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乔云雪没附和老妈。容谦会答应这事,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少吃多餐果然很有用,在老妈的精心护理下,乔云雪三天之内,精神就好上许多。脸色也红润许多了。上午去上班,下午回家画画儿,或者去和舒渔胡闹一会。晚上更是早早就睡了。
休息得好,饮食调理得也好。乔云雪这两天连孕吐都基本上不太显。
可是,容谦去北京已经三天了。第一天,容谦来电不少,但是她恼他“色狼”没接。可是从第二天开始,她想和他说说话了,结果容谦没再打给她。
难道他真的认为她找“他们”散心去,所以不打电话了吗?
拿着手机拨了两天容谦的手机号码,乔云雪硬是没把那个号码拨打出去。
连燕子都没打电话来。
乔云雪暗暗有了被遗弃的感觉。想想,燕子的爸才两年时间就当上上尉,等于两年内至少连升***,按这速度发展,燕子爸现在至少也得是个将军,说不定司令都当上了。司令千金,那确实是个让她听了震耳欲聋的名称。
好吧,他们在北京悠闲,她在油画街悠闲。年初时洛少帆和舒渔都闲,差不多时间都在夕阳画廊串门子。
乔云雪就问过舒渔:“喂,你想不想燕子?”
舒渔白了她一眼:“云雪,另外给我介绍个女人吧!”
“燕子不行吗?”乔云雪瞪他,“我不信你这辈子还能遇上比燕子更漂亮的姑娘。”
舒渔耷拉了脑袋,不无伤感:“可是这样一来,我以后就不能和云雪做亲家。近亲不能结婚的。”
乔云雪傻眼,再一次觉得男人还是容谦那种好,至少不用这么满肚柔肠,让人哭笑不得。
结果,乔云雪鬼使神差地把云盼盼的电话号码给了舒渔——为了让舒渔去泡个女人生儿子,好在二十年后和她做亲家。
直肠子的舒渔好打发,洛少帆不好打发。他那模样,是铁了心当光棍,也不管儿子没妈。当他知道容谦居然没再打电话给乔云雪,高兴得抚掌大笑。
被乔云雪赶了几次,洛少帆现在也慢慢学乖了,不说容谦坏话,专挑好话,委婉地影射容谦:“容谦那人,对于女人而言,确实有非凡的魅力。在这里能迷晕局长千金
赵佩蓉,在北京说不定能迷死部长千金……”
“闭嘴!”乔云雪恶狠狠地喝住洛少帆,眼眶都红了,“他有魅力,我就没有了吗?赵佩蓉那么漂亮,比我先认识他几年,容谦还是娶了我。说明我比赵佩蓉有魅力多了。”
“云雪……”洛少帆心里酸涩难受,“你忘了,他娶你,是因为他亲手毁了我们的姻缘!他要补偿你……”
“闭嘴!”乔云雪把近两米高的油画挂上洛少帆的头,咬牙训他,“不许动,否则以后别来画廊来。”
洛少帆居然头顶油画,真的一动也不动。
拿着手机,乔云雪愣愣地瞅着洛少帆——如果当初他有百分之一这么听话,她哪会跑去西藏呀!
收回眸子,乔云雪眼睛湿润了。这段遗憾,是不可避免的了。
她的眸子落上手机——容谦确实有两天没打电话来了。他连宝宝们都不想了吗?她多努力才怀上两人的宝宝呀。
乔云雪想得心儿一抽一抽的。正出神地想着,燕子来电话了。瞅着那个号码,乔云雪心儿一喜:“燕子?”
“燕子?”洛少帆立即拉掉头上的油画,附身朝手机笑,“燕子,回来,我们结婚。”
“啊——”燕子发出一声尖叫,哭了,“你怎么跟洛少帆这个混蛋在一起?嫂子,你不要我哥了吗?呜呜,哥被我那个没人性的亲爹用枪押着,扣了整整两天了,都不知道哥是生是死……嫂子,我要哭死了呜呜……”
“容谦……”声音细得像风儿拂过,泪珠哗地滚落。乔云雪紧紧抓着手机,生生扯开个笑容,“燕子不哭,孕妇来救宝宝们的臭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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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偶家的孕妇会千里救夫么?敬请期待。明天加更。男主情感重要转折点,必看章节。大么么~亲们明天见!
158。千里救夫——容谦薄怒:敢动我家孕妇看看!
