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闲陵大喜,见是一个玉质的步摇,上面缀着朵含苞未放的芙蓉骨朵,精致可爱,“谢谢大哥,给我戴上!”
这是第一个男人,真心的不带任何目的,对她示好,“嘿嘿,我是虾子等不及红”。
书盛凌奇怪,“什么虾子?”
书闲陵想到一篇穿越文里,女主将大龙虾当做致命武器哄骗对手,不禁喷笑:“是种小动物,一下锅就变红色的吃食。好看吗?”她将头摇摆,步摇的珍珠坠子晃荡在耳边。
书盛凌有些痴了,“好看,陵儿比任何一个女子都可爱,你小时候便调皮。”
大妈老脸微红,心湖荡漾春心萌动,很不意思的撇转脸。恰对上了叶清平的目光,脑子瞬间清醒,不再发昏。
“我们一起回家!”
书盛凌自然看见了叶清平,神色黯然,强自苦笑。
叶青很为公子鸣不平,“公子,你看她招蜂引蝶的样子,说什么两个人要培养感情,都是骗人话”。
沸沸腾腾
书闲陵寻思着怎么跟叶清平开口借钱还债,叶家经营红倌多年,五十万两银子还是能掏得出来的吧。她腼腆着,似个知道犯了错的妻子向丈夫忏悔着:“以后,我离那些个未婚少年,有多远就相隔多远。同情心泛滥最要不得,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您能借我几个钱还债吗?”
叶清平苦笑,他难道不想顺利的打发了令狐冲之?
“叶家是有些余钱,这些年在宫内上上下下的打点,联络各地官员义士,这些都是要花钱的,我已嫁给了你,总不能再往家里张口要银子!祸是你自己闯的,自己解决”。
书闲陵一线希望俱空,心里发了狠,大不了老娘就娶了令狐冲之,叫你懊悔去。叶相肯定不希望家里有个被休离的儿子。切,谁怕谁?
书闲陵将令狐和叶大公子在心里作比较,一个是为了她拼命的砸钱,一个为了她死命的舍不得花钱,拿钱来衡量感情的高低,是不对的。从前的老公不富裕,也许正是因为担在他肩上的生活压力太大,看着歇在家里不上班的她,日久才会火山爆发,处处挑她的短处吧!
她不是见钱眼开的女人。她只是太爱宅了,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家里躲着闷着,上上网看看小说,闲时与朋友们聊聊视频。
在那一场婚姻里,她自省过,是她忽略了老公的感受,都是她的错。对叶清平,她私心里急于给与,想把全部的爱和包容统统交给他,他是她的丈夫,不是吗?
她遇到的几个男子都很美,王怜卿,柳风冥等,他们无一不是美人,可就是对他们不来电。书盛凌对她很好,赋予她温馨自然,不求回报的高尚情感。她很感动,也很愿意接受,但若是因此伤害了叶清平,书闲陵就会感觉很不自在。
这是道德上的一种约束,是禁锢在她内心深处的一道枷锁,她不像尊国的其他女人那样放得开。
书闲陵满心忧愁,在朝堂上却一副无事的样子。
一天,她先在西暖阁遇见了薛燕来薛相,薛相一脸暧昧的表情,神情里大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之意,拉着她往一边低声说:“好丫头,你比你母亲强”。
书闲陵一头雾水,她什么就比书紫萱强了,书闲陵继续往里走,宫侍和大部分的官员看见了她,神情古怪的很。书闲陵觉不妙,一定有事发生了。
女帝的御座下首,坐着一个女人。
书闲陵小心窥探,那女人的目光恰正对上了她的,书闲陵大吃一惊,差点失态的跳脚。令狐禧不是平民商人吗,怎么就能御前见驾?莫非,令狐氏是女帝陛下的暗线?
书闲陵小心翼翼的给女帝见礼,同令狐禧微点头,她不知道令狐大妈是否记得她,心里琢磨着令狐氏何以得见天颜。
女帝和颜悦色,眸光里却大有幸灾乐祸的意味:“书卿好手段,连令狐氏的公子都看中了你,令狐氏自开国以来,一直是行善积德的经商世家。先帝也曾多次赞誉令狐氏,此次西部赈灾,你怎不提令狐氏的功劳?”
这话说的,好似她强占别人功劳,“陛下,是令狐公子嘱咐臣不要泄露,说令狐氏树大招风,到时好事变坏事,就不美了”。
女帝点点头,眼中带疑问:“朕怎么听说是某人抵赖不认账,欠下了令狐氏好大的一笔债呢?”
