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就好。”毕海蓝以飞燕穿帘之势,飞快夺走雷御风手中的葡萄,自已拿给公主。
想献殷勤?门儿都没有!
“米雅娜,你尝尝这个,很好喝的。”雷御风这回端了自己的茶杯。
“谢谢,我正好口渴。”毕海蓝又从中打劫,顺手拦截雷御风的杯子,一口气喝光光。
气死活该,我就是不让你如愿,怎样?
“米雅娜,你的头纱好象有点歪掉,我帮你弄。”雷御风俯倾身子逼近米雅娜,并伸出手想碰触米雅娜的头发。
“这种事不好烦劳大人,由我这个下人来就行了。”毕海蓝神力无穷地拍雷御风推回座位,自己动手帮米雅娜。
有本事再使出来啊!嘿嘿!
“米雅娜,那边风景不错,我们过去看看。”雷御风起身对公主邀约。
“不必了!公主很累,要回去休息了,要看你自己去看。”毕海蓝使尽蛮力推走雷御风。
你死心吧!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顺利约会公主,哼!
“毕海蓝,你这个叛徒。”米雅娜忍无可忍地起身,面罩寒光、眼含杀气地怒瞪毕海蓝。
“扼?”毕海篮这才惊觉大事不妙。老天,她在搞什么?!“公主,你误会了,我这是……”“我是误会了,才会以为你是真心帮我,现在我终于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是叛徒。”
“我不是……我只是……”“不必说了,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不原谅背叛我的人。”米雅娜恶毒愤恨地撂下狠话。
“公主,你听我说,事实是这样的……”毕海蓝急得结巴。
米雅娜已当她不存在,千娇百媚地对雷御风说:“亚雷克,我看我们不如换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再继续聊聊吧!”
“我看算了。海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她不高兴我和你太亲热,我这个人一向又最讨厌女人争风吃醋,所以我们改天有空冉聚好了。”陷害毕海篮的目的已达成,他没必要再对米雅娜假意温和。
“你是说,为了那个下贱的民女,你决定取消我们之间的约会?”米雅娜大受打击。
“别说得那么严重,以后还有机会。”雷御风很乐于对毕海蓝落井下石。
“不必了,你还是和公主去约会吧!不必管我了……”毕海蓝为了小命安全,拼命做垂死挣扎。
可惜为时已晚,米雅娜公主已容不下她,“叛徒,咱们走着瞧!”
阴狠地瞪了毕海蓝一眼后,米雅娜便满怀愤恨地拂袖而去。
“公主,你别走,你听我说……”毕海蓝只敢待在原地跳脚大叫,没胆追上去,万一成了自投罗网的猎物就不妙了。
“好了,人都走远了,你再叫也没用。还是好好想想从现在开始,该怎么躲避眼镜蛇的攻击吧!”雷御风幸灾乐祸地提醒她。
“你为什么陷害我?”对!这男人才是罪魁祸首。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威胁又危险的火焰在眸底跳动。
“当……当然不是……”胆小鬼通常精通墙头草的艺术,立刻陪笑。
“不是最好,我倒是有帐和你算。”危险的火焰愈烧愈旺。
“帐?……什……什么帐?”心虚的冷汗开始从毕海蓝的额际沁出。
“当然是你背着我,找来米雅娜的事。”一想到她千方百计地想把他推向别的女人怀里,他就想揍扁她。
“这……哪算帐……”送你美女还嫌不好?
“我不准有人背着我,替我决定事情。”这只是表面上的说词,真正的原因还是气她把他塞给别的女人。
“公主那么漂亮……有什么不好……你一点也没吃亏啊……”而且你刚才不是很高兴,像个白痴一样对公主猛献殷勤吗?想到这点她就醋味横生,心痛不已。
“你真的这么想?”他更想揍她了。
“我……”“有蛇!”很奇怪,不想听到她的回答,所以出声吓她。
“啊……救命……”一眨眼功夫,人已逃进雷御风怀里,死赖着要人家保护她,当她的“避蛇港”。
雷御风痛快极了,心情好转一些,恶劣的说:“原来是我看错了,不是蛇,只是草罢了。”
“你又吓我了?”还在抖。
“我只是看错了。不过,米雅娜不会放过你倒是真的。”不给她一点教训,他的气难以平复。
拜他提醒,她又想起最糟的事。
“那怎么办?”她不想死啊!
