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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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凤-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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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府缄口,朝臣沉默,尊国的百姓更不可能知道皇家的阴毒龌鹾,当年只七岁的叶清平清清楚楚的记得府中上下人等的凄哀表情,父亲安慰着母亲,一项果敢坚毅的母亲竟失态至嚎啕大哭,叶清平都记得。
  叶府里,独有他的院落种满了梅树,也因为这样他的院落成了叶府的禁地,下人们都不敢随意进入。
  这一天,是老太君做寿日也是大姐的忌日。
  一大早的书闲陵就被黄公公从被窝里挖起,书闲陵心中大恨,顾不得他是她名义上的师父(师傅是后来才普及的叫法,在很早以前,师父二字较普遍),“大叔,我昨夜可是用功了很久才睡下的”。
  她还要往被窝里钻,大叔猥琐地抛了一记无敌媚眼,“今个带你回去同倌哥们认识认识,我老人家也好早一日金盆洗手”。
  书闲陵遇到这位大叔真叫没办法。大叔上辈子是否是她的仇人,今世专来做她的克星:“好,我起身穿衣,您还不出去?”
  大叔憨笑,“死小孩,对着大叔还害羞。”
  书闲陵一忍再忍终挥拳相向:“你不要以为我没脾气的,女人受到骚扰一样会打人地”。
  大叔吓得不敢,连忙跨出房门捂着心脏部位,这小丫头片子发怒的时候还真真地吓人。那一股子杀气瞬间就飚发了。
  秦歌刚巧经过,嬉笑着问:“黄公公是受了我们老板的起床气了吧。”
  大叔一愣,“哦,敢情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人?”
  秦歌拿帕子擦了擦嘴,娇笑着:“我可不敢,怎么说您也是老板的新师父,以前教过老板的师傅们,可都领教过她的起床气,没道理只偏爱您一个”。
  不过,最终挨整和被批的总是书堂主。
  书闲陵特意打扮了一下,待会去见的可是京都四大红倌人,以后既是同事又是下属,不愿被他们小看,大叔只觉眼前一亮,这小姑娘打扮起来跟画里的芙蓉仙一样,连赞几声好。
  “有徒如此,不负此生!”
  书闲陵小小的红了一次脸,如果换一人说这句话她会更加的开心,二人不带随从,秦歌想要跟着被书闲陵制止,“你去做什么,存心找排头吃?”
  秦歌勉强笑笑却无可奈何,吩咐了一个小教徒让他在红倌苑外面站岗,看看她会和什么人见面。
  二人刚进入大厅,迎面走来四位美男,其色各有千秋,如诗如画,美不胜收。书闲陵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人如玉,玉生花!
  四人见公公引来一位英风飒爽,雄气赳赳的少女,四人暗想:这位便是新老板了!
  香如海一双滟滟随波的丹凤眼,将书闲陵上下打量个彻底,“这位就是鼎鼎大名,‘舌战群儒’的书老板??”
  书闲陵客气的拘一礼,“比真金还真,您只需用牙咬一咬,再用舌头舔一舔,便知有无掺假!”
  香如海紫涨着俏脸,他刚才的话语虽轻慢无礼,怎么能刚一见面就调戏人?
  书闲陵气定神闲,此人讽刺她肚腹无才只懂口舌之利,还‘舌战群儒’呢,以为她听不出来?
  香如海退至一边,想起叶青说过她是皮赖货,小叶哥评价的真是一点没错。
  梅惊破浅笑不露齿,纸扇遮掩了半边面,但见一双剑眉斜飞横长,英武不凡。仰首间,钏韵铿锵,眸光倾泻柔情,嘴角紧抿,似有情若无情一般。
  纳兰无恒则不打算放过书闲陵,“书老板的名气过大,素日无缘得见,今日纳兰有心讨教,不知书老板肯不肯赏脸?”
  书闲陵施九十度躬身大礼:“不敢,前次是书某无状,凑巧赢了黄公公。今个遇见了真佛,书某再不敢托大,公子要和我比琴棋书画,书某无能无才,万万不能应战”。
  齐无心不解了:“为什么啊?你就是败了,我们哥四个也不能将你怎样”。
  书闲陵淡笑不语。
  黄公公早知道四个爱将会生事,怎么着,都还没玩没了啦?
  “哼,给谁下马威呢?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们给谁脸色啊?”
  四个打扮入时的金装美男,再遏制不住的一齐大笑。
  书闲陵头痛的扶额,这男人幸亏不是她爹,冷冷地看着黄公公,“你说够了没?”
