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外祖父是传媒大亨的缘故,才没能把你这位刚出名的小说家和贵族杀人狂的纠葛被新闻媒体抄得沸沸扬扬!”他尽可能找寻温和的词解释我心中的疑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我才发现我对图斯坦特的感情是复杂的,我不知道是爱他还是恨他,当我了解他的处境后我竟然会有一丝不忍。
“你是怎么会怀疑他的?”在我完全绝望的时候,我却得救了。
“由于迪迪安的失踪,我们派了警察去调查和她有过接触的人,你也包括在内,可是我们派去的警察神秘失踪了,只是在空地上发现了他的警车,然后我们查看了失踪警察的记录,对出事警察生前去过的几处调查人家进行了秘密探访,结果在你别墅的草地上发现了血迹,我偷偷采集了点样本拿回警署做化验,确定是失踪警察的血迹后我们就立刻采取行动。”他黑色的眼眸在阳光中闪着自信的光芒。
“原来是这样!”可是他并不知道他差点就要失败了,一个屡屡成功作案的杀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你们抓住呢!
“杨,可以这么叫你吗?”在看到我认可的点了点头之后,他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出庭作证,指控这个凶手!”
“我?”我十分犹豫,我不敢也不想在法庭上面对图斯坦特。
“你必须这样做!我怀疑迪迪安也是他杀的,对吗?因此他才会要把前来调查的警察杀害。”他紧抓着我的肩膀,坚定的眼神注视着我,似乎想把他的意念灌输给我,“难道你想看着这个已经杀了两个人的罪犯逍遥法外?杨,你想想那些死去的人,你想想啊!”
兰蒂的每一个字如同铁锤敲打着我的心脏,他让我想起了浑身血淋淋的迪迪安,还有那个脑壳被石头击个粉碎的警察,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拼命想忘却的噩梦。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发疯一般地对着他喊叫,脑袋如同要裂开了一般疼痛,我捧着脑袋不停地摇晃。
“杨,我知道格林一家也是他杀的,我是当时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警察,我比对过他其他作案的记录,我发现完全是同一个人所为。”他不停地在我耳边诉说着,如同在念着咒语,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想回忆那如同地狱般的往事,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被他疯狂的爱毁灭的那一天,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不,杨,你什么都知道,你比我清楚,所有这些案子都是他做的,我现在只差证据,而你就是最好的证人!”他不愿放过,他把我救出了一个地狱又要把我推进一个火坑,他不知道我根本没有面对图斯坦特的勇气,更没有对着大众回忆我那不堪的往事,难道要对着所有的人大声宣布:“我被图斯坦特·布莱尔侵犯过!”吗?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吵闹声吸引来了医院里的医生。
“侦探先生,请您快出去,病人情绪很不稳定!”我的主治大夫很严厉地要求兰蒂·福斯坦离开这个病房。
虽然兰蒂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他被另两个男护士很不情愿的请出了病房。
“杨,你知道我为捉住他花了多大的代价吗?”他站在病房门口对着将要注射镇静剂的我默默地说道,身影中充满了不甘。
“不……”我不想知道,因为你也不知道我是多么想遗忘这些——你渴望我回忆的东西!
