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是有些夸张,但是要成为商瑁的秘书,最起码容貌及身材都应该是最上等的才是。
「我可以问问,为何凭我这么平庸的姿色,还能雀屏中选?」
「妳的姿色平庸?」他挑眉。
「是啊。」宋千颜轻笑着,「与世界小姐比,当然只能算是平庸了。」
「没想到你除了容貌之外,谈吐还挺风趣的。」这可真的是令他意外。
「如果这算是总经理在夸奖我,我会欣然接受。」她将垂落到颊边的发丝给拨到耳后。
讨厌!谁叫她为了要扮演一个漂亮秘书的角色,还将一头过腰的直发给烫卷了,真的是有够难整理!
但是……若不这么做的话,会让她看起来稚气,一点都不成熟、妩媚,所以纵使这样很麻烦,但这就是她想要的。
「你知道当我的秘书需要具备哪些特质吗?」
「不知道。」宋千颜摇头,「外传,要当商先生的秘书,外表很重要。」
「这一点我并不否认,毕竟每天要工作八个小时以上,如此疲累、辛苦,双眼应该要得到妥当的休息。」
「不过我想……应该还有一点吧!」
「什么?」
「分寸。」她淡淡的说道,差一点让商瑁看出她那不在乎、不经心的模样。
「想在这个位置上坐的久,分寸的拿捏势必要非常的注意,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不是吗?」
「很好。」他大为赞赏。
看来她真的是有备而来,知道自己在什么地位、需要扮演什么角色。这样一来,就不会过于难教,她自己应该也会避免不该有的举动出现。
「妳合格了。」
「谢谢你,这是我听过最好的夸奖了。」
嗯……既然她的应对这样也能算合格的话,虽然现在只是上班的第一天,但是她已经可以开始计画退休之后,可以做些什么事了。
「你平常只要帮我处理一些文件,包括打一些文稿、安排行程、过滤电话、冲杯咖啡让我提神……这些不难吧?」
「虽然不难,可是我没有做过,我怎么知道文稿打出来会不会很糟糕、行程的安排会不会一团乱、咖啡泡出来会不会像糖水一样甜的腻人?」她玩笑似的说着。
「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你会做的很好。这种简单的工作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难!」
「谢谢。」
突地,宋千颜注意到他手上把玩的那枝K金钢笔。那枝笔特殊极了,而且也很吸引她。
她是个拜金的花瓶女、他则是一个多金大方的老板,那她身为他的秘书,当然有资格跟他开口索讨她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初见面也一样。
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是过分的举动,相反的……她认定了这只是在做合乎她身分、地位的事情。
「那个笔……」她的手指指着他手中把玩的钢笔。
「怎么了?」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着自己手中的钢笔。
「我很喜欢,可以给我吗?」她大胆的提出要求,没有任何退却。
「你真的很大胆,也很坦白。而且,你是第一个第一次和我见面,就对我讨礼物的人。」
「总经理,我只是要个见面礼,应该不为过吧!」
「当然。我并没有说你很过分,只不过这枝笔我用了几年,习惯了,而且也有点旧……我不习惯将用过的旧东西给人,明日吧!我再拿枝新的给你。」
「谢谢。」
真看不出来他对于东西还挺念旧的,奇怪……那身旁的女人来来去去,他怎么一点都不珍惜?
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不过,这与她无关,她不需要想这么多。就是因为他的劣根性,所以她今日才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吗?
