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君子之仇,一小时不晚。
乔晚终于意识到不对了,这货该不会是反悔了吧,一定是,看现在的情形和语气,他是想等会秋后算账,借着机会要收拾她呀。
“祝靖寒,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声音陡然加大,面色十分严肃。
如果抛却她眼睛上的白纱布,倒看起来还像是那么回事。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君子。”
一句话,刚才的一切都翻盘了。
“等等,我们先理一下,是不是你记错了。”乔晚努力的回忆,想知道她到底干了什么,让祝靖寒这样一言九鼎的人,怎么说反悔就反悔了。
“我先带老爷子去看客房,等会再跟你算。”
他要算的,可多着呢,小丫头,长大了哈,竟然学会跟他讨价还价了。
“靖寒……”祝靖寒松手,乔晚落了一个空,瞬间,面前就没人了。
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里面的两个黑衣人还费力的摆着篮球和安装柜子外门玻璃。
乔晚也真是服了。
祝靖寒带着祝老爷子去了真正意义上的客房,里面奢华美观,十分实用。
祝老爷子十分的满意。
刚才的不快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行了,我自己看看,你不是要和乔丫头算什么呢吗,去吧去吧,我这老头子就不耽误你们的事了。”祝老爷子也是心宽的很,不仅豁达,耳朵还好使。
那话都听见了,刚刚那老爷子明明就走远了。
祝靖寒伸手揉了揉眉心,低头看着老爷子对房间十分满意的模样,突然有些无奈。
“祝靖寒你过来带我一下,我什么都看不见,找不见路。”乔晚黑着眼睛站着总觉得时时刻刻要摔倒,没安全感,现在就想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的坐下。
祝靖寒扬头笑了笑,唇角勾起,笑意倾城,“和我又没关系,我不管。”
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就是精粹。
啧啧啧。
我擦,乔晚要哭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那么暇眦必报,有仇就报,一刻也停不了的记仇呢。
她要是能看见,她用他?
祝靖寒见她欲哭无泪的样子,心情更好了,于是往她的面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下。
他扬头,细碎的头发在额前,十分的好看。
他的唇是好看的红润,薄唇轻抿,他眼神带笑,轻声开口,“要我带你容易,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乔晚一哽,真的要哭了,什么条件,这又是哪门子事。
“行,什么条件。”这种时候你硬气也没用,地形事熟悉了,真正操练起来,绝对的难上加难,她可不想瞎的这些天,再磕到一堆的淤青。
祝靖寒似是思虑,良久才又开口。
“我还没想好,想好之后再告诉你。”
就这么,祝大总裁成功的不光明磊落的扳回一成。
乔晚筛子般的点头,那速度快的,跟小鸡啄米似地,看起来要多虔诚有多虔诚。
祝靖寒走过来,伸手牵住她的手。
乔晚的手软软的,握着非常舒服,他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现在跟上瘾了似地,就是想牵着她的手。
走了两步之后,祝靖寒突然停下脚步,然后转身挡在乔晚的面前,乔晚一不留神的就撞了上去。
嘶……
他的胸怎么这么硬。
而且感觉还挺大。
“祝靖寒你突然停下来要死啊。”她有点忍不住了,不知道她现在是半残障人士。
而且还是拜他好朋友所赐。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两格,听起来挺吓人的。
乔晚嘴角诺诺的动了几下,没吭声。
这种风口浪尖,她该避还是要避的。
“有胆子喊没胆子重复,你的胆子呢?”祝靖寒蹙眉,低头看着似乎知道自己‘错’了的女人。
“被你吓没了。”她低低的出声,然后抿唇。
乔晚的声音细小细小,还特别的柔和好听。
她大概是第一次软下来态度和他说话,祝靖寒只觉得心里一阵异样的电流滑过,然后唇角不自然的扬起。
心情为啥这么好呐?
