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无奈他似乎也以为他的条件很好,对我姊反而很冷淡。」
「不可能,欢欢姊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那是她好面子,她无法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而且当时我们什么也不知
道,只以为公主一出现,王子就一定要爱她,然後王子和公主就过著幸福快乐
的日子,哪里知道,王子心中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妙妙的心一震,「他有喜欢的人?」
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魔力,可以让他宁愿舍弃像欢欢姊这样的大美人,而
只倾心於她?
一定不会是自己,因为在五年前,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後来也许是赌气吧!我姊她又接受另一个男人的追求。」
「什么?」妙妙愕然的问:「可是欢欢姊不是说她一生一世只爱阎奥一个?」
那时候笑得多么幸福的欢欢姊是如此坚定的告诉她们这两个小妹妹的,妙
妙依然记得很清楚。
乐乐望向咖啡馆窗外的天空,声音宛如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姊说,每
次和阎奥在一起,就好像是跟一个没有生命,没有热情的雕像在一起,虽然他
也会关心她,不过对一个女人而言,那似乎是不够的,而且他的心思只在她的
身上百分之一而已。你想想看,我姊从以前就被一堆追求者包围,哪受得起冷
落?」
妙妙低下头,有些哀怨的说:「我可以明白。」
只不过她不明白的是,他和她在一起,却表现得一点也称不上冷漠,她想
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就上了床……
他对她根本就是热情如火,而且每一次的做爱,他都几乎要把她吞到肚子
里去一样。
难道说,他对欢欢姊并不是那样的喜欢?
「後来她犯了女人最大的错,就是利用另一个男人来刺激自己的男朋友,
结果也只有悲剧而已。」
「阎奥没有什么反应吗?」她想起她赌气说要分手时,他的神情是很可怕
的。
他也是因为对欢欢姊那样,所以才……
「没有。」
「没有?」
乐乐点点头,「对,没有,相反的,他同意分手,并祝福她,她一时想不
开,就选择了自杀。」
妙妙一时间泪水涌上了眼眶,「怎么会是这样?」
乐乐一直看著她,然後语重心长的说:「妙妙,你知道我姊临终的遗言是
什么吗?」
妙妙含泪摇摇头。
「她知道你总有一天会遇上阎奥,而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她希望你可以
去问他,为什么她会输得那么惨?」
第十章
大门开了,阎奥站在那儿,和妙妙面面相对。
他的脸色发青,眼神阴郁,看到门外的她,他似乎微微一震,然後直挺挺
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她的嘴唇翕动著,声音软弱而无力。
他无言的让开身子。
她走了进去,听到他把门关上。
回过头来,她望著他,他并不看她,迳自走到酒柜边倒了一杯酒。她看看
那个酒瓶和酒杯,知道这绝不是他今晚的第一杯,可能是第五杯或是第十杯,
甚至是第二十杯!
「你不该喝酒的。」她轻叹的说。
他不理她,啜了一口酒,然後端著酒杯走到沙发坐下。他摇动酒杯,凝视
著杯子里浅褐色的液体,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还会关心我?」
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并不是存心要这样无理取闹的。」她轻声的、无力的说著,「是因为
……因为……」
他把杯子重重的往桌上放,酒从杯口溢了出来,流到桌子上,他抬眼看她,
眼神凌厉而恼怒。
「不要解释!」他大声的说。「我很清楚我今天的地位,你寂寞的时候,
就拿我来填补你的空虚,在你的内心深处,其实你轻视我、看不起我,你把我
当玩具,当消遣品……」
她张大了眼睛,惊愕的一眨也不眨的瞪视著他,心里那根始终在抽动的细
线,一点一点的抽紧,抽得她的心脏痉挛了起来,抽得她浑身的每根纤维都紧
张而痛楚。
她摇摇头,急切的说:「不,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绝不是像你所
想的那样,我绝不会,也不可能把你当玩具……」
「不要解释,我不听解释!」他怒吼著。
「你就是这样不听人家说话……」她难过的埋怨著。
「为什么还要来按我的门铃?不是已经决定分手了?还是想到我哪一点优
点,其他的男人满足不了你?」他无情的嘲讽著。
没想到她居然会伤害他那样的深。
她凝视著他,一时间,心里像打翻了一锅沸油,是那样的烧灼、疼痛。
她竟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该做什么了。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晃到酒柜边,把整瓶酒拿了过来。
她立即用手按住杯口,瞪著他,拚命的摇头,「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
太多了!」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她眼里蒙上了一层泪雾,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你喝酒,只为了和我呕气,你用糟蹋自己来跟我呕气。你妄下断语,自
以为聪明,你甚至不问我,是不是真的想要跟你分手?」
「我何必问?」他挑起眉毛,「我被人伤害到这种地步,难道还不够吗?
