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轻轻呼出一口气,低首望向褪去冰霜而闪现温柔的俏脸,心中的阴云不由驱散几许,发出舒畅的笑意,道:“哈哈!既然雪这么说,我以逸待劳,等着血影主动上门,洛阳?本源又晚了一个小花招……”
隐娇娇出现,扫视,深深望了眼无心,道:“夜无心,你越来越让我惊讶了!不仅从血影小世界中逃得生命,竟然直接破碎血影的杀手锏,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徐雪的温柔如同闪逝的流星,虽然美丽但是持续太短。隐娇娇出现的瞬间,徐雪温柔如蜜的笑容,霎时消失,冰寒骤降,冷意四射,依旧是冰冷的杀手徐雪,除了无心,没有人可以见到她的另一面。
无心扫了眼神色难明的隐娇娇,淡淡道:“些许小人物,何须隐小姐挂心,何况无心亦算不上全身而退,希望队承受巨大损失,痛失一名伙伴!”
隐娇娇惊疑不定,瞧着无心无表情的面容,实在摸不清对面少年的想法,于是故做无意试探道:“区区一个新人,尚称不上希望队的成员,何必在意……”
无心一言未发,只是轻轻耸肩,依旧面无表情,“人的一生,之所以精彩,在于充满无尽的未知,一切尽在掌握的生活,岂不是很无趣吗?每一个新人,由弱变强,算不得什么,但是心态上的转变,才是真正吸引人的,少了杨铜,我失去很多乐趣……”寓意深奥,隐娇娇抚眉凝思,但依旧分不清这个少年的思想。
对面愈发神秘莫测起来,难道彼此的差距这般巨大?
对立,迥异,矛盾,究竟是何样的人?
一面似乎对世事无动于衷,除了心底的追求,连女色似乎抛诸于外;一面似乎沉湎于七情六欲之中,难以自拔。
无心遭遇血影的变化,虽然隐秘微不可查,但是身为精神特长者的隐娇娇,仍旧(敏)感的察觉出蛛丝马迹,从而才有了对于无心的诸多试探!
哪知道无心以不变应万变,似虚似实,叫隐娇娇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唯有淡笑掩饰,模棱两可,道:“夜先生,果然不同寻常!”
无心淡淡一笑,没有丝毫言语,静静矗立,愈发显得高深莫测。隐娇娇眉宇闪烁,意味难明。
石开迎击一个又一个死尸,以他b级中阶的实力,这些低等级的死尸实在对他造不成威胁,若不是需要守护马匹、宫明月以及已经吓傻的薛梅,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战斗的热血,冲入死尸群大杀四方,屹立在死尸之中,神态姿扬,散发出迥异于寻常的狂暴凶悍,似乎在证明,我,石开,也是一个强者,不是追随者,而是值得旁人追随的强者。
“荒镇内到处是死而复生的尸体,石开正在遭受攻击,保护着马匹、新人……明月那个家伙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好像受了重伤。至于阵内其它地方,尽是血影闪烁,根本找不到队长那个家伙的踪迹!”刘雪如报家珍,小嘴不停,一口气将探查的内同告诉妹妹~!
刘莹抚摸额头,眸内尽是睿智,沉吟,才道:“我们去帮助石开~!”话落。以缰绳一瞅马匹,马儿吃痛。扬起双蹄,朝着指引的方向,前进。
“妹,为何不去找坏蛋队长,你现在一定很焦急吧?”刘雪轻轻抚着妹妹的背脊,向其体内灌输温暖活泼的内劲,从言语上行动上缓解妹妹的情绪,极其细心。
刘莹驾驭着马匹,掌控着方向,闻言淡淡道:“一则,队长一定遇到棘手的对手,否则,亦不会出现减员的情况发生。对手既然这样强,我们去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与其费精神担忧队长的安危,还不如去解救处于乏困之中的石开,以石开b级的实力,比我们有用的多!”
“二则,与其螳臂当车,不如坐待发展,如若队长抵挡不住,惨遭杀害,敌人定不会同情我们这些弱者,亦是难逃一死的结局。同样是死,我们何必分散队长的精神呢?同样是死,同样是一起扑黄泉,只是早晚时间差而已,何必急切?”刘莹一如既往的娴淡、恬静,与之话语截然不同,透露出置之生死于度外的豁达。
刘雪娇躯猛震,体味着妹妹的坚决,妹妹的决议,轻轻将头颅附在妹妹背脊上,闪过一丝叹息,意味难明的叹息!