呃!该说什么好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更何况商瑁就是这一点吸引人。他就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女人追着他跑是应该的,他会这样有一大半是被女人给宠坏的。
「你看起来像是在想事情。」
「是啊,我是在想,如何才能扮演好你的秘书这个角色。」她四两拨千金的回答。
「这一点你倒可以放心。依你聪明的程度,应该可以将这个角色扮演得很好。」
「是吗?」纵使她是信心满满,但是她还是没有表现出过度自信的神情,「我扮演的好不好,评分的人可是上司你啊!」
「你想拿几分?」
「不多,九十就行了。」
「你现在就有九十分了,」
「谢谢!」她轻轻的点点头。「这样的话,我希望可以做到满分。」
第三章
「瑁,你最近都不见我,也不接我的电话,你是什么意思?」
自从上次与商瑁发生过争吵,负气离去之后,Judy已经两个星期没和商瑁联络了,她一直在等他开口向她道歉、买一束花来讨好她,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不仅如此,他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她。
怎么,他是玩腻她了,想藉这个机会将她给丢了?
如果他以为他真能这么做的话,那他就把她想的太简单了。
「你认为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答反问着,对于Judy上次的举动,可是反感到了极点。
「我不是让你放假一个多月?他们没通知你吗?」
他记得他有派人事室的人通知她,让她有薪休假一个半月,怎么她现在又跑来了?
「我知道。」说到这里,Judy脸色大变,「你在一个半月前用了个新秘书是不是?」
「是啊!」他点头,「你上次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和我吵吗?而且你应该很了解我才是,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希望你将私事带到公司来谈。」他下了逐客令。
「瑁,如果我今日不来的话,你何时会来找我?」
一切怎么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向来就只有她Judy甩了男人的份,一般人根本无法抗拒得了她才是啊!
商瑁耸肩,「等想到吧!」以他现在厌恶她的程度来说,可能十几、二十年都还想不到。
「你--」
「如果你来这里,只是要浪费你的口水说这些话,那你现在可以走了,我很忙!妳不是不知道。」
「瑁,我……我知道我上次错了,你原谅我好吗?」Judy突然绽出了笑颜,伸手勾住了商瑁的颈项。
「我们什么事都可以好好谈……不然就今天好了,我做好一份好吃的烛光晚餐等你,吃完饭后我们再来洗鸳鸯浴,然后有什么事情,就全都在床上一并解决了,你说好不好?」
男人与女人用身体解决事情,是最快且有效的方法了。
「烛光晚餐?」商瑁听了就想笑,「你是叫外卖的吧!」
「呃……这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那份心意啊……」
「妳省省吧!我连你的面都不愿见到。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你的表现我真的很不满意。」
此时,宋千颜正巧端了杯咖啡走进商瑁的办公室。
方才她在办公室外头,就隐约听到商瑁办公室里传来的声音,在考虑了三十秒之后,她还是决定开门走人。
「她就是新来的秘书?长得也不怎么样啊,你为何会要她,不要我?!」她指着宋千颜说道。
「这位小姐,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若有什么事情想和我们总经理谈,就留下你的姓名,我再帮你安排个时间,你看可好?」宋千颜客气的说道,尽力的做到自己的本分。
哼!要不是还得留一点给商瑁打听的话,她一定会一脚踢飞她!