“我怎么知道?”一听就是风凉话的口吻。
谁教你出卖我,活该!
惨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定就是在讲她现在的惨境。毕海蓝心急如焚、如坐针毡。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愈陷愈深,又可避免公主暗算她,才想把御风和公主凑成对。怎么事情会搞成这么糟?
都是这个大浑蛋不好!&
算了,眼前最重要的是保住小命。而最稳当的办法就是找个超强的保镖,那个人选当然就是雷御风这个身手不凡的“沙漠之狼”啰!
虽然她不想再更被他吸引,所以不太愿意接近他,但此刻乃是非常时期。
为保小命故,其它皆不顾。
小人讨好献媚的笑容,立刻堆蓄在毕海蓝脸上,大方地向雷御风放送。
迎接她的是雷御风充满讽刺和坏心眼的邪恶冷笑。
以“紧紧跟随”或“形影不离”来形容雷御风和毕海蓝现在的关系,实在还不够贴切,因为毕海蓝根本是黏在人家身上。
看过小孩子缠着妈妈不放的画面吗?对,差不多就是那样。
毕海蓝显然已把雷御风的左手臂当成专用的,整天吸附着人家的手臂不放,成天草木皆兵约东张西望,就怕突然冒出一条可怕的眼镜蛇来咬她。
对于她如此“依赖”的表现,雷御风是高兴的。
他早料到情况会演变至此,才会故意陷害这个怕死的胆小鬼。
她愈是依赖他、离不开他,他就愈是莫名的满足愉快。这份奇妙的感觉是和其它女人在一起所没有的。很怪,但他喜欢。
间或,还可以捉弄捉弄这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像这样……雷御风突然挣脱毕海蓝的吸附,佯装要逃走的逃了两小步。
“你不可以离开我……”毕海蓝马上脸色大变,尖叫声石破大惊地响起,以火箭般的极速追上雷御风,和他重新“组合”。
“干嘛一直黏着我?”她惊慌未定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更加捉弄她。
“有美女黏你还嫌不好?”此刻不是说“谁黏你?”那种大话的时候,逢迎拍马屁比较妥当。
雷御风刻意古怪地打量她半晌,看扁人地道:“你算美女吗?”
“你……”居然还嫌她?哼!皮正我就是不及你那个辣妹美人和公主漂亮,反正我就是一个平凡无奇的丑八怪。不过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你又想去哪里去?”发现他又有蠢蠢欲动的不良企图,她旋即眼明手快地更用力攀附他,不让他有机会逃脱。
“厕所。你该放手了吧?”
“我跟你进去。”
“女生的厕所在隔壁。”
“我要和你一起上。”
“这不好吧?”
“哪有什么不好?我们快进去吧!”说着,就把人家推进厕所、飞快的上锁,省得给了蛇兄可乘之机。
宫里的侍从、侍女对毕海蓝如此大胆豪放的作风,都窃窃私语不止,当她是外星怪物看待。
“啊……”惊叫声破厕所之门而出。
伴随的当然是大惊失色的毕海蓝。
没错,雷御风又落跑了……当然马上又给毕海蓝黏上。
雷御风每每见她那副狼狈相,就痛快地大笑。
这是小小的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毕海蓝吓得魂不附体,险些昏倒。
这样下去不行,这个该死的男人根本是趁人之危、故意捉弄她,以看她吓死为乐,简直是无血无泪的虐待狂。
所以她必需另谋他法……
“我们来做个交易好不好?”
毕海蓝讨好地对雷御风猛笑。
“说说看。”他倒要看看她又想搞什么鬼。
“我说……你是赫赫有名的沙漠之狠,来此地想必是有大事要做,我一个女人家老跟在你身旁,对你无异是个麻烦……”“是很麻烦!”