“嫂子……”本来大哭的燕子立即悄无声息了,惊叫起来,“嫂子你不能来。嫂子你还怀着孕呢,嫂子……”
“燕子,我必须来。你现在在北京哪儿?”乔云雪红了眼眶,打断燕子的话。
洛少帆在旁边听得不真切,干着急,要抢过手机来听,可一眼瞅见乔云雪握着手机的指尖都泛白了。既心疼又无可奈何。只得说:“容谦那么稳重的男人,不会让自己陷于危险。云雪,燕子她真的知道真实情况么?你问仔细再做动作。”
“别吵!”乔云雪瞪着他,声音微微失真,“你没听清楚吗,燕子亲爹用枪把容谦扣起来了。燕子,你快点说呀。油”
“我在……我在……”说了半天,燕子最后哭了,“嫂子,我第一次来北京,我也不熟啊。嫂子,我一直留在这屋子里,哥不许我出去。我不知道这叫什么地方。”
真是个懵懂的燕子!就说容谦把妹妹娇惯过分了。
深呼吸,乔云雪按捺着急切的心,尽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不让本来就已经方寸大乱的燕子雪上加箱。她说:“燕子,你就走出房间,到外面问问,你现在的位置是哪里。问到了,再打电话过来告诉我。”
“好的,嫂子。”燕子赶紧说,哭声没那么大了郭。
“嗯,快去。”乔云雪吩咐着。这才无力地退出电话,站在那儿,傻傻地瞪着屏幕,有一瞬间完全失去行动的能力。意识还停在某个信息面。半晌,她才忽然向里面走去。
“云雪?你要做什么?”洛少帆瞧着心焦,忍不住跟上来,紧紧抓住她胳膊,“云雪,你听我说。容谦向来稳重,轻易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你现在身子正不舒服。不许去。”
“放开你的手。”乔云雪恶狠狠地瞪着洛少帆搁在肩头的手,咬着牙,“少帆,你如果还算个真男人。不应该把这种情况看成是你的机会。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你阻止了我的行动,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少帆,你别误把死局当契机。”
闻言,洛少帆冷汗涔涔。他不是圣人,在初听燕子电话的瞬间,是有那么几秒心怀不轨,盼望容谦从此从北京不要回来,他自然就重新得到希望。可如今听乔云雪一说,立即如醍醐灌顶,一身凉透。
如果他真落井下石,不仅得不到乔云雪的心,连朋友之谊,也就此永远失去。
深呼吸,洛少帆总算平静了些:“云雪,我的意思是,容谦向来四平八稳,他不会轻易被人控制。”
“不,你说的不对。”乔云雪这才转过身子,认真地凝着洛少帆,“他很疼燕子,非常地疼爱。如果为了燕子,他很有可能失去镇定。少帆,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事,在乎的人,会为这些人和事失去理智。而且,你可能不知道。那是军人之家。军人,你知道吗,是军人。意味着那可能一家子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根本没有人会和容谦讲理。”
说得太快了,乔云雪脸胀得通红,眸子因为激动而格外明亮。比起平时更加明媚几分。好象又要孕吐了,她连忙倒了杯热水,只轻轻抿了抿,这才舒服了些。
洛少帆脸上浮过淡淡的痛楚之色,搁在她肩头的白净大掌,慢慢握成铁拳。指节发出细微的擦擦声。他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低沉:“云雪,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明白自己的处境。这个孩子得来不易,要好好保护他。你去不去北京,我无权阻止,但我希望云雪能考虑两个小时再做决定。我希望,云雪能明白,生命中谁是最重要的人。”
乔云雪久久凝着洛少帆。
尽管激动,她仍然听出了洛少帆的意思。想了想,她淡淡地笑了:“少帆,他是宝宝们的爸爸,我不想宝宝们以后在单亲家庭中度过。这和爱没有关系,真的。”
洛少帆摇头,语气间微微的酸涩:“你就是爱他,也是情理之中。”
容谦在她最需要的时间出现,她难道心里真的只有那种感恩,而没有爱吗?洛少帆不相信。
“好了,我听你的话,好好考虑两个小时。”身子有些虚弱,乔云雪扶着墙壁,挤出个淡淡的笑容来。因为直觉上不信任苏雅,这两天她悄悄请求钱涛,密令科技资讯部门调动电脑远程控制,让自己拥有查看苏雅电脑上所有资料的权限。她已经开始逐个文档检视,现在如果放下,到时又得重新开始。而且她现在身子是不如以前结实,头昏脑胀的时候多,真怕还没救出容谦,自己就先倒下了。
她朝三楼走去。洛少帆要跟上去,却被厨房里的夏心琴挡住:“不好意思,我还得对容谦交待。洛少,我觉得你还是去你公司比较好。”
“我……”面对夏心琴坚定不移的目光,洛少帆什么话也没有了。果然平静地等在一楼画廊。只能不时心焦地跑到外面,在寒冷的北风中,仰首等着三楼的动静。
吃力地爬上三楼,乔云雪无力地趴上大床。黑白分明的眸子慢慢氤氲——容谦,你怎么这么笨呢?笨得让自己陷于被动,陷于危险。如果你真出了什么事,宝宝们怎么办呢?
