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瑾还真不知道有这件事,琥珀说的姑奶奶就是沈婉宁,想来是刚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听说的吧。
韩玉瑾想到乔嫣然酱紫色的表情时,心里还止不住的想笑,这样的脑残,估计跟谁也是八字合不了的。
之后周承安来过西山几次,都被韩玉瑾给挡在门外了,要么是借口不在,要么就是说自己身上不舒服,是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说不清楚自己对周承安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总之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暧昧,韩玉瑾是一点也不想要的,本来自己的感情路就是一堆乱麻了,又何必拉着他再来参合一脚。
有一日,琥珀回了一趟越阳侯府去拿东西,当时离开的时候匆忙,遗漏在了芝兰院。
琥珀再回来的时候,神色黯然,郁郁寡欢,韩玉瑾便猜到大概是玲珑有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在琥珀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开口说道:
“郡主,玲珑过的不好。”
韩玉瑾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说:
“我知道,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琥珀见韩玉瑾神色不虞,也知道玲珑做错事,伤了她的心。可是,现在看到玲珑被蘅芜苑欺负,琥珀心里就跟堵了一口恶气一样,不吐不快。
“郡主,前些时候月夫人喊了玲珑过去立规矩,不知道背后被谁推搡了一下,险些撞到月夫人,月夫人便诬蔑她要害肚子里的孩子,禀了夫人后,打了她十下板子,就将玲珑禁足了。”
琥珀见韩玉瑾表情还是淡淡的,接着说道:
“六月的天气,芝兰院跟个蒸笼一般,连冰都没用,玲珑的吃穿用度也没人过问,还不如当时做丫鬟的份例,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妾在正妻面前,本来就卑微如泥,玲珑没有人护着,还不是随陈月乔随意揉搓,或许这里面还有陆氏的授意,毕竟她看到这一样一个曾经设计过自己儿子的女人,心里也是膈应,路是自己选的,不管好与坏,对与错,总归要自己承担,谁也替代不了。
“离开那里的时候我就说过了,那里的一切再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玲珑是死是活,那是沈家的事,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了。”
琥珀听韩玉瑾这样说,便没再提起玲珑,只是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不明白玲珑想要的是什么!
琥珀随后又想起另一件事,便跟韩玉瑾说道:
“奴婢回去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姑奶奶回来,见姑奶奶双眼通红,便多问了凝翠几句,凝翠告诉奴婢,平定伯府的世子出了件事。”
韩玉瑾听琥珀说起沈婉宁,便忍不住问道:
“出了什么事?”
琥珀斟酌着说:
“说是平定伯世子冲撞了乔尚书的千金,成陵郡主不依,要圣上下旨封左右夫人,姑奶奶哭着回了娘家。”
琥珀说完,韩玉瑾惊讶的嘴里都能放下个鸡蛋了,乔嫣然她不是看不起自己么?不是句里句外都是姨夫人姨夫人的喊么?怎么又上杆子的去贴姜亭裕?
若说是这里面没有阴谋,纯属巧合的话,韩玉瑾是一百个不相信。
姜亭裕又不是傻x,怎么可能去冲撞她,躲都来不及。再说了,乔嫣然与姜亭裕又怎么会有见面的机会呢?若是姜亭裕冲撞个低门小户的姑娘,倒不是不可能,但是,换做这乔嫣然,韩玉瑾可以肯定,百分之二百是阴谋。
许是嫁不出去了,才想着这样的办法赖上姜亭裕。
韩玉瑾现在想想,当初自己被封左夫人时,是多么的讨人嫌,如今肯定要被与乔嫣然这样的赔钱货相提并论,想想就各种疼。
“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琥珀摇摇头说: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本来左右夫人之事就是少之又少,如果乔嫣然这次真的请了圣旨,那么仅有的两次赐婚之事,就都让陆氏赶上了,一次儿子,这一次是女婿。
就是不知道陆氏会不会像上次那般坦然了。
越阳侯府里,沈婉宁只顾着抽泣,陆氏看她一副不争气的样子,不由得生气。
“都哭了一天了还没哭够,这还没进门呢,你就这个样子,只会哭,哭有什么用!”