死人,我客气你就跩啦?在心里骂骂就算,正事要紧。她继续陪笑道:“既然是麻烦,不如就送我回台湾吧!当然,我不会要你做白工。”不给人插断地滔滔不绝:“我们来玩个游戏,我出三个问题,如果你有一题答不出来,就算你输,你就得无条件送我回台湾;如果你三题都答对,就算你赢,那就当我没提这事。”不管输赢她都占尽便宜就对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作这么无聊的赌注?”这丫头想离开他?怒火自发性地从心底窜升。
“你也可以不赌,不过这代表你对自已的脑袋没自信,怕自己太笨答不出来会去沙漠之狼,当然,我不会嘲笑你的。”通常愈自负狂傲的男人自尊心也愈强,“激将法”一定有效,嘿嘿!
“要赌也可以,不过要修正赌注的条件。”并非毕海蓝的激将法奏效,而是他想将计就计反将她一军。
“你想怎样?”好小人,连赌注的条件也要计较,啧!
“我同意只要有一题答不出来就送你回去。”这是谎话。“反过来,我每答对一题,你就要脱一件衣服。”这才是重点。
“啊?”马上算了算,一、二、三,嗯,有三件,值得冒险。“行!就这么办。”“你可以出题了。”“我话先说在前头,咱们这可是君子协定,愿赌服输。”兹事体大,她不能不防他小人黄牛。雷御风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毕海篮自行当他是同意,窃笑在心中。哈!上当了,这下子她赢定了。她才不会笨到出正常的聪明人答得出来的问题考他,要赢当然就要出些九弯十八拐的怪招──“听好,第一题考你中文读音。”她拿上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字“(上石下犬)”,对他问道:“这个字怎么念?”死心吧!你不可能会的,因为中文字里根本没这个字,哈哈,她赢定了。
“石头打到狗,狗会怎样?”他不疾不徐的反问。
“当然是wong wong叫。”她反射性的回答。
“对,就是那个音。”他得意的笑,“你叫得挺好的,想必前生是只狗,不错不错。”
损人不带脏字他最在行。
死男人,居然拐着弯骂她是畜牲,该死!
“我答对了吧?”
“对啦!”心不甘情不愿。没道埋,他怎么可能答对?
“那就脱!”他笑容可鞠的说。
“扼?!”惨了!
“有人说这是君子协定哦!”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哼!脱就脱嘛!”虽然把外衣脱掉就剩内衣、内裤,不过为了防止他赖皮不玩了,只好委屈一点,给他占便宜、吃冰淇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了。
“第二题是历史题。”她又在纸上忙来忙去,这回为了一个英文字“King”“请猜中国古代一位帝王的称号。”我就不信这题你还猜得出来!
“汉文帝。”
“耶?!”他……没道理会的!
雷御风夸张地打了个呵欠,不屑地嗤哼:“英文的King是王的意思,以中文来说就是帝,直译当然就是”汉文。帝“,这么简单的问题连幼儿园小朋友都会,你也好意思拿来考我?”
死男人!“最后一题!”
“等一下,你还没脱。”他气定神闲地提醒她。
“扼?!”这男人怎么老是记得无关紧要的事?
没办法了,只好脱。内衣和内裤,当然是牺牲内衣了。
雷御风一双会勾魂的眼睛正嚣张放肆地盯着她长发掩护下的**猛瞧,而且是用那种故意让她知道他在“欣赏她”的方式进行。
讨厌,羞死人了!毕海蓝被他瞧得全身发烫。
他的凝视并不下流也不色情,却“电力”十足,害她心儿小鹿乱踢,踢得胸部剧烈起伏,若起来像在挑逗他,害她更加窘困、难以自处。
费了好大的气力,她才有足够的力量移动身子,在纸上出第三道题日。
这题非同小可,他再答得出来就没天理!
“哪,拿去!”她把写好的第三题给他。
上面写着奇奇怪怪的四行字:(省略)“好丑的字。”他似乎不损她就觉得人生无趣。
“那不是重点。”该死!还敢批评她的字!“听清楚了,第三个题日是解出这四行怪字的意思,而且要用七言绝句造一首诗来解,解不出来你就算输了。”
“我……”“你要投降了吗?很好,愿赌服输。”赢了,万岁!她就知道他铁定答不出来。这个谜题可是她费了好一番心血才创造出来的,至今还没人能解出来,当然也没道理给这个臭男人解出来。
早知道,她该一开始就出这题的,真呆!不过无所谓,反正她赢了。
“你到底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