书闲陵恨得要咬掉自己舌头,怎么这么笨,轻易的钻陷阱里去了,“陛下,令狐氏好意救灾,陛下大可嘉奖令狐氏。臣之所以收下二十万两银子,是因为令狐氏的一片为国为民的赤诚之心!”她说这是令狐冲之自愿捐款,跟她没关系,她曾上过折子说明了原委的。
女帝对令狐禧褒奖了一番,赐了一副四季春秋的画屏。
书闲陵满心巴望着女帝替她挡桃花,不料,女帝话锋一转,又兜回了:“书卿,你在西部时是不是做了一件欠稳妥的事?这事满京城的谣传,说某位公子的清白毁在了你的手里”。
女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书闲陵接收下令狐冲之。
书闲陵勇敢的目视女帝,无声发问:为什么?
女帝笑眯眯的赞扬了令狐氏的义举,说令狐氏向国库捐银三百万两,以备修筑河道,开凿运河之用。
啊?她的上司竟然因为三百万两白银,就把她给卖了?书闲陵怔愣的呆了,回过神来时女帝已经颁发了赐婚诏书,大意是一月后令狐冲之嫁于书闲陵。
书闲陵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昏了:完了,完了,日后家中永无宁日!
宫侍们急着给书闲陵灌水急救,御医也宣来为书闲陵看诊,御医说:“书大人这是一时的气血攻心,不要紧的,只要不再刺激她。”
女帝觉着有些对不住书闲陵,特意的吩咐了:“书闲陵大婚的那一日,全体官员,文武百官们,必须去书府道贺,一起喝酒庆祝。”
令狐禧高声谢恩,对着未来儿媳妇善意的提醒,“冲之的性子倔强娇蛮,你多担待些”。
书闲陵禁不住再次晕倒。
她醒来时已是玉兔东升,弦月高悬。书闲陵往四周看,这里是陛下的寝室!她急着要起,被一只手臂拽住,是陛下。
“朕见你昏迷不醒,就留你歇下。卿在西部的作为,朕都记在心里,百姓们拥戴你这样的好官,朕很欣慰,朕没看错人!你的身子是前段时间累的空虚了,经太医调理一段时间后会好一些”。
月光下,女帝披散着一头长发,神情温柔。冷傲若梅的冰姿,这一刻蕴含万种柔情。
书闲陵的心开始不规则的乱噗通,人长得太美果然容易诱发旁人犯罪,这粗如牛喘的呼吸声是自己发出来的?
书闲陵欲盖弥彰的掩住嘴,屏住呼吸,脸孔因缺氧而紫涨。女帝先是目瞪口呆的望着她,接而一阵震天动地的大笑声。
“你这个小家伙,对着朕起什么歪心思?哈哈哈……哈哈哈……”。
书闲陵窘的快钻地底,鼻腔里一热,闻有温热的血腥味。她用手一摸,妈呀,流鼻血了!
大妈居然对着一个非男非女,非人妖的女帝,流鼻血了!
大妈将脑袋死闷在被窝里,偏偏被女帝拽着,躲都没处躲。
女帝见到被窝上红红的一片,眼瞪着老大,随即锥打床沿又哈哈大笑。将书闲陵拉着坐起,往她右边脸颊轻轻的一吻,低声道:“书卿,你真是太可爱了!”
一日连遭几番刺激的大妈,这会子不晕了,呆呆的与女帝对望,心里不住的说:“我不是百合,我不是变态,她是个男人”。
这一夜,几多柔情似水,尽包涵在女帝含羞的眼神里。书闲陵发呆的时候居多,一直自我催眠中。(作者:只是两两相望啊,并无□发生!)
一夜无眠,书闲陵精神萎靡,女帝心疼她,嘱咐她这一月中好好的调理身体,暧昧的故意的,在书闲陵耳边轻咬耳朵:“朕会想着你”。
书闲陵浑浑噩噩的回府,随行的有女帝派发的御医。
在现代有很多的青春影视剧,什么同居什么,什么和什么同居的日子。好多男女,一开始并无真感情,同居不同房的生活在一起,感情就培养出来了。
她和‘女帝’算怎么回事呢?书闲陵有些想不通。
这一个月来,书闲陵被逼着喝补药。她与叶清平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叶大公子似乎在忙很重要的事。连她要娶令狐,叶清平都没有反应。
书闲陵身边好在有书盛凌作陪,时常逛逛街喝喝茶,听听小曲。
某一日啊,二人在茶楼喝茶,那茶博士前恭后鞠,弄得书闲陵很好不好意思。如今的茶楼生意难做吗?为什么茶博士对待客人这么的谦恭?
