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谦替她指压完后,不知从哪儿找来十来斤重的冰块,融成冰水,让乔云雪冰敷。
乔云雪瞪着那大盆冰水,身上全起了冷疙瘩:“容谦,我不是企鹅!”
容谦俊脸微赧。
乔云雪噗哧笑了,单脚跳着进了浴室,在他快跟进去的时候呯地关紧门:“我自个儿能行。”
出来的时候,容谦不在了。
乔云雪跳着去婴儿房拿笔记本,出来时愣住:“容谦,那个……我明天洗。”
他居然在清洗浴室,顺便帮她洗内衣。
他正皱眉瞄着内衣,一动也不动。
乔云雪想抢过来,可脚不灵活。乔云雪脸儿红透了:“你看它做什么?”
“内衣海绵有点厚。”容谦不动声色。
是说她胸小么?乔云雪脸胀得通红:“容谦,赶紧放下内衣!呜呜,你是故意的……”
041。工伤
哭声是真的,可没有眼泪。 乔云雪懊恼得不成。
容谦薄唇轻颤:“外面高温三十七八度,穿着这个热,汗味重……”
“汗味?”原来不仅说她胸小,还说她汗臭……
不等容谦再解释,乔云雪眼不见为净,闪人。他就是把她内衣揉成布条,也懒得管了。
单脚跳回卧室,抱着笔记本爬上大床。
容谦一会儿就进来了,长眸瞄着她不雅的姿势,赤-裸的足踝,扫过大盆冰水:“泠敷好得快一点。”
乔云雪搬着笔记本笑盈盈的:“容先生,我在请QQ里面的企鹅下来游泳。”
容谦面容一僵,扯扯薄唇。
真生气了?
乔云雪把脑袋埋进笔记本电脑。
容谦过来,瞄到她正在狂打字儿:“从今天开始,不能小看任何一个柔弱电的女人……”
乔云雪感觉到视线,倏地抱紧笔记本:“容先生今天不用办公?”
长眸闪烁,他长臂横过半张床,双掌轻轻落上她肩头:“不要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值得!”
“嘎——”乔云雪仰首,眼眸不知不觉湿润了。灵光一闪,也许他早看出她不开心,所以他才故意借内衣逗她……
她喃喃着:“容先生,我不笨。”
薄唇微松,容谦松开她双肩,随意轻轻把她掉落的发丝抿到耳后。
闻着他男人味道,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乔云雪不知不觉脸红几分。
容谦去书房了,按上免提。忽然放掉电-话——就让她自己开拓出一片天空吧!
她可爱,热情,可个性独立,不喜欢别人闯进她独立的空间。
乔云雪下床,脚泡进冰水,不一会儿那肿痛就消失好多。疼痛一消,她困意上来了,立即爬上大床。
睡觉!
第二天乔云雪是被电-话惊醒的。那个声音轻快而调皮:“容谦的情人,你还没醒?”
乔云雪听出来了,对方来过电-话,支持她做“情人”,拼命喊“加油”。
“没醒怎么接你电-话?”乔云雪反问。一边查看足踝,消肿许多了。也不再那么疼。
“嘿嘿,那倒是。”对方呵呵笑,“温柔乡里懒起床。喂,和我说说,容先生那方面怎么样?”
怎么样?乔云雪眼睛一抽,她曾夸过他生龙活虎,神勇无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对方笑:“云雪姑娘,你今天居然没来上班。容先生这么厉害,把你整得爬不起来了?”
“上班?”谁说她不上班?一骨碌爬起来,看时间,呜呜,十一点了……
容谦居然不喊她起床上班……乔云雪打开手机,发现调好的闹钟也被取消了。
“容谦——”好生气呀,乔云雪知道是容谦干的。
准备好上班,手机来电。
施靖的?
乔云雪脸色一白:“施总,不好意思!”
“乔小姐因公受伤,我特意来慰问。”施靖小心翼翼地,“乔小姐可以休假三天,回来再报工伤……”
还真成了工伤?乔云雪傻了,手袋掉落……
容谦干的么?
042。打发容谦的爱慕者
“施总,不能把我的工作交给别人。 ”乔云雪深呼吸。洛少帆,我乔云雪会活得更漂亮!