饶是刘莹心细若发,拥有置之生死于度外的大气魄。仍旧未感应出姐姐难言的莫测心态,只是时不时以缰绳抽马,马儿吃痛,拼命的扬起四蹄,眸内血红,疯狂的前进。只因后面,是一群群行动迟缓的死尸……
第章各有所思
马儿扬蹄奔跑,在刺鼻血腥味的刺激下,撒欢儿地跑……
刘雪附在妹妹背上凝思,刘莹掌握着方向,驱使马儿前进,心灵平静至极,小手抚上马儿的背脊,向里面输送内劲,既缓解马儿的疲倦又增强马儿的耐力,一举双得。
刘莹不禁对于创出‘人马合一术’的拓拔寒感到惊叹,更对无心的选择感到叹服,似乎世事一切逃不出掌内,了然一切!
‘人马合一术’在刘莹心灵平静下,凸显奇异,隐隐能够感受到一个有担惊有喜悦的情绪,随着马儿身体的跃动,情绪起伏不定。霎时明悟,这情绪,缘来来自座下的马儿。刘莹不敢打扰,轻轻碰触,轻轻抚摸,传达温柔娴静的情绪,马儿的情绪很害怕又很渴望,又极其好奇,只是依旧以警惕为主,情绪轻轻碰触刘莹的精神,一触之下,立即远遁,见刘莹毫无移动,亦没有表现出伤害的意图,小心翼翼再次触摸,又立即跑开,反反复复,刘莹静静感受着,散发温柔、娴静的意识,马儿才放下警惕,同刘莹精神触碰起来,将它的情绪,传递给刘莹。
有喜有悲,更多的是惊惧,对后面紧追的、散发血腥味的死尸的恐惧!
刘莹轻轻抚慰着马儿躁动不安的情绪,如同慈祥的母亲,在危难中,对子女无尽的关心与温柔。
马儿情绪渐渐平息下来,亲昵的触碰刘莹,带着一颗开心的情绪,扬蹄飞奔,速度快得惊人,很快,石开的身影遥遥可见。
“呀?这是什么?”刘雪惊叫,双胞胎的两姐妹,精神紧密无比,自然而然感受到马儿的情绪,突然备受关注,马儿很是紧张,好在刘莹积极安抚,以及刘雪的精神同刘莹极其相似,马儿的紧张平息下来,甚至对于多一个玩伴,愈发感到喜悦。
石开望着疾行而来的骏马,望着双胞胎,心底涌起奇怪的情绪,好似她们就是马儿,马儿就是她们,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很玄妙。很奇异,淡淡的彻悟在心底蔓延,有意识的捕捉,却又了无踪迹。
劲风扑面,拳头下意识轰出,死尸支离破碎,待石开清醒过来,惊异望着拳头,很是疑惑,刚刚真的是我的拳头吗?我的拳头威力何时这样强大?
石开惊觉,奇异的变化一定发生在身上,只是连他自己未察觉到而已。
再一次挥拳轰击,威力减弱,但是相较于以前,威力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洁的思维,立即对这异状进行分析,又一次将目光投向双茅台以及马儿,这次有意识的感受,特别清晰,是一种自然和谐的感觉,很欢快,很安心,很和谐,很自然,难以用言语简单描绘的奇异感觉。
马儿高高扬起蹄子,狠狠踏碎挡路的死尸,高昂着头,如同胜利的君王一般,窜入石开的防御圈,耀武扬威般在石开、宫明月的马儿前踢踏踢踏,踏着清脆的步子。刘莹观察到,马儿洋洋得意,但是丝毫不敢在队长的白马儿面前展露,轻轻走到白马身旁,立即垂下头,从马儿情绪中,刘莹得知,这是臣服的表现。
这般情况,刘雪立即不干了,嚷嚷道:“主人不可一世,连匹破马也沾染主人的习性,骄傲的不可一世,太不像话了……”抬手欲抓白马的绒毛,岂料座下的马儿立即惊慌跑开,情绪上传来愤怒,对刘雪表达出的愤怒,愤怒对白马儿的不敬。
刘莹轻轻品味,轻轻同马儿交谈,才恍然知道原来他们这群马各个极不简单,都是拥有名字的好马,她座下马儿的名字叫做,莫云。
石开的马儿叫做,惊鸿;宫明月的马儿叫做,翼角;泽的马儿叫做,三儿;隐娇娇的马儿叫做,惊煞;徐雪的马儿叫做,白雪。
无心的马儿乃是马王,唤之,浮云,以其脚旁四朵云彩样的绒毛命名。
石开认真看着刘莹,神态、动作,一手抵挡着死尸如潮般的进攻,一边抚摸起自己的马儿惊鸿,体味其中的情绪、感觉,切身的感受萦纡在心头,即使一只手,但是爆发出远胜两只手的雄威,死尸如同纸糊的一般,在石开的铁拳下支离破碎,永永远远站不起来。造成这样恐怖的、一面倒的战斗,石开一无所觉,只是全心全意沉浸在同动物全自然的交流之下的体悟中,对于其它,茫茫不知。
刘雪吃惊的捂着嘴,指着状态莫名的石开,对着妹妹道:“这还是石头吗?居然……居然这么强悍,让我忍不住心潮澎湃!”