  猥琐大叔得瑟下,“好徒弟,咱入席再谈吧”。

  他生命里的第一个KISS

  几人略交谈后书闲陵才知,香如海是主要负责人,猥琐大叔只负责跟她牵线接头,接下来她只需和香如海打交道。
  在红倌里的几天,书闲陵成了名义上的老鸨,见识到了四大红倌人高调的拿乔技术,香如海是貌丑不知礼的女人不见,梅惊破是俗气不懂风雅的女人不见,纳兰无恒是不懂琴棋书画的女人不见,齐无心是不会讲笑话的女人不见。四个人有没搞清楚一件事啊?第一:尊国里的女子数量不多,他们这般挑剔女人,剩下哪些个女人愿意光顾?第二:尊国的女人非常吃香,人家不愁找不到男人解闷,清心苑生意兴隆便是极有说服力的佐证,他们这不是在自断财路?
  要说红倌生意不好,也是他们自己作践的。那厢传来客人吵架的事情,二个泼辣女子为了争夺一位小倌,骂骂咧咧的大打出手,吵得其他客人都没法专心看美男。
  劝架是一门学问劝得好的也有,在男倌苑这种地方,劝架的最终结果就是二对一,吵架的双方往往会联合起来处处针对倌公,抨击男倌苑里的差劲服务,说酒水掺假了说小倌不热情了,说老板狗眼看人低了。
  书闲陵是名义上的老板,她好意劝架未果,被惹极了指着跑龙套甲骂:“你说我店里酒里掺水?你老土了吧,我只听说过水里掺酒。”
  书闲陵再指着跑龙套乙骂:“你想让老娘看的起你?行,你先自个修行好了。你要是个有才情、懂风雅、知幽默的女人,我保证我苑里的男人个个热情似火,舒服的你啊爬都爬不起来!”
  跑龙套的二人羞愧难当夹着尾巴溜走,众男倌为新老板的口才热烈鼓掌,轰然叫好。
  书闲陵轻叹一口气,如今才明白了猥琐大叔的苦楚,当倌公和当老鸨本质都一样,吃力讨不着好。
  书闲陵一连几日都未回清心苑,秦歌直接闯入红倌苑。香如海当先拦阻,“我们这里可不是清心苑,秦哥儿可别放肆!”
  秦歌一见香如海的艳容气息一滞,堂主整天对着这样的男子,怪不得她得陇望蜀不肯回去,今日可由不得她。“这位大哥哥,秦歌也是身不由己,麻烦告诉我们的老板一声,她的义弟卿哥儿重伤请老板速速回去”。
  香如海一怔,他当然知道王怜卿的存在,最近在京都很红的一个倌哥,“你等下,我去告诉书老板”。
  书闲陵一听立刻着急失魂,怎么会重伤?是摔着碰着还是有人故意伤害卿弟?她急忙忙和香如海招呼一声奔出红倌苑,连秦歌都来不及招呼。秦歌冷笑,她的把柄始终在他们手里攥着,哼,小小的红倌苑算什么?
  书闲陵气喘如牛,当她见到躺在卧床上昏迷不醒的王怜卿时心反而定了一定,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心里一凉,果然是有人蓄意伤害他,是谁?秦歌还没那胆子,除了秦歌店里的其他人更不敢。
  到底是谁?
  入耳动心的话声,澹荡盘旋,静悄悄地在她耳边轻响:“怎么?看似你的卿弟对你真的很重要,啧啧,看不出书堂主是个痴情种呢。”
  书闲陵忍不住的瑟缩颤抖,变态教主怎么来京都,是来视察她的工作?
  柳风冥故意压低身子,脸凑着脸,近距离观赏女孩的表情,看到她面对他时,自然地不造作的反应,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单单只针对他的抵触、排斥态度令他很不爽。自她离开总教,这个女孩的身影时常占据他的脑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忍耐着自控着,可怎么也敌不过内心深处的真实渴望。
  柳风冥焦急的赶到了京都却没见着她,等了又等,终于起了杀心,他不会杀了书闲陵,至少,他暂时还想留着她的命。王怜卿便没她那般好命,柳风冥命秦歌动手,他自己在一边好心情的欣赏。
  这份好心情令柳风冥不至于冲动的将红倌里的四大红倌人杀了尽,瞧瞧,她还真是立刻赶回了,王怜卿在她的心目中,恐怕不仅仅是义弟这般简单。
  书闲陵惊惧万分的戒备着怕变态教主突然发难,他眼里杀气腾腾,手已经渐渐的扣住她的脖子,她声不成调的求饶:“教主,您发发善心饶了属下这一次,属下日后再不贪玩了。”
  柳风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说,你丢下了本教主指派给你的工作,出去玩乐?那四大红倌人当真那么销魂令你乐不思蜀?”
