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黑我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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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黑我逆鳞-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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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经说过,女人放下的发,每个蓬松的发卷里,都有着浪漫的万种风情……为着他的赞美,女人改变了自己多年的时尚造型,把头发留长了,也不再用发胶做着固定,一直保持着让男人迷惑了心的大卷发,可现在,这缕女人的柔情,却被另一个男人,握在了手里。
  那男人帮女人拨开当着眼睛的发,接着就抚摸向女人的脸颊,女人伸手要把他拿开,不想却被男人反手的紧紧握住。女人有挣脱,有请求,但是敌不过男人的力量,还是她的心中也有着情?两人喃喃细语的说着英文,女人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就在她站起身可能要去洗手间时,终于抬头看见了坐在后面隔了一个座位,正在大大方方盯着他们的孙衡。
  黑里洁一定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脸有多白,她就像石膏像一样的定在了原地,眼神里几乎不敢相信他在这里,有着惊慌,也有着恐惧……而孙衡没问,也没动,直到前台咨客拿来抄过的海鲜菜牌,男人才缓缓站起身,走到黑里洁身前低头看向她苍白的脸,上前同样轻抚了一下女人的发,佯装微笑的对她低声说:“晚上早点回来,我等着听你解释”,接着就面无表情的与她擦肩而过,向楼上自己订的包房走去。
  夜,是不安的,当然更加紊乱的,却是黑里洁那颗一天来饱受煎熬的心。今天两人谁都没有去四舅的店里,当黑里洁打开孙家的房门走进客厅时,孙衡正站在窗户前吸烟,听她进来,他没转身,也没说话,当把自己手里那根烟完全吸完后,他才掐掉回身面对着她。
  放下背包,黑里洁一下子就扑到了孙衡的怀抱里,紧紧的抓住他,抓住这个让她想拥有一世的男人。
  “衡,对不起,我早就应该对你说的……他是我大学时的男朋友,我们交往了三年,直到毕业时因为点矛盾才分了手……我没想过他会再找来这里,他想挽回之前和我的感情,但我不想让他带给咱俩困扰,所以我一直在拒绝,让他回去……衡,相信我好吗?我承认从前爱过他,但现在我爱的却是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对于Amp,因为他一直对我很好,所以我不想太决裂的带给他伤害……我告诉他我现在跟你在一起很幸福,而我也在努力的打消他的这个心思,别再误会我了好吗?衡,这些日子咱俩都冷漠了,我很难过……”
  任女人搂紧自己,孙衡大掌抚着黑里洁的后脑勺,像事不关己的开口轻问:“洁,你说如果两人之前很相爱,所有的回忆都是美好的,那为何还能轻易的移情别恋,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却告诉昔日的恋人说自己的感情已不再?”
  听闻这句话,黑里洁立即直身抬头看向男人的眼,“衡,你是在说我吗?”
  孙衡笑了,淡淡的回答:“其实这是最现实的问题不是吗?如果这样,那多年前付出的感情是爱吗?如果没有爱,又哪来的那么多铭心刻骨?但如果现在才发现如今的这个才是真爱,那人的感情到底会有多廉价?可以想爱就爱,可以说不爱就不爱,可以拿到天平上去秤,看看哪边重,哪边才是真爱?洁,真正的爱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被你拒绝着,我被你接受着,其实到后来可能最痛苦的,却是一直不知道真爱是哪个的你自己……”
  “孙衡,你胡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没有乱始乱弃不是吗?我和Amp之前或许有着感情,难道每对有感情的人都会确定那就是真爱吗?我和他在一起是开心,但是和他分手时,都不及你一句疏离我的话,来的让我揪心;我和他相逢在年轻的花样季节,男女之间的相互吸引这都是正常,但是当我看到你时,我才知道原来真正的爱情是需要碰撞出火花;我爱上了你,不是花心的对他无情,我不想伤害他,也不是对他还有留情,我想自己虽然不再爱他,但我还不是后悔从前有爱过他,只有当着现在的你,不屑从前的相爱,才是真正的感情廉价你知不知道?”
