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妈今天没炒好菜陪客?”容谦一本正经地逗着她,“好像不太开心?”今天上午去之前,她可是自从嫁给他以来,最快乐的
tang时光,最放开心怀喜悦的时刻。她是他最快乐的女人,可现在怎么了?
乔云雪别开眸子:“司徒奕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我在想咱们的妈……容谦,如果查到当年那个传假信的人,你是不是恨得想杀了她?”
容谦面容微凉,可瞅着她郁郁寡欢模样,便淡淡一笑:“我母亲的事,迟早会水落石出,你不用着急。”
容谦说一句,乔云雪脸色差一分。是的,迟早会水落石出,可真到了那个时候,他知道原是她母亲干的好事,那这平静的婚姻,他有力的怀抱,还会是她乔云雪的么?
“我想……”乔云雪垂了眼睑,轻轻地,“在你心中,除了燕子,最重要的人就是你母亲了吧?”不等容谦发话,她急急地抬起头来,“容谦,你不用告诉我。我……我去喝水去了。”
不由分说,她拨开他的大掌,急急向外面走去,并且下楼。
“云雪,三楼有纯净水。”容谦微愕,她跑那么快干嘛?
“我一边去下面随便走走。”乔云雪说着,人影已经消失在长廊尽头。
乔云雪没有去一楼喝水,而是走进二楼画室。站在夏思思画像前,她的眸子慢慢湿了:“容谦,你能原谅我母亲么……”
他迟早会知道,他母亲的命,原来和她母亲息息相关。夏心琴不是会子手,但绝对是罪责最得的那一个。他不会原谅的,一定不会。
但她已经有了他一对宝宝,是不是就可以冲淡母亲的罪责?
站得久了,她搬了把椅子坐下,歪着脑袋,愣愣地瞅着那张绝美的画像,那双和燕子酷似的眼睛。
“云雪?”容谦略为困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容谦的眸光,落在深思的乔云雪眸间。
心里一慌,乔云雪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她错愕地瞅着容谦:“我……我刚刚有说什么了没有?”
“没有。”容谦微勾薄唇,好笑地打趣她,“难道你也觉得我母亲漂亮?”
“嘎——”心里又是一跳,乔云雪想装作没事,可心儿就是沉沉的,她默默看了容谦一眼,心慌意乱,好一会儿才扯开个笑容,语气努力轻快,“不,我在学你母亲的画风。”
“哦?”容谦倒笑了,进来,站在她的位置瞧了瞧,摇头,“这个角度能画什么画。来,天色有些暗了,我们出去走走。”
怕被容谦看出心事,乔云雪立即跟上容谦,向外面走去:“燕子呢?怎么没看到。”
“天气潮了,燕子身子有些不舒服,在屋子里休息。”容谦拉着她下了楼梯,来到院子里。
容谦不爱说话,两人一起散步,向来是乔云雪一个人叽叽喳喳。可今天她哪里轻松得起来,和容谦走在一起,只觉得自己哪个器官都惹眼,似乎自己的脸儿上写了“心虚”两个字。
“怎么了?”容谦果然很快注意到乔云雪的心不在焉了。他老婆是有些怕他,但表面上绝对不会怯场,今天这么安静,实在太不正常了。
乔云雪努力扯上笑容:“容谦,我只是在想。如果你妈在,我们说不定也会婆媳不和。要是那样的话,你得多难做人啊?”说完她故意眯起眼,瞄他,“那你是帮你妈呢?还是我呢?”
“老婆……”容谦无语,好玩地揉揉她的鼻尖,“我妈从来不与人记仇,你又这么善良,两人在一起一定会亲如母女,怎么会婆媳不和。”
唉,乔云雪摸摸鼻子,她白白试探了。可是……她要不要和容谦坦白,当年的事,她老妈也有罪……
她如果谈开了,容谦是不是会把她当仇敌。他们如今这温馨平和的生活,是不是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想得头疼,眉宇间不知就抹上淡淡的哀愁。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乔云雪反而亲密地挽起容谦的胳膊:“容谦,我们要不明天去玩高尔夫?”
“好啊!”容谦缓缓揽紧她肩头,疑惑却越来越重。
可是心里面巨大的压力让乔云雪的笑容保持不了多久。不一会儿,她再也挤不出开心的笑容,只站在那儿,愣愣地看着容谦。
“怎么?今天觉得我看起来格外舒服?”明知有异,容谦倒逗她,“真难得,我容谦的老婆,终于第一次发现老公长得还算可以。”
换作平时,乔云雪一个拳头就砸上去了。可今天,她只怯怯地笑了:“嗯。”
根本就心不在焉嘛!
