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天上风雨依旧下得很热闹,四周林立的大楼尽在眼前,他仍在高高的位置,一眼望去,对街大厦的住房在做什么都一清二楚。“这里是……”胸前陡地响起虚弱的声音,“隔壁商业大楼的二十楼阳台,去梯车可以到达的高度。”
“二十楼……”不对,就算是二十楼,这样跌下来头还是会破的。
撑起身,安雪曼没发觉女上男下的姿势有多暖昧,只是有些气虚的解释。
“我不能大动作的把我们变邓小平见,只好减缓下坠速度,再拉过另一边住宅的帆布篷包着我们,待会记得和救援人员说是因为我们撞到了人家的遮雨篷才保住一条小命,虽然牵强,不过……反正你们人类有个名词叫‘奇迹’。”
讨厌,头好晕。
“你受伤了吗?脸色好苍白。”晕眩感一过,金希日立刻看向身前人,见到她的面容惨白,不做多想的立即脱下西装为好披上。
“晕车。”她无力地说,干脆又倒回他胸前。
“晕车。”她撞到头了吗?
安雪曼苦笑地以指轻挥,做了个挡风遮雨的结果。“飞下来和掉下来的感觉完全不同。我整个人头重脚轻,好像飘浮在云里。”好晕呀!原来头晕目眩的感觉这么难受,天旋地转,全身乏力。望着雨水打不进来的屏障,金希日发觉自己竟然半点惊讶也没有,只是很轻柔的替胸前的女人揉捏太阳穴。
“唔……好舒服。”
安雪曼享受的闭起眼,自己也想揉揉额头,岂料手才抬起,就被抓诠。
“干么?”
“起来,笨女人!”他突然恶狠狠的一吼。
莫名其妙被凶,她还摸不着头绪,金希日已坐起身,将趴在他胸口的女人改抱在怀里,拉过她的手仔细察看,越看,脸越臭。
即使安雪曼具有魔法,但由于不能大却作施展,所以两人在坠落过程中,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因擦撞而造成的伤口。
“噢……”
不解的看着他拿出塞在口袋中的手帕,伸出结界去淋湿,面色凝重的为她擦拭左手肘到腕关节擦破了一大片皮的伤处,安雪曼忍不住瑟缩。金希日自然听见了她的抽气声,他眉皱得更紧,手上的力道放得更轻,就怕自己又弄疼了她。
“那个……”
“闭嘴,”他现在心情非常糟,不想开口。
如果早晓得她不能毫发无伤的话,他刚才就不会相信她而放开手了。
脸色难看的金希日细心且动作轻柔的为她擦去脏污,一向有洁僻的他竟没有先打理自己糟的可以的外表,只是专心一意地替她一遍又一遍擦去卡着细小沙石的伤处。
“其实可以不必处理它,等我回到家后,用特殊调制的药水敷上,受创的肌肤就会恢复对往的细嫩。”他的手不可避免的会碰到她的,轻如鹅毛扫过的碰触,很痒,有种酥酥麻麻的颤栗感。
“听过‘蜂窝性组织炎’吗”
现在他们又没法立即消失,否则将会引来群众的注意,所以他只能以人类的急救方式为她处理伤口,而且,是他害她受伤的,这个事实让他很气自己,不做些什么,他会更自厌。
“嘎?”他表情好严肃,可是……也好性感,让人忍不住心动。
安雪曼咽了咽唾液,勉强将自己兽性的一面压下,她从不知道自己也有将男人仆倒的欲望,将他看作美味大餐,很想大快朵颐一番。
现在她不由得庆幸眼前人不是个会听心术的异能者,不然此刻的心语全让他听了去,她还有什么颜面见人,直接跳入太平洋当鱼算了。
“细菌侵入伤口吞噬健康的细胞,一时间察觉不到严重性,等到发现溃烂已经来不及,轻者截肢,重可丧命。”多少人因为忽略这点小细节而死的冤枉。
她轻抽了口气,随即像个淘气小女孩一吐粉色舌尖。“你想太远了吧!我们有药能治疗各种医学上宣布无救的绝症。”
“未雨绸缪,别以为什么事都能及时获得改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这倒也是,不过你要生气到几时,我早告诉你我是女巫……唔……唔……”
她蓦地睁大眼,随后闭上眼陶醉。原业人类的嘴唇这么柔软、温暖,好似长尾雀的羽毛,轻轻柔柔的将她懈覆。金希日恋恋不舍的离开那张娇艳欲滴的唇,不敢说他有多么感谢上天还能吻她。
