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紫苑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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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紫苑花开-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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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企业长子玉蓟与何氏饭店千金水莲行文定之礼,日期于……

当下,他知道了原由,也失去了她。

他不敢相信向来疼爱苑儿的母亲,却是一手推开她的恶魔,只为了一个可笑的借口——苑儿没有雄厚的家世可以帮助他在商场开疆拓上。

何时他的能力遭到质疑,护不住心爱的人儿还得借助联姻的小动作来巩固自己的实力?

那日,他和母亲发生争执,一气之下夺门而出,从此在外置屋独居,鲜少回霍家……

“天亮了,你该走了,不要添麻烦,我得工作养家。”黎紫苑围着被单找出一件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以后有我养你。”霍玉蓟光着身子要跟进,却发现她从里面反锁。

他本来想问向云方为何不养家,后来决定不提起这令他为难的问题。

“免了,早在十年前我就领会了一件事,靠山山倒、靠水水枯,唯有靠自己才是根本,我不作梦了。”

“苑儿——”隔着门板,他发出深痛的呼唤。

没一会儿,梳洗完毕的黎紫苑一身明亮。清爽,看不出一夜纵情的惟怀,容光焕发地扬着自信的笑容出现。

“你出身好,不怕饿死,小老百姓的我可没那么好运,请让让。”她一副过水无痕的模样。

霍玉蓟脸上浮现受伤的神色。“我觉得自己像是星期五上班的男妓,在被利用过后随即让人丢两把钞票打发。”

黎紫苑回过身略微考虑。“你认为买你一夜该付多少夜度资才不失颜面?”

“苑儿,我不想补牙。”咬着牙,他忍着不去吻她。

“我忘了你是大少爷,最不缺的是钱。”接着她妩媚一笑。“是不是该换我向你索价,毕竟主动的人不是我。”

想想,到最后变成互动吧!

吸了吸气,霍玉蓟长脚一跨搂住她,对着她耳后呼气。“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剥光你的衣服。”

“别闹了,玉蓟,我真的很忙,没空和你打机头战。”她还得拨空拿份合约给金伯伯签。

“而我很空,在多了十年之后。”不满正充斥他胸臆间。

黎紫宛平稳略带讥诮的回道:“阁下社交生活之活跃,够捐赠全球百年新生儿的诞生精子量,而且是正字标志的优良品质。”

“那是……”霍玉蓟有些局促地黯了脸色。

“当一个人心死了,他只能用唯一的知觉证明他还活着。

“是哟!还真是委屈你,原来你全身上下全死光了,唯有胯下那话儿还强悍得很。”

“我承认作法偏激了些,因为我不够聪明,学不会潇洒地挥挥衣袖,遗忘今生中唯一的爱。”

黎紫苑无言,抬头望进他深倩、执着的认真眼眸,原本沉淀的心再度泛起涟满。

这样的心情教人忧郁,她根本怕了无形的爱情毒,全世界找不到这剂解药,稍有不慎沦落无底洞,欲爬亦乏力,毒发心亡,威力不可测。

“苑儿,相信我,今生今世我心中只有你一人,绝无旁人的,她们全是我报复下的发泄品。”

黎紫苑不禁问:“你不觉得不公平吗?她们何其无辜,其中不乏有真心相待的人。”那也是一份爱呀!

“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是她们死黏上来就要有心碎的准备,千金小姐不过如此。”霍玉蓟说得不带一丝感情。

哼!全是一群肤浅的女人,自以为高人一等想掳获他的心,使出千奇百怪的绝招,还故意谎称怀有他的孩子。

虽然这些年他荒淫无度,“使用”女人的速率惊人,但是从未在任何一个女人体内留下种,在最后一刻他都会抽出,射在其他地方。

若真有人敢上门宣称怀了龙种复得意非凡,下一个小时她会发现自己碰上了魔鬼。

因为她会被拖上手术台,进行非法的堕胎手术,不管她体内是否受了孕,或是怀了不知名男子的骨肉。

“我真的快赶不上会议,没营养的对话不适合在此刻聊。”黎紫苑挣开他的怀抱拿起公事包。

“等等,我和你去。”霍玉蓟赶紧穿上脱了一地的零乱衣物。

“你慢慢等吧!不奉陪了。”

黎紫苑洒脱地扬扬手,不顾他在身后的咒骂声,写意地取走管家准备好的早餐袋和车钥匙,走向已温热的坚尼跑车场长而去。

随后赶至的霍玉蓟一脸懊恼,“善解人意”的多事管家递给他一把钥匙,指指车库中的宝蓝色积架,他立刻会意一颔首。

一前一后离开了两辆车,绝对忠心的管家向加拿大、义大利和美国拨了通电话,通知其他“主人”在屋檐下发生的点点滴滴,当个称职的间谍。

于是乎,台湾又要不平静了。



“外公、外婆,让我们去台湾好不好?”

