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明天你出去的时候带着温晴。”
“……”何瑞猛的抓住白征,手指快速的在他的手臂上敲打着。
白征用右手回复——我要她死!
——你又疯了?
可是这句说完掌心就被塞进了一个冷硬的东西。
何瑞都不用看就知道,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你,确定?
——确定!会有人来接应她的,什么都别说,只要她能平安,我在这里就没有顾虑了。
——……
何瑞紧紧的攥着白征的胳膊,这一刻就仿佛不久前那次的生死离别,让他一个汉子也红了眼眶。
白征紧紧的反握何瑞的手,重重一捏,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
难道这就是爱情……
如果是的话,那这样的爱,他真的不想要,爱的太重,爱的太苦…… 第二天早上,白征以买东西为借口,让何瑞可以带着温晴单独离开。
临走前,温晴皱紧了眉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白征痞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乖乖的在床上等你回来,买点我爱吃的,最近几天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白征抱怨道。
“呵呵呵,这里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嘴,看来还是没饿着你!”
加麦尔看着在一边打情骂俏的两个人,笑着走向了另一边。
何瑞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无懈可击的伪装,拍了拍温晴的肩膀,调侃道,“咱快点走吧,我可是认识好几个不错的对象,我可以给你好好介绍一下,免得吊死在这个歪脖树上。”
“切,滚,你敢!”白征骂道,抬脚就踢了过去。
“好了,你的伤还没好,我们很快就回来,你一会儿就回去休息吧!”温晴不习惯在外人面前*,所以挥了挥手,站在了何瑞的身边。
“肉麻啊~”何瑞怪叫,拉起温晴就跑了,他没有回头,以为他实在是不敢看,也许看一眼就会让他放弃带温晴离开的念头,所以他只能不断的加速,加速。
被拉得跑的温晴喘着粗气,看着突然发疯似的何瑞,“你,你干嘛,跑那,那么快?”
何瑞红着眼睛,抽出口袋里的墨镜戴上,转过头的时候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嫉妒!”
温晴微愣,随即笑开了。
坐上车子,开往距离,鲁克地盘不远的一个小城市,那里相对于这里来说是个很热闹的集散地,有来自各自的毒贩,商人,妓女……这里充满了黑暗和污浊。
但是越是如此,才越有机会,何瑞偷偷的看了眼不知道情况的温晴紧紧攥紧了方向盘。
白征站在房间里的窗户前,默默的看着她他们离去的背影,他多想将这一刻变成永久,站得高,所以能再看得远些,白征疯了似的,从房间跑了出去,穿过了一片空地,飞快的登上了一个不用了的瞭望台,看着那在视野中渐渐缩小的车子,蹲下身,狠狠揪住胸口的衣服。
晴晴……
何瑞的车子在最为热闹的街道上失控了,不断冲撞着路上的行人,如果这是在城市的话绝对是另一番景象,可是在这个蛇龙混杂的地方,枪支武装就连个孩子都会,所以枪声不断的响了起来,温晴试图去控制车辆,可是太快了,她竟然在转身那一刻看到了黑洞洞,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噗……
温晴不敢相信的看着何瑞,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嘭倒在了座椅上,缓缓闭上了愤怒的双眸。
何瑞颤抖着,收回手枪,用力打了一下方向胖,哐撞上了一个房子,车子彻底停了下来,周遭一片慌乱。
**
温晴觉得胸前在疼,那种感觉特别真实,她知道自己被何瑞一枪击中心脏,绝对没有可能会活的,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有这样的感觉。
“快,她要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温晴用尽力气使劲睁开了眼睛,可是入目便是几个带着白色口罩的医生,快速的看了一圈后,她突然恍然大悟,有些疲惫,有些说不出的愤怒,她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怎么又晕了?赶快上心电。”
温晴感觉到了那在自己身上摆放设备的手,她的愤怒再也无法压抑,瞪大了眼睛,使劲扯下面罩,怒吼道,“滚,都给我滚!”说完就把身上的东西往下拽。
“快,快点制止她!”
“尼玛,别管我。”
“镇静剂,镇静剂!”