搞什么啊,她宋千颜活到二十五岁,还没有人敢用「长得不怎么样」几个字来形容她呢,见过她的人几乎都用「白雪公主」四个字来唤她。
「你算什么!」Judy对宋千颜吼道,将气全都出在她身上。
「小姐,我并没有说我算什么,我只是认为你在这里吵,实在太过难看了。」宋千颜将咖啡放在商瑁的办公桌上。
商瑁则是不开口,冷眼看着两个女人分出胜负。
「妳──」Judy恼羞成怒,她顺手拿起咖啡,就往宋千颜的身上泼去「啊!」宋千颜虽然闪过了大半,但还是被烫到了手臂。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会将Judy拖到厕所,狠狠地痛扁一顿,就像是高中时代,修理那些看她不顺眼、又想给她好看的太妹一样。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时间、地点都不允许。
她现在是在扮演柔弱的女秘书,既然是柔弱,就不该有这种行为产生。
不过,她这个人一向是有仇必报,这仇……她已经记在心里了。
「总经理……」宋千颜委屈的双眼里头,还带着晶莹剔透的眼泪。
Judy,你别玩的太过火了。」看到这种情形,商瑁总算是出声了,「你要自己出去,还是我叫警卫来请你出去?」
「商瑁,你真的这么无情?」
你讲这句话不是废话吗?商瑁如果有情,还叫商瑁?宋千颜在心里头冷嗤。
瞧他看到她被热咖啡给烫到了,还不是一样那么老神在在,连阻止Judy的行为都没有,可见他真的是无心吶……
幸好、幸好,她早就打定主意要当美丽的花瓶了,只是图谋他的钱财、家产,最后可能会占他的身体一点便宜,但是他那颗浮滥的心,她可就没有半点兴趣了。
说到底,她算是有精神上的洁癖。
哎唷唷……手还有一点疼呢!看来得叫她娘送一点她老爸待调的紫云膏
「出去!」
Judy泪眼婆娑的离开了商瑁的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里头,只剩下宋千颜及商瑁两人。
「我可不知道我上班的第一天,就会遇到血光之灾呀……」她笑笑,略微自嘲的说道,「总经理,请你行行好,好吗?」
「我送你去医院吧。」
「这倒不用,冲冲冷水就行了。只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告诉我,你有多少个过去式的花瓶,会像现在这个一样?如果人数众多,会危及我的性命的话,我会考虑意外险保重一点。」
「这一点你倒是可以放心。」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事,不是都会哭哭啼啼的吗?她……还挺冷静的,果然有一点过人之处。
只是,让他一直感到不解的,是她履历表上写她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但是……她的表现真的是太过镇定了。
「那你可以告诉我,她以后还会来吗?」她要知道她必须屯积多少药物,才保险。
「不会吧!」
「那真的是谢天谢地了。」偶尔一、两次她还能忍受,但若是一直发生的话,就别怪她了。
「千颜,你的面子可真是大,让你老妈特地帮你送药来。」一见到宋千颜,宋母马上开炮。
「你不知道我一向很忙的吗?你是哪里受伤了啊?」宋母关心的问道。
「就这里啊!」宋千颜指着自己的手臂。
原本她是打算回家一道的,结果电话一拨,发现她娘刚好要来,便叫她娘顺便将药带来了,省得回家让她爹逮住,出不了家门。
「这是擦火伤的,你哪里不小心烫到了啊?」
「手啊!」奇怪,她不是比了吗?她娘怎么还是没看到啊?
「我看看。」
其实宋母也不是多关心自己的女儿。只是她很难接受从在她肚子里,就小心呵护着的女儿,竟然还能受伤?!
「这是怎么弄的?」当她看到宋千颜手腕上的伤痕时,怒气攻心。
「被一个疯女人泼了咖啡……」她将事情的始末全都说了出来。
越听宋母就越生气,「那个小贱人皮是在痒了是不是?敢这么对待我的宝贝女儿,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你可是我的女儿呢,她不晓得我可以告倒她吗?」
他们虽然不算是家大业大,但是宋千颜的父亲可是名医,与高官、律师都有往来,随随便便一通电话,Judy就得拿出大把金钱赔偿。
「娘,算了!」宋千颜挥手,不想和那个已经下堂的可怜女人计较。
「算了?!」宋母很难接受,「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窝囊的个性啊?我不是教过你,当对方K你一下的时候,你要用力的踹对方两脚吗?」
她一向都是这么教育自己的子女,绝对不容许她的小孩在外头被人欺负,眼眶含着眼泪、鼻孔吊着两管鼻水回来见她。
「是啊,我一直铭记在心。」
只要她娘不写稿,就一直这么有元气,讲话也很有Power,这样的人……算是开朗、没、心机的。
记得她国小的时候,第一次因为长得太漂亮,被同学带去厕所修理时,她哭着回家,却被她娘痛骂了一顿。之后她就知道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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