沈婉宁被陆氏呵斥,更是伤心,只顾着抽泣着说:
“我不哭又能做什么,圣旨一下来,说什么都没用。干脆我哭死算了。”
陆氏听着她丧气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用手戳了她的头一下,被她气得话都说不出了。
沈婉宁哭着哭着,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似的,刚想喊丫鬟拿痰盂,却没能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陆氏看着伏在桌边呕吐的沈婉宁,愣了一下之后,随即喜出望外。
莫非,婉宁有了身孕?
ps:抱歉了,今天耽误了,这是二合一大长更,等会还有一更,到12点左右了,亲们不要等了,熬夜对身体不好,明早起来看。(未完待续)
第153章 有孕
沈婉宁成亲已快三载,都未有喜讯传来,陆氏没少为了这事操心,现在见到沈婉宁吐了满地,喜悦的拉着她的手,问道:
“婉儿,你上次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了?”
沈婉宁被陆氏问的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呆滞中带着喜悦,喜悦中又带着羞涩,神情几个转换,最后低声的告诉陆氏说:
“快一个半月了”
陆氏一拍手,语气带着喜色,肯定的说:
“一定是了。桂香,去请王大夫过来,要快桂兰,你快去扶着大姑娘,将她扶到软榻上,当心些。”
桂兰战战兢兢的将沈婉宁扶到软榻上后,小心的将她的鞋脱下放到一旁。
陆氏走近沈婉宁,不由得嗔怒道:
“让我怎么说你!都这么大了,自己的身子都不操心,还一味的哭,这要是哭出个好歹,看你上哪儿后悔去!”
沈婉宁的手扶上小腹处,还是有些惊疑不定,怯怯的问陆氏:
“娘,会不会是咱们想错了,都这么些年了,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怀上呢?”
虽然陆氏心里也有一丝不确定,但又肯定告诉沈婉宁说:
“绝对是,你的小日子平时一向准,这么会延迟半月呢,一定是,一定是”
陆氏口里说了好几个一定是,似乎这样就真的一定是了。
这个孩子来的太有意义了,利用好了,完全可以主导这件事的发展,蒋家就姜亭裕一个孩子,肯定对孩子的期望很大。
沈婉宁看母亲的神色。心里是信了几分,可是想到乔嫣然那件堵心的事情,又忍不住悲从中来,却不敢像方才那般哭泣了,只是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泪说:
“就算是真的,也阻挡不了成陵向圣上请旨,鲁平王那般的宠爱成陵。肯定会向圣上说起。到时候旨意一下,就算是夫君不愿意也不成。更何况,今天他跟我大吵一架。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万一万一他以后再像宁弟一般,我可不要活了”
说完,就呜呜的又哭了起来。
陆氏听她这样说。又训斥她说:
“乱说什么!远宁怎么了,那是他明是非。蘅芜苑的那个本来就心术不正,杨家女人带出来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拿自己跟她比。没得拉低自己。定是你逼他紧了,这个时候他需要的不是逼迫,而是你的宽容。逼迫这样的事。不需要你出面。”
沈婉宁知道陆氏对杨家有成见,对陈月乔也不待见。以自己的立场来看,陈月乔才是受害者,更何况当初跟自己的情况一般,最后陈月乔的孩子也没了,设身处地,沈婉宁如果是当日的陈月乔,也一定对韩玉瑾恨之入骨。
但是见陆氏对陈月乔那般嫌弃,这番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问陆氏说:
“要怎么逼他,圣旨比天大,就算我们加上公婆,也撼动不了圣上的旨意。”
陆氏正想解释给她听,王大夫就来了,诊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才面露喜色向陆氏道喜: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姑奶奶这是喜脉,只是月数尚浅,脉象还不是很明显。”
陆氏和沈婉宁听了王大夫的话后,一颗心都稳稳当当的放进了肚子里。
陆氏让人带着王大夫下去封赏,坐在软榻边上,握住沈婉宁的手说:
“婉儿,听到没,你是真的怀上了。”
沈婉宁喜极而泣的点点头,陆氏拉着婉宁的手正色说道:
“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如今圣上政务繁忙,成陵和鲁平王想来还没有奏明圣上,我们要赶在这之前将这件事按下才行。”
沈婉宁一脸的为难说:
“娘,如今宁弟不在家中,我们要去指着谁去按下这件事。”
陆氏十分平静的说:
“这样的事情,不用任何人出面,只需一个人就行了。”
“谁?”