还要再多问几句来自讨没趣吗?」
他大力的从她手底抢杯子,「给我!」
「不!」她固执的、用力的抓住杯口,「听我解释,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
「我不听!」他涨红了脸,怒声大叫,酒气在他胸中翻涌,他的眉毛挑得
更高,怒火在他眼睛里燃烧。
「我只是……一想到欢欢姊……我……」
「你有意折磨我?你想要像她一样?」他像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我当然不如她!」她叫了起来。
「你!该死的你!酒杯给我。」
「不要。」
「给我。」
就在两人一来一往的抢夺下,她一个用力,手下意识的握紧,忽然,「哐
啷」一声,他发现手里的酒杯被握得粉碎,碎玻璃四散溅开,而她手上都是鲜
血。
她怔了、呆了,注视著那滴著血的手,有一瞬间,她没了思想,也没有意
识。
「妙妙!」
然後,她看到阎奥一下子扑了过来,捉住她的手,把好几片碎玻璃从她手
掌上拿开,他抬眼看她,脸上毫无血色。
「别动!」他哑声的说,接著奔进浴室,取出一条乾净的白毛巾,把毛巾
压在她的手掌上,毛巾迅速的变成了红色。
见状,他的脸色更白了。
「妙妙,不要吓我……」
她真的很不想在这个重要的时候搞这种很女人的把戏,但是她却控制不了
自己。
「阎奥,不要离开我。」她不希望昏倒时,身边没有人。
「妙妙……」
她双眼一黑,在他面前昏倒了。
当妙妙再次醒过来时,已经在医院了,她举起手来看了看,发现右手被包
了好大一包。
「妙妙?」
阎奥站在她的面前,他的眼光深深的望进她的眼睛深处,眼里充满惊痛、
懊悔和怜惜。
这眼光诉说出太多太多心灵的语言,诉说出太多太多深切的挚情。
「我……我知道错了……」他像是个惭愧的小男孩一样低著头难过的说。
她的眼眶在一刹那间湿了,泪水疯狂的涌入,她扑进他的怀里,把头埋在
他的胸前。
她喃喃的说:「是我不好,我不再去和她比,只要……只要你心里有我,
我不敢要求像她一样多,只要……只要有你对她的十分之一……」
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吻去她面颊上的泪痕,声音沙哑的道:「你不懂,
妙妙,你不知道,你不懂,你不要和她比,我……」他推开她,凝视她的眼神
深邃不已。
她用手指按在他的唇上,慢慢的摇头,「别说!我一度很幼稚很幼稚,我
不会再幼稚了。」
他看著那绑著绷带的小手,心里是那样的疼。
忽然,他转过身子,双手痛苦的抱著头,苦恼的说:「我不爱欢欢,我爱
不了她,因为那时候我已经爱上你了。」
「我?不可能!」
「记得你在五年前拍了一个冰淇淋的广告吗?」
她突然脸红,小声的说:「那很久了呢!」
「对我来说,我对你是一见锺情,我每天睡觉前要看你一下,我心情不好
也会看你一下,就这样,我深深的爱上你,但是我却不知道你在哪里。」
因为她只是一个广告明星,後来她觉得太丢脸了,所以就连联络电话也换
掉了,而且那个冰淇淋也卖不好,很快就下档了。
难怪他找不到。
「可是你那时候并不认识我,这样就可以爱上我吗?那欢欢姊呢?」
「我承认她很爱我,我那时候也没有女朋友,所以就想,不如尝试交往看
看,但是後来我还是没有办法爱上她,也因此,她就常常跟我争吵,後来见我
执意的想要分手,她居然用自杀来威胁我,不过……我却没有来得及救她。」
他的口气充满悔恨。