容谦这下确定了,他老婆今天在油画街一定遇上什么事了。长眸微眯,他拿出手机拨过去:“司徒先生,今天在油画街……”
“容谦,今天油画街没发生任何事。”乔云雪飞快跳了起来,一把抢过容谦的手机。紧紧抓着,压在心口,绝不让他打出去。
欲盖弥彰!
容谦拧眉,不动声色地点头:“既然没发生事,我就不打给他。”
乔云雪这才把手机还给他。都走出几步远了,她还不放心地偷瞄容谦的动作。但怎么能避开容谦的利眼,迎着容谦讯问的目光,
乔云雪努力笑着:“看在你把司徒家的人赶走的份上,今晚我亲手给你炒农家小炒肉。怎么样?”
“当然好。”容谦颔首——她到底在隐瞒着什么?但显然不想他知道……
为了安抚孕妇敏感的心灵,容谦一直在乔云雪面前乖乖的,再不提油画街一行。可是这件心事天天压在心头,压得乔云雪越来越难以负重。连晚上,她都不敢跟容谦说太多的话,怕露马脚。
乔云雪担心的是燕子。
燕子的病情没有隐瞒,最近常常旷班。这消息满天飞,原本说不肯放弃联姻的苏家,居然再也没有出头。苏拓没和燕子联系,苏青兰似乎也消失了。
但乔云雪知道,只要苏拓一天没结婚,苏青兰就会一直忐忑不安下去。
“唉,如果凌云岩不是gay,倒是值得燕子珍惜。”乔云雪会取笑燕子。
“gay?”燕子大吃一惊,“哥,你居然找个gay给我作未婚夫。”
“谁说是gay。”容谦严肃极了。
乔云雪瞪大眸子:“容谦你……”吓得她说不上话来了,可转而又高兴了,朝燕子眨眼睛,“嫂子帮你收了他。”
“嫂子,最近我要好好休息,不陪你啦!”燕子没有精神,对美男都提不起兴趣来,连对美容都不感兴趣。不再去找自己的造型师,不再练瑜伽。
“燕子……”乔云雪说不上话来。随着天气越来越潮湿,燕子的问题慢慢出来了——燕子有哮喘。如果不触发哮喘,平时和正常人一样。一旦发病,那就很致命。因为哮喘一发,燕子的心脏也不再强健。
“没事。”燕子笑着。
“嗯,好好休息就行。”看着燕子那脆弱的模样,乔云雪心头的自责越来越重。而这件事她谁也不能说。于是,飘洋过海成了她唯一能倾诉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飘洋过海大吃一惊,“云雪,你可以和你老公坦白。你们有了孩子,这事儿或许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想哭。”指尖在键盘上飞舞,乔云雪泪花闪烁,“我就想哭……我不知道怎么办。”
飘洋过海沉吟了许久,才打字过来:“我帮你想想。云雪,我想想再和你说。”
尽管心里难受,压力山大,可在容谦面前,乔云雪却是盈盈一张笑脸。每天上午照旧去财务部上班,下午去他办公室当助理。
“总裁夫人,有什么事只要喊我一声就行。”凌云岩笑盈盈地和她说。这个总裁助理十分得力。而且从
乔云雪却逮着他:“燕子不舒服,你应该去瞧瞧。”
凌云岩沉默了下,浅浅一笑:“总裁夫人,燕子是名门千金,我只是一个打工的……”
乔云雪笑了:“容谦出身名门,我就一店家的女儿,也在一起。云岩,我相信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而且我发现,你看燕子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
凌云岩笑着避开了:“总裁夫人真爱开玩笑。”
这不是玩笑。自从那一顿丰盛的晚餐上了桌,自从知道凌云岩不是gay,乔云雪就开始留意上了。这个有着一颗平常心,却隐含霸气的男人,正适合燕子。
容谦现在不在,乔云雪总算轻松几分。都半个月过去了,她的肚子都鼓起来了,依然鼓不起勇气和容谦坦白。
她已经开始失眠,就是趴进容谦怀里,也没办法安稳睡着。
正出神,容长风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手里端了杯黄澄澄的营养饮料给她:“来,云雪,多喝点儿。到时我孙子聪明呢。”
“谢谢!”乔云雪含笑接了。
容长风到处瞅:“容谦呢?”