***
自从那天以后,医生已经禁止让兰蒂来探望我,但是每当我打开病房的窗户始终能看见他在楼下定定地看着我这里的窗户,他会一直守候在那里,而每当我们视线交融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自信和坚定让我感到心虚,可是我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他,面对图斯坦特,面对那些死去的人,不是我不想帮助他,而是没有这个勇气。
我内心的不安使得我每晚都做相同的噩梦,梦见血淋淋的迪迪安,面目可憎的无辜警察,梦见他们质问我的懦弱,还梦见图斯坦特,所有的这一切都让我夜夜无法安睡。
“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太好?”我的主治医生为我检查身体的时候,突然问我。
“啊……有时会吧!”我缺乏睡眠的大脑似乎反应有些迟钝。
“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还有食欲也不振,你看你,简直根本没把自己的病养好!”医生不停地责怪我,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花了这么多精力在我身上,可是似乎效果不是很大,“年轻人,别想太多,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假如需要,我可以帮你请个心理医生。”他说话的口气就像是我的爸爸。
“不用了,多谢您的好意!”我拒绝了,也许是脆弱而不想让任何人接触我的心灵深处。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护士关照了几句就离开了我的病房。
我悄悄地拉开窗帘,也许兰蒂·福斯坦放弃了吧,今天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想看电视吗?”护士小姐好心地问我。
“哦,好啊!”有些声音可以让病房有点生气。
“我们将全程报导对图斯坦特·布莱尔·冯·德罗审判的全过程……”护士小姐没有想到一开电视就是这样的节目。
“对不起,我这就换台!”护士慌忙地向我道歉。
“不,没关系,让我看看吧!”毕竟是牵涉到我的案子,无论如何总是想看一下。
“好,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护士小姐似乎担心我会出什么事。
“不用了,谢谢,您去忙吧!”
“好的!”说完她就无声地离开了病房。
原来今天是开庭审判的日子,难怪福斯坦侦探没有来!
整个审判的过程只有两小时,由于证据不足,图斯坦特的律师几乎轻易地把每一个对图斯坦特的指控都一一驳回了。
“法官大人,图斯坦特·布莱尔曾经对一名年轻男子进行无数次的性侵犯,而且把他囚禁起来,如果不是警察的解救,那个受害者早已被他虐待致死……”起诉律师所说的受害者就是我自己,一个第三者在诉说我的苦难经历。
“由于某种原因,这名被害者不愿出庭作证,但是我们对他做了身体检查,他的病历都已记录在案了!”
我根本不知道在我昏迷的时候做过什么检查,可是一旦想到自己曾被这样细致地进行过全身检查心里就很不舒服,似乎我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那样没有隐私。
“法官大人,那名所谓的受害者其实是我当事人的恋人,他们之间是情侣关系,他们之间所做的全是双方心甘情愿的,根本不存在对方律师所说的侵犯,也根本不存在什么囚禁,那全是无稽之谈。”辩护律师立即反驳道。
“那么请问警察在刚进入房间所看到的又是什么呢?法官大人,我请求让兰蒂·福斯坦侦探出庭作证。”
法官恩准了他的请求,我知道兰蒂·福斯坦将要陈述的事实是什么。
兰蒂如我所料的陈述着那不堪的事实,诉说着图斯坦特对我所做的一切,虽然不是全部,但已经足够了。
“那么,请问福斯坦侦探,你看见受害者反抗吗?”辩护律师向兰蒂提问。
“没有。”
“那么你凭什么判断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呢?凭什么认为我的当事人是在虐待他呢?”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可是那个禽兽还在侵犯他……”
我静静听着这场无休止的争论,我已经不想再听下去,再看下去了,可是我此时浑身无力,根本无法拿起遥控器。
“可是那名所谓的受害者并没有表示反抗!据我的当事人所述,他的恋人不知为何停止进食,等到我的当事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所以才会出现福斯坦侦探所见的那一幕……”
“不!!”我突然发了疯地对着电视机狂喊,图斯坦特说的不是事实,我们根本不是恋人,我们在一起根本不快乐,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迫的,一切全是谎言!
我拿着椅子疯狂地向电视机砸去,我不想看图斯坦特得意的嘴脸,我不想看兰蒂·福斯坦失望的神情,不想看陪审团以及群众迷惑的脸孔,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是怎么看待我的,我心里全知道!
我的身体完全不受我自己所控制,我似乎是别人,通过另一双眼睛看着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护士带了两个男护士冲进了我的房间,已经发疯的我完全无法控制,他们把我紧紧地按在了地上,用特制布条把我捆了起来,护士小姐赶紧帮我打了镇静剂,我的主治医生也已经赶到病房查看我的状况。
当药效起作用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疲乏,我需要长久、舒适的睡眠。
第七章
当我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大概是半夜吧!