  被这个男人的妄自诽疑气到哭,他明摆着就是拿她现在对两个男人的关系,来映射他俩的未来也会在她另外的移情别恋中重演。他从没相信过自己是真的爱他,即使她说出来过,即使她付出表现过,但是这个男人就一直把自己挂在他的心房外,观望徘徊。
  伸手想揽过哭泣的女人给她安慰,不想却被女人移动了肩膀躲避开,孙衡弯身抽出一张茶几上的面纸递给女人擦眼泪,女人愤愤的接过来,抹干眼泪鼻涕卷了一大团后,又重新塞回了男人的手里。
  “孙衡,我告诉你,你以后少在我身上挑毛病,我都死心塌地的跟你了,要是再敢怀疑我你就试试看……我说过,对于感情我还能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你觉得够了,那我不勉强,如果我觉得够了,我会直接告诉你,绝对不会脚踏两条船……”
  坐在沙发上猛抽纸巾擦眼泪,一边擦着一边骂,包完了诸多水饺不丢进垃圾筐,却各个都往孙衡的身上扔。无奈的看着黑里洁小孩子般的耍着脾气,男人叹息的坐在女人的身旁,拿起纸巾亲自给她擦脸,擦到鼻子处,又告诉她拧一下。
  之后的男人没再说什么,只有在已过午夜,两人冲完凉要睡觉时,孙衡才幽幽的对躺在身边的女人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的眼光变差了”……
  黑里程说,爱情如果不落到穿衣,吃饭,睡觉,数钱……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中去,是不会长久的。
  这男人总是嘴上说的什么都有道理,可实际中自己却总是做不到。而黑里洁知道了也做到了,可现在她却在怀疑她的爱情能否长久。
  孙衡离开佛山一周了,临走前只交代说是出差,但却没告诉黑里洁他去哪里,每天都是女人主动打电话给他,可每次没说几句话他就匆忙的挂掉了。
  今天孙衡回来,憋了一肚子气的黑里洁就想当面问他个明白,Amp已走,她不想因为这个插曲而失去孙衡。这个男人有什么事,什么话,都会憋在自己的心里,他没再对自己和Amp的关系表态,不是代表他了解了,不过问了,而是怕他更进一步的往心里去,然后自己胡乱猜测。
  带着一身的疲惫,孙衡回来只轻吻了一下黑里洁,便走进浴室里冲凉,走出来后连饭都不想吃了,搂着女人就要上床睡觉。开始黑里洁以为男人想要,所以才急切的把自己往床上带,可就在两人刚沾上床,那个男人竟然搂着自己立即就睡着了,搞的女人心情复杂的看向男人的脸,那消瘦一直没再胖起来的脸颊,从来都是干净清爽的下巴,竟然出现了邋遢的胡子茬,眼底淡淡的黑眼圈伴着略微的眼袋,令黑里洁怀疑孙衡这些日子有否睡觉。
  一切的疑惑和抱怨,在看到这个男人如此疲惫时,都烟消云散了,黑里洁把自己的脸,埋进了男人的胸膛里,吸取多日来想念的味道,贪恋着自己想要霸占一辈子的暖。
  第二天,黑里洁想找时间和孙衡好好谈谈,这段时间两个人的感觉变了,令她感到很不安。但是发现,现在他俩竟然连单独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孙衡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女人睡懒觉习惯了,男人在刚开始陪她睡了一段时间后,感觉这种日子太萎靡,就恢复了一直以来的早起。他说最近生意忙,早上起来帮四舅开档就直接去了厂里,中午打电话给他,不是说有应酬在吃饭,就是说在哪里哪里巡厂。晚上黑里洁早早的就回到了四舅那里,可她有多晚睡,孙衡大多时间都是回来的更晚……
  黑里洁不知道两人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是Amp的到来带给他猜疑?还是他真是对自己厌倦了在外面有了女人?前者她没敢再提起,可后者他回来总是还有需要的搂着自己睡觉,看着又不像在别的女人那里得到过满足……自己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但偏偏遇见孙衡这个闷死先生,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周全,才能令两人都平衡。
  今晚的孙衡回来的还是很晚,冲完凉就着微弱的小夜灯,他轻手轻脚的摸上了黑里洁已经熟睡了的床。似是强盗的登堂入室,女人在朦朦胧胧中,被男人带出了久违了的激情……当两人闷不做声的苦战终于在高潮中结束,女人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动也不想动一下。男人诱哄着女人一起去冲凉,当两人再次躺回在床上,已经不知过了何时了。