一阵人仰马翻后,虚弱的温晴最后还是在按住胳膊,打了一管镇静剂,随着药效的来临,温晴在最后那一刻,苦笑着闭上了眼睛,一滴苦涩的泪从眼角滴落。
温晴这次可谓是兴师动众,作为军方领导中的老大,一个是沈老爷子,一个是温老爷子,他们都是拼了全力,原本准备在边境转机运回来的,可是当温老爷子知道温晴的伤势后,立马拍了桌子,“武装直升机!娘希匹的,小兔崽子敢这么对我孙女,等他回来,老子不拨了他的皮。”
沈老爷子当然也在,俩人一个大院,自从上次会面后,彼此的感情也恢复了从前,一听温晴受伤,那叫一个气啊,这俩老爷子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一句不对了,绝对让不会让对方好过,弄得大院里的气压极低,看到他们出来都是退避三舍,就怕撞着。
“妈的,白征那个死小子,别他妈的给我回来!”沈老爷子也咆哮道。
沈家书和温凯相互看了眼,然后摇了摇头,使了个眼神,走了出去。
沈家书掏出烟盒,抽了根烟给了温凯,两个人深深的吸了几口,这才觉得能活了。
“我有预感,这次温晴回来老爷子们是得把人供起来了。”温凯笑道。
“那是准了,但是我倒是比较担心白征那小子,唉……”
“呵呵呵……有啥可担心的,就冲他这份魄力,只要他能回来,他力挺他,就怕温晴饶不了他。”温凯坏笑。
“你他妈的从小就是蔫坏蔫坏的。”沈家书没好气的哼唧道。
“切,你这老货能比我好到哪里?一张脸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
“你他妈的好!”
“是,我就是好,怎么滴!”
“不要脸!”
“那也没你厚!”
两个人吵了一番后,最后到时都笑了。
沈家书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最后呵呵的笑了起来。
“等晴晴回来了你们准备办一下?”沈家书坏笑。
温凯哼了一声,“那是当然,那是我们温家人,哪能受一点屈儿?我要让她成为这京城里最让人羡慕的女孩子。”
“哈哈哈……我支持你,到时候咱们合办吧?老爷子一定也不想错过。”
“没问题,就给你点面子。”
“操,没有我妹妹,你们家人生的出来吗?”沈家书捶了他一记。
“唉,别提,一提他们啊,我就想起那些年的事儿,闹心。”温凯叹了口气。
沈家书挑眉,哼哼道,“还惦记齐馥丽那个女人呢?”
温凯瞪他,明知故问。
“给你透个消息,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可是跟温晴对上了,这俩人可是不太对盘。”
“尼玛,沈家书没事儿你能不给我说堵心的事儿不,那些事儿我都知道了,但是最近馥丽的公司也不太好,前阵子打电话她说可能会退出董事会,如果真那样到时也行,这温家没女人是没女人,可是一出来就是成双的,我可不想家里掀了房顶。”
“你这话要是被那人听到绝对得气死。”
“呵呵呵……气就气吧,都多大岁数了还跟孩子计较,她也好意思,等她回来,我指定规矩规矩她。”
“哈哈哈……你就吹吧,我看你到时候规矩不好,别说老子不给面子,管她男人女人,照削!”
“滚!”
温晴坐着武装直升机转乘最新的医疗直升机回到了京都,而这样的阵势平常老百姓是不会知道的,可是在京都里的那些人精眼里可是看出了学问,一个个开始探听起了温晴的来历。
而到了京都,去谁家养伤又成了一个大问题,俩家都争,最后,没有办法,在被吵得要疯的情况下,温晴说话了。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医院,等好了我回A市!”