答案很快揭晓。
令狐冲之一袭银色亮衫闪亮登场,颇有霹雳一声响,老子闪亮登场的意思。
令狐冲之目光一注,见书闲陵到哪都带着书盛凌,脸孔板下来,神色不愉,手上没好气的摇着墨扇,嘴里轻哼,“我不去书府见你,你就不晓得找我?”
书闲陵瞬时,一个头两个大,“婚前不宜见面,影响不好”。
令狐公子猛地把扇一合,很不客气的赶书盛凌离开:“我和我妻子有话要说,闲人请回避”。
书闲陵一拍桌子,大怒道:“反了啊你,还没进门就这么嚣张!”
令狐毫不示弱,“你是我妻主,就应该敬我爱我,夫妻二人私下里交流感情还要不相干的人一旁观赏?”
书闲陵恼他胡搅蛮缠,拉着书盛凌就要离开。
令狐冲之一阵哭声抢地,大骂书闲陵是骗子是负心女子,“我将我的心都掏给了你,你不予回应。还合着外人欺负我!”
书闲陵叹气:“盛凌不是外人,他是我义兄”。
令狐不依不饶,“有兄妹俩拉着手的吗?有似你这般的护着他的妹妹吗?”
书闲陵与书盛凌相视一眼,尴尬的丢开手,对着哭惨惨的富贵公子,默默无言中!
你爱不爱我?
书闲陵感抱歉的对书盛凌道:“大哥,你去外边等我,我一会与你会合”。
书盛凌点头,怕陵儿和令狐冲撞起来,“凡事有忍让,不要迁就自己也不要盛气凌人”,他这一番话,书闲陵听着受用。
令狐却以为是情敌宣战,他待要不予干休。书闲陵将令狐一把拉着,阻止令狐继续胡闹,将他楼抱住,温柔劝哄:“你这个脾气,要改一改!从前见你时,你对谁都和颜悦色,为何独对我‘残忍’?”大妈忍住呕吐感,说起QY的言情台词来,嘴里似塞了一嘴的奶油加狗毛。
令狐被她这么一搂,心里的闲气早退散无影无踪,听她说他残忍,立时恨不能掏出心来,“哪里有,我怎么对你残忍?你不理睬我,还勾搭着书盛凌,要说残忍,也是你对我残忍!”
书闲陵干呕一声,急忙喝口水。原来令狐也有QY男主的资本,这对话再说下去,她第一个先支撑不住。她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开始批评和再教育的工作:“冲之”,这两个字的发音,大妈是用了心得,喊起来有温柔疼宠的意味不说,还带着点无奈的情绪,“冲之,我还是喜欢最初见时的你——晚艳冷香,流霞妩媚!当然,我不是说你现在不漂亮。我且不追究你绕过我直接向陛下请婚,就说你对待其他男人的态度,很有问题!”
令狐冲之难得的静静听,她的表情和语气,对他不是全无感情,在她心里只要有他的一箭之地,日后全盘攻克,指日可待!
“第一,你嫁给我并未征得清平的认可;第二,义兄什么名份都没有,你就这么的争锋相对,有失大家公子的风范;第三,你对待我的态度很不友善,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爱一个人不是‘爱’字挂嘴边就可以,要实实在在的做出行动来!我知道你有钱,我也不是多清高的女子,钱是能收买感情。但你我之间的感情维系,仅仅是钱财就能维护的了?”书闲陵语重心长,这小子那有钱人的横样,她瞧着心里不舒坦。
令狐冲之被她一说,羞耻感什么的一齐上头,头越埋越低,窝在她颈项处。
书闲陵不忘排遣他,“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了吗?乖乖的多听话,在清平面前要谦恭一点,不要仗着自己比他年轻就为所欲为,他是大你是小,主次要分清!”
令狐冲之不言语,近距离的贴着她,嘴角贴着她颈边的动脉,那温热的流动感,是鲜活的生命象征。她身上有淡淡的菡萏香,清新的莲子气味,真想一口将她吃掉。
书闲陵不知道,她搂着的小绵羊正向灰太狼的基因转变,脖颈的某一处被人狼攻击,这小子在嘬她的颈部,那渴望的劲头似费力嘬奶的婴孩。
大妈立刻化为石柱,肌体僵硬,呼吸状态好比在太空舱里,艰难的在太空舱里迈动脚步,一如她很想推开这死小子,又觉着浑身失了劲道。
丝丝疼痛让书闲陵片刻惊醒,推开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