加拿大的某一处休闲式住宅,占据半片山的空旷草皮上,架设了一座小小凉亭,旁边是可容纳五、六人坐的白色花亭。

四周零散着有些孤寂的儿童游乐设施,因孩子们的成长而逐渐失宠,失去往日的光华。

一对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小女孩,绕着一对含笑曲膝坐在草皮上的老人家,直嚷嚷着想念许久未见的母亲,圆睁睁的大眼透着孺慕之情。

天晓得要人小鬼大的他们装出这表情有多困难,他们还很认真的扮演天真无邪。

“好不好嘛!外公、外婆,人家真的好想好想亲爱的妈咪,你们看我想得都吃不下布丁和冰淇淋了。”

一脸慧黠的小人儿一说完,她身侧的小男孩像个可怜的小白兔,两手内弯搁在下巴直点头说:“好想、好想。”他呼应着小女孩的话。

“这……”两老为难地看着眼前淘气的外孙们。

“外公,我长大了,可以自己坐飞机,不要担心我和弟弟会走失。”

“是啦!外公,姐姐跟妈妈一样能干,她会把我照顾得根好。”

瞧这两姐弟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使人误解他们的年纪有段差距,其实不然,他们之所以能心灵相通只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因为他们是双胞姐弟。

而且姐弟出奇的聪颖,现今已挑读国中一年级,是所谓天才型的儿童,所以特别刁钻难缠,普通教师已应付不了他们艰涩的问答。

家中聘有几位学有专精的特殊教育家教,以高智慧来满足他们需求的知识。

“外婆,你跟外公讲啦!我们这几天都很乖,没有胡闹哦!小弟也没有欺负隔壁的布朗。”

黎许含笑无奈的一叹,泛儿哪来的胆,不就是蜜儿带社区华人小孩去“攻击”人家,和她妈小时候的个性是一模一样。

“布朗妈妈怎么上门说你打断小布朗的牙齿,还有白朗党的小狗是谁绑在河床的石柱上,玛莎莉的猫咪被鞭炮吓得跳上墙头下不来……”

“呢!这个嘛!你知道有些人欠教训,我……我才替天行道。”向亚蜜理直气壮的推卸责任。

她目前是卡登家族第三顺位继承人,弟弟向亚泌是第四顺位继承人,全都以东方人之姿入主排外的卡登家族。

他们的地位仅次于“舅舅”亚雷和妈咪黎紫苑,其英文姓氏是亚蜜卡登、亚泛·卡登。

“替什么天行什么道,人小鬼大,毛毛躁躁成不了事,跟你妈一样不安分。”黎正文板着脸孔训话,心底倒是挺乐的。

小小年纪正义感十足是不错,不过不能太纵容,迟早会惹上大祸。

“外公——不安分的孩子才会成大器呀!妈咪小时了了,大了当总裁就是最佳范本。”

小外孙女的撒娇加无赖式的骄傲感,一时间教黎正文感触良多。

他宁可一家平平顺顺当个没钱的小老百姓,总好过年老在异乡思念旧时亲友,女儿在感情上二度受创伤,始终有个阴影在,迟迟不愿再涉及感情事。

“小猫咪,你又带着弟弟烦外公、外婆是不是?”沉稳有劲的嗓音速然让两个小孩泄了气。

“大舅舅,今天不是周末,你私自休假是不应该的行为,我要检举你渎职。”最好叫妈咪开除他,但向亚蜜又一想,不成不成,万一大舅舅不工作一直待在加拿大,那她和弟弟不就多一个人管?

黎紫言笑着揉乱她的发。“我来开会可不可以,小管家婆。”

“喔/她嘟着小嘴,少了平日欣喜的大笑脸。

“现实的小鬼,不先给舅舅一个热烈的拥抱和牛奶味十足的亲亲。”黎紫言张开双臂等待。

十岁大的向亚蜜满脸不屑的碰碰他的脸,意思意思。“大舅舅,我已经断奶了。”

“真的呀!”黎紫言故作惊讶的说道:“我记得才刚替你换过尿布,几时断奶怎么没通知一声?”