“哎呦,这怎么行啊,我的宝儿!爷爷奶奶真是想你都想疯了,你可是我们温家的一块心头肉啊,你爸死的早……”接着就是风雨交加的哭声,温晴真是没法儿,她也没想到一回家竟然看到了自称是她爷爷奶奶还有舅舅的几个人,而沈家人自然都在,一看那个神色就知道是真的。
上辈子自己孤苦伶仃的,渴望家庭,可是却始终都不得所愿,没想到重生后竟然有了这么多爱自己的人,这让原本有些崩溃的心情有了一丝的好转,平静下来后,让她在怒气下更心疼的是白征的所作所为,这个男人,真是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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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不可思议的孕育
家人带给温晴的欢笑和温暖让她觉得幸福竟然是如此简单,可是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却不能不想起那个孤寂而萧索的背影,那个人……
眸色幽暗,视线空茫,然后视线缓缓汇聚,凝成一束落在了窗上的倒影。
模模糊糊的倒影,看不清,抓不住,像是被大风刮得无法汇聚成型,有些破损的唇角还在痛,一小块皮肤已经结痂了。
好痛。
温晴抬起手摸上自己的下唇,指腹游移在伤痕的上面,疼痛的感觉再次出现。
当时她不明白白征为什么这么做?
完全的不明白!
可是就在短暂清醒的那一刻,何瑞已经消失无踪,空荡荡的车里只剩下她。
然后她感觉有人接近自己,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看到那些医护人员的时候,她便都懂了,原来那个男人也是舍不得她的,倒是是怎样的坚决让他就这么将自己推离了他的身边?她痛,可是他……更痛!
混蛋,都他妈的混蛋!
他经过她的允许了吗?
他有问过自己要的是什么吗?
眼睛不断的睁大,不让越发多的眼泪在眼眶中积累,可是眼睛终究是没有阻挡住眼泪,啪嗒……
滑下一条直线。
白征,我恨你!
身体上已经没有大碍,何瑞的枪法确实是了得,看着是心脏的位置,可是却避开了最重要的地方,只是擦过包膜,这份用心不得不让人感叹。
夜,仿佛成了无尽的黑色,心中的焦虑,愤怒,彷徨和说不清的情绪都重重袭来,让温晴在床上坐立不安,心脏仿佛被什么抓紧,迫切的,她需要做点什么。
撕扯下身上的监护器,穿着病号服皮了一件外衣,汲着拖鞋温晴悄声跑出了病房,她要去那个地方!
当她跑出病房后,从拐角处走出了两个身影。
“到底还是跑出去了……”沈家书叹息道,眼睛看着消失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让人跟着了,她回来就不吵不闹的,这样反而好,温晴的脾气刚烈,如果真的不让他发泄一下的话,那可能真的会憋出病来。”温凯抽着烟,锁着眉头,一脸的心疼。
沈家书看着温凯挺来气的,心想,你他妈的要不是你们国安把人白征给弄出去,事情会变成这样吗?想想他就想揍他一顿。
“诶,你别看我酝气,我他妈的要是早知道这样,我根本就不考虑白征,这就是孽缘!”
“我不管,反正你尽快把人给弄回来,要不那丫头指不定心里怎么难受呢。”沈家书不客气的交待道。
“操,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那边现在就跟封死的铁桶似的,我随便乱动,不说会不会被人发现,白征那边也没法做,把温晴弄回来就已经是破例了,白征绝对要完成任务才能回来,他现在在国安局的地位和价值远远不是咱们能想象的,别说我啊,就是上面的人也要掂量掂量,唉,你说做的太好也是个事儿!”温凯有指尖把烟蒂弹到了垃圾桶上,吐了一口青烟。
温晴踉跄的去了白征在京都的那个家,房子里漆黑一片,她没有钥匙,就门外站一直站到了凌晨,而那个人却没有回来。
心脏上的孔洞又大了几分,呜呜呜的叫着,就像在哭。
眼睛酸涩无比,却流不出泪。
因为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时机,是魔法,悄然而至,又悄然离开,瞬间的欢喜和悲伤取决于抓住与否,她的犹豫和迟疑让她错过了魔法最灿烂的瞬间。
这份遗憾也许会伴随终身……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她绝对要大声的告诉那个人,她爱他!
可是她到底还能不能等到那个机会?
温晴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医院,走廊里很安静,可是那边出现的几个人却让温晴想哭,痛痛快快的苦一场。
靳新看着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