  书闲陵赶紧的辩白,“不是,那是属下的第一份私有财产,在那里,属下觉着自己是自由之身不受任何约束,仅仅是如此而已。”
  柳风冥的全副心神,不知不觉中被一张翕动着的粉红小嘴吸引,她呼吸里似乎带着菡萏香气,这丫头似乎独偏爱菡萏香。
  咦?
  书闲陵惊慌过后稍加镇定,顺着变态教主的视线观察,貌似,他正在起着不轨的念头,对象竟然是她自己?上一次,他曾亲过她的额头。脑海里有道风雷击过,她就觉着自己是只翠绿肥白的青蛙,而教主则是阴毒的,长着三角脑袋的毒蛇。他的眼神怎么看都是阴飕飕的,丝毫看不出半点沉醉痴迷,到似饿得很久的毒蛇,森森然吐着舌信狠狠的盯着猎物。
  柳风冥微笑着,满意地看到自己攥住了她的注意力,“哦?那样的话,你就会更加专心的做生意?这样吧,本教主决定:将清心苑的三成盈利都归算你的名下,怎样?”
  书闲陵的一双黑眸瞬间的漆亮如星,灿烂夺目!眼前浮现的三角蛇尖脑袋立刻化为烟云,森森然的舌信也消逝不见,只剩下妖孽教主的一张水嫩可口的薄唇。
  她也许是被即将到手钱刺激了,(黄大叔也只肯分三成利给她,)这样一算,她在两个店里的提成兑现后,利率客观,可不就是个现成的小富婆?
  终有一日让她出人头地了,手里有钱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书闲陵对着妖孽的唇便扑了过去,紧贴着两片温暖,她气息紊乱大脑缺氧,身体各大零件,包括脑组织都处于暂时失控的无人指挥状态。
  柳风冥即刻便懵了,不晓得怎么应对,这种事他全无经验。于是,他也学着她,双手捧着她的头,嘴对嘴紧贴着半晌不动!
  书闲陵在触及温暖的薄唇时,仅仅过了七妙,她的大脑便恢复清醒,心里惨叫:“这下子惨了,完蛋了!变态教主指不定的会杀了我,敢轻薄他?我的小命,保准没了!”
  时间过去了2分钟,二人的对峙状态,仍在继续!
  书闲陵傻了,脑海里却意念翻腾,杂念不停地涌动叫嚣着:“他不杀我?他一动不动,他不懂得怎样接吻?”
  她的行动总快过思路,彷佛是印证自己的想法,轻轻的似轧豆汁般,她在不知不觉间深陷,有道快似闪电的酥麻感掠过脑际,之后,她竟晕厥了!(和谐时机,清水文!删除了一些字。)
  柳风冥对新事物的接受力一项很快,不待细细的浅尝,他立刻领略了其中的销魂滋味,慢慢的,轻柔的以被动为主动,再由轻力道变为贪婪索取,以自己的方式,蛮横的掠夺,
  屋西角的盆栽梅花树,有一朵花在静静的绽放。
  花开一枝独秀,画堂暖香胜似春。
  她静静地躺在床里,暖帐熏香,一室暖意如春,似做了个甜甜的梦,梦中她美男在怀春风得意!
  在一片祥和幸福的光环之下,有一点点小遗憾令她感觉很不舒服,她挣扎着要从梦境里醒来,嘴角丝丝辣辣的疼痛感令她很不爽。
  眼睁开时,看到一张妖孽、百媚丛生的脸,近在咫尺的免费大放送,彷佛她的唇尝不够、吃不尽的美味!(删了几个字,嘿嘿)
  书闲陵立刻做出举动,将这恼人的唇阻挡,一只素手插足横挡,柳风冥媚眼如丝的轻蔑女人的天真,右手指强点她穴道,她一如木头人瞬间不能动弹分毫。
  柳风冥指尖轻描着女孩红肿娇艳的唇畔,轻轻的浅笑,满头瀑布般的乌发摇曳飞舞,似鬼类妖,迷惑着书闲陵的心智。
  他低低的话语,赞叹,满足的道:“原来男人和女人这样做,滋味是这般的美妙,为什么我之前都不曾试过?如果我早知道是这样的美妙,我就绑着你一辈子,让你永远的只属于我一人。”
  书闲陵立刻的,瞬间崩溃了,这变态还是囚禁狂!
  她不过是犯了一个所有女人都犯过的错误,连小杨过都没生一个呢!她亏大了!
  柳风冥得意的欣赏着她灰败的容颜,将她的脸向右撇转,无意外的,女孩的瞳眸瞬间放大,眼瞪着老圆,她结结巴巴的问另外一个男人:“你……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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