单脚跳着,停在容谦书房门口。想进去找书看,可是……
男人的书房像女人的闺房,有秘密。她不会去探测他的内心,否则后果很严重。
她的AA制就是为了给两人的心灵划清界线……
纠结间,她的目光被一本相册吸引住。
不知不觉走进去,翻开。相册里有施靖等高层管理,有燕子,有苏雅。还有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照片。
她不是京华集团的职员。一身气质更象学者,和容谦的气质十分相近。
放下相册,乔云雪决定回房,想想如何干好施靖的那份苦差事。
晚上容谦回来,乔云雪问:“你找的施靖?”
“啊?”容谦一脸糊涂。
乔云雪只得生生打消自己的疑惑。
休息三天,脚伤全好,心里平静。洛少帆的事儿,西藏一年里早就想通了不是么?容谦说得好,不要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容谦很忙,来去匆匆,神龙见首不见尾。乔云雪甚至觉得,容谦生活压力太大,没精力培养感情,才与她儿戏闪婚。
三天后终于上班,乔云雪格外欢喜,比容谦还早钻进奥迪,手痒痒地摸摸方向盘——奥迪价格二十来万到数百万,他这款到底多少钱?
容谦不动声色:“你有驾驶证?”
“我以前有车。”她闷哼,“只不过我开歪了,车和大树亲吻,爸妈勒令我三年内不许动车。”
“哦。”容谦长眸隐隐似有笑意。
离京华三百米时,奥迪停下。
乔云雪下车,瞄着一侧的宝马。
燕子?坐着宝马上班,殷实的白富美。
怎么又在这儿遇上……这时间巧得令人觉得燕子特意掐着点儿来的。
“早!”燕子眉开眼笑,灵巧地拿出一束紫红色的勿忘我,送到车窗,“容先生,早安!”
容谦瞄着燕子,神情有些诡异,没反应。
“容谦,我帮你处理了。”乔云雪俐落接过花儿一扔,拥有三分投篮手的魄力,一举命中垃圾桶。
“居然抢我的花儿。”燕子苦着脸儿,“这花我花了99块。”
乔云雪笑盈盈:“勿忘我送给死者的。容谦不能要。”
“你吃醋了?找借口扔我的花。”燕子瞪她,“菊花才是送给死者的。”
“我以为勿忘我是送给死者的。”乔云雪一脸错愕,“我记错了。需要我再把花儿捡回来吗?”
“不要……”燕子想哭,“会有女人笨成这样——混淆勿忘我和菊花的花语?”
“有,就是我。我是花语白痴。”乔云雪落落大方,“不好意思嘿嘿。容先生拜拜——”
她轻快离开。
容谦凝着她窈窕身子,长眸深幽,唇角微勾。
燕子抿嘴,唇角噙笑:“容先生呀……”
来到办公室门口,乔云雪站住了。手机来电。打开一看,洛少帆的号码。
他来电做什么?
深呼吸,想了想,乔云雪按上接听键……
043。包养
“云雪,我们好好谈谈。 ”洛少帆声音真挚。
“工作的事,当然要好好谈谈。我希望这事能速战速决,中午十二点,油画村茶餐厅见。”乔云雪淡淡的,“我想,洛少奶奶应该不会找到那里去。”
“好。”
“洛先生,我很忙。先挂机了。还有,请洛先生下次打京华办公电-话。”乔云雪淡淡地。
“云雪……”
乔云雪已经挂了电-话。
她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去年伤心之余,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直接跑到洛少帆都找不到的西藏。
洛少帆高高在上,只怕忘了她还有自尊,更有自爱。
安心办公。
没想到,燕子会专程过来跑来看她。
“财务室看来很闲。”乔云雪抿嘴儿。
这燕子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难道燕子真对容谦有非分之想?可是容谦那人看上去真的特别可靠,好象身上写着“安全”两个字。
燕子虽然位高权重,可模样天真纯美。这种纯美不是伪装,而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舒适感觉。
“是有点闲。那是我因为我管理能力好。身为中级管理,闲才是王道。”燕子居然点头,笑盈盈地,“别以为我傻,真认为你不懂花语,你就是装傻,毁了我花儿。”
点点头,乔云雪云淡风清:“容先生都没意见,你有意见?”