晶莹的泪花,不知不觉滚落,淌过唇角,咸咸的味道泌入唇内。被单上面,绽开一朵朵泪花。
缓缓睁开眸子,眸光触及自己的手袋。心里一动,她撑起自个儿,把床头柜上的手袋拿了过来。
乔云雪从手袋的最底层拿出个翡翠绿的精致珠宝盒。那是容谦晚上悄悄塞进她手中的。她当时装睡,没有机会看。后面想看,一次次地拿出来珠宝盒,却总是想起他偷偷塞进她手中时的温度,困惑容谦这么顶天立地的男人,居然偷偷塞东西给她。乔云雪觉得神秘,更觉得有点沉重的感觉。
她隐隐有种感觉,如果看了,现在的格局会产生变化。
唉,她和容谦最近的变化实在有点多,她还没适应过来。
可是现在这种心情下,她却想打开来看看。他去北京之前送给她的珠宝,或许有不一样的含义。
“是什么呢?”喃喃着,乔云雪盘腿坐好,双手捧着珠宝盒。盯了许久,才轻颤着指尖,揭开盒盖。
一对上好祖母绿耳环。
绿得那样晶莹,又那样深沉,让人看了心儿莫明其妙一跳。乔云雪凝着耳环,忽然淡淡笑了:“真漂亮!”
她喜欢这对耳环。
并不是特别大颗粒的祖母绿宝石,但造型别致,雕工极细。精湛的工艺价值,应该比宝石的价值还高。
心里漾开淡淡的暖意,乔云雪心中一荡,摸索着把耳环戴上了。
正要收好珠宝盒。她的目光却忽然凝住不动。
珠宝盒下层打着薄薄的腊,腊的颜色有些泛旧,显然有点年代了。乔云雪愣了愣,不由自主微微皱眉——也许,容谦自个儿都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
想了想,乔云雪从床头柜中拿出把小小的水果刀,慢慢地撬开了腊层。
腊层下面是柔软的红绸布。
指尖轻轻挑开红绸布,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从红绸里面掉了出来。
那是一张男孩的照片,快乐纯真。约摸六岁的模样,小小年纪个儿高高,五官俊美,阳光得不像话。
乔云雪眸子有些湿润——她看出来了,这男孩有着一双少有的长眸,那是容谦的轮廓。显然,这照片是容谦的。她翻过相片,果然看到照片背后有娟秀的字迹:
“谦儿,童真如梦。
夏思琴于1984年。”
1984年,那时容谦刚好六岁。年龄上应该是燕子出生的那年。
燕子出生的那年,容谦童真如梦。他笑得那样灿烂阳光,压根就不是现在老成持重的模样。是怎样的一种生命历程,让一个如此笑如阳光的孩子变成现在稳重如山的男人。显然,这东西是夏思琴存下来的。说不定夏思琴特意封存好,留给儿媳。
“婆婆……”喃喃着,乔云雪眨着眸子想心事——夏心琴是什么意思呢?
一个早已作古,而且从来没见过的女画家的心事,乔云雪想不通透。但只要看着容谦那张相片,她又好笑又忧伤。
这张相片,倒更像洛少帆的风格。
“容谦……”乔云雪忽然明白了。那位睿智的女画家,匠心独运,把儿子的快乐保存起来。当作珍品送给儿媳,言下之意,是把儿子的快乐也一起交到儿媳手上。
也许,从这张相片开始,母亲困苦,容谦不再爱笑。所以曾经纯真的笑容更加弥足珍贵。
乔云雪的泪珠叭叭地掉落被单。
想了想,乔云雪忽然急急将照片依然收进红绸布,小心翼翼地放进珠宝盒。然后放进自个儿小小的密码箱。她转身拿起只小小的旅行袋,装进身换洗衣裤。然后把身份证紧紧塞了进去。
背起旅行袋,乔云雪向楼下小步跑去。
到一楼,经过洛少帆,她咬咬牙笑:“少帆,你也该回去陪陪天天了。”
“你真要去?”洛少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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