名的模样,「他。。。。。。他。。。。。。他吻你?」
「他敢?!我剁了他!」锺晨露悻悻然。
「可是。。。。。。你不是说他的唇出乎意料的温暖」
「我拜托你要偷看人家文章也看清楚一点好吗?」锺晨露无奈地瞪大清亮的圆眸,「我会下围棋吗?台湾有北斗杯比赛吗?」
「啊。」汪小薇一愣,「对哦。」
「我写得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我在写什么吗?」
「啊!」汪小薇一拍手,眼眸一亮,「棋魂!你在写塔矢亮跟进藤光。」她乐得蹦蹦跳跳,「我的小亮跟小光,耶耶耶!」
总算领悟了。
锺晨露叹气,要是好友再猜不出来的话,她就要开始怀疑自己写B广同人文的功力了。
是不是还不够暧昧啊?
圆瞳瞪回电脑萤幕,挑剔地审视自己方才写下的字句。
或者她不应该写得这么纯情,「H」一点可能更好。
不成不成!两个男孩拥抱亲吻已经是她的极限,要她去想像他们上床时赤裸交缠的画面。。。。。。
粉蜜脸颊漾开两抹红霞,她用力甩甩头,马尾在肩畔摇著俏丽的弧度。
她拒绝想像,就算是两个清秀漂亮的美少年也不行。
她移动滑鼠,关闭了档案。
「咦?你不写了?」见她准备关机的动作,汪小薇大急,两手自身後搭上她的肩,激动地摇晃,「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写啦。把我的小亮跟小光写出来啦,人家要看他们的故事啦。」
「不写不写。」锺晨露酷酷地拒绝,「灵感都被你吓跑了,还写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汪小薇迭声道歉,又是拱手又是哈腰,「小的错了,小的马上离开,还给社长大大一个清静。请社长大大继续挥洒您的生花妙笔,感激不尽!」一面说,一面往後退。
这慌乱失措的模样逗乐了锺晨露,菱唇一启,逸落一串珠玉滚盘似的清脆笑声。
「别笑了,露露,你答应我,一定要写出来哦。」汪小薇可没她那么好兴致,依然苦著睑,「章怀箴最近忙著练琴没空写,要是连你也不写,那我们校刊还有什么看头?」
「这是什么意思?」锺晨露收住笑声,「难道我们校刊就只有同人文可以看?」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那些新诗、散文跟小说呢?那才是最棒的文章!」
「我知道,可是。。。。。。」
「咱们学校才子才女那么多,随便一邀都是一篇绝妙文章。」锺晨露嘟起嘴。
「可问题是同学们都不爱看啊。」汪小薇小脸更苦,「他们偏偏只看笑话跟同人,我们。。。。。。也没办法啊。」
是啊,没办法。
锺晨露眸光一黯。
记得高一时她满怀希望加入校刊社,一心三思踏上迈向记者之路的第一步,结果才刚起步不久,便撞了满头包。
正经八百的校园新闻,词意优美的文章,学校同学根本不爱看,愈是耸动的八卦,跟动漫沾边的轻松小品,他们反而津津乐道。
得过校园文学奖的新诗算什么?还不如一张帅哥的照片受瞩目!隐喻人生的小说又如何?大家宁愿去看嘻笑怒骂的同人故事!
唉,如果说校园是社会的缩影,那她可以预见未来自己的记者生涯大概也不会太好过。
顶多也只能像现在那些记者一样,满街追逐哗众取宠的八卦罢了。
愈想愈丧气。「我要回家了。」背起书包,锺晨露闷闷地离开校刊室,不顾好友在身後失望的叫喊。
「我敢打赌,莫大刚刚一定偷过情。」
高二C班也就是被同学们戏称为衡山派的教室里,一个少年姿态潇洒地坐在窗台上,闲闲对室内两名少年抛下炸弹。
砰!
照理说,另外两位该兴奋得脸色发红,挑眉瞪眸才对。可没有,一个仍是专心地拿著球棒练习挥棒,另一个漫不经心地拿著拭镜布擦眼镜。
窗台上的少年不可思议地瞪视好友。
喂喂,怎么回事?这两个家伙居然没反应?
他拧眉,伸手挑了挑在夕阳映照下微微流动紫光的发缯。「沈丹青,宋云飞!你们两个聋了啊?」
「什么?子麒,你刚说什么?」棒球少年沈丹青仿佛这才听见他说话,停下挥棒的动作。
「他说莫大偷情。」班联会主席宋云飞淡淡插口,风靡校园内无数少女的俊逸脸孔面无表情。
「莫大?你是说我们那个啥也不会、就会吹牛乱盖的导师?」沈丹青扬眉,满睑不信,「怎么可能?那家伙骗骗几个无知女同学还可以,只要有点头脑的女人绝不会看上他的。谁会跟他偷情?」
高二C班的导师莫传风,号称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谐谵嘻笑的作风在南方实验中学里可是赫赫有名。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丁蔚很蠢罗?」蔡子麒眨了眨总是淘气的眼,双手环抱胸前。
「这干丁蔚什么事?」沈丹青绷紧脸。
「她难道不是天天在你们棒球队跟莫大有说有笑吗?还有章怀箴,」蔡子麒转向宋云飞,「听说莫大经常去听她练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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