“有呀!在你和未来大舅妈候选人三号在床上光屁股打架时,我和弟弟不是在门上留了言。”她贼贼的佯装无邪样。

“候选人三号?”黎正文不解一问。

向亚蜜急着掀舅舅的疮疤。“他们在床上滚来滚去,莱蒂阿姨一直叫一直叫,还要大舅舅用力一点。”

“紫言,你太不像话,茉蒂可是苑儿在纽约分公司的助理。”黎正文虽如此骂,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另一个讯息——干么不锁门,教坏小孩子。

“爸!我是成年人。”人有七情六欲,他不过是个男人。

“外公,大舅舅有好多大舅妈哦!有丽莎姐姐、纯子阿姨、卡妮老师……嘟嘟他小姑姑还是一位什么社交之花哦!”

点着小指头数,向亚蜜一连数七、八位相当熟悉的人名,最后一个更是出名,是拉斯维加斯的脱在舞娘,人尽可夫的高级妓女。

每念一个人名,黎正文脸色就更沉一分,而满头汗的黎紫言脸色更难看。

黎紫言发现小外甥女不只是管家婆,还是个难缠的小奸细,居然连他锁上门“办事”都难逃她的雷达眼,细数他极欲掩藏的小私密,这份精明简直是大姐的翻版,教人吃不消。

“小蜜儿,我的小祖宗,你饶了舅舅吧!外公快拿扁担揍死我了。”唉!鬼灵精怪。

“大舅舅,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所有的大舅妈都对我和弟弟好好哦!问你几时要结婚,她们都准备好了。”

准备?是准备要砍他一脚多踩的花心吧!黎紫言发现自己直冒汗。“爸,你别听信小孩子的童言童语,我一向老实。”

“老实个屁,都快二十七岁的大人还不肯定下来,你打算糟蹋几个女孩才甘心。”他现在只等着抱孙子,传黎家的香火。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黎紫言略微心虚地偷觑正在扮鬼脸的向亚蜜。

并非他有意花心,而是她们都太热情地主动献身,一时把持不住就……失了身,他是在造福各个身心寂寞的可怜佳丽,何况他娱乐不忘工作,偶尔消遣一下不枉年少风流。

黎正文瞪了他一眼。“是不是要孕妇挺着大肚子上门认父亲,我才有升格当祖父的机会?”

我……我有做……防范。”黎紫言呐呐的说道。

“你说什么?”

黎紫言干笑地抓过正在偷笑的小调皮。“没有,我是说蜜儿愈大愈漂亮,将来不知要害死……

呃,迷死多少男人。”

“大舅舅,你在掐我脖子。”

“你闭嘴,小鬼,待会再找你算帐。”他贴在她耳边小声威胁着,嘴上挂着令人怀疑的笑意。

向亚蜜不甘心被“欺负”,告状道:“外公,大舅舅说要扭掉我可爱的小脑袋。”

“你……”好个小阴谋家,黎紫言有苦难言。

“紫言,你敢对我的心肝金孙动手动脚,小心我把你的手脚折断。”他就是偏疼这个小外孙女。

老人家上了年岁,不就图一个含饴弄孙的乐趣,小外孙女嘴甜贴心,哄得他们两老镇日笑呵呵,总好过经年在美国工作的呆儿子。

谁说生儿子好,还是女儿较顾家,一安定下来就接一家子来享福,连带着两个儿子也在女儿的企业之一担任要职。

“对嘛!大舅舅,你趁我妈咪不在就欺凌我,我要去台湾跟妈咪告状。”她从未去过台湾,好向往喔!

“小鬼,少来这一套,你把聪明用在课本上。”黎紫言报复性的轻扣她脑门。

“哎呀!大舅舅,会疼耶!”

不疼干么打你。黎紫言提醒道:“爸!你要着紧蜜儿,她鬼主意多如羊毛,一定会带坏泛儿。”

哼!小看我。

向亚蜜十分不满,朝双胞胎弟弟投了一个只有两姐弟知晓的眼神。



在一座秀丽的小墓地,立了两位背着小包包的小孩,神情慎重的阖着掌,向死难的至亲道别。

“爹地,我要去台湾找妈咪,你一定要保佑我和弟弟在上机前不会被大舅舅逮到。”

“爹地,我和姐姐去找妈咪,我们很快会回来陪你玩。”

墓碑上贴了一张慈爱温柔的男子相片,眼神栩栩如生的注视他一双宠爱的儿女,似在鼓励他们勇敢展翅。

向云方生前相当宠溺这对宝贝,比他们母亲还要纵容他们的任性行为,标准父慈母严的家庭,到了一种近乎变态的现象,几乎可以用“福德正神”来形容他——有求必应,因此深受孩子们的敬爱和崇拜。

至于母亲,他们是既怕又畏。

“好了啦!亚泛。爹地知道我们赶飞机,你别拖拖拉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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