“女婿。”
姜亭裕在平定伯府的书房里,心神不定的走来走去。
上午的时候婉宁与他吵了一架,就负气离开了平定伯府,回了越阳侯府。
姜亭裕提起这件事,愤怒并不比婉宁少,她为何就不理解自己呢?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嫌她没有孩子,争执间,姜亭裕也是急火攻心,才说了一些伤人的话,但他真的是无心的,现在要怎么样才能哄着她回来。
原先小舅子沈远宁当初被赐婚,左右双美的时候,自己心里还有一丝羡慕的,作为一个男人,除了在朝堂上的能耐,更大的价值就体现在女人身上。
相信当时京城里,一多半的人都在羡慕沈远宁。
可是,当事情轮到了自己的身上,姜亭裕才发现,原来这样的滋味并不好受,沈婉宁生气受伤的神色,只要一闭眼就浮现在眼前。
只要一想到乔嫣然当时惊慌失措中带着一丝得色,姜亭裕就止不住气愤。那女人想男人想疯了吧,这般的设计自己,还能指望嫁进来有好日子过?
姜亭裕怎样想都觉得苦恼,加上沈婉宁负气离开,丈母娘又不是个好相与的,姜亭裕想想都觉得头疼。
就在这时,身边小厮在房外轻声说:
“世子爷,越阳侯府的人来了,说是请世子爷去一趟。”
姜亭裕听到后,便站起身来,横竖都是一刀,本来自己也打算去越阳侯府去一趟。隔着门吩咐小厮说:
“去备马,现在就去。”
到了越阳侯府后,姜亭裕径直去了世安堂。
进去后并没有看到沈婉宁,只有陆氏一人坐在正堂屋,身边一个下人都没有,姜亭裕便知道陆氏是要与自己单独说这件事。
想到往日岳母的犀利,姜亭裕无奈的皱了皱眉头,低着头走了进去,恭敬且自责的问安说道:
“亭裕见过岳母。”
“坐吧。”
陆氏淡淡的说,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让他坐下。
姜亭裕又一躬身,惶恐的说:
“女婿还是站着回话吧!”
态度表现好,一般结果都是宽大处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在刑部任职的姜亭裕可是非常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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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发出来了,可以真正说晚安了!(未完待续)
第154章 应下
听到姜亭裕说的诚恳,陆氏的气便已消了三分。
“坐下吧,这里又不是你们的刑部大堂。”
姜亭裕见丈母娘还有心思开玩笑,先前紧张的心先松了一半,也就照着陆氏说的,坐下了。
这头屁、股还没坐稳,就听到陆氏又说道:
“说吧,怎么着了乔家的道儿?”
姜亭裕一听,就知道有戏,岳母大人真是慧眼如炬,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
于是将自己在乔家的经历告诉了陆氏。
乔嫣然的父亲是刑部的尚书,正好是姜亭裕的顶峰上司,昨日恰逢休沐,乔府的老太爷办六十整寿,刑部的大小官员都去了乔府,姜亭裕也不好例外。
虽说乔尚书是姜亭裕的顶峰上司,但姜亭裕家世在那儿放着,也没有刻意的去奉承乔尚书,反倒是乔尚书的儿子和他的几位堂兄弟,频频向姜亭裕劝酒,就算姜亭裕自认酒量不差,也有些吃不消了。
借故离席后,便寻了个丫鬟引路去净室。
如此,便有了之后的戏码。
净室也就是厕所,有多少才子佳人是在厕所被坑的,多姜亭裕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若是放在现代,不小心误入女厕所,顶多一句“不好意思,走错门了。”把门再关上就行。
在古代的话,事情就有点严重了。尤其是里面的正在如厕的是乔嫣然,事情就更严重了。最后在乔嫣然那一嗓子惊天动地的尖叫声里,就已经严重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了。
姜亭裕微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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