“啊?”眸子一闪,燕子惊奇几分,“有趣儿。难怪容先生肯收你做情人。”
“多谢夸奖。”乔云雪眼皮都不跳一下。
燕子眨眨眼睛:“乔小姐,你说,如果我明天再送花给容先生。你要怎么办?”
乔云雪也学着她眨眨眼睛:“燕子,为什么等容先生有了我这个情人,你才开始送花?你想看到容先生跳脚?还是想看容先生对我有没有心?”
“真不好玩!”燕子撇嘴儿,手指卷着大波浪长发玩儿,“世上最古怪的就是容先生,找个情人也找这么聪明的。这么聪明敏感的女人,应该娶来做老婆持家。一定特别旺夫。”
乔云雪无语。
燕子摞下话来:“记住,我是你的竞争对手。今晚我就约容先生烛光晚餐。”
乔云雪啼笑皆非——燕子如果真和容先生去烛光晚餐,会特意跑来告诉她乔云雪?
真奇怪的女人!
十二点,她去了油画村茶餐厅。
洛少帆已经到了,奔驰就停在门口。雪白衬衫,黑色西裤,风采非凡,可一脸忧郁。
“云雪!”洛少帆颔首。
乔云雪淡定疏离:“工商局很快行动,京华和龙基的时间都已不多。”
洛少帆忧郁地凝着她:“云雪,我知道你还爱我。我想补偿云雪。”
“补偿?”声音轻轻,乔云雪眸光清澈,“我的青春你补偿不起,你补偿别的我瞧不起。”
“和他离婚!”洛少帆眸光深邃,“回到我身边,我愿意为你倾注财富。”
乔云雪惊骇地盯着他:“洛少帆,你的意思是要包养我?”
话音未落,不明飞行物从面前飞过……
044。哄好才许带回去
“谁敢包养我们云雪?”中气十足的男音传过来,同时一把扫把落在洛少帆面前,
洛少帆手中的玻璃杯“砰”地落地,碎裂。 滚烫的开水溅上洛少帆白净的手背。
舒渔?
乔云雪站了起来:“舒大哥!”
“舒渔?”洛少帆认得他。
“你敢不尊重云雪,我废了你。”舒渔的拳头在洛少帆面前剧烈晃动。
乔云雪深呼吸,淡淡笑了:“洛少帆,你是不是我说的那个意思?”
眸子闪烁,洛少帆坚定温和:“我不能给你婚姻,但可以好好疼你。”
“我要婚姻,不要所谓的疼爱。”乔云雪疏离而清冷,“洛先生如果不能保持平常心和我谈公事,我们最好不要再见。”
乔云雪惘然,这是她第一次在工作面前打退堂鼓。
“洛王八你给我站住!”乔承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还想来缠我女儿!你敢让云雪做情人,我就敢卸了你的子孙根。”
“可恶!我们云雪去年的帐还没算呢!”张大妈也帮腔儿,“我们油画街老老少少都是云雪的娘家人。你要敢动我们云雪,看我们怎么把你扁成豆腐渣!”
“他奶奶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另一个邻家大哥的闷吼声,“红漆马桶一个!”
乔云雪平静的目光落在洛少帆身上——整条油画街都是疼爱她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动她一根汗毛。
昨晚容谦抓着她白皙的足踝建议:“云雪以后谈事,可以去油画街那儿。”她当时不明白,现在懂了,容谦考虑到了她的安全。
“云雪……”洛少帆镇定高雅的脸焦灼了。
混乱间,一个绿色身影猛冲进来,拦在洛少帆面前:“你们想对我老公干什么?”
乔云雪抚额。她真想问苏青兰请的是哪个私家侦探,效率这么高。
“乔云雪!”苏青兰狠狠地,“你又沟引我们家少帆……”
苏青兰话音未落,“啪”地一声,破空而起。舒渔卷起衣袖擦巴掌:“奶奶的,一年前就想打这臭女人。我还没来得及找上-门,就自个儿送上-门。真痛快!只可惜打脏我的手。”
“呜呜……”苏青兰捂着脸上的五指印,拉着洛少帆哭了,“老公,他打我。我要报警!”
“报啊!”张大妈笑呵呵地,“我们全是证人,全看到你老公调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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