这一觉我睡得很舒服,所以此时我觉得浑身舒畅很多。突然我嗅到了一丝生人的气味,这个单人病房内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是谁?”我忍不住向黑暗发问。
“是我!”那噩梦中才会出现的声音,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从暗处走了出来,“怎么?不认识我了,杨?”窗外柔和的灯光射了进来,同时也让我看清了生人的脸孔。
“你……你……”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想问我怎么出来的?”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无声地坐在了床沿上,曾经沾满鲜血的手指向我伸来,“只要有钱我完全可以来去自如!”
我害怕的向后直退,陌生的恐惧再次向我袭来。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出来见你一次哦!你想我吗?”我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他的手指抚上了我的脸庞,沿着我的下巴轻轻抚摸着我的脖子,“我可是很想你的!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当一得到这个机会我就立刻来看你。”
“你想干……干什么?”我鼓起勇气问他,可是哆嗦的声音还是出卖了我。
“只是来看看你,不用害怕!”他的手指已经来到了我敞开的衣襟处,冰冷的指腹来回抚摸着我凸出的锁骨,“你还是这么瘦,看来那个所谓的名医好像对你没有多大作用!”他口吻中既有怜惜又有让人胆寒的杀意。
“不,他……他很好!”我赶紧替医生辩解道,“是我自己心里有病!”我情不自禁地降低了音量。
“杨,对不起,我并不是想伤害你!”突然图斯坦特扑到了我身上,紧紧地把我拥在怀里,对那熟悉的怀抱似乎有一丝丝怀念,“我好怕失去你,我害怕躺在我怀里的是你冰冷的尸体,我真的好怕,我不想再一个人了。在监狱里我时时刻刻都想看到你,可是他们根本不让我出来,我就只能等……”说着说着,图斯坦特就语不成声,那悲凉话语让我的心也凉了一片,我恨这样的自己,我恨自己无法彻底摆脱图斯坦特!
“等我这个案子一过,我自由了,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离开这个让人不愉快的地方,我带你去英国,我在那里有个很大的城堡,我们还可以一起骑马、野餐、打猎,我们会很快活的。”图斯坦特向我展现了一幅美好生活的景象,那幸福的光芒让他冷绿色的眼睛都熠熠生辉。
他英俊的脸庞逐渐在我眼前放大,他湿润的嘴唇温暖了我冰冷、干涩的双唇,火热的舌头挑起了已经有些陌生的情欲,不再冰冷的双手抚摸着我渐渐裸露的肌肤,灵活的手指已经退下了我的衣裤,手指不停抚摸着我结实的臀瓣。
呼吸慢慢急促,我心里拼命地想反抗,可是我的身体根本无法拒绝图斯坦特的取索,我体温在慢慢升高,躯体已经完全背叛了意识,渐渐我开始回应着图斯坦特。
“嗯……嗯……”口中不断溢出甜腻的申吟,我为自己感到耻辱。
“杨,你的身体在告诉我:你需要我!”图斯坦特性感的嗓音在我耳边低语。
我想否认,可是我此时能发出的除了申吟就别无其他,我只能不停地摇头,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再失去做人的尊严。
“啊~~~”很久未经情事的后庭根本无法容纳图斯坦特的巨大,那种撕裂般的痛苦让我回到了那不堪的回忆之中,痛苦的初夜,噩梦般的囚禁生涯。
“杨!”似乎忍受着折磨的声音默默地念着我的名字。
可是痛苦不久就被快感所替代,那富有节奏的律动把我带进了快乐的颠峰,那种令人堕落的情欲让我们忘记了一切,唯有这疯狂、激烈的摇摆和颠簸。
***
当刺眼的阳光让我从睡梦中唤醒的时候已经没有图斯坦特的踪影了,床上还是那么整洁,睡衣还是如同平常一样穿在身上,我怀疑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可是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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