他也不知道。
他哼了一声,然后不打算跟她计较了,知错就承认就是好孩子,只要下次不再犯就好了。
他不知道的是,乔晚心里寻思着怎么把他的战斗力减小到最小化。
毕竟,她现在的状况不利于发动她和祝靖寒的战争。
“眼睛还疼吗?”乔晚之前说不舒服来着。
祝靖寒微微俯身,看着她的鼻尖。
感受到他贴近的呼吸,乔晚就要后退,祝靖寒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她的意思,大手抱住她的腰,然后把她整个人都圈进了怀里。
乔晚不负期望的在此用脸接触了他强壮的胸膛。
而祝靖寒来者不拒,自然全给接收了。
也没觉得不妥,倒是觉得乔晚听话的样子,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当时祝靖寒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了。
“我鼻子疼。”她脑袋堵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的。
祝靖寒把她拉开,然后俯身看她的鼻尖,是有点红。
“怎么弄的?”他眼里有些似笑非笑,隐隐约约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乔晚咬牙,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总裁你的胸挺大啊,差点把我的鼻子给撞回去。”
然后,祝靖寒就不笑了。
麻痹,胸大是形容女人的词好么?
用胸大形容他一个一米八六以上,帅气多金,长得俊朗的老爷们,这也合适?
88。顾珩无论是长相还是身份都是上上等的,但是乔晚好像对他不来电
“你再说一遍?”祝靖寒沉着声,一双星眸眯起。
乔晚摇头。
该收就收。
“……”祝靖寒顺了顺气,省的就在这里有掐死她的冲动,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肌。
美得不可方物。
祝靖寒复又握住她的小手,然后往楼上走謦。
“你现在想做什么?”祝靖寒难得好脾气、好耐心的陪着乔晚说话。
“洗脸。”她从受伤到现在就没洗过脸,浑身不舒服。
“好。”祝靖寒听明白了,牵着她的手走到楼梯前,然后俯身,把乔晚打横抱在怀里。
妥妥的公主抱。
乔晚伸手去搂他的脖子,脸距离他的胸很远很远,祝靖寒稳重的迈着步子往上面走。
楼下祝老爷子进去也看好了,出来吩咐黑衣人去买洗漱用品。
祝靖寒听到祝老爷子说的话,嘴角抽了抽,这是要常住的意思么,这老头又不是没住的地方,来蹭他的家是怎么回事?
洗漱间,乔晚站在镜子前,伸手摸索着水龙头,祝靖寒双手抱臂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乔晚。
只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说要寻求帮助的话。
终于,乔晚第三次把台子上的洗面奶碰掉的时候,祝靖寒忍无可忍了。
他挽起袖子,然后把乔晚拉住,把她拢在怀里。
他伸手打开水龙头,然后等到水温适合之后,先洗了洗手,然后把水接在手里。
“低头。”他温和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炸裂,乔晚鬼使神差的就低头了。
低头的时候还知道把腰弯下,省的别嘱咐了。
祝靖寒单手把水抹在她细嫩的脸上,然后细心的洗干净,来回几次之后,他弯腰,把洗面奶捡了起来,打开盖子,弄了一点在手里,他双手合起,搓了搓,直到搓起了泡沫,乔晚闭着眼睛,纱布刚才已经弄下来了。
除了外面还有些肿,其余的还好,不似昨天那么严重了。
祝靖寒眼神一沉,看着面对着自己的女人,伸手把洗面奶弄在她的脸上,左右揉揉,上下揉揉的。
“低头。”他举着手,乔晚向右转,然后把头低下。
再次打开水龙头接了水,他把她脸上的泡沫洗干净,这才去拿毛巾。
这辈子第一次给女人洗脸。
仔仔细细的把脸上的水斗擦干净,祝靖寒推着乔晚往外走。
他虽然没特意观察过,但是也知道乔晚的化妆品都在卧室内的梳妆台上。
上次进去的时候,偶然注意到的。
他伸手打开门,然后双手抓住乔晚的胳膊,他站在身后,像小孩子学走路一样,他在后面仔细的照看着,直到乔晚安稳的坐在了床上。