刘莹了然的点点头,向姐姐解释道:“石开陷入领悟当中,观其状态,应该处于三阶基因锁的解放中,见到我们,立即对我们进行模拟,从而借助我们为桥梁,触摸‘人马合一术’的至高境界,真正的人马合一!”
闻言,刘雪突然眯起眼睛一笑,颇有小狐狸的味道,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格外美丽,舞弄着小拳头,道:“哈哈!原来臭石头还是借助本姑奶奶的帮助,才能够这么强悍,这种感觉,好满足~!哼哼!一定好好敲诈臭石头一顿,让他知道知道我刘剥皮的厉害!!!!”
刘莹并没有理会姐姐的‘邪恶’计划,跃下马来,抚摸着莫云柔顺闪亮的皮毛,复杂莫名望着石开,道:“这就是三阶基因锁,哎……”察觉出妹妹话语中寂寥以及羡慕,刘雪紧紧搂住妹妹,安慰道:“妹妹,何必着急呢?臭石头进入本源空间多久,我们进入本源空间才多久,只要给予我们时间,别说是三阶基因锁,五阶基因锁亦只是迟早的问题!放宽心,不要太劳累自己,娴淡、恬静才是我刘雪的好妹妹,整天愁眉不展,可是会长皱纹的哦!小心你的大队长嫌弃你……”故意提及无心,刘雪对于哄妹妹经验很匮乏,但是蛇打七寸,这一点她了解的很,一击命中妹妹的软肋。
望着妹妹娇艳,连耳根都红透的妹妹,刘雪笑意下掩藏着一丝苦涩。
刘莹将似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的脸庞埋入胸前,难得露出小女儿姿态,实在是引人入胜的美景。可惜孤芳自赏,没有人欣赏。
深深喘息,刘莹从慌乱中醒觉,昂起头,在没有一丝羞怯,走到薛梅的身旁,蹲***,向其体内输送内劲,同时轻柔问道:“不要怕!不要怕!有我们在,有我们在……”薛梅趴进刘莹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声音洪亮至极,泪水不绝如缕,一发不可收拾。
刘莹只是轻轻拍着薛梅的背脊,对其投入安慰。有时候,任何语言,及不上一滴泪水,泪水往往是发泄的一种途径,排解心中的恐惧,心中的压力,心中的愁苦,简单而有效的方式!
薛梅尽情的发泄着,附在比她小n岁的女孩怀中,尽情的哭泣,将内心的恐惧一股脑的发泄,积压,只会越来越严重,而排解疏导,才是解决心底压力的最佳途径,简单而有效的途径。
刘雪望着妹妹怀中的放声哭泣的女人,眼圈一红,险些泪水喷涌,因为,她想起了母亲,两姐妹的消失,对于母亲的打击一定是巨大的,母亲是否以泪水发泄心底积压的困苦?活泼开朗的刘雪陷入对母亲的思念,这情绪一发不可收拾,莫云走了过来,伸出温润的舌头,轻轻舔着她的脸庞,有些痒,但是她没有一丝想笑的冲动,有的只是哭泣的欲望。
宫明月费力的张开眼睛,似呢喃道:“现在什么情况?”可是没有人回答,宫明月感觉极其的虚弱,连睁开眼这类小事,亦变得极其费力,微弱的黑暗能量在体内流转,没经过一次心核,黑暗能量微弱的小流便壮大一分,他再次体味这种虚弱的感觉,这次的虚弱,如同使用禁忌技能一般,很无力,很虚弱,他想要睁开双眼,了解现在的情况亦办不到,他能够做的,只是在无尽的黑暗中体味能量由少聚多,慢慢充实躯体的畅快,这是以往他有意无意忽略的地方。
沉浸在其中,黑暗中渐渐浮现出一抹又一抹绿色,这是自然的味道,他在奔跑,如果他拥有身体的话,他只知道,他在奔跑,一直在跑,向着如惊鸿闪现的绿色奔跑,他在渴望,他在追求,这是一段奇异的旅程,一段追逐不休的旅程。
绿色好似近在尺咫,但是又似远在天边,因为他一直在跑,一直在跑,但是绿色好像同样在奔跑,他跑它也跑,一追一跑,没有停歇,但是他乐此不疲,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奔跑,奔跑,永不放弃的奔跑,直至获得那抹绿色。
但是,他渐渐迷惑,那抹绿色,真的是他的目标吗?
他开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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