“这才叫吻,明白了没?”失而复得的感觉太不真实,他必须有些体温来真切感受。
“再来一次。”安雪曼意犹未尽地一舔唇瓣,露出神往的娇媚神情。
他一愕,一时间什么旖旎情线全都被她大刺刺的要求给吹的一干二净,只是又好气又好笑。
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安雪曼就像个认真的好学生,说妻就要做到,微獗的红唇鲜艳欲滴,如沾了甘露的现摘草莓,可口的等着他品尝,几乎没什么挣扎,他便顺应身体渴望,俯身吮吸最甜美的鲜汁,动情地将婀娜娇躯搂紧。
一阵激烈的热吻之后,金希日气息有些不稳的退开,甚至推开她站了起身,因为他的亢奋已因这个吻而蠢蠢欲动。
“奇怪,救难人员怎么还不来?”他刻意走离防护结界,让雨打得自己一身湿,想冷静一下火热的身体。“咦?你不难受吗?”跟着站起身,安雪曼似懂非懂地走近他问。
他没好气的把她半搂半推进结果。“难过得快死了,所以你快进去,别来玩火。”
他才不要他们的第一次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发生。
偏着头,她又疑惑的走出来,扳过他背对自己的身子,很认真的问:“为什么不抱我就好了呢》人类习惯忍耐吗?”
巫界没有所谓的正邪善恶,虽然订有上百条需遵守的戒规,可是没人会特地遵守,每个人心中尽度的衡量由自己决定,只要不损及巫界大多数人的利害关系,想怎样都可以。
她便是在这种放任的环境中成长的有正统巫师世家后人,同时也拥有魔女之血,她的母亲是魔王撒旦和人类女子所生的第七个女儿,人称佳娜公主,或是七公主。
被逼急了,他倏地眯起眼耍狠。“你很多问题嘛,要不要先听听我的问题,比如为什么莫名其妙遗弃男朋友?!”安雪曼一愣,眸中的光彩跟着黯下,原来的不安和伤痛再度袭上胸口。
“因为你……怕我。”
“我、怕、你?!”金希日咬牙切齿的重复。
他拒绝这个说词,当时他顶多只是吃惊和错愕而已,什么时候怕了?
他才不怕自己喜欢的女人!
只会拿她没辙而已。
不知他心中所想,安雪曼还点头,很委屈的说下去。
“嗯,你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所以我如你所愿的离开。”做个独自舔伤口的愚蠢的女巫。
这事要是传出去,定会令家族蒙羞的。
“你听好了,我不怕你,那天只是被吓到而已。”
任谁看见一个人穿墙而过都会惊吓一下子吧?所以他当然值得被原谅。安雪曼猛一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真不怕?”
“怕什么,我还想叫你快点把这场该死的雨解除呢!”她并没有马上接话,直到确定他的认真和笃定后,才蓦地笑开。
“那只是一个朋友开的玩笑,他太无聊了。”
“开什么玩笑,他无聊我们就得陪着‘湿身’吗?快把这场雨止住。”
这场雨来得太奇怪突兀,要是因此被有心人循线调查她的特殊身份,由宗教人士再以此大做文章的话,自训圣徒的殉都者说不定会对她展开攻击,甚至是血腥杀戮,不容许魔鬼追随者存活于世。
所以最好的作法,便是迅速将一切回归人类能理解的常道上。
金希日未将心中的隐忧说出,可安雪曼嘴角却扬得更高,最后伸出两手环抱结实男腰。
“我真的有本事把你变成青蛙,你不怕吗?”她笑,小小的蓝色火球从手心飘起。
抿吧的唇久久不语,默然的双眼像静止的湖水,一瞬也不瞬地盯视雪媚容颜。“记得也把自己变成母青蛙,我才不会找不到人算帐。”
“我是真正的女巫喔!”她最后强调一次,手指轻阖,跃动的火焰随即熄灭。金希日将人拉近,用力一吻。“不许再躲着我。”
“就这样?”好你太容易过关了。
“还有,别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尤其是日子过得太无聊的怪胎。”暗指制造奇风怪雨的无聊人士。
安雪曼笑着回吻,然后匆地想到,“你不想知道死神为何追捕你?”