她拉住他的手,用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握紧他,粗糙的绷带触到他的皮肤,
他立刻捉住她的手惊呼著,「你做什么?当心伤口会裂开!」
「我需要痛一痛,好好的惩罚我的愚蠢、我的爱吃醋、我的小心眼……」
「我是大傻瓜,我一见到你,就像是接到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一样,我欢喜
的无法思考,一心一意只想要把你占为已有,不让任何人再把你抢定,也不再
让你从我眼前消失,从此成为一个看得到却摸不著的人。」他捧著她的手,眼
睛不敢看她,只是把嘴唇轻轻的吻在她的绷带上。
「你不是大傻瓜,我才是。」她的睫毛垂了下去,再抬起来的时候,她眼
里闪烁著泪光,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从来没有遇过像你这样的人,你好专
制、好霸道、好容易生气,可是我还是很开心你爱我。但是我们认识的时间是
那样的短暂,令我好不安,所以我开始胡思乱想,开始找你的麻烦……我才是
大傻瓜。」
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耳语般的说:「对不起,我伤了你的心。」
「妙妙?」
她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她的脸嫣红如醉,眼睛里泪光盈然,密密的两排长
睫毛被动的向上扬著,两滴闪亮的泪珠缀在上面,闪烁如天际的星辰,她的眼
光柔柔的,眼波如明月般清澈。
「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你愿意爱我就够了。」
「我爱你。」她毫无迟疑,坚定果决的说。
他一瞬也不瞬的凝视著她,然後他的头俯了下来,嘴唇轻轻的触到她冰凉
柔软的唇上。
「感谢老天让你爱我,不然我对你的爱到底要怎么办呢?」他深情款款的
说完後,给了她一个深情的吻。
今天晚上,在秦家的客厅里,阎奥和秦爸有一次很密切的面谈。
妙妙刻意避了出去,她认为这种谈话,她在场可能会很尴尬,所以她跑到
乐乐家去聊了一个晚上。
当她回家时,夜色已深,阎奥说她的父亲在书房等她。
秦爸背负著双手,独自在房里踱著步子,他的眼睛里带著一抹深思的神色。
妙妙悄悄的看了父亲一眼,一时之间,她有些担心。
不知道阎奥和父亲到底谈了些什么?
她很了解父亲的个性相当敏感,而阎奥一向又有些高傲,言辞往往过於锋
利。
她真怕两人的谈话并不投机,看父亲一脸的深思,一脸的郑重,她心想,
完了!
爸爸本来就不喜欢阎奥,现在一定更加深了他的厌恶感,假如爸爸要她和
阎奥断绝来往,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开始有些懊悔,当时自己实在不该避开的。
「爸爸。」妙妙怯怯的喊了一声。
秦爸深深的凝视她,在沙发坐了下来,手中握著茶杯,慢吞吞的啜了一口
茶,然後开口,「妙妙,你知道阎奥是为什么来的吗?」
「他一直说要来拜见爸爸。」她轻声的说。
秦爸盯著女儿,「不止是拜见,他还很开门见山的要求我允许他娶你!换
言之,他是亲自上门来求亲了!」
「喔!」妙妙睁大眼睛注视著父亲,眼睛里有著关怀、有著担心、有著祈
盼、有著紧张,还有著兴奋。
秦爸仍然是慢吞吞的、不慌不忙的、深思的说:「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