祝靖寒转头走向梳妆台,一堆的化妆品,他平时用的简单,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
男人的护肤品和女人的不一样,只是简单的几样。
祝靖寒站在那里,眼神扫过一堆韩文和英文的牌子,抿了抿唇。
乔晚等的脸都快干了,也没听到祝靖寒的动静,心里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第一个是精华,先给我拿那个就行。”她平时都是按使用顺序排的。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金属台,然后拿起那个乔晚所说的精华瓶,瓶身白色玻璃质地,盖子是金黄色的金属颜色。
他拧开,然后倒入掌心,两手捂了捂,然后向着乔晚走过去,他俯身,把大手放在她的脸颊上,然后开拍。
“祝靖寒,我自己来就行。”她伸手去胡乱的拦,这可真是拍水,等他拍完了她的脸就红了。
“这么吸收好。”他用胳膊把乔晚推倒,然后一只腿禁锢住她的腿,手往乔晚的脸上去了。
“不不不,下一步,下一步。”她伸手挡住脸,祝靖寒眼神眯了眯,然后轻笑,乔晚没看见,所以不知道此时正压制着她的男人,笑的一脸妖孽。
“把手拿开。”他沉着声,唇角勾笑,隐约的坏意思。
“不,脸上够了。”她紧急否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确定?”他挑着语气,郑重的确认了一遍。
“确定!”
“那就不擦脸了。”祝靖寒明显有松口的意思,乔晚整个人神情一放松,只是怕他突然动作,手还挡着脸。
祝靖寒低头在她的身上扫了几眼。
说了让乔晚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你觉得哪里还缺?”
他的掌心还湿湿的,可能刚才精华倒多了。
“祝靖寒,别闹了。”乔晚正声,她怎么觉得那么不安全呢。
她试着睁开眼睛,模糊糊的一片,黑漆漆的,其中有一点亮。
祝靖寒眼神一顿,停在某处,看一眼她的,然后再看一眼自己的,最后唇角弯起。
“没
看出来,发育不少。”
“啥玩意发育不少,你起来。”他都快要把她的腿给压麻了,也不知道看什么呢。
“胸。”他把腿移开,然后一脸笑意。
乔晚蹭的就坐了起来,脸色涨红,他刚才往哪看了!!!!
“要不往那抹点,也许有助于增长。”
“滚。”乔晚咬牙,伸手凭感觉的向着祝靖寒的方向拍去,然后手落了个空。
没几秒,她只感觉一片黑影靠近,左右脸被他的大手包住。
“别浪费了。”说完,还故意拿手在她的脸上揉了揉。
祝靖寒看她有怒气又不敢发的样子,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光。
祝靖寒的手指甲修剪的整齐而干净,穿着白色的衬衫,袖扣处刚才给乔晚洗脸的时候就已经挽起,露出精壮的手臂,他的手指修长而干净。
离开乔晚的脸时,食指的指腹轻滑过她的唇角。
祝靖寒一笑,眸光潋滟。
心里不为人知的颤动。
“你去看看爷爷,看还需要些什么。”乔晚觉的脸上火辣辣的,找了个理由就要打发祝靖寒。
他看着她脸色涨的通红,也没为难乔晚,一下子就下了床,整了整袖口,便转身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后,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祝靖寒突然回头,涔薄的唇微勾,笑意肆意。
“洗澡的时候叫我,我帮你。”
“滚。”乔晚几乎是咬着牙低声的吼出这句话的。
祝靖寒黑曜般的眸子闪过流光,他笑笑,然后出去了,还不忘顺手关上了卧室门。
乔晚低头,然后把手放在脸颊处,滚烫滚烫的。
他身上好闻的清新气息似乎还萦绕在鼻尖,乔晚摇头,生怕更陷入进去。
又不是陷入纯情。
她一下子躺在床上,然后翻了个身,趴在那里,双手放在脑袋上,半穿插着长发。
脸上的热度一直持续不下。
祝靖寒双手抄兜下了楼,老爷子不在客厅,可能是出去了,他迈步走到沙发前,然后坐下,脑袋倚在沙发背上,单手放在额头上,修长的手指轻勾,祝靖寒的眼神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