  极度的肉体疲惫和精神满足,就像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的隔阂不再,彼此又紧紧的相依偎着,没有说话,只会享受着美好……然而美好终究还是短暂的,就在两人在恍惚中将要睡去时,孙衡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惊的男人慌忙的下床找到了电话,连忙接听就像早知道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黑里洁就这样坐在床上,安静的看着孙衡从未有过的慌乱与紧张,他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找到衣裤穿上,直到关上了电话,穿好衣服才转身面对着她。
  “你去哪里?”黑里洁冥冥之中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但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何能这样平静。
  男人走到了床尾,神色复杂的看向女人,最终还是据实以告:“我有急事要去趟厦门”。
  “和女人有关吗?她到底是谁?”其实早已经有一个女人的阴影,在黑里洁的心里挥之不去,只是她一直在欺骗自己,断定没有这个女人。
  咽下了一口气,孙衡不敢再直视女人的眼,望向地面很久,最后抬头声音迟钝的向她坦白:“她是我的责任”……

  鳞四十一

  像是什么也不必说,感情在距离中淡漠。
  自从那晚孙衡匆忙的赶去厦门,已经又能有10多天没有回来了,他当然没有打电话给黑里洁,而黑里洁也不再想打电话给他。
  黑里洁没有跑去问四舅厦门的女人到底是谁,想来四舅也应该不知道,否则他不会对孙衡最近这段日子的夜不归营,有着同样的不满和抱怨。黑里洁苦笑着,孙衡曾说四舅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而就是这最亲的人都不完全了解他,又何况自己这个只是陪他上床的女人?
  没有谁的日子还是要照样过,只是黑里洁不知道她和孙衡如今的关系算什么。她是他的女友不是吗?可他承认身担责任的女人却是另一个,那么他到底把自己摆放在了哪里?一直撇她在心门外?在女主没有出现前,自己只不过就是一个女配?想来在不久以后,她这个女配即将要光荣下岗了吧?还是现在已经需要自己做好下岗的心理准备?
  黑里洁神情恍惚的站在一旁猛抽烟,眼睛虽然像是看那些小弟给自己洗车,但是眼神却对不准焦距。傻傻的站在汽配档的门口当门神,直到后面有车想进来大声按喇叭,黑里洁才从太虚神游中醒过神来,走到一旁闪开。
  “黑小姐”。
  突然有一个男人声叫住了黑里洁,呆呆的望向呼唤自己的发声地,原来正是刚才按喇叭,现在刚从车上走下来的黄中良。
  “黑小姐,好巧,你也来洗车啊?”这个成功的香港商人一向对人冷漠疏离,只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黑生的女儿,是孙衡的女友,所以他才会客套的笑容可掬。
  “是啊,黄生,好巧”。此时的黑里洁,没有任何心情与人周旋,但是这个黄中良是孙衡的老友,所以她爱屋及乌的还给他一个笑容。
  都等着洗车的两人站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直到黄中良问黑里洁,孙衡有没有回来南海,女人才知道男人几天前去了香港。
  冥冥之中感觉黄中良应该知道些什么,所以黑里洁也就直来直去的问他:“黄生,你怎么知道孙衡去了香港?”
  其实有点后知后觉自己多嘴了,孙衡应该什么都没告诉她,这样一来自己怕为两人生是非,因此,黄中良笑着云淡风轻的回:“他去香港前有打我电话,还说要去找我,可惜那时我还在这里没回家。”
  “哦?他去香港做什么呢?”女人问的好轻。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知道?”男人回的谨慎。
  其实黑里洁敢肯定,这个黄中良一定知道厦门的那个女人是孙衡的什么人,从上次在阿达家里打牌,他们两人含糊不清的谈话中就能听得出来。但是黑里洁不想从他这里片面的打听,一是想来他不会说,二是她想当面问孙衡。
  推开久别家里卧室的房门,迎接他的,是一室的冷清。走去浴室里想冲凉,却发现里面昔日的那些瓶瓶罐罐女人香都没有了,洗漱台上只有自己的牙刷杯,洁面皂,刮胡刀,抬头见挂钩上的毛巾,也孤零零的只剩下一条……
  顿时孙衡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身体只能半坐在流理台上来支撑他的力量,低头沉闷了很久,任谁,都不能了解此时他的心,会有多疼。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动了下身体,就见他没有先洗去疲惫,却是向门外黑家走去。走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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