“以后有的是时间听你慢慢解释。”
她身上幽香不断钻进他鼻间,软玉温香更是无所觉得直往他怀里钻,钻得他再也不想要坚持什么了。
大手伸进她上衣,轻覆浑圆的隆起,他圈着她走进结果中,在她脸上、颈上及锁骨前落下一连串火热的细吻。
半透明的屏障外风雨大作,无风无雨的半圆罩体的情如炽,按捺不住欲火的金希日不顾刚才摔下来时引起的胸口疼痛,低身俯咬那诱人的美颈。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停止,此时不宜变身野兽,恣意狂欢地放纵自己。可是刚死里逃生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在两人相濡以沫的热吻中,逐渐失去该有的自制力,绷紧的肌肉急需放松的管道。
而安雪曼的迎合,不做作的情感表达,火热而娇美的同体,在在击溃他严谨的一面,逼使他露出狂野的兽性,以天地为房,放肆一回。
“你穿得太多了。”她急切地拉开他的衬衫,纤柔长指抚上坚实胸肌,迫不及待想体会不曾窥探的情欲世界。
“别……噢!你这妖女……谁教你折磨男人的招式……”原本还有一点矛盾心理的金希日,因她的抚摸而申吟,露出混杂欲望和痛苦的愉悦神情。
她挑逗地以舌轻舔他喉结。“你满意吗?”
喉间发出的粗喘做了最好的回答。“你若想逼疯我,你已成功了一半。”
他昴藏的热源渴望埋入她美丽的身体,雪嫩晃动的双峰是致命的软刃,在他双掌中绽放开来,形成迷炫的危险花朵。
“那还有另一半呢。”她面带桃花笑,蛇般素手探向他身下,女巫是世界上最疯狂的族群,她们敢于投入烈焰焚身的欲火中,也勇于挑战不被接受的禁忌,在爱与欲的焚烧中,选择燃为灰烬。安雪曼既娇且媚,水艳艳大眸盈满氤氲,红唇丰润地染上艳色,迷离神情充满水妖的诱惑。粉色舌尖顺着辰线轻描,让人血一收逆流。
唯一让她感到苦恼的,是水泥地板太硬了,即使底下披摊着厚实的西装外套,可是细致如凝脂的美背仍十分难受,好像有层砂石磨着。
不过,她的因扰很快解除,因为……
“你们撑着点,我们马上上来,不要太心急,保持平常心……呃!咳!咳!咳!你们未免太急了,至少先找张床吧?”
蓦地,戴着消防病帽的黝黑大脸探出,错愕神情比交缠成麻花的两人还要精彩,哭笑不得的撇过脸,怕救人不成反挨揍。
雨,不知何时停了,一道彩虹横过天际。
彩虹上方坐了一位男子,银发如丝,辉映着七色虹光。
第六章
“艾尔对不起嘛,你等等,别走那么快。。。。”
“我是用飞的,笨安多拉!”名唤艾尔的男子折拍着洁白羽翼在空中疾速飞翔,一点也不想管后头追得辛苦的黑发小女孩。
“你。。。你慢点,我。。。翅膀好酸,哎呀!”
看着比自己体形还大许多的翅膀,安多拉追得很吃力,没一会就感到疲累,身子一偏,竟就这么从天上掉了下去。
飞在前方的艾尔听见惊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停在空中,转身就见一个小不点笔直掉下,正慌忙要去接,下方却迅速飞来一个金色光点,托住下坠的迷糊天使。
“啊。。。啊?大天使!”叫了半晌才发现自己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安多拉总算阖上嘴,仰高头一看,就看见一双温柔的美丽眼瞳,差点没再度倒栽葱。
“没事吧?”拉斐尔待她在半空中站立好才放开她,眼中是满满的宠溺。
“嗯。。。。。”怎么办,最严谨的大天使来了啦!
身为引魂天使的艾尔忙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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