“他刚刚出去。”乔云雪认真地喝着难喝的补品。
容长风皱眉:“等容谦回来,叫他马上来找我。奶奶的,司徒澜居然也要来这里。哼,我绝不容许他住进思思的别墅……”
乔云雪手中的玻璃杯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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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我抱我的女人,关他们何事!
“云雪怎么了?”正走进来的容谦听到玻璃杯落地的声音,失了淡定,大步过来。
容长风抱怨着:“是我多嘴了。云雪,我下次才不提那灾星。”
“没事,是我手打滑。”小心翼翼避开容谦的手,乔云雪往旁边走了一小步,“我扫一下。”
抓住乔云雪的胳膊,容谦扬声吩咐:“云岩,让阿姨过来打扫。”
凌云岩在外面应上一声。不一会儿就有阿姨过来,把地上收拾得一干二净纺。
抓起她白嫩的指尖,还好,玻璃杯碎在地上,没有伤着她。
“我没事。只是玻璃杯打滑,不小心掉了。爸,对不起。”乔云雪缩着手儿,眸子不敢看容谦。他这样认真的瞅着她,会把她的心事看出来的…瓯…
“那就好。”若有所思地扫过乔云雪的脸儿,容谦没有忽略掉她那双的眸子——眸子闪动得厉害,她在逃避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不再那么躲着他,这时侯的表情,实在有够奇怪。这让他联想起最近以来,她确实有点反常。但没做过准爸爸的容谦以为,那可能是孕妇的特殊反应。但今天她奇怪的神情,让他想起了十几天前,她从油画街回来时的情景。
避重就轻,容谦凝住父亲:“爸,你吓云雪?”
“切——”容长风瞪着儿子,“我吓云雪做什么?我的孙子还在云雪肚子里呢!我来是提醒你一下,司徒澜这两天会过来。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是让他住进别墅,就等于把我活活气死。”
“司徒澜不会住进别墅。”容谦颔首,“爸放心。就算不为爸,我也得为云雪着想。司徒家的人,我不会给任何机会他们伤害云雪。”
说完,容谦定定地瞅着容长风,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容长风不离开,他怎么好问云雪心事?
容长风偏偏不离开,瞪着儿子,故意无视容谦的眼神,他倒坐下了:“我知道你让司徒家两个老人住进来是让他们对你们彻底死心。这样吧,司徒澜再过来,什么时候要找你们,到时一定通知我一下。我亲自接待司徒上将。奶奶的,以为当个官,我容长风就怕了。”
容长风的模样,看上去气愤得不得了。乔云雪不由心情好了些,含笑提醒:“爸,民不与官斗。”她还真怕司徒澜到时一来,容长风直接上前和司徒澜扑杀了。
“好孩子。”容长风倒没有因为乔云雪小看他而生气,反而理解地点点头,“我懂。可是他不能当老虎不发威,就把我当病猫。”
乔云雪噗哧笑了。这个公公,其实是个性情中人……
瞄瞄乔云雪,容长风心情大好,这才起身要走。
“爸……”容谦喊住容长风,“燕子……”
“我会去看看燕子。”容长风说着,声音低沉了许多,“这丫头,最近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看样子还是和往年一样,这一两个月得熬。唉……”
容谦浅浅一笑:“爸,财务部不能老是这样空着。我的意思是,让云雪先挂个财务总监的名。这样财务部的人不会散心。”
“容谦,我不可以。”乔云雪有些心慌。财务总监,她现在根本还不能胜任。京华资金流分支太多,她一下子根本没办法管不了那么多。她还是个新手呢!
“可以。”容谦不动如山,深邃长眸间,满满的信任,“现在并不需要你承担责任。”
乔云雪想拒绝,可张着嘴儿,站在那儿半天,却什么也说不上来。即使她最近再怎么心不在焉,这时也感觉到容谦全然的信任。自始至终,从结婚的第一天起,似乎他就给了这样的信任。泪花,不知不觉溢满眼眸。他是这样信任她呵……
“好,我正有此意。”容长风乐呵呵的,“我懂你意思。只要容家的人坐在财务部,员工就不敢有二心。”
容长风一再询问孕妇的情况,得到满意的答复,这才离开了。
“我们现在下班。”容长风一走,容谦提起西装,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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